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41)
萧循自然答应:“好。”
裴酌:“金塔寺里面清空了吧?可以挑一些女学生办学。”
萧循:“嗯。”
裴酌:“我并不希望她们以后的归宿是终生相夫教子,所以要筛选意向一致的学生。当然,我也不是说她们不能嫁人生子,总之是不能被困在后宅里。”
萧循略一想,便明白了裴酌的避子汤真正的用处。
他沉着眼看着裴酌,心头竟有些失落。
裴酌溜溜眼珠子,怎么还不走,站在这儿干什么?
他搜肠刮肚:“要不……试试做点水泥?”
“一种风干后不用入窑烧制就跟砖头一样硬的混合泥,可以铺地盖房子修堤坝……”
“七成石灰石,一成黏土,少量铁矿石和煤,石膏,磨成粉,加水搅拌成泥浆……”
“我觉得可以雇一队人马去大宣各地探矿产,比如硫磺矿……”
萧循见他像四弟心不在焉背课文一样,放过他道:“我去御书房了,有事叫我。”
裴酌从善如流躺下:“好的。”
……
太医署,一口大锅烧着黑咕隆咚的药。
睡饱了的裴酌从门口溜进来,找到姜太医,看见他正用一柄小秤称量各种药材,称好了就往锅里倒。
裴酌微微踮脚,朝锅里看去:“我能尝尝味道吗?”
姜禄:“不可!”
裴酌遗憾地放下大长木勺。
姜禄:“这是叶二的催情药,我正减弱药性。”
裴酌顿时一蹦三尺远:“难怪闻着这么熟悉,研究这个干嘛?”
姜禄:“我觉得他的驱寒效果不错,冬天了适合给手脚冰冷的老人吃。”
裴酌想起挥之不去的燥热,“那要降低再降低。”
姜禄:“自然,我把它拆成两部分,驱寒和壮阳,前者是低价利民,后者可以卖钱补前者的亏空。”
裴酌:“我闻着不会有事吧?”
姜禄:“没事儿,你看我不都闻着吗?”
裴酌:“你都能拆解药方了,研究出解法不难吧?那什么第二次第三次,有办法避免吗?”
姜禄揣摩上意,回绝道:“没有办法。”
裴酌:“那你什么时候研究避子汤?”
姜禄:“干完这个就研究,裴公子似乎很关注?”
裴酌叹气:“我来就是想说,你可以先抓几只老鼠或者母猪试试,在他们繁殖期喂药,若有效果,停药,下一个繁殖期不喂药,再观察其生出来的小老鼠小猪,与正常相比,是否有缺陷。”
姜禄眼睛一亮,“你这个想法听起来很有意思,我再上书陛下批几只母猪。”
母猪听起来还怪珍贵的,大宣猪肉可贵了。
裴酌:“要不,还是抓点猴子。”
姜禄:“猴子更好!”
姜禄仿佛找到知己,要带着裴酌参观太医署。
裴酌走不动路,婉拒:“你还煎着药。”
姜禄:“不碍事,反正要等它熬干。”
裴酌只好道:“我要出宫了。”
姜禄惊讶道:“你不住宫里啊?”
裴酌:“明天要上课。”
又是可怕的周一,真不想上课。
姜禄看着裴酌的背影,突发奇想跑上去,“我可以把一下你的脉吗?”
裴酌警铃大作,把手背到身后:“你想干什么?”
姜禄支支吾吾:“就把一下。”
裴酌见他这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心里一咯噔,他还记得姜禄第一眼见他还胡说他“能生”,这句话不会往心里去了吧?
“不给。”
“就一下,我只是有点好奇。”
裴酌:“不该好奇的别好奇。”
等等,他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现代查怀孕尚且要十天以上才有明显指标,他昨晚刚上床,哪有这么立竿见影的事?
难道是他身子有毛病,姜太医看出来了,但不好意思直说?
裴酌并不讳疾忌医:“你说明原因。”
姜禄低声道:“一般来说,男子承受…次……会有些不适,我观你恢复得很好,我的药不至于……”
裴酌骤然红了脸,萧循怎么回事,他做了几次还跟太医说?
“告辞。”
李二忙跟上裴酌的步伐,询问道:“开蒙班还继续吗?”
裴酌:“继续,但我不亲自教。接下来我要忙活一阵女学的事。”
李二:“陛下命姚靖协理公子办女学。”
裴酌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有女状元既当榜样又当督查,他派出一个学生过去授课,完全可以撒手不管了。
萧循这么好?
裴酌还记得,自己说把萧琢送来念书,结果萧循报复般的给他整了一个王孙幼崽班的事。
转性了?
裴酌嘴角勾到一半,步子迈得大了一些,扯到酸软的大腿,嘶了一声。
笑不出来,萧循转性不好说是哪个“性”。
李二仿佛裴酌的秘书,汇报他鬼混一天后积攒的事宜:“太傅大人派人送了一车宣纸,说是赠给学堂。”
“印坊造出一批油墨,如今一日印量翻了三倍,请您去过目。”
裴酌信任地看着李二:“过目这种事,你帮我处理了。”
“是。”
李二又道:“太傅似乎要和夫人和离了,不过是私底下,因为女儿还未出阁,太傅说要潜心著述,两人分居,并不提和离。”
“杨夫人清点家产,把一半折合银票,也给你送来了。”
裴酌仿佛一个父母离婚的小孩,提前继承了他们的婚内共同财产。
可是,他没有资格继承才对。
“这银票我不能收。”
李二:“太傅说儿女各一半,你收下吧,不收的话,杨夫人良心难安,难免又会捐给其他寺庙。”
裴酌看着李二拿出的银票,有些吃惊,他爹在现代就是个穷教书的,偶尔教出高考前几名,学校给几万奖金。这些奖金加起来,都不如在大宣教太子的赏赐多。
太子很值钱。
裴酌:“你家主子什么时候生个太子让我教教。”
陛下说了要守孝三年,三年足够他铺好裴酌的皇后之路,李二想到李如意说的,如果陛下执意和裴酌在一起,大概不会有子嗣,最后应该是兄终弟及,萧琢年纪比较合适。
李二含糊道:“如果算的话,有了吧,也教上了。”
裴酌:“哪里有了?谁有了?”
萧循目前为止不是只跟他上过床?他才没有!
李二:“公子莫急,到时自然见分晓。”
裴酌嘴里苦涩:“你是不是跟沁王混了?”
谁教你这样说话的?
……
裴酌从未觉得一周过得这样快速,一眨眼,五天滑过了,距离下一次解毒,只剩下五天期限。
他如果不在周末把这件事解决,拖到最后一天,顶多是周三,周三打工人的身心已经很疲惫了,还要……
裴酌闭了闭眼,周六是最合适的。
先躺一天休息,完了再躺一天休息。
那就……等等,萧循让他定时间,岂不是意味着他要邀请萧循过来?
可恶,是个陷阱,萧循这个心机狗,这么抹不开面的事情让他干,他自己清清白白!
这个下三滥的药物,还会在他忧愁时微微发作,催促他去找人解毒。
周五晚上,裴酌辗转反侧一晚,吩咐李二明天太阳出来就叫醒他。
接着,裴酌硬生生熬了一个白天不睡懒觉,到了深夜,他感觉自己眼睛一闭就能睡得人事不知。
妥了。
裴酌把兜里的小纸条递给李二,打着呵欠道:“送给陛下。”
纸上写:寅时三刻。
大宣卯时上朝,一个时辰有八刻,寅时三刻距离卯时还有五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