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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96)

作者:南枝 时间:2018-08-14 08:02 标签:双性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穿越时空

  白芷很是自满地说,“咱们阁里,分花魁,头牌,红牌,二等,三等,末等,这花魁,一般人是趋之若鹜,却不得见,头牌也是只接熟客,非约不见,红牌可以接一些散客,但也很少接,都是接待熟客。客人说多不能算多,但都不是一般人,每日里不会有人闲着就是了。”
  白芷觉得自己说得十分谦逊了,看抱琴,抱琴只是点了一下头,道,“你是什么呢?”
  白芷干笑两声,道,“回大爷的话,我就是咱主子外房里跑腿的小厮罢了。”
  抱琴愣了一下,“难道还有内外房之分呢。”
  白芷说,“自然是有的,内房的要伺候得精细些,小人在外房,就是跑跑腿,拿些东西,上不得台面。”
  抱琴又问:“那是怎么就能去内房伺候?”
  白芷说,“这,有得主子欢心的,或者长得好看。”
  抱琴点头算是明白了,他又去看季衡,心想自己这种贴身心腹,算是内房的吧。

 

103、第八十五章

  抱琴和白芷说了一路,马车到小桂树街的时候,已经早过了二更了,这时候却正是这条街上最热闹的时候。
  艳红灯笼,莺声燕语,脂粉香味缭绕。
  马车在弘景阁前停了下来,白芷下车后再请季衡下去,季衡看了一下周围环境,发现倒没太多人,也并不杂乱,便就在这里下了。
  白芷说去让仆人来将季衡的马车带到马车院子里去,季衡拒绝了,说,“就这样罢,我马上就出来。”
  白芷陪着笑没敢多说。
  抱琴和刘吉跟着季衡一起,被白芷带着进了弘景阁里,这烟花献媚之地,取了弘景阁这般端庄的名字,倒是让人觉得诧异。
  门口的迎客少年看到季衡等人,就赶紧上前来迎接,抱琴说,“我们约了地方,不需要你们。”
  白芷也对几个少年道,“都是我主子房里的客人。”
  几个少年,于是就对白芷露出不屑来,对季衡他们倒是热情。
  抱琴偷眼看季衡,发现季衡进了这种地方也是十分坦然镇定,正目光淡然地四处看了看,这让他觉得诧异,心想他家主子以前可没来过这种地方,没想到他居然不好奇。毕竟他自己可是好奇得很。
  弘景阁,当街是一座三层的高楼,但这里却不是红牌住的地方,白芷带着几人往后面走,琴箫之声在楼里回荡,后面的院子却显得幽静得多。
  季衡想着他到过的京城的几个消费场所,见识了这里的富丽奢华,就知道,这天下的有钱人还是多的,京畿繁华,只是国库无银两而已。
  季衡想着皇帝想充盈国库的事,这充盈国库,想靠抄家杀人得来,只不过是解一时之急,自然不是长久的法子,他父亲的事情,他觉得他还是应该在之后和皇帝谈一谈。
  季衡被带着从光影迷离的曲廊上走过,从园子里传来梅花的清幽香味,正和人错身而过,抱琴护着季衡不要人碰到了他,没想到带着好几个仆人的一个公子哥,走过去了又突然回过身来,朝几人喝道,“站住。”
  他声音很大,将白芷都吓了一大跳,赶紧停了下来,那位公子飞快走了回来,他身上带着淡淡酒气,想必不是喝醉,他一把要拽住季衡,惊讶问道,“之前没见过,是新来的吗。”
  白芷正要解释并朝季衡赔罪,没想到季衡却已经避开了这位公子的手,望着他说道,“不,我想你想错了,我是这里的客人。”
  公子十分惊讶,近距离看着季衡有点目瞪口呆,想说什么还没说出来,季衡已经走了。
  他回过神来,就对身边的小厮说,“嘿,去看他是谁的客人。问问这里妈妈,他是谁家的?”
  小厮无奈地提醒道,“公子,老爷让咱们回去。”
  公子不高兴地道,“赶紧去。”
  小厮只好去探查去了。
