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渣了万人迷男主(36)
这已经是小乖第二次,在他的面前提及所谓的心悦之人。
沈柏舟冷笑,“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存在吗?”
这话太过莫名其妙,肖自南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什么?”
沈柏舟一只手撑在槐树干上,他低头,脸庞一寸寸逼近肖自南,“我问过你楼下的门卫,你经常一个人进出。门卫从未见过你同任何异性或者同性有过亲密的接触。你现在所住的公寓,也只有三双拖鞋。除了你自己身上穿的那双男士拖鞋,剩下两双分别是男士跟女士的。女士的不必说,应该是你给你那位小助理准备的。男士的我猜,应该是傅波的吧?好,如果如你所说,你真的有一个心悦之人,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小区门卫说从未见过你同任何同性有过频繁的往来?为什么你的家里为什么没有那个人的任何痕迹?”
肖自南生生气笑了,“所以,你是认为,我是故意为了气你,所以编造出那么一个人?”
肖自南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了沈柏舟一眼,不愧是脆皮鸭男主,这脑回路确实挺清奇的。
“沈柏舟,你是不是这里……有病?”
肖自南食指跟跟中指并拢,缓缓指了指脑袋。
沈柏舟眉眼积压着不郁,“肖自南!”
肖自南双手推开他,“好狗不挡道,起开。”
肖自南平时疏于运动,身高又不占优势,他伸手去推沈柏舟竟然一时没能推开。
沈柏舟倏地伸手,摘去肖自南脸上的口罩。
力道过大,扯痛了肖自南的耳朵。
“操!沈柏舟你他妈……”
肖自南揉着耳朵低骂,并没有注意到沈柏舟也将自己脸上的口罩飞快地除去。
“南南。”
一道的清冽嗓音突兀地响起。
肖自南身体一僵。
他松开了被扯疼的耳朵,右手手肘用力往沈柏舟胸膛一顶,推开了对方。
“嗯。”
沈柏舟发出一声闷吭。
肖自南根本没有心思去看沈柏舟是个什么状况,他头也不回地朝站在桂树下的男人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断崖式下跌。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还以为你们会跟我缠缠绵绵到天涯,哪里想到,你们这般薄情,竟是奔着露水情缘而来……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青年下车前,表示上去一趟,很快就会下来。
余风在车里没等到肖自南,却意外见到从保姆车上下来的,口罩遮面,一身低调打扮的沈柏舟。
原本,余风并未注意到沈柏舟那辆白色的保姆车。
视野当中,那辆保姆车已经驶离停车场,后来又折了回来,余风这才多看了一眼,之后才意外地认出从车上下来的沈柏舟。
余风不认为沈柏舟是跟青年约好的。
若是青年跟沈柏舟是约好的,沈柏舟就应该是直接等在车里,而不是去而复返。
余风的口罩跟棒球帽都给了肖自南。
要是车子停在商场或是小区,就算是他余风心下再焦灼,也唯有忍耐着,等青年回来。
好在,医院这样的地方,是最不缺口罩的。
余风下了车。
他低着头,躬着身子,右手握拳,堪堪掩面,咳嗽着,步伐匆匆地走进医院的住院综合大楼,从一位经过他面前的护士那里,沙哑着嗓音,要来了一个医用口罩。
他将一个感冒、咳嗽的病人演绎得太过自然,丝毫也无表演的痕迹。
护士完全没有认出,这个佝偻着身子的青年人是个大明星。
护士给了余风口罩之后,便匆匆忙忙去给病人输液去了。
余风在后面低声地道了声谢。
他戴上口罩,朝着沈柏舟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秋光明媚。
槐树下,一高一低两个身影,身形近乎叠身站在一起,两人身形般配,年纪相仿。
仿佛间,他好像回到那个飘着淡淡桂花香气,青年站在昏黄路灯下的,踮脚亲吻他跟前的男人的那个夜晚。
不。
还是不同的。
比如那一夜青年脸上唇边是甜蜜和羞涩。
眼前的青年脸上是愤怒、不耐,以及眼底压不住的火气。
揣摩过成百上千个角色,余风自认为自己在表情解读上不会出现太大的偏差。
一如他清楚地分辨出肖自南此刻脸上的愤怒,也轻易就捕捉到了柏舟眼底不容错辨的占有之色。
他眸光沉了沉。
“南南。”
余风唤出了声。
青年听见他的声音,毫不犹豫地朝他小跑了过来。
“师哥,你怎么来了?”
