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66)
然而,第二天夜里,徐仪敏躺在床上,又听到了小孩子的跑步声。
这次声音不是从天花板传来的,而是从外面客厅传来的,徐仪敏立即起床去了客厅。
打开客厅灯后,那脚步声就倏地消失了,但徐仪敏并未就此折返卧室,她把包括客厅在内的房间都仔细查看了一遍。结果没找到小孩,也没发现小孩跑动后留下的痕迹。
但是这一次,徐仪敏没办法将声音归结为自己的幻听或错觉,因为她确定自己确实听到了脚步声。
家里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闹腾。
徐仪敏按下恐慌,当即给好友刘静打了电话。
刘静听她说完情况后,便连夜赶了过去。
“的当时查探了屋内情况,发现屋内有明显属于阴魂的阴气。而能闹出那么大响动的,也多半不是普通阴魂。我不敢掉以轻心,整整花了两天的时间作法驱邪。”刘静说道,“驱邪结束的后,屋里就没再异样的动静。但是,平静只维持了两天……”
在刘静做完法的第三天夜里,徐仪敏家里又出现了小孩子奔跑的响动。
刘静意识到这阴魂要比她预计的厉害,她没有逞能,很快帮徐仪敏另请了一位厉害的术士。
然而,刘静后续接连请了两位术士,结果都没能将徐仪敏家中的阴魂驱逐出去。请来的术士还尝试过作法诛杀阴魂,但也都没有成功。
“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参加这交流会,其实就是为了找高人帮忙的。”刘静看着杨纪清说道,“本来想着找不到高人,就联系你们的。谁想那么巧,在交流会上就遇见了你们。”
“说明这委托跟我们还挺有缘分。”杨纪清玩笑了一句,又问,“你朋友家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动身赶过去?”
“我朋友家就在这B市,开车过去不到一小时,不过我朋友现在不在家。”刘静说道,“我朋友是主持人,这两天去外地做节目了,要今天下午才回来。我们可以等到下午再动身过去,”
委托人不在家,确实不方便过去。杨纪清和任朝澜就按照原先的计划,参加完玄术交流会上午的活动,又在酒店吃了午饭,等到时间差不多,才跟着刘静打车前往徐仪敏家。
徐仪敏住的是一处湖景小区,周围绿树环绕,小区绿化也错落有致,环境相当不错。
小区的住宅楼是一梯一户的户型,从电梯出来,就到了徐仪敏家门口。
刘静按了门铃,很快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来开门是一位留着短发的中年女性,看起来跟刘静年纪相仿,四十来岁的模样。
她身上穿着米色的套裙,脸上还带着妆容,显然是刚回来不久,都没来得及卸妆换衣服。脸上带着明显疲态,即便是精致的妆容也难以遮掩。
但这种疲态并非是工作劳累引起的,而是阳气不振、罡火低迷造成的,是一种死气沉沉的疲乏感。
“阿敏,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大师,这位是杨纪清杨先生,这位是任朝澜任先生。”刘静给双方介绍道,“这位就是我朋友,徐仪敏。”
“路上辛苦了,快进来坐。”徐仪敏忙不迭地让到一边,引着三人进屋。
杨纪清走进玄关,先是看到贴在门口柜子上的驱邪符,随后感觉身上一寒,一股带着血腥味的阴煞之气迎面扑来。
“看来这闹宅的阴魂确实不简单。”杨纪清顿住脚步,跟身旁同样停下脚步的任朝澜说道。
“是厉鬼。”任朝澜淡淡道。这种带着煞气的血腥味,是厉鬼才会散发出来的味道。
“怎么会是厉鬼?!”刘静惊道。她猜到了闹宅的阴魂不简单,但并未往厉鬼身上想——因为厉鬼闹宅,基本都是跟宅主有恩怨纠葛的。“阿敏没有害过人,厉鬼怎么会找上门来?”
