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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夫是个技术活[快穿](98)

作者:牧专 时间:2019-02-04 10:50 标签:快穿 强强 爽文 情有独钟

  大宫女有些迟疑:“这……”
  “我身子不好,走几步路就喘,走不了多远的路,我只想出去看看,如果连这点心愿里面都不满足我的话,我干脆自缢在床头算了,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宫女被吓到了:“您……您可千万别这么想,要真想出去瞧就出去吧。”
  再不然人出去都要自缢在床头了,大宫女真怕这位苏公子出个什么好歹。
  皇上问起来可就不是一条命这么简单了,还会牵扯到家里人,这下只能答应让人出去,只要不走远,在这院子随意逛逛也成。
  苏秣里里外外裹了三层,屋里烧着碳火并不觉得冷,一出门冷气就往衣服里面钻,太久没下床他两只腿走起来路来没有力气。
  红莲跟在苏秣身后。
  苏秣在院里走了几步,秋风像冰锥一样刺在人骨头里,他哈着手也不能保温,仅存的一点暖气流失了,才秋日穿着厚袄子都嫌冷,若真到了冬天,只怕躺在那张床上不能供他避寒。
  “这天太冷了,你去屋子帮我把暖炉抱出来。”
  红莲见苏秣冷得瑟瑟发抖不敢迟疑,立马进屋饱了暖炉,只是再出来已经瞧不见那位苏公子的人了,红莲直呼不好,赶忙出去找人,这天寒地冻要是晕在路上就不好了。
  帝王这这几日留宿西殿也不是什么秘密事,听说柳妃身子越发不好,太医看了没几天好活,皇上惦念救命之恩这些日子去西殿不是什么稀奇事。
  “我听说啊,皇上有意封柳妃为后,不过那柳妃也是好福气,仅仅以后救命之恩就能把皇上牢牢拴住。”
  “前些日子不是说皇上喜欢男人,柳妃失宠的吗,怎么一眨眼风向就变了,我可听别人说那男宠长了一副好相貌,是个人看了都心动。”
  “得了吧,男人再漂亮能有女人好,再说柳妃病重,皇上看望也正常,太医都说没几天能活了,皇上重恩情肯定不会亏待柳妃,这有名有份可比当个男宠好多了。”
  ……
  人言可畏,这些话苏秣不太信,再说秦勉分明没有什么男宠,他不认得路,整个皇宫转了好几圈,都没能摸着。
  看见有人他下意识躲在了树后面。
  只听见那两名宫女道:“柳妃娘娘特意让炖的鸭汤,你走慢点可千万别把汤洒了,这汤是特意炖给皇上的。”
  “我还能不知道这汤的重要性,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把这汤洒了啊。”
  眼看那两名宫女走远,苏秣悄悄跟了上去,
  西殿有颗年百的梅树,秦勉站在树下,柳月站在皇帝身旁,远看郎情妾意。
  

  ☆、小清纯11.0

  苏秣转身捂住心口, 那里涩得厉害, 四周高墙环绕无风,天晴又万里无云, 可眼底所见却是皑皑白雪,冰封千尺,他所处的季节不是深秋而是寒冬。
  眼底所见风景,没有花团锦簇,只有这无边无际的枯树枝丫荒漠长达万里, 心里如同杂草贫瘠。
  郎情妾意扎了眼。
  最后那么一点温度也没了。
  他是心里冷,此情此景与他无关,说穿了……陛下喜欢别人他心里也该欢喜,可欢喜到最后,心里竟有一点感伤,他想:时间久了自然就好了。
  如此这般,他亲眼瞧见应该放心,皇上喜欢谁, 如何处之待之他和没有关系。
  苏秣冷得打颤,四肢像生了锈的铜铁,步履蹒跚。
  只有些难受。
  秦勉站在梅花树下若有所悟,眼神不知瞟到了哪里。
  他看见苏秣了。
  想把人拥入怀中又忍住了,秦勉心里焦躁的很,身子这般不好怎么还出来了,难道就没人看着?
