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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夫是个技术活[快穿](102)

作者:牧专 时间:2019-02-04 10:50 标签:快穿 强强 爽文 情有独钟

  林栝以一种悲凉的语态道:“你不用晃了,那只手的肌腱断掉了,玻璃割出来的伤口过于不规则,修复不好的。”
  苏秣问道:“所以,它是废了吗?”
  林栝没有隐瞒,直接点了头:“如果后期恢复好,说不定还能做一些微小的动作,但仅仅能做一些很小的动作,而且这只手就算后期恢复得很好以后也抓不了东西。”
  是左手,和坏掉的那只耳朵是同一边,正常人可能会为以后生活担忧,而他可能没有以后,就算有这样的身体估计也活不长。
  林栝看得出来青年并不在意他那只手,如果在意就不会选择割腕自杀,“过会儿秦先生会过来把你带走,你如果……”
  

  ☆、惩罚世界4.0

  林栝自讽笑了一秒, 没有把后面那句话说出口, 胳膊拧不过大腿,那个如果说了等同虚设, 他不会为了一件玻璃制品开罪秦岳,他惋惜,美好的东西过于脆弱。
  “你的身体需要好好保养,那只左手如果还想要,不要做一些极端的事情, 你自己都这样对待自己,这个世界上更没有人会爱护你了。”
  苏秣陷入沉思,林栝说得不对。
  “我不需要别人的爱护。”缠着厚重白砂布的手无力垂下,“那些虚假的东西我从来都不需要。”是他不需要,而不是不配拥有。
  像豢养的白鸽,舍弃飞上天空翱翔的自由,局限于精美华贵的笼子里,白鸽过惯了安逸的生活不再适合在蓝天追寻自由, 他做出来他认为正确的选择,只能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因为脚下的路是他自己选择的。
  而不被拥护爱戴是他不屑于……
  谁会想要跟一个智商为负的男人谈恋爱。
  青年空洞眸子一下子被某种偏执的光彩照满:“就像我不需要这只手,我可以完全舍弃他,因为没人会对一个失去用处的东西保佑期待。”
  维持着卑微的高傲,活得小心翼翼又大胆,结局可能是死亡,“是我不想拥有。”
  那些虚假的东西, 谁会想要!
  某一瞬间林栝被青年眼中光彩蛊惑了,原来这双眼眸并非所有时候都是死气沉沉,执拗倔强的可爱,林栝拂上了苏秣的瞳孔,淡栗色像琥珀,他不由发出感慨道:“真漂亮!”
  苏秣侧过头,认真道:“别碰我。”
  林栝:“……”昏迷的时候不知道碰了多少下。
  *
  门锁被转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秦岳推开了门,男人逆着光线行走,淡色的大衣散发出有厚度的光泽,这间实验室是秦岳出钱投资的,人体实验也是在他资金补给下才能进行。
  林栝的任务是服务即是他雇主又是他老板秦岳。
  只有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复活一个死人建造了这样一个地方,脑死亡是不可逆的,没有人能摸索到起死回生的方法,但当时那把枪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为了能活下去,林栝只能说谎给秦岳建造一个起死回生的宏图。
  是个人都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林栝抱着苏秣,把人交到了秦岳手上,“还想要命的话记得回去好好调理,秦爷,人我就交给你了。”
  苏秣揉着手心那团纸,林栝在上面写了东西。
  他过度虚弱走不了路,秦岳把他横抱在怀里,绝无仅有肢体接触,他还以为男人会厌恶到吃不下饭,“还有三个月记得把需要的东西提前准备好。”
  这句话是对林栝说的。
  为了复活一个死人的准备,林栝两只眼皮轮流跳,不好的感觉越来越重,“您放心吧,那些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一套匹配的五脏六腑,全用目前最新的技术冷冻保藏。
  冷冻柜里那一套只是暂时备着,真正要运用到手术上的那一套是苏清胸膛里的那一套。
  秦岳抱着苏秣上了车,神情没有一点不耐。
