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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攻儿我是渣(16)

作者:沿冬华 时间:2017-09-10 22:18 标签: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都是爹生娘养,命为何就差那么多?”
  他笑着捏我的下巴,“走了一趟鬼门关看见了什么?竟感叹起来。”
  看见了什么?还不是你在梦中强迫我喝药……幸好没点上灯,否则我这热起来的脸被他看到还不得由他取笑。
  “见到了阎王,翻了一本命薄,说我阳寿未尽,收不了,就将我赶了回来……”
  他打断我没说完的话,“说笑罢。”
  我漫不经心道,“是在说笑。阎王哪有那么容易见着,像我这样的普通人,黄泉路上大概只有小鬼作陪。”
  “哪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你若去黄泉,我多让几个人陪你可好?一个人太寂寞,黄泉路上总要有人来陪。”他似笑非笑,我没放在心上,随口应了他一句,权当他也在说笑。
  “好啊,不如你来陪我好了。”
  “你是有多中意我,竟要我作陪。”他轻轻笑,这一笑可不得了,听得我骨头酥了一边。
  我硬着头皮回道:“中意你怎么的,你还不乐意?”
  “我是半欢喜半忧愁,你若中意我,二王爷那儿怎么办?”他渐渐收敛了笑意,如同说今天吃了什么饭菜那般随意,“二王爷的心不随便对人敞开,你要是不剥出一颗真心,他也不会实意待你。”
  “你是要我将心一分为二?”
  “不可以吗?”
  我呵呵笑了,“你不必担心,我方才说的还是玩笑话。我只有一颗心,分不了两半,既然你想让我给他真心,我照做便是。在南风馆时,我可没少给人‘真心’。”
  “你可是……恼我?”
  我扬起嘴角,“哪会呢韩门主,人活一世,若事事较真,岂不活的很累。”
  他半是惆怅的说:“你倒是看得开。”
  “承让。”
  看不开又如何,当初他不就是看上我的身份和境遇才找上我,现在装什么唏嘘青年,我看他近来这段时日多半活得也不快活。
  他幽幽叹息,“有时候真拿你无可奈何。”握住肩膀的手紧了又松,“说了这么久的话,疲了吧?你的病还没大好,不能过于伤神,躺回去睡会。”
  我的确有些犯困了,吃了药之后眼皮打架,睁不起来。
  韩世琤掖了被子,床沿一轻,他已经起身。我望着那轮廓开口:“今日不等我睡着再走?”
  他挑开我落在额头上的发,“天快亮了,青衣门还有很多事情等我回去处理。”
  “你还会来吗?”
  “你期待我来吗?”
  我不语。他等了一会儿,道,“大概有一段日子来不了。株幽,我近期要出趟远门,这边一时顾不上。”
  我没听他说完,哂笑着挥手,“成,你走吧。”
  他一顿,指腹在我的额头抚了一会儿,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像是思虑了许久,最终才说了一句话,“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小心,凡事留个心眼,万不要将自己搭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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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醒来时,朦胧中看到一个身影坐在床沿,以为韩世琤没走,又在下一刻明白不可能是他。
  素纱掩面,凛若冰霜的眼神,果然不是韩世琤。
  二王爷转过头来瞧我,双目总算回暖了些。这么说有些别扭,但他的态度实实在在的转了个大弯。
  突然待我和声细语,亲自为我更衣、喂早膳。我没敢掀翻这碗,嚼粥如嚼蜡,只得受宠若惊的吞下去。
  地上跪着一干小厮侍女,有无人居的,也有二王爷带来的,少了两人。都低着脑袋跪着,但凡有眼力界的人,都能瞧出不寻常。
  大约早起的二王爷兴致缺缺,刚发了一通脾气。
  “为何一见到本王如同见了鬼的模样。”
  可不是,他这般对我,我心底也发怵,皇家最是无情,今天恩宠备至,搞不好明天脑袋就搬家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望着他,他盯着我的眼愈发灼热,我握拳干咳了两声。
  离我们最近的婢女毕恭毕敬的迈着小碎步过来收二王爷手中的白玉碗。
  他的目光经过地上时顿了一顿,骤然刮了阵阴风,“株幽公子的内寝是谁在洒扫?”
  其中一人肩膀抖了抖,慌里慌张的匍匐在地,“回王爷,是小的……”他还没说完,二王爷的声音阴寒如阎魔,给人当头一棒,“自行下去,找管家领罚。”
  “王……王爷?”那杂役脸上又惊又怕,不敢相信他耳朵里听到了什么。
  二王爷冷漠道:“不要让本王说第二遍。”
  “奴,奴才这就,就去王总管那里……”
  绝望的眼神掠过我,我鬼使神差的说了句,“等会儿。”
  他慢悠悠的回过头来,“你不必替他求情。”
  我扯了扯嘴角,“我没有替他求情的意思。他们不是我的人,虽然他们名义上是无人居的杂役,但心底忠心于王爷,你想处罚谁我无权干涉,我只是想知道你生气的原因,让众人心里有数,免得这无人居终日人心惶惶,伺不伺候的好我另说,还要担心是否有天沦落成他这样。”
  “他们若是尽心伺候你,自然不必担心这种事。我把他们这几个放在无人居,并不是让他们见风使舵,倘若他们弄不清楚谁才是无人居的主子,全部拖下去杖打也不为过。”
  “王爷息怒!”底下一片哀嚎,男女皆有,我从人群中找到画眉的身影,蜷着薄弱的肩膀跪在角落,她今日梳着齐眉的双平髻,鬓发顺从垂下,随着她呼吸微微起伏。我魔怔了似的,回想起那夜她跪在我眼前哭泣的情景,总觉得对她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愧疚,竟生出了想保护她的欲望。
  到底说来,画眉也只是个不超过十五岁的孩子,瘦小的身子端端正正的跪着,更显得颤颤悠悠,刮来一阵大风会把她的衣裳吹得鼓起。与刚来时比较,她的身子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消瘦下去,她在这里过得不愉快。也是,这个年纪正是承欢父母膝下的年纪,她过着对她而言水深火热的日子,又怎么会快活?
