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卦盘成精了(去防盗)(20)
舌尖都快被怀里的人吮痛了,玄戈慢慢悠悠地接着这个漫长的吻,他中途还换了姿势,靠坐在床上,双手托着陆爻的屁股,保持两个人的平衡。
而陆爻双腿岔开坐他身上,手松松地撑在胸前,眼睛闭着,非常沉迷。
亲着亲着,突然发现陆爻又想换姿势,玄戈就放松了跟着对方动作,结果感觉陆爻竟然小幅度地在自己身上蹭,还发出几丝不稳的呼吸声。
感觉了一下,玄戈就知道这是着火了。陆爻可能是意识不太清楚,只知道凭着本能,但被蹭的玄戈意识是完全清醒的,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要炸了。
这才叫真正的磨人!
一边哄着人,玄戈一边想着,如果自己动手给了帮助,那要是明天陆小猫醒了,想起来了这一段怎么办?但现在这情况,基本没其它办法。于是,被蹭得快起火的玄戈定了定神,手沿着细瘦的腰线往下,碰到了硬糖,不过他才动了几下,糖汁就糊了满手。
好在陆爻终于是消停了,全身都放松下来,侧着脸趴在玄戈身上,手扒着肩膀,闭着眼细细地啜气。
玄戈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觉得肯定破皮了。但自己愈合力强,明天起来肯定又看不出来。
等人完全睡过去,玄戈替陆爻清理完,又去卫生间洗了手,正准备脱衣服直接洗个澡,就发现陆爻那边又有动静。
快步从卫生间出来,玄戈就看见陆爻抱着他之前脱下来的衣服,脸都埋到了里面,像只小猫,又闻又蹭,看的人心都软了。
玄戈走到床边,唇边漫开的笑意就褪不下去,“陆小猫,你心里就这么喜欢我啊?”
不过他还没什么动作,陆爻就像是有感应一样,自觉地一蹭一蹭地挪了过来,伸手抱紧了玄戈的腰,嘴里还小声叫着对方的名字,一副离不得人的模样。
都这样了,玄戈能怎么办?只好把人抱着,一起进了被子。
裤子紧就紧吧,哪儿有哄小猫重要。
陆爻睡醒时,觉得全身又酸又重,他刚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臂,就感觉有人按住了他的手背,然后五指收拢,手直接被握在了对方手里。
耳边响起的声音里全是困意,“猫儿,再睡会儿。”
陆爻僵住了,他没敢再动,果然,隔了一会儿玄戈又睡了过去。
闭着眼睛,听着对方的呼吸,陆爻眼前有断断续续的画面出现。他好像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情绪没控制住,封禁稍微有松动,不过自己还有点印象,后来……后来自己好像亲了玄戈?
小心地睁开眼睛,陆爻的视线定在玄戈嘴唇上,但玄戈的伤口非常容易愈合,所以他也没办法从这上面知道,自己昨晚上到底做了些什么。
正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玄戈懒洋洋的声音出现在耳旁,“猫儿醒了?”他下巴蹭了蹭陆爻的头顶,说了声早安,声音更沙哑一点,和平时不太一样。
“早安,”陆爻动了一下,然后大腿就感觉到了硬糖的存在,吓得他又不敢动了。
手轻轻拍了拍陆爻的背,玄戈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别怕,我就随便硬硬。”说着,他还躺平了身体,离陆爻稍微远了一点,半眯着眼,“睡得好吗?”
感受到玄戈的愉悦,陆爻回答得慢,“睡得不好,我好像——”他迟疑了几秒,想起昨天玄戈问自己的问题,把原本会说的话咽了回去。
又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昨晚是不是亲你了?”“亲”字他说得小声,明显是心虚。
“嗯,亲了。”玄戈坐起来,上半身没穿衣服,有种晨起随意的性、感,他似笑非笑地,“不仅亲了,还——”
见陆爻眼睛都睁大了,他才说出了后半句,“还亲了很久。”
“我——”
“陆小猫。”
“嗯?”
“算上之前那次,你都强吻我两次了。”一边说着,玄戈随手拿了旁边的工字背心穿上,肌肉线条明晃晃地露在外面,显示存在感。
“……嗯。”
“那,礼尚往来是传统美德,我是不是也该有回报?”
