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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心不净(51)

作者:池总渣 时间:2022-08-22 02:35 标签:强强 古代架空

  屋外下着雪,隐娘戴着风帽,帽檐落了层薄薄的雪,连鼻尖都冻红了。
  “干什么?”她闷闷地说。
  宴云何伸手:“藏在那里不冷吗,下来不也一样能监视。”
  隐娘咋舌:“你这样弄得我很失败诶。”
  宴云何冷静道:“不说笑,你下来,一会的宴席,你必须在场。”
  隐娘扶着帽子从屋檐轻盈跃下,跟在宴云何身后。
  宴云何将手里拿着的披风扔到她身上:“穿着,仗着年轻为所欲为,老了就够你受的。”
  隐娘皱着鼻子,在宴云何背后做了个鬼脸,但还是乖乖地套上了披风。
  那披风极长,大半落在了地上,隐娘只能小心地提着下摆不要弄脏。
  等来到了府外,看到候在那处的人,隐娘心跳一滞,本能地往宴云何身后一退,又强迫自己停住了脚步。
  宴云何撑开油纸伞,顺着伞沿,他无波无澜地看着门旁的人:“虞大人里面请。”
  虞钦面上极快地闪过一丝怔忪,大概没想到来接人的是宴云何。
  亦或者他没想到,他竟是真的能进府。
  隐娘扯了扯宴云何背后的衣服,想问到底怎么回事,又不敢出声。
  宴云何没有理会她在背后的小动作,虞钦却看得分明。
  他出门没带雨具,裘衣上湿了一层,眼睫微颤,上边打湿后结成的寒晶便落了下来。
  宴云何无动于衷般地收回目光,对一旁的仆役说:“给虞大人打伞。”
  说罢他将伞倾在隐娘身上:“走吧。”
  隐娘配合地转过身,因为刚才的惊讶,松了手里的披风,这时迈步出去,险些被过长的下摆绊倒。
  宴云何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小心点。”
  隐娘立刻甩开了他的手,跟被火燎了一般:“我没事。”
  宴云何颇为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一行四人行至廊下,宴云何收了伞,隐娘脱了披风,迟疑地拿在手上。
  “虞大人,请。”这是宴云何今晚第二次跟虞钦说话,还是一样的客气有礼,语带疏离。
  虞钦什么也没说,只是顺着宴云何推开的门走了进去。
  隐娘见人进去了,咬牙低声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宴云何同样小声回:“把宴上的一切记清楚,回去报告给陛下。祁将军如今风口浪尖,两边都不好得罪,只能出此下策。”
  隐娘明白了,难怪要喊她下来。
  她便是成景帝的眼睛,有她在,虞钦出现在祁府之中一事,便不会引起成景帝的误会。
  其实她刚才在屋檐上也听到了,祁将军一开始并不想见来者。
  她那时还不知道那人是虞钦,如果祁少连不见,虞钦很有可能一直等下去?
  祁少连驳了太后颜面,这固然不合适,但宴云何亲自出来接人,真的是因为这样做最好吗?
  隐娘收了所有思绪,随在宴云何身后,一同进了屋中。
  屋里只剩下祁少连和赵成安,宴小六已经退下来,气氛从刚才的热烈变得凝滞,全因风雪夜中的不速之客。
  虞钦好似也明白自己的出现,影响了在座诸位的心情,他拱手向祁少连行礼,以示歉意。
  赵成安笑眯眯地在旁边倒了杯酒:“都指挥使大人,既然来了,那定是要喝酒的。”他推过一杯酒到虞钦面前,那浓烈的酒味,连宴云何都闻到了。
  但虞钦仿若毫无所觉,伸手拿起那个杯子一饮而尽,作为赔礼。
  祁少连看着虞钦喝下后面不改色的脸,道了声好,让赵成安搬多一张椅子过来,让虞钦入座。
  说完,祁少连将视线移至隐娘身上,语带打趣道:“阿阳,你带进来的小姑娘是谁,难道这是你不参加京城宴会的理由?”
  隐娘冲祁少连蹲身行礼:“祁将军,我是……”
  她还没想好要给自己找个身份,宴云何便主动道:“方知州的表妹。”
  祁少连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是方敬山的儿子。”
  宴云何颔首道:“正是。”
  数人落座后,虞钦数次想要和祁少连单独会谈,皆被祁少连三言两语地糊弄过去。
  到后来,祁少连则是一门心思地问隐娘,今年几岁,家中几口人,可有婚配。
  宴云何无奈道:“师父,你别吓到她了。”
  隐娘低头吃菜,根本不想抬起头来,她甚至已经后悔答应帮宴云何的忙。
  赵成安看看虞钦,又望着搞错对象而不自知的祁少连,低声叹了口气。
  他拍了拍祁少连的肩膀:“师父,你喝多了,要不要去休息?”
  祁少连笑眯眯道:“老了,不中用了,虞大人继续吃,我先下去休息了。”
  虞钦自从落座后,除了那杯烈酒,什么也没动。
  赵成安扶着祁少连起身离开,屋里又空了下来,一片寂静。
  宴云何谁也没看,只伸筷子夹起盘里的菜肴。
  又过了片刻,虞钦主动站起身,他仿佛才意识到不该继续留在这里,于是他低声道:“叨扰了。”
  说罢,他轻轻地看了宴云何一眼。
  宴云何头也不抬,只扬声道:“陈叔,送客。”