  “王爷不常来,大概有些事不知道。我喜好安静,平日只让池临和月绸随身伺候,他们这些杂役怎么有机会进我的内寝?”
  “这么说是处置不当,他二人其中一个也要跟着处罚。”
  我有些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床沿边的地上到处都是干透发白的粥水,甚至有被人踩到的痕迹。
  我脸色一白,忽然想起昨夜韩世琤来过,这些脚印十有八九都是他的。
  我呵呵假笑:“王爷确实冤枉他们了,昨夜池临给我送了粥,当时叶神医也在场。碗有点烫,我不小心打翻了粥碗,夜太深了,是我叫池临别收拾,只叫他把碗收走。此事因我而起,池临不过是听我的意思去办,更是和下头的杂役一点关系都没有,殊不知王爷把气撒在他们身上,实在罪过。王爷要罚就罚我,要是知道王爷会一早驾临,说什么我都会叫他们把这里扫干净来迎接王爷。”我边想着措辞,早先一心想着瞒天过海,却越发觉得解释越多越显得多余,还好他并没有发现我眼里的迟疑。
  “手可有被烫伤?”他轻轻握住我的手,那是我第一次牵他的手,比凉亭里棋盘上的玉子要暖几分。我不由得想道,原来二王爷真不是石头做成的,至少比那些石头有血有肉多了。
  “这点小痛小痒不算什么。”烫伤的人又不是我。
  不知道池临有没有上药,他这么执拗,说了也不一定会听。
  “你身边只有两个人始终少了些,你一出事,他们便乱了手脚,不如让老王挑几个老成持重的婢女来服侍你。”
  嘴上说的好听,其实是他想在我身边安插几个眼线吧。说实话,我还不相信二王爷,心里总认为他同样对我心存芥蒂,但嘴里还是要百般讨好他,“有他们两个就够了,王管家安排得妥当,多一人太吵,少一人又恐池临月绸忙不过来。”我深知二王爷是个明白人,话里的用意不必明挑他能听的出来。
  他果然不负我所望,眼风不变,缓缓说道,“那就依你的意思吧。全部退下,记住,今鬮你们是因为株幽公子才免去责罚,若有下次,你们自知什么后果。”后半句是对一干奴婢杂役说的,粗糙的嗓音听起来却狠厉十分,叫人心里怪不舒服。
  他们各自抖着身躯,千恩万谢的叩拜,“谢王爷,谢株幽公子!”
  退出去的时候我数了数,发现又少了一个人。
  二王爷手心覆在我额头,“还好烧退了,感觉如何?”
  我揣摩他面纱下的神情,好奇他此番会做出什么样的神色来,可惜面纱一直固若磐石的贴在他脸上,他也丝毫没有让我一睹真容的意思。我略有些失望的低头,实话道,“好多了,喉咙疼而已。”
  他握住我手指的力度不增不减,一直都是恰到好处的力度,如他本人从我醒来至今,都与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说,“往后不可如此冲动,梅殊。”
  我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不太相信他刚叫我什么。
  他仿佛没注意到我的表现,继续说道,“你可知道倘若大夫晚来一步,即使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我何尝不知,可是我不赌一把,如何赢得你对我心生愧疚。
  或许那玉佩对他确实重要,我舍命为他捞玉佩才让他动摇了。
  过程不重要,我在意的只是结果。
  “有叶神医在,区区小病何足挂齿。”我露出牙齿笑,“真巧,他又救活我一次。”
  “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好运。”他对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你还能承受几次这样的病痛。”
  他言语责怪,眉间隐隐约约可见怒气。他该不会看出我的意图现下在试探我吧?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我一笑置之,我是被韩世琤打包成礼物送来,不管二王爷与韩世琤关系多好,这人只能信三分,谁知道哪天相好的人是否会反咬你一口。
  二王爷与我之间的距离不就因为他还不完全信我,要让他对我卸下防备,我得做些什么了。
  我顶着狂跳的眼皮矢口否认,“我绝非故意跳下池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回过神来已经站在水里,难道不是二王爷你推我下水?”
  他眉头皱出了个深疙瘩,“我与你离那么远,如何推你下水?”
  “那就是了,当时情况紧急,你和长公主身份高贵,无论如何都不能下水捡玉佩,能下去的只有我了。”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你那天说的可是真的?”他突然问我。
  “不假。”我只能这么说。同时嘲讽得只有一个想法,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连真面目都吝于示人的断袖真心。
  与他逢场作戏尚可,毕竟我还要从他身上换取我这些年没得到过的东西。
  “是吗?”他眼神停留在我脸上,似乎在探寻我有没有说谎。
  我在南风馆几年不是白活,虚情假意露出情真意切的样子可谓信手拈来。
  他揪不出不寻常只好放弃,我暗自松气,又听到他说,“我想相信你,但你由青衣门韩世琤送来……”
  “我和他没有关系。”我赶紧表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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