陆爻这次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紧张地手都抓紧了被子。然后他就发现玄戈俯下、身,呼吸瞬间就近了。
他没有躲开。
不过最后,玄戈还是亲在了陆爻的鼻尖上,然后头靠到对方肩上,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攒着吧,攒到后面,一次结清。”
说着,又咬了陆爻露出来的肩膀,没用什么力气,说话的声音低下来,“你没有躲开,我很开心。”
陆爻迟疑了一下,还是抬起右手,放到了玄戈的背上。
他静静体会着两人靠这么近的感觉,突然觉得,勇敢一点,似乎也不是那么难?
吃过早饭,宋老师就来了。
“这就是你们今天的考题。”宋老师说着,递过去了一张卡片。说是卡片,实际上非常随意,陆爻都怀疑是不是宋老师取了快递,随意从包装箱上,撕了一块瓦楞纸下来。
纸面上给的信息也非常简单粗暴,就一个字,徵。
“今天晚上24点前完成考试,你们可以选择是单独行动还是组队。”
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陆爻问,“宋老师,其他参加考试的人呢?和我们的考题是一样的吗?”
“当然不是,考题是抽签抽出来的,我今天出门前还看了看自己的运势,发现还不错,所以抽的这道题应该也不算难。”
宋老师没留一会儿就走了,门关上之后,三个人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卡片,都有些无从下手。
陆爻想了想,先说到,“我会算卦,”想起武咸之前说的,卦师的限制问题,他补充道,“应该什么都会算,暂时还没遇到不能算的,但是卦象的清晰程度时高时低,不能完全保证。”
当然,他没说唯一的例外就是遇到卦盘的问题,算卦技能只能全灭。
武咸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也很坦诚,“我主攻阵法,常规的都会画,副业是看面相,不过水平一般。”
简单介绍之后,两人的视线又转回了纸上。陆爻思索道,“宫商角徵羽是古代的五音,徵五行属火,将这个字的四边四角和后天八卦方位相对应,”他伸出手指了指,示意,“这里乾宫笔法如鸡脚一样,涉及人命,凶卦,艮位,勾陈位笔也是凶,”
挨着分析下来,陆爻得出结论,“这个字显示出来的,应该是大凶,涉及到很多人的性命,死亡人数多。”
武咸咽了咽口水,“我突然好怀疑宋老师的手气!”
赞同地点了头,陆爻从包里拿了三枚硬币,想了想,又把硬币收回去,找出一个手指那么大的盒子,从里面拿了几根蓍草出来。
“这就是你们卦师用的蓍草?”武咸挺好奇,凑近了看。
陆爻点头,“嗯,三钱代蓍,铜钱是为了简便,才暂时替代蓍草,但蓍草比铜钱或者硬币都要准得多。”陆爻表情沉静下来,他甚至还去洗了手,因为这份庄重,气氛都安静了不少。
蓍草落在桌面上,轻飘飘的,陆爻仔仔细细地看卦象,“南方,人气十分旺盛的地方。”
“然后呢?”
“没了。”陆爻揉了揉眼睛,也有些无奈,“我暂时就只能看见这么多,等到了正确的地点,才能看到更多的信息。”而且他总觉得今天玄戈站在他旁边,算卦算得非常顺。
三个人从招待所出来,就纠结了,卦象显示的南方,到底指的是城南,还是他们住的地方的南边?
陆爻看向玄戈,玄戈没有迟疑,“城南。”
点点头,“那就城南吧。”陆爻拿着地图,然后又卡住了,语气疑惑,“城南所指的面积也太大了吧?不过,我们要不要先过去试试?”
一致同意之后,招了一个出租车,三人上车坐下,武咸自觉地负责去和司机聊天,从孩子读小学到女儿早恋,又从海里的动物谈到实时金融,什么都聊。话题一转,笑眯眯地露出一口大白牙,“师傅,最近城南有没有什么热闹可以看啊?我们外地人,过来旅游的。”
司机口音很正宗,心情挺好,“热闹?有啊,一个什么明星的演唱会要开了,网上肯定可以买票。有个农副产品展销会也在开。还有音乐节,柚子音乐节也在城南,不过隔得比较远。”
听到这里,陆爻抬头,和玄戈对视了一眼——音乐节?
作者有话要说: 比一个旋风腿扫到的树叶也是爱你们的形状的心心~早安~
谢谢小仙女们的订阅地雷营养液~谢谢这么多评论这么多比心,我会加油哒~爱你们!!非常爱那种!