  司机在前面开着车,秦岳坐在车后座搂着苏秣,“在一起三个月,我答应了。”
  大佬神情冷淡,逢场作戏的三个月,苏秣是想秦岳出去什么原因答应他,怕他自寻短见,找不到复活爱人的神秘宝石?他右手提着毫无知觉的左手,露着这些天唯一一个真心的笑容,不管什么原因,他迈出了第一步。
  秦岳的话对着他右边耳朵说,一字一句都是那么清楚,左手不能使用的恐慌消之殆尽。
  “好呀。”苏秣笑得甜蜜蜜,“脚上这个可以不带了吗,我不会逃的,你不用不放心我,秦爷家大势大我不会想不开。”逃跑是愚蠢的人才会选择的办法。
  苏秣重新获得了自由,脚上的锁链被男人解开,他们去了一栋新宅子,里面一切都是新的,包括床单被罩,“秦爷不可能不知道我要求,我说得在一起,这三个月里你完完全全属于我,只要我有需求,我要你立马赶过来陪我,包括晚上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你怎么对他的,就必须怎么对我。
  这句话苏秣没说,但显而易见就是这个意思,他以为秦岳会扇他两个巴掌,再告诉他休要痴心妄想,可是……没有,秦岳答应了。
  男人为了真爱果然什么都能付出!既然这样他也能等心安理得享受现在这一切,不然他割腕自杀的意义何在?
  秦岳全程抱着他上了楼梯,那两条大腿一看就有力气,还有衣服下面硬邦邦的腹肌,一看就是坚持锻炼的结果。
  苏秣搓着手心里的纸条。
  苏秣心不在焉道:“这个屋子空旷旷的,冰箱里没有菜,我需要这一个冰箱都填满,装什么东西都好,不能空着。”
  “可以。”
  秦岳打了一通电话给手下的人。
  陈四正跟一众兄弟侃侃而谈,他是怎么把那个条子整治到话都说不出来,那群条子真爱多管闲事,什么正义的化身,他看都是狗屁。
  “四哥,你说这条子怎么这么无孔不入,怎么哪里都有他们?”
  陈四拍桌道:“他再无孔不入还能有我们厉害,那条子是苍蝇我们就是苍蝇拍,一拍一个准,个个都给他拍死。”
  “四哥,上次抓着那条子是什么人啊?”
  老大的小舅子!
  老大谈对象这事儿帮里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也不敢出去瞎说,那位被护着可精细,不是道上的人不懂他们道上的事,他平时就装个小职员给人送东西去。
  小舅子也是个厉害的,谁知道那小舅子是个条子,还……把嫂子杀了,陈四痛恨这些条子是天生的,他以前被人冤枉偷东西进了局子里……
  在陈四吹嘘到劲头的时候,手机电话响了。
  他刚要骂出口,那个龟孙儿打电话不看时间的,一看来电显示陈四立马瘪掉了:“秦爷,这大晚上,有什么事情吗?”
  “买点菜过来,要能把冰箱都填满,我在西桥这边。”
  大晚上找个买菜的地方还不真不容易,手下把便利店超市都跑了一趟,熟食卤菜店也逛了一遭,陈四开着小轿车进了新小区把东西打包给老大送过去。
  陈四扛着一大蛇皮袋东西。
  然后眼花的看见老大那小舅子!这人……还没有死???上次被揍了一个礼拜满身是血还以为不行了,没想到还没有死!
  而且还好好的坐在沙发上。
  咋……咋回事,老大和小舅子搞上了?
  陈四瞅着苏秣出了神,上次他可把人搞得半死不活,要真和秦爷搞一块儿,这人能放过他吗,想到这里陈四把头低了又低,别搞他啊!他真是无辜的,虽然真对条子恨得不行,但打人那是秦爷让打的。
  苏秣道:“把菜放冰箱里就好了。”
  陈四把东西死命往冰箱里塞,心塞塞道:“哦,好,好的。”
  苏秣把纸条展开放在手心里,一串数字,应该是电话号码,他默默把这串数字记下,把纸放在手里捏成一个指甲大小的圆球。
  陈四把东西塞好,“秦爷您看还缺什么吗?”
  秦岳反问苏秣道:“你觉得呢?”
  苏秣煞有其事道:“白色墙底扎眼睛,我喜欢蓝色的,紫色的,黄色的……”手里纸条团在擦过手的面纸里,扔进了垃圾桶。
  秦岳对陈四道:“明天过来把墙翻新了。”
  陈四只敢道:“好。”
  秦爷跟小舅子好上了,他敢说反驳的话吗,就怕小舅子以后找他麻烦,直到出了大门口,陈四都没想通这两个人到底是这么好上的,男人可以变心变得这么快吗?
  苏清那个小舅子太厉害了。陈四寻思一定要找个机会说清楚,当初他真的不是有意要打他!
  换血需要当事人心甘情愿,秦岳要保证……苏清这幅身体完好无损,还要心甘情愿把心脏掏出来。
  

