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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夜征远江(23)

作者:鬼味面团子 时间:2018-08-05 08:23 标签:种田文 甜文 美食 重生

  温翠翠的话音一落,外面的议论声立刻大了起来,不少人都在谴责丛家乐的心狠,以及陈氏的纵容,连对丛成也有埋怨。丛成黑着一张脸,双手抱头,再听到温江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时蹲到了地上。
  温江视线轻飘飘的从他身上划过,面无表情,这个舅舅确实帮过他,但丛家乐的事情,他一早就已经决定要为原主讨回公道。
  陈氏当即方寸大乱,万念俱灰:“你,你,你们……”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她转过身,求救的看向丛成,然而却什么都得不到,她终于整个人往地上一坐,伏地大哭:“我的儿啊——娘救不了你了——我可怜的儿子啊——啊啊啊”
  这场闹剧以里正的出面而结束,他神色严肃的让人架走了陈氏,又冷声对丛成说道:“你跟我过来。”再看温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最后深深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温翠翠嗤笑地看着人都走光了才冲着温江道:“我答应你把我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你答应我的事呢?”
  温江点头:“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忘。”
  温翠翠又看了谢征一眼,脸上飞过红云:“那我先回去了。”然后一扭腰,也走了。
  “……怎么,小七,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谢征疑惑地挑眉。
  温江一抬下巴:“很受欢迎嘛,谢大哥。”
  谢征顿时失笑不已。