任朝澜视线往上抬,提醒杨纪清,“看天花板。”
杨纪清闻言,抬眸往上看去,只见天花板上密密麻麻,都是寻常人看不到的血色小脚印,犹如小孩在天花板上奔跑玩闹了留下的足迹。
活人自然是不可能在天花板上奔跑的,这些脚印只可能闹宅的厉鬼留下的。
“确实,厉鬼一般只会缠上害他丧命的人。不过,这应该不属于一般情况,如果我没猜错,这只厉鬼应当是受人驱使的。”
“你是说——是有人驱使厉鬼害我?”徐仪敏迟疑着开口问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应该暂时没有害你性命的意思,不过也没带任何好意。”杨纪清从天花板上收回视线,偏头看向徐仪敏,“你最近有跟什么人起过冲突,或者跟人产生过什么矛盾吗?”
徐仪敏沉默着思索片刻后,回道,“我最近确实跟人有过矛盾。先进来,我再跟你们细说吧。”
徐仪敏说着,领着人往客厅走。
一进客厅,杨纪清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极为眼熟男人。
一身时尚的打扮,一头亚麻色的微卷中分发型,还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不是试图勾搭任朝澜一夜情的崔臻书是谁?
“噗咳咳咳咳——”刚喝了一口水的崔臻书,一抬眸,就看到昨晚发誓以后要绕着走的两位煞神,顿时一口茶水呛进气管,咳得险些背过气去。
“崔先生,见着我们这么激动?”杨纪清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看着崔臻书,态度跟友善没有半分关系。
在今天的玄术交流会会场,他没见着崔臻书,不过隔了一天没见到这人,他对这人的不爽却是不减反增——觊觎任朝澜,还害他被任朝澜误会吃醋,看着就很讨打。
崔臻书对上杨纪清的目光,只觉得腿间一寒,下意识地双腿并拢,将呛咳憋了下去。
“你们认识啊!”徐仪敏意外道。
徐仪敏并不知道杨纪清和崔臻书之间的恩怨情仇,诧异了一瞬后,便有些歉意地跟杨纪清他们解释道,“是我的疏忽。崔先生是我电视台的朋友介绍来的,我这两天工作忙得头昏脑涨的,把这事给忘记了。崔先生到我家门口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刚想打电话跟阿静说,结果后脚你们就到了。”
“没事,我们接委托没那么讲究,并不介意与同行一起行事。”杨纪清对徐仪敏说完,又看向崔臻书,“相信崔先生应该也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崔臻书僵着脸,口是心非地说道。
他平时是不介意跟同行一起接下委托的,甚至还挺喜欢这么干的,因为当自己解决问题后,同行或佩服或不爽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享受。
但是,当这同行具体到杨纪清和任朝澜时,他就很介意了——他感觉这两个煞神随时都会迫害他,跟他们一起行事他心里慌啊!
可是,眼下他也不能张口说介意。
杨纪清他们都表示不介意了,他要表示介意,那不摆谱摆到这两尊煞神头上去了吗?煞神头上摆谱,他能敢吗?
杨纪清和任朝澜在徐仪敏的招呼下落座,崔臻书默默撤到最角落的矮凳上,努力降低存在感。
徐仪敏给杨纪清他们倒了茶,挨着刘静坐在杨纪清对面,才开始仔细说起最近与她起矛盾的人。
“一年前,我丈夫因病过世。他给我留下的遗物中,有一枚高古玉雕的古董玉佩。”徐仪敏徐徐说道,“大概在一个多月前,我手上有那么一枚高古玉玉佩的事,被我丈夫的同事无意间传了出去。之后,便有好几个古玉收藏家和古董拍卖行的找上我,想要买下我手上的那枚高古玉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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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遗物02 这两人到底是自信还是在跟雇主吹嘘?
“那枚高古玉玉佩是我丈夫的遗物,对我来说意义特殊,我自然不可能把它卖掉的。”徐仪敏说道,“所以,我回绝了所有联系我的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