青年一脸意外又笑容满面地跑至他的面前,一双茶色的眼睛透亮如许。
因为小跑过来的缘故,青年的头发有一缕被风吹得翘了起来。
余风抬手,抚平青年翘起的那一缕头发,他的视线越过青年,落在立于槐树下,眼神同样深沉的沈柏舟的身上。
戴着口罩的声音,往往失真一些。
沈柏舟没有听出余风的声音。
他第一时间戴上了口罩,转头在看见肖自南身旁那个修长身影时,瞳孔猛地一缩。
两人的视线交锋。
前者淡然,后者锐利。
影帝跟影帝之间也是有着含金量的区别的。
沈柏舟跟余风虽然皆有影帝头衔,就目前而言,二者无论是咖位还是资源,皆不可相提并论。
两人在圈内见面的机会不多,工作上更是未曾有过任何交集。
因此,当余风的眼神淡淡地望过来时,沈柏舟仅仅只是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却是完全没有将这双眼睛同影帝余风联想到一起。
他用审视而又挑剔的目光,打量着戴着站在肖自南边上的陌生男人。
这个人,就是小乖移情别恋的对象?
一个人想要乔装,太过容易,或黑超遮面,或大黑口罩,或把棒球帽一扣,可一个人通身的气度是很难遮掩的。
即便是沈柏舟用最挑剔的眼光打量眼对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的确拥有令小乖喜欢的资本。
余风并不在意沈柏舟认出他与否,他任由后者打量。
余风同沈柏舟二人各自思绪百转,真正的眼神交锋,也不过只有几秒钟的事情。
余风收回了视线。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青年的身上,如实地道,“担心你。”
嗯?
担心他?
余风压低音量,“我在车上看见从保姆车上下来的沈柏舟。”
“师哥是担心我会同沈柏舟起冲突?”
低低的笑声从口罩里头传出,“傻子。”
他哪里是担心他们会起冲突。
沈柏舟在感情上态度再不端正,应当也断然不至于会对自己曾经的伴侣动手,尤其还是在医院这样的公共场合。
他是担心见了沈柏舟,无论沈柏舟有意或者无意,会令他的南南会难过。
现在看来,他似乎多虑了。
他的南南远比他认知当中的要果敢。
他并未在青年眼底窥见半分难过。
应该是当真对他跟沈柏舟的这段婚姻包括沈柏舟这个人彻底放下了。
肖自南的眼底浮现一丝茫然。
刚刚,是不是他幻听了?
他好像听见,师哥骂他傻子?
余风浅叹了口气,因为青年方才不假思索地跑向他的行为,眼底始终盛着笑意,“不是骂你。”
肖自南面无表情,“哦。是我孤陋寡闻了?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傻子成了一句夸人的话了。”
余风只好投降,“说不过你。当方才失言。师哥向你道歉?”
肖自南摊开手。
余风眼含问询。
余风发现,他的南南的思维太跳跃了,他经常有事跟不上。
肖自南理直气壮,“歉礼啊。难道师哥打算就口头上说说而已?”
余风失笑,“回头补给你。”
“不。我现在就要。”
话落,两人俱是一愣。
尤其是肖自南,耳尖都红了。
操!
现在就要什么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肖自南还在想着怎么找补,只见男人抬手,解下自己常年贴身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系着红绳的,通体润白的羊脂玉牌递了过来,“这块玉牌,是母亲早年在鸡鸣寺请大师诵经、作法的开光之物,听说有驱邪避凶,保平安顺遂之的作用。我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可当做歉礼,只这一块玉牌。现在我把它赠你,作为赔礼。不气了,嗯?”
余风身上的这块玉牌,肖自南在早年就见余风佩戴了。
多年佩戴,鲜少离身,这块玉牌的重要性也便不言而喻。
肖自南呆住。
他不过随口一说,逗一逗这人,哪里是真的生气了?
再者,这玉牌未免也太贵重了。
又听余风说这玉牌有趋吉避凶之效,肖自南忽地想起他当阿飘的那段时光,余风的确有好几逢凶化吉的经历。
比如在剧组拍戏,遭遇暴雨,遇山洪、泥石流的那次。在那次事故当中,一共有多名工作人员失踪,三人送医后经抢救无效死亡。其他演员跟工作人员也均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当天,师哥因为得了重感冒,延迟了相关戏份的拍摄,跟他的助理留在剧组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躲过了那次致命的泥石流。否则,按照原先的拍摄计划,师哥取景、拍戏的地方,恰恰是最开始爆发泥石流的地方。
又比如师哥同工作团队在一次驱车去往机场的途中,堵车,又遇救护车鸣笛开路。有司机骂骂咧咧,喇叭声、咒骂声响成一片。车上的司机跟工作人员亦是焦急万分。他们的时间很赶,要是不在规定时间内抵达机场,错过航班不说,后面的行程也会被全部打乱,将会非常地麻烦。可这人还是命司机放慢速度,不要同前后的车辆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