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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心不净(57)

作者:池总渣 时间:2022-08-22 02:35 标签:强强 古代架空

  方知州神情微妙道:“找是找到了,但自从怀疑吴王并非主谋以后,我总觉得那批火药好像是故意让我们找到的。”
  “那批火药被一批死士半夜运往塔台,试图在那处设下埋伏,最后叫我们守在那里的人抓个正着。”方知州说。
  宴云何想到了冬至前夜,京城那动静极大的抓捕吴王行动,便道:“看来那些死士身上也有跟吴王相关的标记。”
  方知州回道:“若非如此,怎能立刻抓捕吴王,再怎么说他也是个藩王。”
  宴云何:“吴王在经过削藩后还能剩多少兵?”
  “明面上是没了,如果是偷养私兵呢?”方知州眼神微冷道。
  宴云何一惊,刚想说他哪来的银钱,忽地反应过来:“云洲仅仅只是其中一个运输点,若全国范围有许多这样的设置,又不仅仅是走私火药的话……”
  方知州见他即刻想通,颔首道:“借由这些水路暗道用以走私,日积月累下来,怕是早已积金至斗。”
  宴云何嘶了口气:“咱们陛下这些年为了边境军款还有各地赈灾,穷得连私库叮当响。好好一个皇帝,忙完奏折就开始算户部的赤字,就连他那个乾清宫都久未修缮了。”
  方知州笑道:“陛下都说了,乾清宫一没破,二没漏雨,何必要修。”
  宴云何挠了挠额头:“要是被他知道,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贪去了一大笔钱,又该生气到摔杯了。”
  方知州老神在在道:“放心,那些杯子都出自名家,摔一个少一个,他舍不得多摔。”
  宴云何叹声道:“得赶紧把这背后的人揪出来,感觉能有不少银子,说不定充入国库以后,还能给咱们陛下留点填私库。”
  两人便开始盘算如何把身后人揪出来,完全是见财眼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个不是什么朝廷命官,而是穷疯的土匪。
  议完事后,宴云何还未出方府,就瞧见捧着个鸟笼兴冲冲而来的游良。
  游良拿着一个学嘴鹦鹉,瞧见宴云何,还高兴地让人看他的鹦鹉。
  那鹦鹉非常机灵,能说不少吉祥话,还会喊方知州的名字,一口一个方澜之,叫得非常亲热。
  若不是宴云何一会还有事,说不准就留下来逗鸟了。
  游良见状问道:“你急着去哪啊?”
  宴云何找了个借口:“腿疼,应该是旧伤犯了,得回府看看大夫。”
  游良担忧地看着他的腿:“怎么回事啊,一会我让人送药到你府上,你记得试试。”
  辞别游良后,宴云何拿着方知州给的令牌,去了皇城司的点心铺里寻人。
  不多时,他从铺子出来,拿了数瓶药物,回到府中。
  待到夜色将至,宴云何披着一袭红色的披风,至府中隐蔽而出。
  行到街上,这才放下兜帽。
  他漆黑的卷发半束而起,骑着高头大马,至街上缓慢行走。
  直到骑到虞府附近,这才停了下来。
  不知等了多久,那穿着飞鱼服的身影才缓缓而来,瞧着好似有些疲惫,眉眼也不见开怀。
  宴云何举起弓弩,插上早已准备好的“箭”,朝对方的斜前方一射。
  虞钦反应敏捷地抽刀一把挥断了袭来的暗器,霎那间花瓣飞舞,那是一支像生花。
  愕然间,虞钦朝宴云何的藏身方向看来。
  宴云何骑着马从暗中步出:“虞大人真是不解风情。”
  他看见虞钦微微睁大的眼,忍不住笑了。
  虞钦嘴唇微动,好似即将脱口而出什么话,又忍了下来,半晌才道:“游知何?”
  亮于街灯下的骑马人,是个少年。
  黑卷发,浅双瞳,是跟虞钦有过数面之缘的少年郎,游知何。
  游知何骑着马来到虞钦面前,看了眼地上的花,狡黠一笑,他冲虞钦伸出双手:“腿脚不便,烦劳虞大人扶我下马。”
  虞钦下意识地扫了对方的右腿一眼,眉心皱得更紧。
  但他什么也没说,而是朝少年伸出双手。
  那人抓住他的双手,从马上跃下,落进了他的怀里。
  黑色的卷发拂过他的鼻尖,独属于宴云何的气息,肆意弥漫。