——————
非常抱歉!刚刚看文发现我的修改版被jj抽没了,发出来的没有修的那一版~有好几处错别字和病句。。。捂脸~刚刚修了一遍!么么~
☆、第三十卦
深秋是一天比一天冷,陆爻、玄戈还有武咸三个人站在音乐节场地的外围, 旁边梧桐树的叶子落得厉害, 没一会儿,又一片叶子掉到了陆爻头上。
玄戈正想伸手帮他拿下来, 就听见陆爻小声说了句, “先不要动,”接着又解释, “观梅数的算卦方法是无事不算的,叶子这么巧落到我头顶上,正好可以算一下。”
作为玄术界鄙视链的最底层, 武咸对阵法师以外的职业都非常好奇, 他看陆爻顶着片叶子掐着手指算卦, 心里跟着紧张, “怎么样怎么样, 有新进展吗?”
伸手摸了摸头顶上的梧桐叶, 陆爻自己也有些纠结,“还是和之前的卦象差不多,会死很多人, 但是方位算不太准,也算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他们打车来的柚子音乐节现场,因为隔得远,又遇上堵车,到达时都快下午一点了。
但麻烦的是,到了现场, 还是没办法确定他们要找的地方是不是这里。
“果然甲木级别的考试好麻烦。”武咸嘴里咬着根枯草,光头都没那么明亮了,他想了想,“你说,我们要不要分头行动?我去那个什么农副产品展销会看看?”说着,他肚子就叫了起来,伴奏伴得十分精准。
于是一致决定先把午饭吃了再讨论。
场地还在调试设备,到处都人来人往的。找了小推车买盒饭,三个人到了角落的一张石桌边,把买来的盒饭放到了上面。
玄戈帮陆爻把一次性竹筷掰开,交叉着相互磨了磨,等上面的竹刺都被磨干净了,这才递给陆爻。接着,又把自己餐盒里陆爻喜欢的肉丝全都夹了过去。
吃了一口白饭,武咸突然觉得这饭的味道怎么这么苦呢。他正准备啃块白萝卜安慰一下自己的内心,就发现前面有几个人走过来,眼神不小心就对上了,对方还挑衅地朝他吹了声口哨。
咽下嘴里的萝卜,“以我爷爷的名义发誓,这绝壁来者不善啊!”
来的是五六个年轻男人,嘴里叼着烟,手臂上有看不懂的纹身,走路时双脚迈得很开,一晃一晃地看着难受,就怕周围的人不知道自己是找事儿的。
隔着腰高的栏杆停下来,为首的黄毛看着几步开外的陆爻三个人,“呸”的一声把烟蒂吐到地上,“这里不能吃饭,傻哔啊这都不知道?”
又打量了一圈,“哟,看起来不像是来兼职的,来干嘛的?不他妈说清楚,今天可是没办法从爷爷这儿走的!”
武咸抹了抹嘴,正想说什么,忽然看见陆爻朝他摇了摇头,他下意识地就没说话。
这时,一直坐着的玄戈突然就动了,也没看清楚是个什么动作,手上才掰开的竹筷,霎时间就和丢飞镖一样往后一扔,带着劲道,正好戳在了黄毛的眼皮上,对方吃痛,”啊“地惨叫了一声。
紧接着,玄戈站起来,左手撑在栏杆上,肌肉紧缩,整个人就跃了过去,长腿顺便一个横扫,直接侧踢在两个冲上来的小喽啰脸上,力道之大,那两个人躺地上好一会儿都没能站起来。
武咸看着都觉得自己腮帮子在隐隐作痛,手上拿着的筷子也惊掉了,赶紧凑到陆爻旁边,“这什么发展?你们以前的仇家?”
“不认识的人。”陆爻视线牢牢地定在玄戈身上,回答得挺简短。
“这怎么就动手了?”武咸说着,还挥了挥拳头,眼神兴奋,“那我们要上去帮忙吗?”虽然他觉得按照玄戈的架势,解决那几个人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那几个人身上,沾着明显的阴煞之气,很浓。”陆爻抿了抿唇,“看来,我们地方是找对了的。”
武咸总觉得这时候的陆爻表情挺严肃的,平时像威化千层饼干,又软又甜,现在有点像压缩饼干,有些冷硬磕牙,猜陆爻是担心玄戈,于是决定安安静静地不说话不添乱。
结果安静了没两秒钟,“卧槽,这拳头肯定是练过的吧?不锈钢做的?”他看着看着,觉得玄戈这架打得耍帅值满点,忍不住就想拿手机录下来,以后观摩学习。
正在这时,一直安安稳稳站他旁边的陆爻突然动了!只见陆爻用着和之前玄戈差不多的姿势,手撑在栏杆上,一下就跃了过去,步子也不知道怎么跨的,将将帮忙挡了从背后砸向玄戈的钢片,但那一下明显很痛,陆爻整个动作都滞了滞。
正当武咸反应过来准备上去帮忙时,就看见陆爻活动了一下手臂,然后左手扯了偷袭那人的胳膊,一扭一拉,右手抓住对方的衣服,直接就——
把人拽了起来,丢到了边上的花坛里!
