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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长明(65)

作者:番茄加糖 时间:2024-09-18 02:01 标签:狗血 情投意合

  “是陛下的名讳,对么?”高炎定闭了眼,脑海中又出现那夜隔窗窥见到的情景——巫山云雨,被翻红浪。
  万公公不敢有所隐瞒,“王爷英明,这正是陛下儿时的乳名。据说在惠康皇后有娠时,先帝爷做了个梦,有身披五彩霞光的金仙在梦中告诉他,皇后之子应当名为兕。”
  “先帝觉得神人梦中指点不能轻忽,否则会怠慢触怒了神灵,就为陛下取了这样的乳名。”
  贱名好养活,民间百姓一直相信这个说法。高炎定在军营里曾听将士们谈起,他们家乡叫狗蛋、粪堆的娃娃都是一抓一大把。
  不管先帝是觉得“贱名好养活”有理,还是真的有神仙托梦,才给儿子天授帝取了“兕奴”这样的乳名,高炎定觉得都在情理之中。
  他在意的是,那夜从“那人”口中,还是在那样“尴尬的场合”下听到这个名字,他脑海里立马浮现当初明景宸在神志不清时,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兕奴”的情景。
  两相重叠,他大脑一片空白,嗡鸣不断,仿佛这“兕奴”二字不仅仅是个贱名,而是一个可怕的诅咒。
  这会是巧合吗?
  高炎定这些天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几乎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他一遍遍地对自己说,谁规定了只有天授帝可以叫“兕奴”,旁的人就不可以了!
  虽有避讳一说,可天下有几个人知道堂堂天子还有个这样粗俗的贱名?既然没什么人知道,就不存在避讳的说法了。
  天授帝可以叫“兕奴”,别人当然也可以。
  天下间那么多“兕奴”,谁知道明景宸认识的那个是哪个!
  那日他高烧不退,意识都不清楚,全无防备,言语间大多是发自真心,明景宸在叫“兕奴”的时候,那般亲昵,更像是在与年幼调皮的孩童玩笑打闹。
  明景宸风华正茂,流落北地,天授帝年近古稀,高坐明堂,怎么看这两人都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高炎定想用这些理由来说服自己,可这么多天了,疑惑的种子仍旧生了根发了芽,在心头成了阴霾挥之不去。
  明景宸来历成谜,是南人,甚至极有可能来自帝京,当初自己拿话试探,对方也都不曾否认。
  他谈吐不俗,气度相貌都无人能及。
  该是怎样的身世环境和悉心栽培能养出像他这般的人物?
  因为“兕奴”这个名字,因为当夜见到的与明景宸五六分相似的男子,因为明景宸身上的种种谜团,高炎定有了个可怕的猜测。
  因为这个猜测,他心绪难平,一个人像是被狠狠撕裂成两半,互相较劲争吵,不得安宁。
  高炎定漆黑的眸底藏着深渊,一身威压,令人胆寒,“这些年,陛下除了爱与‘那一位’厮混,可曾……亲近过旁的貌美男子?”
  【作者有话说】
  王爷自以为自己这回猜对了,从疑似细作——疑似老皇帝的豢宠,没毛病( ˉ(∞)ˉ )在此送个猪头给他!
  之前评论区有柯南姑娘猜对了,比个心给你哟( ′` )帝京的乌龙剧情马上就要结束啦,大家期待小情侣重聚吗?


