盛夏与少年(211)

　　乾语气有些感叹。每一次仁王的幻影总是会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一旁的德川和也看着场上的‘自己’，并没有作出评价。
　　“4：3！日本代表队暂时领先！”
　　“4：4！比分持平——”
　　“4：5！瑞士代表队暂时领先！”
　　…
　　比分僵持不下，世界排名第二的瑞士很显然对今天的比赛十分上心。
　　“入江前辈，你的剧本选好了吗？puri。”
　　仁王看着因为痛失一球而伤心欲绝的搭档，撩起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
　　听到他的话，入江一顿。
　　“啊…已经要到关键点了吗？”
　　他看着场外的比分，叹了一口气之后，脸上夸张的表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入江看着转动手中球拍的仁王，抬手推了推眼镜。
　　反光的镜片挡住了他的眼神，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如果输掉了的话，平等院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吧？”
　　平等院…
　　仁王往休息区的方向看去，勾了勾嘴角。
　　“应该是不放过前辈你，piyo。”
　　入江：…
　　另一边的双打一。
　　丸井吹出粉色的泡泡，右手高举。
　　而黄色的小球在众人的目光中，顺着球网一路滚动，最后落入对手场内。
　　“秘技.走钢丝。”
　　他看着对面两个高大强壮的人，抬手比了个耶的手势。
　　“怎么样？很天才吧。”
　　“日本代表队暂时领先！5：3！”
　　duke看着和他一样擅长轻巧球风的丸井，笑眯眯地说道：“看来我们两个还蛮合拍的。”
　　他向走过来的红发少年伸出拳头。而丸井立马意会，笑着和他碰了碰拳。
　　“那当然。”
　　休息区里，切原看着局势大好的双打一，扭头看向比分又开始焦灼的双打二。
　　切原：别浪啦别浪啦！平等院老大的脸色已经不对劲了啊啊——
　　他瞥了一眼神情不明的平等院凤凰，忽然往身旁前辈的方向挤了挤。
　　还是羽生前辈身边安全。
　　羽生清安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但他没有理会，而是一直看着场上的仁王。
　　忽然，他的脸色变得复杂。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对劲。
　　“等等…”
　　“仁王的手腕怎么变红了？！”
　　哈？
　　切原呆住。他往仁王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他已经变红的左手腕。
　　！！！
　　“仁王前辈这是怎么了？！”
　　“刚刚的幻影里面，手冢出现的次数并不多，按道理来说，这并不会造成仁王手臂的…”
　　柳猛地顿住。仁王幻影出来的人全部都是左撇子。德川、手冢、越前…
　　而能够造成手臂负担的，只有幻影成手冢的时候。
　　但是，那是也只是手臂，而现在场上的仁王，出现问题的是手腕！
　　对手影响的因素的可能性为49%，仁王自己意外扭伤的可能性为12%，从比赛开始前就存在问题的可能性为69%……
　　柳止住自己的联想，但视线忍不住往羽生清安的方向看了过去。
　　羽生清安脸上的笑意全无，他看着场上在挥拍的瞬间僵硬了一下的仁王，垂在身侧的左手骤然收紧。
　　“快看！日本那个少年又变了！”
　　“我没有眼花吧？！居然是羽生清安！！”
　　“日本队隐藏的ACE这么多的吗？！这简直是欺诈师吧！”
　　“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
　　仁王感受着手腕的刺痛，精神上却变得异常活跃。
　　为了完美的幻影成别人，他会仔细观摩所有人的比赛视频，神态、动作…一步一步地复刻。
　　“15-30！”
　　看着触网的网球，入江转头看向了捂着手腕皱眉的仁王。仁王手腕处不正常的红晕让他眉心一跳。
　　“羽、仁王同学…”
　　仁王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了底线处。他重新拿出一个网球。
　　“赢的人，是我们。”
　　仁王没有解除羽生清安的幻影。尽管他现在的手腕已经疼到颤抖。
　　场下。平等院凤凰的手臂忽然被人抓住，他看过去，就对上了羽生清安的眼睛。
　　“…凤凰…”让仁王停下来…让他停下…
　　他叫了一声平等院的名字，可剩下的话却堵在喉咙里无法说出口。
　　*
　　‘清安哥哥！你这样好酷啊！’
　　‘怎么样？这样哥哥的左手就能做到很多以前做不到的事情了。’
　　‘做不到的事情？’
　　‘不怕烫、不怕冷…’
　　还有…
　　*
　　“双打二——日本代表队获胜！最终等分7：5！”
　　入江看着解除幻影的仁王，目光落在了他止不住颤抖的左手上。
　　他走上前扶住少年有些站不稳的身体，神情是难得的严肃。“仁王同学，这和剧本不一样。”
　　“…piyo。”
　　“这下不止平等院不放过我，羽生也不会放过你的。”
　　pu、pupina…


第120章
　　被入江扶着下场的仁王回到休息区，面对围过来的伙伴，他有些心虚地扫了一眼站在平等院凤凰和幸村身边的羽生清安。
　　“…问题不大。”
　　柳用备用冰袋紧急处理了一下仁王的手，在经过他的测试之后，作出结论。
　　他看着垂头坐在椅子上的仁王，神情有些复杂。
　　“跟医护人员去检查一下吧。”
　　平等院凤凰走了过来，他的目光落在绑着冰袋的少年身上，语气不明。
　　“…嘛，还是…”看完比赛再去吧。
　　仁王本来想说等比赛结束之后再去处理，但当他一抬头看见人群后方看着自己的羽生清安时，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
　　“我带仁王去吧。”
　　切原：哦豁。
　　站在仁王身旁的切原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笑的前辈，又把目光放在了难得有些慌张的仁王前辈身上。
　　完了，羽生前辈…
　　“仁王和羽生先去吧。”幸村的语气有些不容拒绝，“后面的比赛有我们。”
　　部长也——！
　　不只是幸村，其他人也一样。
　　“不能松懈！仁王！”
　　“作为运动员，要对自己的身体上心。”
　　“不要大意。”
　　…
　　仁王：好、好吧。
　　羽生清安向工作人员示意之后，便和仁王离开了休息区。
　　主办方配备的医疗点有很多，而且都安排地离球场很近。
　　“Don't force yourself to play the wrong way.”不要强迫自己用错误的方式打球了。
　　“If you still want to keep playing.”如果你还想继续的话。
　　…
　　离开医务室，仁王看着走在前面沉默不语的羽生清安，察觉到风雨雨来的气息，忍不住动了动自己的左手。
　　“嘶——”
　　手腕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气，而前面走着的羽生清安听到动静，停下了脚步。
　　仁王见状闭上嘴，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羽生清安站在原地，低垂着眼。通道里除了他们两个人，几乎没有人经过。
　　外面热烈的欢呼和加油声听起来像是被罩住了一样，让只有两个人的通道里更加安静。
　　“多久了？”
　　嗯？仁王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羽生清安说的是什么。
　　“…就、就最近不久。”他有些含糊。
　　“仁王。”
　　羽生清安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语气加重。
　　仁王：“你和入江前辈打过之后。”
　　在训练营的时候，仁王从黑部教练那看了很多遍羽生清安和入江的比赛，而到了墨尔本，他又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表演赛的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