没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武咸站原地咽了咽口水,觉得这世界好像彻底变了——软萌的陆弟弟呢?刚刚自己是不是看见了幻觉?
陆爻自己也惊呆了,他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握了握五指,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刚刚好像真的把人扔出去了?
挡到陆爻前面,玄戈回头,先看了眼陆爻的手臂,确定没问题,这才叹了口气,笑意十分明显,“宝贝儿,下次我们稍微给别人留点面子。”
被这一声“宝贝儿”叫红了耳尖,陆爻没来得及瞪玄戈一眼,就又有人冲了过来。
再次打趴下了一个,陆爻活动了一下有些酸软的脚腕,皱了眉,“有点不对。”
“嗯,这些人都不知道自保,躺地上了都要爬起来,再冲上来。”明显不符合常理。
陆爻拧眉,朝着一边的武咸喊,“有没有什么清心法阵之类的?”
武咸也已经发现了不对,嘴里正咬着一支笔,手上拿了一根炭条一样的东西,在木块上飞快地画着什么。
这边,陆爻又把一个胳膊都脱了臼的人一拳揍趴在地上,没个几分钟肯定起不来,他收回手,有些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像是不明白自己力气怎么变这么大了。
“小猫,专心。”玄戈趁着空隙,揉了揉陆爻的头发,不过也觉得这架打得心里烦躁,只有七个人,偏偏打了这么久都还没解决。
武咸那儿突然吼了一句,“我这里好了!”说着,就把手里的阵牌丢给了陆爻,“巽二、坤一、离五!你三个我六个!”
点了头,陆爻直接按着武咸说的方位放好牌子。另一边,武咸也摆好了另外六块,随后直接盘腿坐下,结了个手印,“明心悟净,应变无停……”
随着他结印的手势和说话的语速不断加快,原本平放在地面上的木块,像是被一股大力压着,逐渐陷进了泥土里。
陆爻拉着玄戈退出了法阵的范围,观察着倒在地上的人的表情。
差不多过了半分钟,领头的黄毛脖颈像是被什么缠住了一样,猛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几秒后手又一松,整个人都昏迷了过去。
武咸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这空气也太不好了。”
陆爻点点头,从这七个人身上被逼出来的阴煞之气太浓,他左眼都有些不舒服。正想揉揉,就发现有温热的手轻轻捂在了自己的左眼上。
是玄戈。
他本能地紧张了半秒,又很快放松下来。
没过多久,七个人都晕了过去。武咸去把木牌捡回来,站一起商量,“这场地确实很有问题,我们应该没找错。”
“他们身上的阴煞之气,”陆爻回想起之前的情形,“像是近距离接触过有关的东西才沾上的。”说着,他走过去把硬币放到其中一人的眉心处,又拿起来,拢在手心摇了摇,算了一卦。
“目标物不少,位置很分散,藏匿很深,不好找到。”
于是接下来,三个人就在场地里到处溜达,这时候,舞台已经基本搭建好了,很多来参加音乐节的人已经到了现场,来来往往都是人,所以陆爻他们也不怎么打眼。
最后是在一棵树下找到的东西,用黑布包得严实。打开布袋,露出来的,是一个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石娃娃,闭着眼睛,嘴弯着,笑容看起来十分诡异。
武咸把娃娃翻过来,果然在底上看见了一个方形刻纹,表情霎时就变得严肃起来,“鱼涸阵。”
听到这个名词,陆爻瞳孔一缩,“那个把困在阵法中的人当作鱼,然后慢慢将‘水’抽走,最后让‘鱼’慢慢干涸而死的阵法?”
“就是这个,你知道?”
“嗯,我在书上看到过,但是没真正在现实里见过。”
武咸点头,看了看乱糟糟的会场,“其它的石娃娃肯定就在这附近,这个音乐节的规模比较小,相应的地方也不大,但想要把鱼涸阵做出来,至少要四十九个娃娃才行。”
说完,他没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为了个考试,宋老师竟然这么大手笔!不过,我们到底要怎么才算是把考试给过了?是把阵法破了就算,还是其它什么?”
另一边,薛绯衣到了江城,就直接去找了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