  白芷忐忐忑忑地观察季衡的神色,发现季衡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刚才是动怒了,还是没有,于是只好赔罪,“刚才那位是吏部尚书李大人家的小公子。他是喝醉了,冲撞了公子您,您还请包涵。”
  季衡点了点头,说,“我表哥是在哪间?”
  白芷赶紧说,“就在前面楼上。”
  季衡所知,吏部尚书李敬修。当年是攀了李阁老的亲,作为李阁老的亲信,被破格提拔做了这吏部尚书,这几年倒是没有出过什么大事,不过看他私底下和皇帝的交谈,就知道他早就倒戈到皇帝身边了。
  现在朝中官员分为几派,其一就是拥护李阁老一派,还有就是一直都不满李阁老的,不满李阁老的,大多是太后一派的,是赵家的走狗,拥护皇帝的,算是一派,但大家也都是各有心思,这天下熙熙攘攘,不过是为名利。
  季衡想,皇帝要理顺朝廷这个烂摊子,就够忙几年的了。
  皇帝现在是没法离开他父亲的,只是怕的是,从一开始,他就不信任他父亲了,用完就丢,还是让人心寒。
  而皇帝是个多么冷血冷情又心狠的人,季衡是十分明白的。
  皇帝从小就生活在恐惧之中,这种人成长起来,或者是胆小怕事,或者就会心狠手辣,遇到会对自己不利的,就不会给人以退路,直接处理掉。
  虽然皇帝对他的确是情深意切,但季衡还是不相信他这份少年之谊会长久。
  总算是随着白芷上了楼,一边的一扇门是开着的,白芷在门口问候里面的另外一个少年,“白蔹哥哥,许公子呢,他要找的人,我找来了。”
  白蔹是个俊俏的少年,瓜子脸,大眼睛,十分可爱,他笑着说,“来了?许公子还在和主子喝酒呢。”
  季衡将荷包给了抱琴,说:“你身上的银钱恐怕不够,你拿这个,结算了七郎的花用,我去带他走。”
  抱琴赶紧应了,季衡人已经往里间去了。
  白蔹本来要上前来阻止,但看季衡虽然年岁尚小,却气势凛然,贵气十足,就不敢上前来阻止,反而去打起了门帘,朝里面说了一声,“主子,许公子的家人来了。”
  他是一看季衡不像是仆人,所以才说了家人。
  季衡一进里间,入眼就是许七郎坐在椅子里,桌子上是精美的饭菜,还有喝光了的不少酒瓶,许七郎旁边坐着一个一身荷色衣衫的少年,描了眉抹了脂粉,季衡一进去,他就看了过来。
  见季衡长相俊美,衣着气度不凡,就赶紧起了身来,盈盈拜倒,“流香给公子问安。”
  季衡只瞥了他一眼,上前就去给了许七郎一个耳光,许七郎才刚朝他看过来,就被打得懵了。
  季衡是要打得许七郎以后在这种地方出现都没有脸面,所以毫不留情,道,“家里找了你几个时辰了,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你却跑到这里来!”
  许七郎本来要捂被打的脸,但是手抬了一半又放下了,他醉醺醺地朝季衡看过去,季衡那一巴掌控制了力道,并不是很痛,许七郎是心里难受,他眼睛里蒙着一层水红色的水光,望着季衡,突然将季衡抱住了,把季衡抱得十分惊讶。
  许七郎嘟嘟囔囔地委屈地道,“你来找我了吗?你一向是觉得我没出息,我无论做得多好,你也觉得我没出息。总把我往坏处想。你和赵致礼做朋友,和赵致祥做朋友,受皇上喜欢,就是我没出息,你就看不上我。”
  季衡推攘他,“你快放开,跟我回去。”
  许七郎抬起头来看他,已经醉得迷迷糊糊了,就是还认得季衡而已,他突然哭了起来,“我不,我就在这里,在这里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反正是看不上我,我就不回去了。”
  季衡气得面色发红,“七郎,你是不是还想挨揍。胡言乱语什么。”
  旁边流香有点为难,觉得自己应该出去,但是又没有出去,他提醒季衡道,“这位公子,许公子他是醉了,从刚才起,他就一个劲喝闷酒,奴婢去为他准备些解酒汤,如何?”
