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渣了万人迷男主(7)
上辈子,他爱沈柏舟不假,可他从未爱沈柏舟爱到卑微的地步。
如同他这个人物同书中描写的肖自南有偏差,他这位自带谪仙人气质,被作者着力刻画成翩然贵公子的师哥好像更是如此?
想到方才小季清挣扎不已,男人冷情冷面的模样,肖自南唇边便不由弯起昳丽的弧度。
他这位师哥,似乎比他认知当中的还要更为有趣一些?
—
余风从楼上下来,见到的便是青年端着酒杯,懒懒地靠着椅背,勾唇浅笑的画面。
太招人了。
滚烫的视线,落在在青年因沾了酒渍而格外湿润、殷红的唇瓣。
余风的目光太过侵略。
青年像是有所感应,抬起头,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余风眼底的侵略藏了个干净。
见了人,青年眉眼弯起似月泉的弧度,“师哥。”
甜腻、软糯,像泡了酒的酒酿丸子。
未尝人已醉。
心脏宣告罢工。
停止心跳的余风,木然地操纵着躯壳,来到青年的面前。
“季清怎么样了?还好吗?”
青年的唇瓣一张一合。
难为余风这个时候还能一心两用,声音略微低沉暗哑地道,“睡了。”
不愧是作者最为偏爱的NPC角色,这声音,忒特么好听了!
“那就好。”
微凉的指尖不着痕迹地碰了碰自己发烫的耳尖。
肖自南拿起酒瓶,在手中晃了晃,仰起脸,笑,“还有噢~~~师哥要陪我喝完它吗?”
吃到七分饱最佳,酒饮至三分醉即可。
贪杯伤身。
余风从来克制。
薄唇微启,只吐出一个字, “喝。”
什么原则,只要能哄得眼前之人开心,拼却一醉又何妨?
青年笑容扩大,拿了余风桌上的空酒杯,满上,递给他,“好。今晚,让我们不醉不归!”
“铛——”地一声。
两个酒杯轻碰,发出清脆的玻璃撞击声。
—
在发现谣言误人,余风根本不是传闻中的一杯倒。
不但如此,这人酒量还深不见底,肖自南便彻底歇了要灌醉对方的念头。
《越人歌》什么的,怕是听不成了。
“可惜了……”
肖自南近乎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余风耳力好,听见了,抬眼觑向青年,“可惜什么?”
肖自南还惦记着能那首《越人歌》呢。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摇晃地,站起身。
余风目露困惑,看着青年步伐有些踉跄地绕过方桌,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面前。
“自然是可惜……”
肖自南笑了笑,一个没有站稳,往前栽去。
余风及时扶住,捞住了青年。
东方调香水的气味,混着红酒的醇香,钻入余风的鼻尖。
一寸一寸,入侵他的感官。
余风眉骨一跳。
扶住青年的手臂失了力道,
青年挣脱,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只手横在余风的椅背,神神秘秘地将脸凑近,“师哥想知道?”
温热的酒气,喷洒在余风的耳廓。
余风没有再伸手去碰青年。
垂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缓缓握成拳,胸口那捧火烧得厉害。
他想要把人揽在怀里,把人抱到他的腿上坐着。
可对方已婚的身份就如同一堵城墙,就算他的对青年的占有燎成了一片火源,也没有办法越过那堵厚厚的城墙。
他碰都舍不得碰的宝贝,沈柏舟竟敢这般伤他。
沈柏舟真是该死!
青年对眼前之人的挣扎一无所知。
还在兴致勃勃道,“师哥,我们来交换好不好?我告诉师哥,我刚才在可惜什么,师哥你就给我,给我……”
“给我”这两个字实在太有歧义。
即便明知道青年不可能有那一层意思,身体还是热情地给出了反应。
余风滚烫的视线,落在青年绯色的脸颊以及脖颈,声音却极为克制,“师弟想要什么?”
“想要……想要……”
撑在余风椅背后面的手臂逐渐地滑落。
肖自南一屁股坐在了余风的大腿上,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
喝酒这东西,最好不要在失意的时候喝。
会醉得更加厉害。
肖自南倒是没有再为沈柏舟出轨一事有任何伤心难过了,只是一天之内,骤然历经死而复生这件事,心情起落多少有些大。
于是,肖自南毫无悬念地,醉倒了。
余风反应快,及时地用手背挡了一下,肖自南才没有撞上他的胸膛。
“师弟,师弟?”