  第二十六章

  等到第二天里正在村里东头的麦场上宣布全村都可以参与墨玉子的制作之后,整个清溪村都沸腾了,大家早对于家的发达各种羡慕嫉妒恨了,昨天丛家乐的事情出来时,还有人觉得是温江太不近人情了,毕竟是自己亲人,再者说他现在已经好了,怎么还一直抓着人家把柄不放呢,而且丛家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结果今天听到这个消息,一想到墨玉子带来的利益,又听闻丛家乐犯事就是因为偷墨玉子的制作方子,想着险些就跟发财的机会错过了,就没人在同情丛家乐了,这种触犯全村人利益的家伙,就该狠狠整治一番。
  家里有余力做墨玉子的都去里正那里做记录,没有能力的里正安慰说到时候可以专门负责往外运货,也能挣得一分,总之是不会落下任意一户的。
  外面热热闹闹的讨论着,于家也召开了一个家庭小会议。
  参与人:于建业,于同,温江,谢征,余怀生。
  后两个,一个是因为温江拉着,一个是因为于同留下。
  于建业头一次对温江冷了脸,任由对方如何撒娇讨好都不为所动,沉声道:“小七,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我,姨夫现在很生气。”
  姨夫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不知为何,温江突然想到这句台词,忍不住乐了,于建业重重咳嗽一声,让温江注意态度。
  “是是是,我错了,姨夫,小七不该瞒着姨夫。”
  “还有我。”于同也闷闷道,当时他本来因为温江昏迷就觉得压力很大,现在一想到就因为自己晚了一步没能抓到凶手,一时间难以接受。
  温江嘿嘿笑着抓住他胳膊摇晃:“哥,我知道错啦,当时我醒来之后事情太多就把这个忘记了,而且那会儿丛家乐早就跑了,我又没有证据,说出来,他也不会认啊。”
  于建业一拍桌子:“他还敢跑?!还敢不认?!我打死他!”
  “那温翠翠又是怎么回事?”倒是余怀生开口问道。
  温江苦笑:“其实温翠翠并不仅仅是在窗外,她还进来看了我一眼,不过我当时意识不太清醒,就把这个细节给忘记了,直到前几天我听说丛家乐回来了,在仔细回忆这件事,才想起来。”
  “温贵河的女儿,哼!”于建业冷着脸。
  于同也很气愤温翠翠当时居然进了屋,却没有第一时间找人来救温江。又一次对自己的晚归而险些害地温江出事悔恨,余怀生在一旁看他皱着脸抑郁的样子,忍不住出声安慰。
  温江悄悄打量谢征,他始终面色淡淡的在一旁听几个人的谈话,并没有说什么。这次丛家乐的事,实际上谢征是大功臣,因为温江是借助他的力量才引丛家乐上钩,谢征帮忙让人找到了丛家乐,利诱他去偷墨玉子,丛家乐果然动了心,但温江给他的是一份假方子,丛家乐不仅仅卖给了一个人,这个方子看上去并没有问题,在与邹大夫讨教之后,温江往里面多加了一份料,墨玉子制作出来与市场上的完全一样,即使吃了也不会吃坏肚子,唯一的问题就是,如果要运到远一些地方,真的墨玉子保存好了可以放置半个月而不坏,但这个的保质期却只有五天,所以其他人大量制作后还没运出去就全都坏了。这才把丛家乐抓走了。
  谢征,温江自此算是真正了解对方的来历绝不一般。除此之外,温江也明白了谢征会出手助他的缘由,这意味着,谢征很快,就要离开了。
  温江没由来的心头一阵慌乱。
  温热的掌心落在他头顶:“想什么呢?事情都解决了,恩?”
  “嗯,都解决了。”他笑笑,回道。
  没关系,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他在这一刻,下了一个决定。
  关于丛家乐,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温江还能帮原主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让那些人不要去为难丛成和丛美秀,至于丛家乐,他再也不想跟这个人扯上任何关系。
  清溪村的墨玉子很快成了一个规模,在里正的带领下,村民们建了一个作坊,温江跟邹老和余怀生搜遍古籍,改良了配方,让墨玉子的成品不仅更美观,味道也分为很多种,其中关键的配方自然还是掌握在他手里。
  村民们投入了极大的热情在里面,这之后大江南北吃到墨玉子,都会知道它的产出地,位于大靖朝西南方苍桐县的一个小村子——清溪村。
  “温小七,你这手艺不去开食肆可惜了。”余怀生吃完一个糖油粑粑,舔着嘴唇叹道。
  温江伏在石桌上,那里铺着一张大大的地图,是余怀生帮他弄来的大靖朝的疆域图,他从南往北的一点一点的描绘着,十分仔细。
  余怀生半天听不到他回应,转头去看,有些好奇:“你在干吗?”
  “看地图。”温江头也不抬的答着,顿了顿又道:“怀生,你知道华黎在哪里么?”
  余怀生凑到他旁边,俯身看:“怎么,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里,不过,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那里极有可能是将来必须要去的地方。
  余怀生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小七,我看你这几天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吗,说来给我听听。”
  温江揉了揉眼睛,他这几日的确没有睡好,夜里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他在想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原本他的想法是在这里发展美食行业,可现在盖了新房,生活也算富足,一时之间好像没有了做事的动力。再加上,心里惦记着谢征离开的事情,便有些烦躁不安,总觉得有好多事没有做,又似乎什么都不想干,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于建业和于同都问了他好几次怎么了,他只说没事,倒是谢征,照旧跟他温和说笑。
  “有点,不知道往下该做些什么了。”
  余怀生在他旁边坐下,看着好友撑着下巴发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在为谢大哥的事情烦恼吗?”
  “喝!”温江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看向他。
  余怀生翻了个白眼:“果然,我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嘛。”
  “你,你不觉得震惊?难以接受?可怕?恶心——”
  “停停停——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自己在那乱想起来。”余怀生没好气的道:“放心吧,我没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奇怪的。”
  “为什么?”他脑海中并没有这个时代对男风的看法。
  余怀生眯了眯眼,似是回忆起一些事情:“之前,看到过一些,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了。”
  温江也没有过多追问,心下松了一口气,只觉得终于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地方:“我确实有点为这个烦恼,就这几天吧,谢大哥应该就会离开了,我知道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也不可能把他留下,再说,这种事也不敢随便就讲出来的。”
  余怀生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是啊,不说是对的,那你是在为到底要不要跟他讲而烦恼,还是为要不要跟着他一起走而烦恼呢?”
  一阵见血!!!
  温江耷拉着脑袋:“都有吧,一会儿我觉得干脆说出来算了,一会儿又想不如跟着他,一会儿我又觉得算了,就让他走吧,他若是以后还来这里,那么再说,要是他再也不来了,我就当,就当从来没见过他。”
  余怀生斜睨他一眼:“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子,犹犹豫豫,自怨自艾地像个女娃。”
  “拜托,这种事本来就很难抉择的好吗。”温江一脸怨念。
  “其实我觉得很好解决啊,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找我谈茶叶的事情时跟我说过的话。”
  温江歪了歪头,想了一下,眼睛一亮:“哈哈,怀生,你真的是我的知己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余怀生嗤鼻:“哼,这就叫做当局者迷,还不快来谢过本军师。”
  “是,是,多谢怀生兄为我解惑,在下感激不尽。”温江起身冲他俯首抱拳。
  余怀生笑起来:“感激不是嘴上说说的。”
  温江也笑了:“我这就去做一桌子好菜来表达下我对你滔滔不绝的感激之情。”
  “这才是,去吧!”
  待温江往厨房走去,又在后面喊道:“做点辣的!”
  “晓得啦!”温江解决一桩心事,脚步都轻快起来。
  余怀生咂一口茶,眉心舒展开来,也不回头,哼了一声道:“你都听到啦。”
  后面走出一个人影,高高壮壮的,一脸憨厚,正是这几日为弟弟担忧的于同,挠挠后脑:“那个,谢了,虽然我还是没听太明白你两说的啥,不过刚才我瞧着小七的样子,应该是蛮高兴的,所以,谢谢你。”
  余怀生瞪他:“他是我好友,我自然也是担心他的,要你谢个什么劲儿!”
  于同还是傻乎乎的笑。
  “傻大个”余怀生也忍不住牵起唇角。
  然而他们却没料到,还没等温江准备好,谢征却在一天突然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张薄薄的信笺。

  第二十七章

  刚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的温江没想到谢征会走的这么匆忙,而且这样迅速,他只觉得自己那一堆心理建设是白做了,谢征应该是半夜离开的,他带走了温江送他的早就包好的金银花和桂花茶,还有厨房里的墨玉子,然后只留下一句:等待事情办完,定当回来看望大家。信笺右下角,有一个圆形的黎字。
  温江坐在于同特意给他编制地竹摇椅上,一边用脚尖轻点地面前后摇晃竹椅,一边举着那张薄地稍一用力就会撕破的信笺面无表情盯着。
  余怀生双手捧着一杯茶,站在门槛上:“他这样,都一上午了吧?”
  于同在他旁边犹犹豫豫的,既想上去询问,又不敢过去,听到余怀生的疑问,挠着后脑:“恩,一直没动过,小七很喜欢谢大哥,他突然走了,也没跟我们说一声,小七肯定是伤心了。”
  喜欢是一定的,伤心也是必须的,但肯定跟你想的那种不一样。余怀生斜睨他一眼,撇了下嘴,他心里有种预感,外面坐着那个家伙应该只用了一刻钟来伤心,剩下的时间,大概在憋着什么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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