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35)
十命看着,浅浅的“嗯”了一声。
全淼咽了下口水,“是你给我脱,还是我自己脱啊?”
十命很是正经道:“无妨,我帮你脱便是。”
全淼将头埋在枕头里,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十命抬起手指,一点一点的脱下了他的裤子,看着那跟烂柿子一样的屁股,皱了下眉头,而后拿起药膏直接用指尖往上抹去。
全淼一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更是不好意思的整个身体发红,连屁股和大腿都红了,口里却还道着,“真是麻烦你了,待我痊愈后,做几个我们南境的小菜答谢你。”
十命咽了下口水,也是十分认真的回道:“无妨,举手之劳罢了。”
赵时煦在外头悄悄瞄了几眼,看他两人的互动,只觉的这两人都很有意思,“若是有人在我面前光着下半身,还动来动去的,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反应,全淼这家伙是在勾引人家却不自知啊。”
十命待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离开,离开时全淼还挣扎着从自己的床头柜里拿出一包东西,小声道:“上次你说这南境特产好吃,我后来发现小王爷那儿还有一包,就给你匀了点过来藏着了,你拿去。”
十命看着那油纸包里面几块小小的栗子酥,没有多说什么,只伸手接过,然后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再将其余的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
赵时煦在外看着,再次惊叹全淼的脑回路,他想说,那栗子酥过期了啊!不然自己怎么会不吃,这种糕点,保质期本来就不长,加上这地方又没有保鲜袋,肯定早过期了,我们从南境来这儿都多长时日了。也亏得十命居然还吃的下。
“我走了。”十命咽下去后,看着全淼,轻声道。
全淼笑了笑,点点头。
十命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却住了脚,然后对全淼道:“你好生歇息,我明日再来。”
全淼瞬间跟吃了兴奋剂似的,高兴的不行,忙大声的“嗯”了一声。
十命打开了门,正好撞上赵时煦。
赵时煦略有些尴尬。
十命却恭敬一礼,“属下告退。”
赵时煦挥了挥手,“去。”
待十命走后,赵时煦才进来,拍了下全淼的肩头,“怎么样啊?好些了么。”
全淼点头,“好多了,小王爷,属下想...”
“想什么?”看全淼欲言又止的样子,赵时煦露出了一张八卦脸。
“属下想给娘还有姐姐写封信。”
“好端端的写信做什么?”
全淼垂了下头,然后又抬起头,十分坚定的道:“属下想跟娘说,属下不能娶漂亮姑娘了,属下要娶男人。”
赵时煦噗嗤一声,使劲洪荒之力才憋住了笑,“嗯,可以的,写。”
全淼笑的满足。
赵时煦看着他,忽然想起了楚轻,继而抬手摸了摸脖子上楚轻为他戴上的那颗红豆。
其实,他不明白楚轻为何钟情与他,就是因为不明白,总觉的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但是楚轻给他解释过,只是那解释,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到底是有些苍白的。
“三水啊,你喜欢十命?”赵时煦看全淼露出的笑容,问道。
全淼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又是着急又是不好意思的嚷道:“没,没有,不是!”
赵时煦一看就更加确定了,“不是才怪。”
全淼一听,回呛道:“那您喜欢皇上么?”
赵时煦愣了下,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这个嘛,我也不清楚,而且小爷我可不是执着于喜欢谁不喜欢谁这种事的人。”
全淼看着他,有些不明白,“啊?”
“啊什么啊,好生歇着。”
赵时煦刚要走,全淼又唤住他,然后从一旁拿出那玉笛,道:“小王爷,这笛子已经清理好了。”
赵时煦看着,还险些忘了,赶紧接过来握在手里,“这么漂亮的笛子,我还是随身携带,给自己增添个气质。”
说着,赵时煦拿着笛子出了屋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笛子拿在手里,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想认识一下这笛子以前的主人。
赵时煦坐在院子内,月光刚好洒在他脸上,他拿着那笛子,再次吹奏了一曲。
笛声悠扬美妙,清脆空灵,令人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许多,赵时煦吹着,倒是先把自己给陶醉了,待一曲完毕,他看着笛子,略一笑,又叹了口气。
“这一次比上一次吹的好多了,还叹气做什么?”
楚轻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此刻正朝他走来。
赵时煦瞧着,捂了下脸,“皇上总是喜欢大晚上造访啊。”
楚轻走过来看着他,又看着他手中的笛子,道:“赵时煦,你的笛声是我认识的人里面好听到排名第二的。”
赵时煦略张了下嘴,对于楚轻这莫名其妙的吹捧感到无奈,自己虽然会吹笛子,但毕竟不是专业人士,这排名第二,还真是受不起。
“那第一是谁啊?”赵时煦一脸随意的问道。
楚轻看着他,他也与他对视。
半晌后,楚轻才幽幽道:“一个江湖之人。”
赵时煦:“......”
