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225)
铁树爷爷将秋季收回来的葫芦全部送到工坊,就等着开春之后,招了工人开始动工。
而另一边,位于斜沙城北的都护府也投入建设;再有戚昔的酒坊,也慢慢扩建。
时间转瞬而逝。
戚昔照旧如往常打算出门,却被开门进来的人迎面一揽,脚尖离地。
“夫郎这是要去哪儿?”
戚昔攀着男人的肩膀,五指微紧扣住他扎得紧实的肌肉。
“还能去哪儿,铺子里又不是没生意。冬天吃羊肉的人正多,我过去帮帮忙。”
“下雪了,天冷。”
戚昔重新回到温暖的被窝,他扒拉着盖在身上的厚实棉被。
“那我加件衣服。”
“不行。”
戚昔看着他伸过来的时候连忙翻身。却不想燕戡手快一步,左右压着棉被,连身子也裹在戚昔上方。
燕戡得意扬眉。
戚昔动弹不动,抿了抿唇:“燕戡。”
“不放。”
“我叫小宝来。”戚昔威胁。
燕戡瞧着他憋红的脸,起身坐直:“好好好,不闹了。”
戚昔掀开被子反将燕戡一裹,偏头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燕戡不躲,还伸手熊抱住人。
“为夫就是脸上顶着个牙印,也能厚着脸皮出门。”
戚昔松口,双手捧着燕戡的脸看了看,又将他脸一转,对齐了在另一边咬下。
“爹爹!疼!”燕小宝跨坐在门槛,委屈巴巴看着他。
戚昔身子一僵。
在燕戡的低笑声中,缓缓松口。
他红着耳垂解释:“你爹皮糙肉厚,一点儿都不疼。”
燕戡帮着媳妇儿,肯定地点头。“不疼。”
戚昔冲着燕小宝招手,待小娃娃迈着小短腿靠近,戚昔将他抱起往燕戡怀里一塞。“闲着无事,就带崽。”
戚昔掀开被子下地。
“爹爹去哪?”
戚昔:“去赚钱。”
“我也要去!”
燕戡抱着小孩儿往床上一滚,拉着被子将他裹住。“一个个的不省心。”
戚昔担心燕戡追上来,脚步走的飞快。
刚踏出院门,眼前红影一闪。
“哎呦!”
戚昔撑着墙壁,堪堪稳住自己。
定睛一瞧,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人竟然是燕如杉。
“没事吧?!”
“夫郎怎么了?!”燕戡听到声音着急跑出来。不曾想,却见到了自己远在京都的妹妹。
“燕如杉!”
燕如杉看见燕戡瞬间沉下来的脸,正准备给人一个惊喜,没想到自家哥哥却给了她一个惊吓。
她呲溜一下,爬起来就跑。
燕戡阴恻恻:“你最好能一下跑到京都去!”
燕如杉瞬间停步,冲着燕戡讨好笑笑。
“二哥……”
燕戡没理他,一把抓过戚昔的手,见他手掌根儿上一片红痕。眉头瞬间蹙紧,整个人显得凶神恶煞。
燕如杉大气不敢喘。
瞧见燕戡后头啪嗒啪嗒跑出来的燕小宝,她立马跑去将人抱在身前。
燕戡狠狠瞪了她一眼,拉着戚昔回到屋里。翻找出瓶瓶罐罐,给他上药。
戚昔完好的手抵住男人的眉头。
“你凶她做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她那咋咋呼呼的性格,都快嫁人了,也该改了。”
“嫁人?”
“要不然她为什么会想着离开京都,以前好好的也没见她过来。”
戚昔:“那她一路颠簸投奔你,你态度也好一点。”
燕戡吹了吹戚昔涂满药膏的时候。“知道了。”
这边上完药,燕如杉抱着燕小宝进来。小娃娃是面向外面,背靠着她。燕如杉托着他的腿跟小肚子,像立了一个挡箭牌在跟前。
燕戡:“你也有怕的时候。”
燕如杉挪到戚昔跟前。“嫂、戚昔哥,对不起。”
戚昔:“是意外。没事儿。”
燕戡拉开凳子,盯着燕如杉道:“坐。”
燕如杉颤颤巍巍,迫于恶势力,不得不紧搂着燕小宝坐下。
第99章
燕小宝坐在燕如杉怀里, 他仰头往后,试图看清这个一年不见的咕咕。
但燕如杉顶着燕戡的眼神,不停地往后藏。
燕戡:“坐好。”
燕如杉一抖, 默默坐直。她目光躲闪, 就是不敢看燕戡。
“偷跑出来的?”
