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残疾大佬闪婚后,全员火葬场了[穿书](51)
可现在,迟星安然无恙的待在迟家,迟家还打算周末给他举办生日宴,而真正的迟家少爷却独立户口,自言跟迟家没有关系,甚至还遭到父亲的恶意打压——
妈呀,这瓜搞不好能反复吃上个把月!
“我猜到是他,”迟冬笑了笑,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眸光冷凝,黑沉如渊:“我答应了他不跟迟星争‘迟家少爷’的位置,不要迟家半分财产助力,与迟家一刀两断,独立出户,他还不满意吗?一定要把我这个‘隐患’,‘野种’重新送回垃圾星自生自灭,他才能安心?”
瓜群众猹,不,瓜群众人都是人精,联系到迟星与周韶的未婚夫夫关系,几乎立刻就能反应过来迟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拿亲儿子开刀,讨好能带来更多利益的迟星罢了。
众人反复品味着这个瓜,难免心生感慨。
迟家夫妻一个端方儒雅一个貌美温柔,没想到私底下能为了利益做到这种地步,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也太......
众人一时之间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们。总之鄙夷又嫌恶,唯利是图到连亲儿子都能牺牲,以后还是避着点好。
迟冬这一句话演得沉痛又愤懑,几乎连周景烁都被他唬过去了,按在他肩头的手紧了紧:“不用担心,交给我来处理。”
迟家现在还能这么张扬猖狂,甚至还敢打着周家的旗号营私牟利,确实委屈了迟冬。
迟冬正演得开心,没料到周景烁会忽然开口维护他,愣怔一瞬,禁不住朝他绽开一抹灿烂的笑:“谢谢lao...周叔叔。”
好险,差点脱口而出‘老公’!
周景烁有些无奈的看他一眼,朝吴飞道:“以后迟家的事情与周家无关,周韶要是有异议,让他来当面跟我谈。”
吴飞点头道:“好的,老板。”
众人面面相觑。周景烁放了话,看来一直扯着周家的虎皮拉大旗的迟家,这下得狠狠栽一个跟头了。
迟家平日里仗着有周家撑腰,可得罪了不少豪门大家,也不知道这一摔,还能不能再爬回现在的高度。
第五十六章 叫爸爸~
“周家与迟家的所有生意往来、合作,即日起全部中止。”周景烁语气淡漠的朝吴飞发号施令。
他并不疾言厉色,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周氏掌权人言出必践,而且睚眦必报。
周景烁并没有直接对迟家企业下手,也没必要亲自动手,只‘终止合作’这个决定,就足以将迟家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周家跟迟家的生意往来,表面上说是合作,其实迟家根本用不着付出什么,就能白捡周氏企业指缝里漏的好处。再者只要合作不断,明眼人都知道迟家背靠周氏,再瞧不起迟家,也只能上赶着陪笑脸。
现在周家单方面终止了合作关系,无异于公示表态:迟家得罪了周家,以后好自为之。
迟家失去了资本靠山,光是仇家反扑就够迟锋喝一壶,而后续的麻烦也不止于此——不出意外,看在周家的份上跟迟家合作的供货商,必然在周家表态后迅速抽身;而其他合作商,也会因为顾虑周家的态度疏离迟家。
重重打击下来,迟家不倒也得狠狠蜕层皮。
看客们感慨之余,不少人已经开始盘算,家里有没有人和迟家有生意往来。
有的话得趁早断了,钱少赚点也没关系,总比得罪周家好。何况就迟家这阴毒德行,也不值得长久合作。
周景烁并没有在办公室停留多久,眼看着事情解决了,便轻拍了小孩儿的肩,问他:“解气了?”
迟冬切身体会了一把仗势欺人的舒爽,浑身上下散发着愉悦的气息:“解气!”
合着折腾迟家只是为了哄小孩儿开心?
围观群众百思不得其解......这个被迟锋赶出家门的小儿子,到底是怎么傍上这位的?
