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残疾大佬闪婚后,全员火葬场了[穿书](217)
迟冬有点编不下去了,皱着眉沉思片刻,又说:“最后关于这个事,大家明白就行,总而言之这个事呢,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具体的呢,大家也都看得到。可能大家听的不是很明白,但是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不知道的大家也不用去猜,我只想说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解释,毕竟自己知道就好,细细品吧。”
台下众人:......
好像听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听。
迟冬稍微找到了一点状态,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军官轻咳一声,打断了迟冬的废话蓄力,扯开话题:“据我所知,周韶同志只跟虫族对战过,迟冬同志又是新兵,应该都是第一次对同类进行剿杀吧?对此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周韶接过扩音器,声音沉重而肃穆:“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将对抗敌族的刀锋对准同类,但我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在杀人之前,我曾多次告诫过自己,那群星盗首先是威胁到我们同胞、战友生命安全的犯罪分子,其次才是人类,所以在杀死他们的时候并没有产生过多的心理负担——当然,战后统计死亡人数的时候,我也会为自己手上染过同类的鲜血感到心惊,但我明白,我的选择、我的付出能救下更多的人,所以我永远不会为此感到后悔。”
他环顾四周,语调深沉:“作为士兵,我们要时刻警醒自己,联盟的利益、公民的利益高于一切!或许维系贯彻这一理念的方式残忍血腥,可我们的目标、方向始终正确。”
台下许多人为之动容,就连好几个教官都听得连连点头,劈里啪啦鼓起了掌。
接过扩音器的迟冬:......
迟冬义正词严:“我觉得周韶说的很对,不听不知道,一听就知道,听懂掌声。”
言罢,他带领满头问号的全体士兵,再次给周韶献上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等掌声渐渐平息,迟冬又说:“周韶说的话固然有道理,但我也有一点补充一下——”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迟冬语重心长:“如果一定要给出点建议的话,我建议心理防线脆弱的战友们给队友打辅助,只需要削胳膊断腿就行,收割敌人性命的事情交给心理素质更强大的队友。”
台下众人:......
哪来的活阎王?
眼看着话题越来越歪,军官深吸一口气,再次出声打断,抛出第三个问题:“据说两位同志为了保全全星舰的战友、老师,主动坦白身份,被星盗扣押到星盗军舰——传言星盗手段残忍狠戾,两位同志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被关在铺了电网的精神力禁闭室内,确实吃了点苦头,”周韶并不否认:“但一时的忍耐能换来绝地翻盘的机会,甘之如饴。”
军官又转而看向迟冬。
迟冬道:“虽然我没吃什么苦头,不过我觉得周韶说的很对,这件事他很有发言权。”
毕竟从头到尾受伤的只有周韶。
周韶:......
众人:......
军官扶额,随意找了几句补,恭恭敬敬把这个只会捧哏的小祖宗请下了台。
柳钰面色复杂地看着迟冬:“听你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讲的很好,下次还是别讲了吧。”
迟冬坐回柳钰身旁,小声嘀咕:“我这不是睡懵了么,脑袋一时之间转不过来,只能胡扯几句。”
柳钰艰难道:“不要妄自菲薄,你的脑袋已经转得很快了。”
都快把他绕晕了。
演讲结束后,动员会基本到了尾声,只等他们这一批次的总教官上台进行收尾发言。
新兵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他们这批次的总教官是个什么身份,能不能有运气碰到个中校以上级别的总教官——总教官的军衔越高,分配任务的教官就会多关照他们这一支队,几乎不会给他们分配‘清扫公共厕所’、‘厨房后勤帮手’之类又苦分又少的底层任务。
正讨论着,一抹高挑的身影从前排军官中站起,信步走向展台。
迟冬百无聊赖地瞥了一眼,目光微定——这个背影,怎么跟他领过证亲过嘴上过床的老公这么像?
