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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44)

作者:封玖 时间:2019-05-04 11:58 标签:种田文 甜文 穿书 爽文

  他忽想起一事,脱口而出:“你出入窑炉,就为向窑工请教,烧制此兔?”
  秦恪笑而不语,眉眼处俱生温柔情意。
  “你知我属兔,特意亲手为我烧制?”容奚依依不饶,定要他说清楚。
  秦恪长臂一伸,将其揽进怀中,下巴置其肩上,轻笑道:“嗯,我早有此意,本打算于你生辰当日送你。”
  他低叹一声,“只是今日,你送我双份礼物,我亦想让你欢喜。”
  烧制玻璃相当辛苦,秦恪亲手烧制,意义非凡。
  容奚眼眶微红,鼻腔酸涩,却故作调侃:“玻璃兔子已送我,待我生辰时,你岂非无物可送?”
  他生辰为正月十八,只剩三日。
  秦恪又将他抱紧些,“若届时未备礼物,你可会怪我?”
  “我若怪你,你当如何?”容奚仰首斜睨于他。
  “容小郎君彼时手下留情,”秦恪在他鬓发落下轻吻,“即便棍棒交加,我亦心甘情愿。”
  容奚轻笑,他哪里会舍得?
  把玩玻璃兔良久,容奚小心放入荷包内,藏于枕下。
  秦恪心中极熨帖,容大郎一言一行,皆叫人更生爱意。
  “肆之兄。”容奚坐于榻上,伸手解开发髻,乌丝皆披散于背,少许落于前胸,朦胧烛光下,愈显俊秀。
  “同塌而眠,可好?”
  他目光澄澈,无丝毫风月之意。
  秦恪心中暗火方生,却又被压下。
  澜之尚青涩,亲吻已是极限,其余诸事,还需等待几年。
  “好。”
  应答之后,秦恪亦解发髻,褪去外衣鞋袜,正欲上榻,忽思及自己赶路至濛山,已有数日未曾沐浴,不免迟疑。
  在边疆时,半月、足月不曾洗浴,不在少数,并未有所羞愧。
  可如今,见少年藏于衾裯内,仅露面容,眸光灿亮,唇角含笑,不免生出心虚之感。
  “肆之兄?”
  见他停下,容奚疑惑询问。
  秦恪低叹,“我已有数日未曾沐浴,身上不净,恐弄脏衾裯与你。”
  “我不嫌弃。”
  容奚满脸真挚。
  虽秦恪数日未曾沐浴,可自己方才与他相拥时,唯觉冷香幽然,极为好闻。
  少年如此宽容,秦恪无话可说,唯有掀衾入内,抱紧容奚。
  容奚眉眼弯弯,心情甚慰,埋入男人脖颈处,嗅了嗅。
  “很香,一点都不臭。”
  秦恪被他逗乐,眸中笑意许久未曾消退。
  初见时,容大郎矜持守礼,未曾越线半步。而如今,容大郎少年心性尽显,行事颇为大胆,情意热烈而真挚。
  世上怎会有这样一人,叫他如此喜爱。本以为心中爱意已满,可总会加一点,再加一点,似无止境。
  须臾,一只手轻拍其肩。
  秦恪问:“澜之?”
  容奚仰首笑道:“蜡烛未灭。”
  方才急于上榻,竟忘记吹灭烛火!
  秦恪暗恼,自己实在有些蠢笨。
  然少年在怀,他已不舍起身去灭,磨蹭良久,终打算下榻,却见蜡烛燃尽,火光瞬熄。
  此时,已至寅时。
  卯时,除容奚、秦恪二人,容宅其余人等皆醒。
  至日上三竿,容奚、秦恪依旧未现身,众人等得饥肠辘辘。
  及午时,容奚方醒。
  醒后见秦恪,甜甜一笑,问:“几时了?”
  “约莫午时。”秦恪笑答。
  什么!
  他陡然坐起身,问道:“午时?你为何不叫醒我?”
  秦恪无辜道:“我也才醒。”
  其实他卯时就清醒,只是见容奚睡得香甜,不舍唤他罢了。
  “二弟、子实等定候时已久。”容奚心中愧疚。
  两人穿戴洗漱完毕,出院门,便与刘子实撞上。
  “郡王,郎君。”刘子实见两人同行,并未发觉怪异之处。
  容奚问:“早膳可用了?”
  刘小少年诚实摇首。
  郡王、郎君皆未起身,几人不敢打搅,亦不敢擅自用食,只得忍受饥饿。
  容奚好气又好笑,“速去摆膳。”
  秦恪亦觉愧疚,若非他贪恋床榻之暖,定早已起身,告知几人不必苦等。
  确是他之过。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全程发糖~下章要走剧情了~
  看有小可爱说搞定继母,嗯……我也想,但是吧,以容小奚如今的地位和权势,似乎是没法办撬动她的,而且,你们多想想可爱的人呀,别想继母啦~
第39章
新年伊始, 皇帝改年号为庆丰。
  正月十八寅时三刻,除容奚外, 容宅主仆聚集灶房, 于刘和指挥下, 和面的和面,擀面的擀面, 一派热火朝天之景。
  秦恪做不来这些精细活儿,唯于灶膛前添柴加火。
  及面入锅, 容连几人面上皆沾面粉,颇为滑稽。
  卯时,容奚清醒,洗漱穿戴毕, 正欲往灶房, 半途却被金吉利拦住。
  “郎君!”
  金吉利呲出大白牙,金色发丝长了些许,如今搭散肩上, 于晨光中散发夺目光芒。
  “吉利?”容奚疑惑。
  怎今日起身,未看见一人?
