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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困难找小张(22)

作者:柴不说 时间:2018-07-21 11:21 标签:甜文 灵异神怪 宠文


什么鬼,还吊起歌词来了,我就说不能跟老王呆在一块,久了一准出毛病。

比其他怎么突然对流行音乐这么了解,我更好奇他怎么回去一趟就变了回来。

疏朗说这件事的时候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语气中明显透露出嫌弃和不堪回首。

他告诉我这其实是一个很微妙的法术,并不难,刚学会施法的小妖都能用,但重点在于他限制了承受者自身的法力,所以只能让别人帮忙解开。而疏朗发现自己的法力被限制之后,理所应当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法术,再加上假疏朗出现,他一时不敢相信身边的人,所以耽误到现在。

我听完有些不敢置信的苦笑几声,说道:“这么听来,我怎么感觉把你变成兔子的这个人,更像是在开玩笑呢?”

疏朗的表情不怎么好看,他狠狠咬牙:“不知道,但是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非常不好。”

我们俩一时都没有说话,天渐渐黑下来,一弯弯月挂在天幕之上,月弧带火,透着诡异的血色。

“你说,这些事,真的和我们猜的一样,是为了控制人妖二界吗?”

疏朗听了我的话,疑惑的看着我,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感觉罢了。”

“行了,快去洗澡!”

他这突然一嗓子吓得我差点没从窗口翻出去,我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下意识抓紧了窗框:“那什么,最近公务繁忙,体力透支的时候太多了,我个人认为极个别太耗体力的晚间运动还是要暂时地避免。”

我一本正经的说完,转身去衣柜里拿换洗衣物。我弯着腰在下层的抽屉里拿内裤的时候,疏朗出其不意地靠近,很有暗示意味地用某个非常危险的部位抵在了我某个非常容易遭受危险的部位上。

随即是他戏谑的声音:“没想到啊,宝贝儿这么饥渴,就催你洗个澡,你脑子里的火车都发了好几班了吧?”

我铆足劲往后面顶了一下,得逞地听到他发出一声闷哼。我拍拍手,挑眉看他:“谁他妈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都能填满马里亚纳海沟了,还往我身上推。幼稚不幼稚。”

其实吧,我这张嘴啊,我自己都觉得贱到家了,放完话的下一秒,我就觉得气氛陡然变了。

“走什么走啊?”疏朗慢悠悠地走到床上坐好,翘了一个及其放松的二郎腿,然后随意地抬了一下手指,门砰地一声关上,我甚至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我看看我的笔记本啊,”疏朗说着,手指一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挺精致的小卷轴,他慢慢展开,朗声念道:

“两百五十三声‘儿子’,八十三声‘我的儿’,自称‘爸爸’和‘爹地’各三百七十次......罄竹难书啊!”

疏朗一边摇头一边咂嘴,一脸的沉痛。

“罄竹难书!”

我彻底腿软了,抱着换洗衣物贴着门,恨不得贴得紧一点就能从门上穿出去似的。

“夫君,这个事儿,是这样的,你听我给你详细地讲讲......”

疏朗很有兴趣的看着我:“讲讲好啊,你看用哪个姿势讲比较好呢?”他托腮想了一会儿:“要不你坐上来吧,不然我在上面压着,你说着说着喘不上气儿来也不好,来吧,自己上来还是我帮你上来?”

我气急了把衣服往地上一扔,梗着脖子,冲他一指:“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来什么来?来就来!我自己上来,你敢帮一下试试!”

大丈夫,顶天立地之前,我还是先能屈能伸吧。

反正疏朗来了多少次我是彻底记不清了,印象中应该是他变回原形之后我还撑了个十几秒,之后的状态说是不省人事都有点侮辱了这个词儿。

“醒了?宝贝儿你这不行啊,明显退步了,而且退步了很多啊。”

我提前预支了下半辈子的全部力气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颤颤巍巍地扣住他越挪越危险的手:“世子大人,求求您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吧,可持续发展!可持续发展啊!”

他听了我的话笑得差点儿没从床上滚下去:“行了,我给你揉揉腰,那么激动做什么。”

“我的本能告诉我此时需要激动,不然可能腰子不保。”我说完,闭上眼睛:“都怪你,你干我之前是不是吃了炫迈?”

疏朗不知咋的,突然严肃了起来:“这话我不爱听啊,快点收回去。干你还用吃那玩意儿?看不起我怎么的?”

我苦着脸作揖求饶:“看得起看得起,就您那体力,永动机都得靠边站。”

我眯了一会儿,突然如临大敌的抓住他的手:“一会儿不准在王老狗面前乱说啊,哥的一世英名要是毁了跟你没完!”

疏朗面露难色:“这个......恐怕不用我说了,昨天晚上他来敲了三次门,你没听到吗?”

我此刻除了卧槽,真是没话说了。

起床之后老王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的全过程我就不赘述了。老王表示,虽然他还在寂寞空庭春欲晚,但他还是对此感到很欣慰,并且主动表示,愿意承担一整年的巡逻任务。

吃过早饭老王继续出去找狸二的线索,我和疏朗窝在房里看齐燕秋家的监控。其实齐燕秋的一天真是乏善可陈,现在她彻底息影,每天在家比退休老大妈还休闲,这儿坐一会儿那儿坐一会儿,啥都不干,一天到晚寸步不离地守着“我”,还真有点“丈夫一瘫瘫九年妻子不离不弃的味道”。

不过今天齐燕秋很明显和平常不太一样,她似乎非常紧张,一直在啃手指甲,大热天的一张脸惨白无血色,看着还挺瘆人。

“她这是怎么了?”