“没有。”
燕戡沉声:“你最好说实话。”
“是……是跑的, 不过我留了信, 祖母她们会知道的。”燕如杉心虚,脑袋往燕小宝肩上一埋, 装死。
燕戡气得胸口起伏, 戚昔看他脸色不好看,拉着人在身旁坐下。
燕戡不敢动, 一怕伤到戚昔, 二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将人收拾一顿。
戚昔抚着燕戡的背:“舟车劳顿, 如杉先去休息休息。剩下的我们之后再说。”
“嫂子真好!嫂子我知道了!”她抱起燕小宝就跑,像有恶狗在身后追。
院儿里无声,只留下夫夫俩。
戚昔道:“她一个人从京都跑到斜沙城, 万一又给你吓跑了, 人哪儿找去。”
燕戡:“气得我心肝儿疼。”
戚昔:“找周子通看看?”
燕戡没好气地笑了。他小心避开戚昔的手,搂住他。“你就护着她,胆子愈发大了。”
“这一路过来没出事已是万幸。”
“好好跟她说说吧, 她也是大姑娘了,听得进话。”
燕戡木着脸:“嗯。”
他握住戚昔的手腕:“夫郎手受伤了了, 也别出去了。”
还惦记着这个。
戚昔无奈:“知道了。”
这一身皮养得细致,掌心柔软。只在墙上擦了一下, 半个手掌挂了红血丝。
算不得什么伤, 但在燕戡嘴里像缺胳膊断腿儿一样严重。
戚昔觉得他大惊小怪,可细细想来, 这般的爱护,是他幼时盼也盼不来的。
心一软,就答应了。
这边哄着人消了气,戚昔跟燕戡一起又去找燕如杉。听阿兴说她人睡觉去了,燕戡没好气道:“现在知道怕了。”
戚昔:“小宝呢?”
“被如杉小姐带着一块儿的。”
见不到人,这事儿就问不下去。外面还下着雪,燕戡只能拉着戚昔回去。
闲着也是无事。戚昔要了个炉子和火炭,直接坐在屋檐下生了火,拿上几个橘子跟一壶茶放在炉上平铺的铁架子上。
屋檐下白雪飘落,遇上那纤弱的树枝,也愿意在上面停留一会儿。
不过飘进屋檐里的,遇到炉子就瞬间消散。
戚昔摊开手放在炉前烤火,时不时翻动一下橘子。
燕戡坐在旁边,两条大长腿一曲一伸。他望着飘雪,眸色晦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烤着橘子的当头,戚昔起了兴致。又找阿兴拿了几个茶杯口大小的土豆。
橘子先烤好,温暖的橘香中泛着淡淡的酸味儿。戚昔拿了下来,慢悠悠地剥了皮。
焦黄带点黑色的橘皮与橘肉分离,中间粘连着白色的橘络。皮间水分充足,剥开了,又升起一阵白白的热气。
戚昔勾过燕戡的手,将热乎的橘子放在他手心。
“吃。”
燕戡回神,托着戚昔受伤的那只手搭在自己腿上,一瓣一瓣分开,捏着凑到戚昔唇边。
戚昔咬了头一个,后头递过来的他直接偏过头。
“让你尝尝。”
燕戡吸吸鼻子,矮身用鼻尖蹭了蹭戚昔的雪一样的耳垂。
“怎么了?”戚昔转头回来。
“我担心那丫头把祖母气病了。”
戚昔:“祖母那么大年纪了,经历的事情多。她要是发现了人跑了,定会让人跟着的。”
“而且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孙女,她能不知道如杉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