第67章 燕亵之事
  万公公心想,这镇北王怎么对天子的私事如此上心,连枕边人的事都要过问,难道是存了献美的心思?
  他心里揣测着,面上恭敬回答:“前些年确实有那么几个,但都不长久,帝王之爱,虚无缥缈,这都不足为奇。再说,别的庸脂俗粉也没法和那一位相比,即便之前有两分宠爱的,近几年也都淡了。”
  这话高炎定就不爱听了。
  以前还能当成是天授帝的笑话来听,图个乐呵,现在不成了,听来格外刺耳。
  关于“那一位”,包括高炎定和朝中大多数人都是不怎么愿意提起的,缘由么,多少有点难以启齿。倒不是因为对方作为男子,成了天授帝的豢宠,两人成天厮混淫,乐,胡天胡地。
  皆因这人身份有些特殊,他身上也流着桓朝太、祖皇帝的血,他那一支还是太、祖皇帝发妻所出的嫡脉。
  虽是出了五服,但真要算起来,天授帝还是这人的远房堂叔,论辈分、性别,两人都不相配,这乱糟糟,不清不白的关系自然受人鄙夷了。
  加上高炎定祖上对这一家子人有些宿怨上的牵扯,于情于理,他都没法对这人生出什么好感来。
  远的暂且按下不提,就说近的,那日万寿节,高炎定遭了暗算,阴差阳错下差点和那位……
  是了,他当晚在看到天授帝与之共赴云雨时,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这真是糟心透顶了。
  此外,什么叫别的庸脂俗粉?可笑这老泥鳅老杂毛在深宫呆了几十年,没见过外头的世面,成了一只井底之蛙,还洋洋自得呢!
  那人还不如明景宸的一根手指头来得标致!
  高炎定道:“那这些人现在何处?”
  万公公这下就更加不知其意了,镇北王打听这个做什么?
  “有的撵出了宫,有的死了。”万公公没敢说的是,这些失了圣宠的男子又无法和那些娘娘们一样被供在后宫里锦衣玉食地养着,左不过是下场凄惨,但谁又会去关心这个?
  结果高炎定一副要刨根问底的架势,非要问个明白,“那些死了的是为什么死的?自己病死的,还是被赐死了?”
  “这……都有……都有……”
  “被赐死的又是怎么个死法?勒死的?打死的?或者鸩杀的?”
  “呃……都有都有……”
  “胡说!”“啪”地一声,高炎定身前的桌案震了震,上头的笔墨、茶盏全部移了位,“你上次信誓旦旦地说,宫里久不用鸩毒,你说话前后不一,是在骗本王嘛?”
  万公公急得给他跪下了,“王爷,老奴的亲眷都捏在您手里,就是给老奴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骗您啊!实在是那帮男宠大多出身卑贱,上不得台面。自从那位得势后,陛下满心满眼都是他,可以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一日都离不了他。之前那些人,陛下担心那位生气又嫌他们碍眼,都给悄悄打发了。这事不是老奴去办的,其中细节并不清楚,可确实再也没听说过见过这帮人。依照陛下的性子,许是都暗地里做掉了罢。”
  万公公这话有夸大的成分,但也有七八分属实。
  “鸩酒一事,老奴真的没有撒谎,这一二十年,陛下真的没再明面上鸩杀过人。至于私下里有没有用鸩酒处理那些男宠,老奴是真的不清楚。老奴虽然从陛下年轻那会儿就跟着伺候,但陛下面前得用的不止老奴一个,有些事陛下喜欢遣旁的人去办,王爷明鉴啊。”
  万公公就差把自个儿的心掏出来以此证明自己绝对没有胡说八道了。
  高炎定道:“那些男子你都见过么?”
  万公公不敢撒谎,“只见过两三个。过去有个叫胡喜的内监负责陛下起居和内廷燕亵之事,这人颇擅察言观色,谄媚逢迎,那些男宠大多是他给陛下物色来的,照理这事他最清楚……”
  见他突然支支吾吾,高炎定不耐道:“这个胡喜人呢?”
  万公公长叹了口气,颇有些兔死狐悲的意味,道:“去岁他坏了事,被陛下杖毙了。”
  那就是无人可问了。
  不过巧的是竟然也是去岁发生的事!
  高炎定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扳指,久久不言语。***回到安宛的时候,已经二更天了,浓稠的天幕上挂着一弯钩月,发出一点清冷的白光,照在王府内的飞檐斗拱之上。
  虽然高炎定没让人提前回来报讯,但谭妃近来一直算着日子,早早便叫人重新收拾了院落,等人一回来就能立马睡个安稳觉。
  见天色已晚,高炎定不想惊动太多人,只让人去膳房看着准备点能入口的饭食,好吃了早早洗漱休息。
  好在膳房灶膛里还留着火,每晚都安排了专人留守,以防府里主子夜半有所需要。
  今夜值守的厨娘正在打囤,被进来传话的小厮推醒后,手忙脚乱地在灶台边翻找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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