  柳月也看见苏秣了,习武之人耳力好, 虽然有颗树挡住,但瞧那衣服和身形还是能瞧出来的。她上次看那这少年还病殃殃的躺在床上,如今竟能下床走路了,莫非是装病。
  皇上无情无欲自然最好,帝王家本该无情,一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只会乱了君心,柳月对苏秣这样的人自然看不起,都是男儿有手有脚做什么男宠。
  她道:“皇上,咱们进屋吧,臣妾让人炖了些鸡汤补身子的,喝了对身体好。”柳月走上前本想拉住帝王衣袖,谁知道被一掌拍开了。
  柳月一个站不稳倒在地上,再抬头就瞧见帝王把那少年搂在了怀里,她扶着已经乱了的鬓发,站起身。
  原来那少年一个踉跄原来就要倒在地上,帝王心中焦急哪里还记得要保持什么距离,这些天清心寡欲,一瞧见人心就不受控制的乱跳。
  柳月不懂,皇上要对那少年真心喜欢何至于做出这些事情,还是仅仅因为那少年生得够漂亮,她平日见的那个冷静自若的主子没了,因为一个少年,而方寸大乱……
  两个宫女端着鸡汤眼睛不知道看哪里好,她们可是亲眼目睹柳妃娘娘被皇上一巴掌拍开,而皇上转头搀起了一个男人???
  宫中一些八卦她们也听过,亲眼看见和道听途说可不一样,两名宫女心下不安,柳妃娘娘才受宠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不就是狠狠扇了一巴掌:“娘娘这汤……”
  两人虽有心去看那少年长什么模样可没胆子,听说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床上功夫也是一流,把皇上迷惑了好一阵子。
  本来她们是不信的,要说那男子丰神俊朗还可信点,长得比女人还好看那不是扯吗,哪有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
  好想看一眼!
  不过她们哪有那胆子,心里想想就算了,真抬头瞧过去让柳妃看着见,还能有命在。
  柳月冷笑一声道:“端进去吧。”
  两人被柳月这一笑吓得怕了,端着汤哆哆嗦嗦进了门,这柳妃长得这么凶悍怪不得皇上不喜欢,要是她们也宁愿要个柔情蜜意的。
  柳月摸着脸上疤痕,看那两个宫女吓得跟个虾米似的,她长得难道真有这么可怕。她不漂亮是不漂亮,但也不至于把人吓成这样吧,柳月踹了一旁影二一脚:“小红,你说我长得有这么可怕吗?”
  影二白了柳月一眼,自己长什么样心里还没有点逼数吗,就是长得不像女人,身材又魁梧得像个土匪头子,当然惹人害怕了:“还好,就是像男人。”
  柳月因为影二这一句还好收了心,她就说她这长相根本吓不到人,要真有那么丑主子为什么还要找她假冒宠妃:“我看那苏秣不像是个善类,男人长这么好看不好,而且身子还这么柔弱像个娘们,性情温雅的女子更适合主子。”
  “主子的事情,你少问些,影卫不能动情你知道的。”
  柳月道:“我当然知道,这点不用你告诉我。”她只是觉得这世上女子千千万万主子何苦对那样一个人上心,若说心思,早就动了怎么会等到今日。
  她再不满意也不能左右主子,顶多冒着大不敬劝说帝王龙阳不是正道,就算不喜欢女子,也要选秀女,让一个男人进了后宫这叫什么事情:“你们男人是不是喜欢长得漂亮的。”
  影二:“看个人吧。”
  柳月看着那株梅树怅然若失。
  喜欢男人,这世上情情爱爱只有这一点她无法理解,喜欢男人,怎么会有人喜欢男人?终究是不对,柳月又摸了脸上的疤,她知道她不漂亮,若能变得漂亮点就好了。
  苏秣被秦勉抱着回了寝宫,他手脚冰冷没有力气说话。他只是想偷偷看一眼,那里想到会被男人发现。
  帝王发了好大一通火。
  红莲跪在地上,额头都磕红了:“是奴婢没有看好公子请皇上降罪。”
  苏秣躺在床上于心不忍,是他要出去的,这事怎么能怪到别人头上:“陛下若是要罚便同我一块儿罚吧,是我非要出去,和她没有关系。”
  秦勉怒气冲天,他恨苏秣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还要让他担心,又恼少年替别人说话,多日不见没想到再见面却是在那种地方。
  若不是他怕见着少年做出一些难以控制的事情,何至于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心里还挂念着,谁知道当事人一点不放在心上,真当身子是铁打的?