那人已经走到展台上,身形高大,短发清爽,浑身的气势骇人,模样俊美帅气但没什么记忆点,可那双眼睛却十分凌厉,所过之处,与他对视的战士,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
他瞳孔是淡金色,薄唇微微抿着,不怒自威。
等现场安静的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他才语气淡淡道:“我是你们的总教官,姓邹,你们可以喊我邹教官。”
他语气冰冷,即便是普通的一句介绍的话,也被他说得像是在训斥学生。
迟冬正偷偷打哈欠,闻言一顿,将呵欠慢慢收回去。
他单手托腮,眼神专注地盯着台上的男人看,灵力试探着缠过去,果然在那人体内感知到了共鸣。
迟冬眼中露出些许笑意——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吗?
柳钰不明所以,偏过头小声说:“是个生面孔啊,长得倒是挺帅,隐约还有几分周叔叔的风采,不过没听说过军部有什么姓‘邹’的高官,军衔应该不会太高。”
话还没说完,那名邹教官已经寥寥几句给动员大会收了尾,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讲,干脆利落地离开展台。
动员大会结束,老师们又忙着帮小队教官按名单分配宿舍,等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务搞完,他们的任务也基本到此结束。
带队老师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军人,他们只会在军部驻扎地暂住一晚,隔天就会登上星舰,离开前线星回到首都星,休息一段时间,准备迎接下一批次的军演新生。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大佬心碎
新兵宿舍四人一间,而且是打乱了顺序分的。
不过有大佬暗箱操作,迟冬跟柳钰分到了一个宿舍,另外两个都是生面孔,军演制服款式也各有差异,应该是其他军校分配来的。
宿舍空间不大,进门左手边就是单独开辟的独立卫浴,目测占地面不足三平米,旁边是挤簇的洗漱台。
再往里走,空间开阔了一些,贴墙放着两张上下铺的铁架床,床对面是带锁的杂物柜,两者之间摆放了一套合金桌椅,除此之外,再没有多余的家具。
迟冬看着还不如星舰双人间宽敞的宿舍,暗叹了口气,这条件,好像比他想象中更艰苦一些。
床位是按照军号提前排好的,迟冬的床位在靠阳台的上铺,这位置是四张床里最好的:采光好、透气好、隐私性强,矮子里拔将军。
迟冬刚铺好床,光脑震动两下,又收到了集合通知。
“我床还没铺好呢,”柳钰骂骂咧咧地从下铺探出脑袋,整理好衣服:“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还集合做什么?”
“发放制服吧?”迟冬猜测道,利落地跳下床,看了眼集合时间:“赶紧的,晚了说不定有体罚。”
军队的管理制度只会比军演训练更严苛。
新兵们陆陆续续集合后,小队教官又带领他们参观了驻地的食堂、训练场、武器库,最后排队领了正儿八经的军装制服。
军装上身效果很酷,版型正,布料也相当耐磨耐造,唯一的缺点就是质感不好。无论是背心还是外套,穿在身上都跟硬邦邦的纸板没差,皮肤稍微娇嫩一点的,多跑几步都能蹭破皮。
迟冬没那么娇气,可这偏偏被周景烁娇惯着养得细皮嫩肉,穿惯了量身定做的高定服饰,冷不丁换上一身硬纸板,整个人都不舒坦。
“明天早上五点集合,”宣布解散前,教官沉声叮嘱他们:“从明天起你们就是正儿八经的前线士兵,前线星可不是学校,所有的敌袭、战斗都是动真格,一不小心就会丧命,日常的训练任务绝对不能懈怠,明白吗?”
战士们齐声回答:“明白!”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教官补充道:“军部半个月后会出台‘兵役新政策’,其中新增的一项是【两年兵役期间,要确保军纪分达到20及以上,才能申请离开前线星,军纪分不达标者,无限期延长兵役,直至军积分满20放归】,这项政策应该会在你们这一届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