  ☆、惩罚世界5.0

  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中间隔了有一个银河系, 苏秣钻到床对边, 距离近到能把秦岳拱下去,他任性的抓住了男人的手, 借着台灯微醺的光芒,瞳孔里倒影出秦大佬的影子。
  左手放在上面没有感觉,右手压在身子下面,分出空隙去抓住秦岳的手。
  秦岳下意识推开了苏秣。
  苏秣也不在意,他锲而不舍伸出右手抓紧了秦岳的手, “天冷了,裹着被子都冷,中间的空隙太大了,我习惯别人搂着我睡觉,这张床睡不习惯,还好有你在。”
  秦岳一只手搭在了苏秣的肩上,一只手搂住了苏秣的后背,即使不是情人也能做如此亲昵的动作:“睡吧。”
  苏秣黏腻乎乎的劲还没过去, 秦岳让他睡觉,他不想睡,那只手攥紧了男人。
  “现在睡觉太早了,我想听故事,睡前童话。”岁数一大把但童心还在,听个睡前小甜饼晚上才能睡得觉。
  睡前童话故事难倒了秦岳,童话故事和随口就能说的小故事应该没有什么不同。
  秦岳:“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鬼, 他放了一个屁,然后他就死了。”
  苏秣:“……”什么玩意?不光没听懂还糟心的一米,鬼放了屁死了和童话故事有半毛钱关系?
  他违心的说了一句好:“hh,这个故事真有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说了违心话的原因,当晚苏秣做了一个噩梦。
  他半卧在冰凉的瓷砖上,血顺着他下颌角流到白瓷上,鲜红色的滴在了地上,是他的血没错了,因为头很疼,胸口也很疼,应该是被人踹了以后磕在什么地方了。
  “你可知错?”从上方传来的语调是漫不经心,好像别人生来就是蝼蚁,只有他高高在上,值得别人注目和仰望。
  苏秣没被踢傻,大脑却当场休克了几秒,头很疼,那种接近爆炸痛意,头上有伤口,血应该是从有伤口的地方留下来的。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踹他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位。
  男子嘴角说出的话语足够绝情,宛如一把利器剜在心口,苏秣不知道原主和男子的关系,不过能让他跪在想来身份应该不低,至于男子嘴里刻薄的话语,苏秣脸皮厚根本感觉不到难过。
  苏秣抬头只看见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男子穿着红色衣裳,苏秣爬着起了身,他的身子修长腰身精细肚子上没有半点赘肉,大半衣衫从肩头滑落。
  苏秣的皮肤很白,白到轻轻一捏上面就会出现各种印子,而现在青紫的掐痕布满苏秣全身,被鞭子抽打出青紫色的伤痕,他像扁舟无理承受大海的狂风暴雨。
  痛觉已经迟钝了。
  很快,他的头被男人一剑刺破,脑浆流了一地。
  再然后场景又换了。
  “苏秣,我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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