二
那夜送走楚轻时,楚轻流连在玉笛上的眼神让赵时煦觉的有些奇怪,此刻,他看着自己手中的笛子,看着笛身上的那个‘宣’字,拧着眉头道:“难道楚轻认识这笛子的主人?不过说起来,这个‘宣’...”
“江南宣家。”
全淼听赵时煦自言一阵后,赶紧出声提醒道。
赵时煦看他一眼,点了点头,对,江湖上有一声望极大的家族,便是江南宣家,在江湖上可以说是武林盟主般的地位。但是整个大靖又不是只有一户姓宣的,不能说明这笛子的主人也是宣家的。
“为什么不能说明呢?”全淼听后,不解的问道,因为他发现他家小王爷对这笛子越来越好奇了。
“因为江南宣家一向不和朝廷往来,而且,如果宣家真有人入了宫,江湖上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赵时煦笃定道。
“那要不要派碧水山庄的人查一查?”全淼问道。
赵时煦摇了下头,“碧水山庄是我用来在江湖上立足用的,是为防有一日需要依靠江湖力量,南境却没有,现下还未有出世就去查武林盟主的底,不妥。”
“既然这样,那您回宫查一下那院子之前是谁住的不就行了么,现下萧阮已经管不了那么宽了,皇宫就是您的天下啊。”全淼兴奋的说道。
赵时煦看着他,虽然他的措辞有些不当,但道理却是这样。
“那便等我回宫再查。”
全淼点点头,然后挪了下屁股,这马车颠簸起来,即便垫子垫的多,也还是有些不适。
赵时煦瞄了他一眼,又掀开车帘看着道路,“快到了。”
“为何不在宫里召见陈将军他们,要出来呢?”全淼皱着脸道。
“我又不是皇帝,召见什么召见。”
“皇上又不会介意。”
赵时煦白他一眼,郑重道:“三水啊,关系再好的人都得有个界限,不能侵犯他的权利,在皇宫有召见之权的只有皇帝一人,我若也如此,那我和楚轻的关系就会变的很奇怪。”
“您是担心皇上像对付萧家那样对付您?”
赵时煦摇头,“是不想让宫里人,让满朝文武认为,楚轻送走了萧家,又迎来一个南境。”
全淼恍然大悟,然后看着赵时煦,“小王爷,属下还是第一次看到您这么为旁人考虑,都不像您往日的行事风格。”
赵时煦咳嗽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到了。”
陈猛以及那五百铁骑的首领汪渠,现下他们在京都已有了自己的驻守地,且直接受楚轻任命。
看着面前的营地,赵时煦忍不住的想,他父王到底是对楚轻多么青睐有加才会借兵给他不说,还直接让他号令了,这不等于是送给他了么?
或者说,是楚轻用什么样的好处换来他父王如此的支持的?而且,南境什么都不缺啊,父王也不是喜欢金银珠宝的人啊。
赵时煦有些想不通,他父王到底怎么想的,反正就现在的情况,南境和楚轻是越来越分割不开了。
“参见小王爷。”
陈猛和汪渠见赵时煦来了,立刻跪地请安。
赵时煦看着他俩,挥挥手,示意人抬了一张椅子过来,而后撩衣坐下,看着面前跪着的二人,开门见山的道:“二位还知道我是小王爷啊?”
陈猛和汪渠对视一眼,两个面容刚毅的男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赵时煦才是他们的主子,然而那么大的计划他们却都背着他。
“属下知罪,请小王爷责罚。”汪渠率先出声道,陈猛赶紧跟着应和。
赵时煦看着陈猛,质问道:“从你跟我来大靖的时候,你就知道自己真正要听谁的,是?”
陈猛不敢看赵时煦的眼睛,只垂头道:“属下知罪。”
“那日在京都一营,你也是故意和萧阮的人起冲突,是,好让我出头,好让楚轻能拿到调兵符,是?”
陈猛憋着气,脸涨的通红,“小王爷,您要打要罚都可以,属下知罪,但属下绝对忠于小王爷。”
赵时煦冷哼一声,直起身子,又看着汪渠,道:“你呢?你是小爷离开南境后便一直尾随着的,对?”
汪渠被赵时煦这样看着,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属下知罪,请小王爷息怒。”
赵时煦懒的听他们知罪不知罪的,只道:“父王临行前都跟你们说了些什么?”
陈猛和汪渠对视一眼,道:“王爷只说听皇上号令,并且保护好小王爷的安全。”
“那你们知道父王是何时与皇上联系的?”
“两年前。”二人对视一眼,又道。
赵时煦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跟楚轻说的一样,“看来,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当初父王入京都,是谁陪着他的?”
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不知该不该说。
赵时煦一见,低喝道:“再对视我便让你们俩每天对视一个时辰,看对方看到吐。”
“是属下。”陈猛轻声道。
赵时煦的茶杯砸在了他面前,继而又深呼吸了一下,问道:“那父王和楚轻当时都说了些什么?”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属下当时只等在外面。”
赵时煦皱着眉,他父王帮楚轻没什么,只是一味的瞒着他,倒像是有什么别的用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