第五十五章
  宴云何的右腿虽然经过太医施针,再由半夜潜入他房中的虞钦上过药,已经好了许多。
  但架不住宴云何第二日就莽撞地用了缩骨功,现在右腿只能算得上勉强能用,所以他才骑马而来。
  他双手抓住虞钦的官袍,往下跳时,兜帽再次罩住脑袋,挡住额头。
  宴云何本能地甩了甩脑袋,想让兜帽晃下去,不要遮挡他的视线。
  “别动。”虞钦低声道。
  说完,他伸手将兜帽往下捋,指腹穿过宴云何的卷发时,短暂地停留了一瞬,很快便收拢了心神,收了手。
  不过让宴云何扶着的左臂,倒没有放下。
  “小公子,何故如此捉弄在下?”虞钦问道。
  宴云何故意靠着虞钦,将身上一半的重力压在对方身上:“上次的酒不是还没喝完吗,来找你吃剩下的酒。”
  虞钦见他站都站不稳的模样:“既然腿脚不便,就该在府中歇息才是。”
  宴云何听到这话,忍不住想着,他这般费尽心思究竟是为了谁?
  虞钦该是知道游知何的皮下,正是他宴云何。
  之前他身在局中,以为虞钦真心想要他的命,认定他死了,所以察觉不出他的易容伪装。
  现在想想,虞钦要真是认不出,一开始的态度也不会如此微妙了。
  既然虞钦要装,那他配合便是。
  宴云何推开了虞钦扶住他的手,转而靠在马上,伸手顺着马的鬓毛:“虞大人,你只需回答我是喝,还是不喝。”
  “腿疼还能饮酒?”虞钦反问。
  宴云何施施然道:“喝些不醉人的果酒便是,你不同我喝,我便去寻其他人了。”
  这嚣张又笃定的模样,倒很适合眼前的少年郎,好像他生来就该这般洒脱,始终保留着令旁人艳羡的意气风发。
  虞钦年少时也曾遇到这样的一个人,那是个与他截然不同的存在。
  东林书院无人不知其大名,先生们最头疼的学生,世家子弟追捧的纨绔。
  这个本该与他毫无交集的人,断了腿,落了伤,一身旧疾。
  “去哪喝?”虞钦选择了妥协。
  宴云何见他同意,立刻道:“就去之前喝过的酒家。”
  虞钦点了点头:“我回去换身衣服。”
  宴云何摆摆手:“你快些,我在这等你。”
  虞钦才步出几步,忽然回头看了宴云何一眼,转身折返。
  宴云何还未问上一句,怎么又回来了,就感觉腰上一紧,虞钦掐着他的腰,将他举上了马。
  这简直像是抱不会上马的小孩,又像是托举姑娘家的手法,宴云何都懵了,他只是腿疼,又不是残了,虞钦何至如此。
  总觉得是见他现在是个少年模样,故意占这点便宜。
  虞钦见他目瞪口呆的神情,说了句:“腿不好就别久站了。”
  说罢这才回府,半道还弯腰捡了地上断成两截的桃枝。
  宴云何在马上换了个姿势:“别捡了,下次送你新的。”
  虞钦头也不回道:“祖训有言,不得弃灰于道。”
  “……”宴云何一时无言,把他的花劈断也就罢了,还把这花比作废弃物,虞钦捡它,不过是出于礼貌。
  看来下次是不能再送花了,他见虞钦在室内都放了朵桃花,还以为对方会喜欢。
  现在看来,虞钦之所以留下那支像生花,应该是因为那是慈幼庄的小姑娘送他的缘故。
  虞钦出来得很快,没让宴云何等多久。街上摊贩仍未收档,人流如织,虞钦没有骑马,更没跟宴云何同骑一匹,而是牵着马的缰绳,小心带他避开行人。
  这样看来,鼎鼎大名的都指挥使,瞧着倒像他的侍从,这般贴心。
  来到酒馆门前,虞钦刚伸手要扶宴云何下马,就被对方眼疾手快地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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