余风低头,唤了几声。
怀里的人发出不太耐烦的呓语的声音。
余风这下确定,怀里的人是真的醉了。
“南南……”
“唔。”
约莫是嫌这声音太吵,肖自南的抬起手,摸摸索索,去捂男人的嘴。
舌尖,触碰到青年的手指。
余风的呼吸倏地转沉。
肖自南醉得太过厉害。
余风同沈柏舟合作过,他有沈柏舟经纪人的联系方式。
他大可以打电话给沈柏舟的经纪人,让沈柏舟过来将人接走,但是并不想那么做。
他曾经成全过一次。
结果,他的宝贝被伤得体无完肤。
这样愚蠢到无以复加的事情,一次就够了。
从今往后,他的宝贝,他自己来亲自守护。
拿下青年不安分的手。
余风将怀中的人打横抱起,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有在看文的小宝贝吗?
敢不敢,吱一声???
第7章
余风的这栋别墅一共三层。
一楼是客厅、琴房跟家庭影院。
二楼除了主卧跟次卧还有书房外,其他房间都被他打通成了健身房。
三楼则是阳光房,是他平日里晒日光浴的地方。
换言之,别墅里真正能睡人的,只有两个房间。
余风把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半点没有季清喝醉酒时的又吵又嚷,醉酒的青年很乖。
除了总是拽自己的领口,呓语着热,不吵不闹。
就连他替他将这一身衣服换下,去浴室冲澡,青年都配合得很。
肖自南长相白净,五官又很清秀,是很不显年纪的长相。
此刻,他穿着睡衣,闭着眼熟睡的模样,瞧着更温软无害。
余风动作轻柔地拂开,肖自南垂落在额头的发丝。
即便是闭着眼,仍然依稀可辨他肿胀的眼皮,发红的眼尾。
也不知道,在他决定来找季清喝酒之前,一个人,躲在家里偷偷地难过了多久。
“就这么喜欢沈柏舟么?”
“以后不要再喜欢他了,喜欢师哥,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嗯?”
—
庄生晓梦,蝶梦庄周。
究竟是庄生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自己成了庄周?
什么是假,什么又才是真?
翌日。
当肖自南一如既往,在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大床上醒来,入眼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装修风格跟摆设时,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曾无数次,在这张床上入睡,并在这个房间里醒来!
难道昨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做了太久的鬼,以至于自己给自己编造了一个梦境么?!
他下了床,疾步走到窗边
他伸出手,摸到了窗帘。
他的手并没有穿透窗帘,而是实实在在地摸到了窗帘。
在肖自南成为阿飘的日子,他也曾不止一次产生过自己的手仿佛真的能够摸到实物的错觉。
最终,不过都只是证明,他做鬼的日子做得太久,也学人做起了梦而已。
“唰啦”一声,窗帘被拉开——
阳光斜照,溢满了室内。
肖自南怔愣地,站在一片阳光当中。
他的影子,被投影在了色彩艳丽的团花的波斯地毯上。
—
“哥!你太过分了!既然你都送我回房了,就不能好人做到底,把我扶床上去吗?你知不知道早上起来,我的脖子都快要断了!还有,不帮我洗澡也就算了,好歹帮我把睡衣给换……”
窗边,肖自南转过身。
“南,南哥?”
季清从外头拧开了房门,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房间。
认出房里的人不是自家兄长,季清生生顿住了脚步。
他卡了壳,大脑也有片刻的当机。
怎么回事?
为什么南哥会在哥哥的房间里,身上还……还穿着大哥的睡衣?
浴室的房门,在此时打开。
赤果着上身,下身只裹着浴巾的余风,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内走出。
季清看了看肖自南,又看了看余风,手指头震惊不已地在两人之间指来指去,“哥!你,你跟南哥,你,你们……”
所以,素了快三十年的男人,昨天终于没能把持住,把南哥给吃了?
微凉的眸光朝季清看了过去,声音蕴着警告,“停止你的脑补,季清。”
季清:“……”
他就不信他哥一次都没有想过要对南哥酱样酱样,那样那样!
—
“昨晚你喝醉了,我叫不醒你。家里房间不够,只好暂时先抱你回我的房间休息。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便擅自替你做了决定。”
成功地用兄长的威严震慑住了弟弟,余风面向肖自南,对后者解释道,态度是截然不同的温和。
季清生生被他哥的态度给气到了。
对他就不假辞色,对南哥就温言软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