  “郎君,我有问题问你。”金吉利抓耳挠腮,要阻容奚去路。
  容奚笑摸他脑袋, “早膳后,我再为你释惑, 如何?”
  “郎君!”金吉利谨记吩咐,扯他衣袖, 将他往膳堂引,“我想知道,您为何知晓那些数字?”
  容奚一怔,竟被他拽去膳堂。
  “听行商提起过,便记下了。”
  金吉利手脚麻利,替他斟茶倒水,殷勤非常。
  “郎君,我跳舞给你看罢!”
  言毕,他当真手舞足蹈起来,舞姿颇具异域风情,令人赏心悦目。
  至此,容奚终于明白,不免失笑。
  待金吉利一舞终结,堂外数人一齐现身,秦恪为首,手捧漆盘,稳步行来,置容奚面前食案上。
  “大郎,请用膳。”
  他眸中含笑,语调调侃,放下漆盘后,起身与容奚对视。
  容奚甚为惊喜,低首见碗中之物。
  “长寿面?”他笑问。
  面上葱花点缀,面汤乃筒骨熬制所成,极为鲜香。
  以箸挑起面条,容奚抬首看向面前数人,笑容温和动容,“我甚喜。”
  他的生辰,头一次这般热闹,这般充斥真情厚意。
  温热面汤入腹,浇灭冬日寒冷,他当着众人之面,悉数吃下,心里暖洋洋的。
  膳毕,容奚本欲往工坊窑炉,却被秦恪阻拦。
  “澜之,今日是你生辰,且歇息一日,莫再操劳。”
  上元节后,容奚着手烧制磷肥,两日皆往工坊,面色已不如此前红润精神,秦恪心疼他,遂以生辰为由,劝他安于宅中。
  容奚却觉怪异。
  “你是否有事瞒我?”
  事已至此,秦恪只好透露几分,“今日你且待在宅中,或有惊喜临门。”
  书房唯两人,容奚不怕别人瞧见,颇为大胆,伸手捏郡王脸颊,眉眼弯弯,“生辰礼物?”
  秦恪温柔颔首,“算是。”
  二人腻歪片刻,忽闻宅外喧哗,似有大事发生。
  秦恪替他整理衣裳发髻,笑道:“去前院。”
  二人行至前院,只见宅外已聚满乡民,皆好奇艳羡探望。
  院中一人昂然伫立,颇有些面熟。
  是此前来濛山宣旨的皇侍!其后低阶皇侍随行,分立左右双列,再往后,便是一长形物事,以红绸覆之,看不真切。
  那皇侍见秦恪与容奚,瞬间笑容满面。
  “郡王,容小郎君,小人奉圣上之令,护送御赐牌匾至此。容小郎君,谢恩罢。”
  他虽为皇侍,但在秦恪面前自称小人,也算情理之中。
  容奚心中震惊,面上却极平静,双膝跪地拜礼。
  皇侍笑眼眯眯,遂令人拂去红绸,露牌匾真容。
  其上鎏金四字,为“忠勇仁厚”,令众人惊呼出声。
  这可是极高的赞誉!
  圣上御笔亲书,赠此四字予容大郎,此等妙事,顷刻间传遍濛山。
  容奚之名,再次响彻青州。
  留皇侍宴饮后,皇侍满意返京,容奚微醺,朝秦恪笑得憨傻。
  容连等人俱围拢牌匾,其上鎏金四字,观之便令人心潮澎湃!
  “郎君得圣人看重,乃容氏之福啊!”
  刘和感慨万千,老泪纵横。
  秦恪将容奚扶入卧房,见他双颊绯红,眸光迷蒙,心中极软,道:“先睡一觉。”
  容奚乖乖平躺榻上,任由秦恪替他脱鞋去袜,兀自笑得撩拨人心。
  “很高兴?”
  秦恪俯首凑近他耳际,柔声问道。
  “高兴,”容奚伸手勾其后颈,忽严肃神色,问,“是你替我求来的?”
  秦恪吻其额间,“非我求得,是圣上之意。”
  “你骗我,若非你与圣上提及难民一事,圣上又如何晓得?”
  容奚言罢,定目凝视秦恪片刻,就在秦恪以为他有话要说之际,他忽然歪首,沉沉睡去。
  “我不提,别人也会替提。”秦恪轻笑一声,静陪左右。
  御赐牌匾之事,乃秘密进行,此前无人知晓。
  消息传至盛京,容维敬再次受同僚恭贺,意气满满,走路生风。
  归宅后,容周氏替他斟茶,见他神色欢喜,问:“三郎有喜事?”
  容维敬浅啜一口,颔首道:“圣上御笔,送‘忠勇仁厚’四字予我儿,怎能不喜?”
  确实是喜事。
  容周氏笑容略微凝固,旋即以帕遮面,笑道:“恭喜三郎了。如今奚儿得圣上看重,光耀门楣,业已立,家却未成,妾这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容维敬闻言,极为赞同。
  “他已十六,确应成家了。”
  容周氏轻笑一声,并未出言提醒,容奚刚过生辰,已然十七了。
  “听钱忠说,奚儿去祖宅后,相貌大变,如今可是俊俏小郎君,品貌在盛京也算数一数二,足以与高门贵女相配。”
  容维敬捋须之手顿停,“当真?”
  他尚且不知容奚相貌之变,以往胖硕憨傻之态,依然留存脑中,完全想象不出,何来俊俏之说。
  容周氏眸中带笑,“还能有假?奚儿年岁已不小,他身为长兄,该娶妻了。莫非三郎不想要长孙?”
  当然想!
  容维敬大手一挥,“奚儿婚事,就交由夫人了。”
  容府请媒人替容大郎说媒,盛京百姓咸有耳闻。
  数日后,白霜飞至容宅,足上缚一信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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