  若是他没瞧见,可就要脚踝崴了倒在地上。
  “朕先前可曾让你好好待在床上,不要乱下床,你身子不好真要让人担忧才开心,若不是今日朕看见你,你倒在那里可有会有人管你?”
  苏秣苦笑道:“可我不想待在床上,陛下这些日子不回来,不就是已经不想管我了,既然您不想管我,为何还要多问这些事情,倒在地上也好,摔在哪里都好,我宁愿摔了跌了也不想待在这里。”
  秦勉握住苏秣的手腕:“你心里便是如此想的,去哪里都好,去哪里都不要待在这里?”
  早些时候在他决定不放手的时候,就没有退路了,就算不会喜欢也不可能把人放出去,秦勉以为苏秣已经清楚知道了这一点,如果……如果少年真想出宫,会做出一些什么秦勉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样的结果是他所无法忍受的。
  他根本不可能放任少年逃脱,“你想出去?”
  苏秣说不出口,他只是不想一个人待着这偌大的宫殿里,他只想不要一个人,他长这么大,陛下是唯一对他好过的人,说他自私也好,无理取闹也罢,他只是想天天瞧见这个人,哪怕什么都不做。
  这些话,他除了堵在心里不敢和任何一个人说。
  他记得……有一年下了很大的雪,在竹林里种的一些菜都坏了,剩下一些没被冻坏的,但根本不够两个人吃。他娘说要出去找些吃的回来,可这一出去他就再没见过那个女人,等好些日子再看见的时候才知道女人已经死了。
  那年大雪纷飞什么都没留下。
  他哭了很久,哭坏了眼睛,饿很久,什么都没得吃,最后只能拔竹叶吃,那是最阴暗的一个冬天,一场雪什么都没有留下,他害怕……
  他怕天冷了菜会存不住,害怕雨天打湿床本,他只有一床被子却要过完春夏秋冬,但他没有害怕的权利,如果畏惧严寒就不能在那个冬天活下来,他渐渐变得不是那么害怕,甚至有时候觉得一个人也挺好。
  但他心底还是羡慕别人,羡慕别人有新的衣服可以穿,可以去学堂念书。
  以前再怎么样已经那样了,现在他根本不想离开这个地方,陛下对他这么好他都没有报过恩,他只是不习惯,持宠而娇习惯和陛下在一起,如今要分开不在一块儿了,他一时间接受不了,可……可时间久了他也能习惯男人不待在他的身边。
  要是把他送走,苏秣一想到这里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他不想回到以前那个地方,他只想待在这里,他哭到哽咽,嗓子也哑了:“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保证不随便出去了,能不能还待在这里,陛下,我不是故意要打扰您和柳妃娘娘的,我只是太久没瞧见您,想看一眼,您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待在这里那也不去了好不好,我不想走……好不好?”
  密密匝匝的水滴落下来,不是砸到了地上更是砸道理秦勉心里,他这阵子只想离苏秣远些,以为这样就能过把少年保护好,谁知道反而伤人更深。  
  帝王拿着帕子手足无措:“不要再哭了,不难受吗?”
  哭得时候最难受,但眼泪这东西不是想停就能停的,非委屈到极点根本哭不出来。
  情至深处,满怀悲伤。
  苏秣咧开嘴扯了个笑,眼里还含住泪珠,只是一秒的功夫从脸颊上滚了下来:“我,我不哭了。”哭起来多半要惹人厌恶,苏秣也不喜欢哭哭啼啼。
  秦勉拿着帕子轻轻把眼圈的泪珠擦干净,“朕何时说过要送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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