第五十章
  席间一片寂静,隐娘手一抖,筷中的食物落入盘中。
  她飞快地看向宴云何,又强忍住扭头瞧虞钦的冲动,她怕她只需再看多一回,便会瞒不下去。
  陈叔应声而入,客气地对虞钦说:“虞大人,这边请。”
  虞钦缓慢地收回目光,转身随着陈叔离开。
  门一关一合,隐娘咬着下唇,迟疑地说:“虽说是为了不得罪太后,才让指挥使大人进来,但该给他的难堪却是一样都没落下。”
  先在门外久等,入府后,也没人愿意听他说半句话。
  开场便是劝饮烈酒的下马威,更别提整个宴席,虞钦数次开口,都会被“巧合”地中断。
  祁少连刚才连番追问她的事情,也未必是真想撮合她跟宴云何,只是闲话家长里短,家宴不谈公事,无形中让虞钦一个外人自觉格格不入,知难而退。
  道理她都明白,祁少连不愿同太后爪牙有所来往才合情合理,她都清楚。
  可是……她就是感到难过。
  虞钦从进屋后,那身裘衣都湿透了,在座却没有任何人发现。
  这样冷的天气,当年在牢里受得那些旧伤,是否会因为寒冷而疼痛?
  “吃力不讨好的事,太后只使唤虞大人,可能他自己也不愿做这样的事,你们又何必如此。”隐娘眼眶有些发烫,低声说道。
  宴云何愣了愣,他没想到隐娘竟会帮虞钦说话。
  隐娘话音刚落,便感觉到宴云何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充满深究,满是怀疑。
  “你和虞大人是旧识?”宴云何问道。
  隐娘开始后悔自己的多言,明明知道这人究竟有多机敏,她一反常态地为虞钦说话,实在令人不解。
  不过隐娘早已找好借口:“家中受过虞公一点恩惠,看在虞公份上,还是不忍他的孙子面临这种境地。”
  当年受过虞长恩帮助之人,数不胜数,上到朝堂官员,下到平民百姓。
  虞公之大义,为人所动容。
  可惜虞长恩过世后,虞家便也彻底地败了。
  宴云何深而重的目光,久久地停在隐娘身上,仿佛是把利刃,要将眼前这个认识许久的女子彻底剖开,看个分明。
  “真是如此,还是说……虞钦本就与你有来往。”宴云何意味深长道。
  隐娘慌忙抬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跟他有来往,你不能怀疑我的忠心!”
  宴云何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你何必着急,跟虞大人有来往,不代表着你就背叛了陛下。”
  隐娘松了口气,认真道:“我远在云洲,这些年每次入京都由陛下传诏,哪有这个功夫。”
  “这段时日我和虞大人虚与委蛇,陛下便疑心我另有心思,虽然某种程度上我能理解。”宴云何顺势说道,他也想把自己的想法跟成景帝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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