疏朗摇头:“不知道。”

“我们去看看吧,好歹她也是本案的重要嫌疑人,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事情就更棘手了。”

疏朗这次没有反驳我,他上楼去房间里捣鼓了一阵儿,拿着以前我装他的那个黑挎包下来了。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运动,不过你非要去我也没办法,只能委屈委屈你了。”他说完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我顿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我看见了自己的毛爪子。

兔子那俩大板牙的条件不够我咬后槽牙,但我还是发出了类似咬牙切齿的声音:“疏朗,你个混蛋是在报复我吧?”

他挑眉:“怎么会?我这是心疼你。”

我是想“呵呵”的,可惜兔牙漏风,呵不出来,我想了想要不还是比中指吧,可看了一眼自己,还是放弃了。



27.


“嘘,这里有蹊跷。”疏朗说这,停下了脚步,我被他关在袋子里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从拉链的缝隙感觉到现在从光亮的室外到了一个昏暗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成了动物,我的嗅觉也灵敏了一些,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气味,我说不清那是一股什么味道,但就是觉得很不舒服。

我躲在袋子里等着疏朗开口,可是他只是站在原地。我被他的沉默弄得有些紧张,肢体蜷缩在袋子里也有些僵硬。

终于,疏朗再次走了起来,我听到有另一个脚步声,当即心脏跳到了口里,可接着便感觉到疏朗轻轻拍了一下包,我知道他是在安抚我,于是放心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我才弄清楚我们现在的处境,我和疏朗应该是在一个房间里,和那个脚步声有一门之隔。我有些惊讶,猜测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进入到齐燕秋家装着“我”的那个房间了。

疏朗再次站定,我根据包外面他衣料摩擦的动静了解到他应该是在观察这个房间,我有些好奇,恨不得把脑袋伸出去也看一看,但是为了避免打扰到他,我还是强忍住了。

过了一会儿,疏朗再次走动起来,同时他拉开拉链,轻声说道;“好了,出来吧。”

我把头伸出去使劲吸了一口气,吸完气我看清了面前的东西,差点一声叫出来,还好疏朗有先见之明地捂住了我的嘴。

“这这这这这......”我看着眼前的人,确切的说是看着眼前的“我”,有些不知所措:“要不你那手机帮我查查,猛然睁眼发现和上辈子的自己面对面这种时候应该做何举动?”

疏朗轻轻的摸了一下我的脑袋,少见的柔声说道:“其实这样看起来,你现在更可爱,以前怎么看怎么不正经,特像那种纨绔子弟,我家要是有女孩儿,都不能让你接近,太危险了。”

我放弃了用嘴呵呵以及用手比中指的意图,在心中完成了这一套动作,然后回喷道:“我以前没现在可爱?我不正经?我像纨绔子弟?我太危险?那你干嘛我还没个人形的时候就盯上我了?又是玩儿养成,又是欲擒故纵,又是暗黑囚禁的,你戏多啊?”

他露出一个微笑:“宝贝儿啊,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昨天晚上还没爽够?”

我被他看的毛都竖起来了,连忙钻回袋子里:“干正事的时候不要开车,有没有点儿国家公务员的家属的样子!你这就是双标!自己说啥都行,就不准我说。”

他把手伸进袋子里,我把头偏开不给他摸,他笑了一声,把手收回去,我正要喘口气,冷不丁的他的手又伸了进来,对着我的肚皮一顿猛揉,说老实话不难受,甚至有点隐秘的快感,我脑子里一晃而过昨天晚上的场景,幸好脸上毛厚遮盖住了我脸红的表情。

“别瞎摸,说了现在干正事儿呢。”

他把手收回去,语气一听就不怀好意,我甚至能想象到他那双闪着贼光的双眼:“怎么?不好意思?起反应了?”他笑了起来:“这下你知道我之前被你折磨得多惨了吧,又没地方发泄,你那双手一天到晚瞎摸,该摸的不该摸的全被你摸了个遍,我那段时间睁眼闭眼都想操`你,再不变回来都快炸了。”

我把头埋进包里不听他开黄腔。他笑了一会儿也收了调笑的意思,认真起来。

“阿胤,你看看这个‘你’,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我闻言把头伸出来看向柜子里的“我”,然而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柜子里的“我”竟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我们对视的那一瞬,我的心口上突然涌起一股异常的情感,说不清楚,就像是看到缺了一块的拼图被人补好了,心里觉得充实。

“哈喽?”

疏朗无语的看向我:“你能好点吗?哈喽是什么鬼?”

我无语的看向他:“不然我说啥?”

他愣了一会儿,想了想也没找到啥好词儿:“哈喽就哈喽吧。”

不对劲的地方?我把面前的长胤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就差用X光扫描了,可实在没看出哪里有不对劲:“你说有奇怪的地方,在哪里?”

他把我从包里抱出来,另一只手指着“我”的右侧脖子,我顺着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又深又长的伤痕,在头发下面若隐若现。

“这是......”我这下彻底惊讶的说不出话了。这条伤疤我记得是我承受了疏朗的诅咒后,第一次发作时,我父亲为了制服我留下的,差点儿要了我一条命。而现在,这条伤疤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就是你,是上一世的你。”疏朗说道。我看到他双眉紧锁,脸色惨白,呼吸变得越来越剧烈。

“这不可能!”我立刻说道。怎么会呢?灰飞烟灭是什么意思?灰一吹就散,烟飘几下就没了影,怎么可能还完好无缺地躺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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