  季衡看许七郎和这个男妓子没有发生关系,心里已经松了口气,这种地方的人,还不知接待了多少客人,这时候可没有现代的性病检查方法,谁知道许七郎来玩一回,回去会不会就染上了病。
  他对流香点了一下头,“麻烦你了。”
  流香这才松了口气,福了一礼往外走了。
  这小倌馆,虽然是做男人伺候男人的生意,但是这个时代的男人,对小倌的审美,同一般同性恋的审美并不一样,他们要求小倌们要美得像女人,动作行为上,也会有这方面的要求,于是流香说话行礼都是女人那一套。
  季衡没有过多关注他,看他出去了,他就将许七郎在怀里搂了搂,又拍了拍他的背,道,“你胡思乱想什么,我哪里是看不上你,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哥哥啊。没有比你好的了。”
  许七郎抬头望着他,依然是控诉,“根本就没有,你从来没把我当成哥哥过。”
  季衡无奈地叹道,“那你看看你自己的行为,这是做哥哥应该做的吗。你自己胡来,还要弟弟以你为典范,你自己都没有一个哥哥的样子,你说要我怎么办。”
  许七郎道,“但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季衡伸手摸他脸上的眼泪水,说:“没要你多么优秀,但是至少不要胡来。我们回去吧。”
  许七郎却还是摇头,“我不回去。”
  季衡于是生气了,拉他起来,“你不回去,我就把你绑回去了。”
  许七郎被他拉了起来,就往旁边躲,踢倒了凳子,他人就往一边倒去,季衡看他醉得不轻,只好把他往一边榻上扶了,许七郎趴在榻上,一场大哭,边哭边闹,“我心里难受着呢。你根本就不明白我。”
  季衡被他气得笑了,“你还难受,那谁不难受。”他一天还愁得很呢,在宫里什么时候不是谨慎着的,许七郎在家里一天到晚地乱来,还为赋新词强说愁,被自己骂了一句,就跑到这种地方来买醉,真是让他气得要吐血。
  许七郎从榻上坐起来,看着季衡,“你根本就不明白。”
  季衡气得大声回他,“我的确是不明白,而且,我一点也不想明白。你跟我回去,母亲还在等。”
  许七郎突然疯了一样,将季衡抓住了,季衡十分惊讶,还没有反应过来,许七郎用他的牛脾气和大力气就将他压在了榻上,季衡气得朝他骂道,“你又发什么疯,赶紧回家了。”
  许七郎压在季衡身上,因为喝多了酒,刚才又哭了一场,于是一双眼睛甚至透着血色,还带着一股狠劲儿,嘴里却说,“衡弟,我喜欢你,一直喜欢,喜欢很久了。”
  季衡愣了一下,“你怎么感性起来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不喜欢我,是讨厌我吗。”
  许七郎将脸拱到了他的脸上去,“是爱慕之情,不是兄弟之情。”
  季衡被许七郎一嘴酒气熏得想给他一巴掌,但是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许七郎这话给震惊得怔愣住了,许七郎也许只是半醉,所以就那么借机耍疯,吻上了季衡的嘴,说不上是吻,就是又舔又啃,像只小狗一样,亲完了嘴,又在他的脸上胡乱亲着。
  季衡从震惊里回过神来,要将许七郎推开,许七郎却占据着姿势上的优势把他压着,让他很难动弹,而且许七郎□的小兽早就立起来紧紧地贴着季衡了。
  季衡的脑子里简直是炸了一个大炸雷,他非常用力地将许七郎掀开了,许七郎触不及防,被掀得摔到了地上去,发出砰地一声。
  季衡满脸通红,衣衫凌乱,头发也乱了,坐起身来后,无所适从,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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