迟冬并不在乎旁人异样的视线,只笑意盈盈的看向周景烁:“周叔叔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您呢?”
“好好学习就行,”周景烁微微颔首:“回家。”
迟冬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在众人探究、艳羡的复杂目光中,紧跟着周景烁离开。
吴飞则留下来处理后续事宜。
除了迟非越,在场的几个教授也跑不了,虽说不至于因为拒接一个学生的星讯就被革职,但评优奖金肯定没着落了,挨一顿训也还是轻的,最要命的还是周一师生大会上的当众检讨。
其实校规上的责罚并没有这么严苛,可谁让他们刚好撞到枪口上,当着老板的面被抓了个现行,只能自认倒霉。
这个点刚好是上课时段,低年级的校区走廊几乎没什么人,迟冬与周景烁一路畅通无阻的下了楼,车就在楼底下停着.
军校严禁无关车辆进出,连教职工都只能用校内的悬浮代步器代步,但周景烁作为军校创始人,有特权,很拉风。
怕被人瞧出端倪,迟冬一路上还算老实,眼看着离车近了,私下又无人,他又软趴趴的往周景烁轮椅边上靠,就差爬到他轮椅上把人挤下来自己坐上去。
周景烁无奈:“好好走路。”
“好累啊,”其实不累,单纯就是有点想发牢骚:“果然还是待在家里舒服。”
迟冬小声嘀咕:“在家还能跟老公贴贴,在外面却得保持距离......明明是正儿八经结过婚的,怎么搞得跟偷情一样?”
周景烁......周景烁不是很想搭理他。
“父亲?!”
熟悉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迟冬下意识循声望去。
周韶从高大的车后走出来,满脸写着震撼茫然。他已经在这里蹲守了大半个小时,好不容易等到父亲出现,却还是跟迟冬一起出来的。
一起出来也就算了,迟冬他!竟然敢往父亲的轮椅上靠!胳膊都要贴到父亲身上了!
没规矩!没礼数!没......胆大包天!
可父亲为什么不怒斥他,不推开他?
父亲不是向来最厌恶旁人的接近、触碰吗?连他都只能站在一米外......这就已经是极限了,他不是没有试着与父亲更亲近些,可只要父亲淡淡扫他一眼,不怒自威的斥一声‘没规矩’,他就没胆再靠近了。
周韶远远看着,愣在原地,心底又酸又苦。
眼前的画面对他来说,无异于高不可攀的偶像被路边的小脏狗蹭了一身泥,素来有洁癖的偶像却并没有赶走小脏狗,甚至......还想把狗拎回家养。
凭什么?
迟冬被他瞪得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站直了身体,不着痕迹的轻扯了下周景烁的袖子,低声问道:“......你儿子来了,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周景烁:......
周景烁压低了声音:“吴飞对外的说辞是......领养。”
迟冬要能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他身边,必然得有一个正当合适的身份。
没名没份的冒出来,指不定被那些闲得慌的碎嘴传成什么,人言可畏,迟冬年纪不大,就算性格再跳脱,也未必禁受得住。
思来想去,还是‘养子’这个身份最合适,总归他也不是第一次捡小孩儿。
“懂了。”迟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笑一声,不再说话。
二人很快来到车边,周韶踌躇着又唤了声‘父亲’,目光不由自主的在他们二人之间逡巡徘徊,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周景烁淡淡扫了他一眼,音质依旧是冷的,却也没有特别疏离:“有事?”
平日里冷傲孤高的周韶,站在他面前局促得像见了教导主任的学生,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父亲,为什么迟冬会在您这里?”
不等周景烁回答,迟冬笑眯眯的反问他:“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
面对他,周韶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目光不自觉带上一丝敌意:“你蓄意接近父亲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婚约?
除了这个,他真的想不到迟冬还有什么理由能越过他,越过周家那么多人,直接接触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