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怪物大佬饲养了[星际](166)
与他几乎面对面的研究员果真毫无所觉,目光根本无法聚焦到他身上,而是抬头打量着别墅的外部构造,抬手摸了摸落地窗的玻璃,低头在随身携带的小册子上写写画画。
其他科研人员也纷纷散开来,围着小别墅的外围研究琢磨。
第一百五十四章 落地窗内的风景
落地窗外,闻讯赶来的白大褂越来越多,三五成群的围在别墅四周指指点点,抬来奇形怪状的探测仪怼着别墅的墙壁、玻璃比划,肉眼可见的吵闹。
不过小别墅的隔音很好,迟年听不到屋外的喧闹,所以并不介意这群探索欲旺盛的同族在外捣鼓研究。但别墅一楼落地窗居多,四面通透,就算知道外面的人没办法看到里面的景象,还是不可避免的会有种被窥探的不安。
评价是不如窗帘。
迟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人来人往的庭院,越看越不自在,忍不住轻拽了拽身旁的触手:“能不能把里面的透视也关——唔?”
话音未落,温热的吻落在后颈处,细软的长发扫过脖颈,激起一阵微麻的酥痒。
“干嘛呀,”迟年被蹭得缩了缩脖子,笑着往后靠,撞入熟悉的胸膛:“怎么忽然变回人形了?”
“年年喜欢,”卡伦王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轻吻着他纤弱的脖颈,贪婪的嗅着皮下血液的气味:“不是吗?”
祂的手从迟年的腰侧滑下去,放在了他下腹与大腿交接的骨骼处,懒洋洋地抚摸着,好比不怎么饥饿的猛兽依旧执着于舔舐猎物的脖颈。
迟年瑟缩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扫过窗外来往的人群,身体僵硬一瞬,别扭的去推祂的手:“......别闹。”
很奇怪,简直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一些背德的事情,赤裸又羞耻。
“去卧室,不要在这里。”他按住伴侣胡作非为的手,小声说。
卡伦王假装没听见,依旧牢牢地桎梏着他,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扯开了他牛仔裤的纽扣,欲望来得直白又干脆,迟年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模糊的惊叫——
“不要!”
同一时刻,卡伦王拟态出来的感应器官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上升的体温。
温度蒸腾起了血液里的甜味,粘腻、浓稠又舒缓的从人类的躯体里溢出来......人类的情感太复杂了,但身体能反馈的信息却很匮乏——比如现在,人类的外在表现为体温升高、心跳加速,这种表征可以是愤怒、尴尬、发情或是害羞,卡伦星人很难一下子就搞清楚人类到底想表达什么,只能根据当前的情景分析判断人类此刻的情绪。
卡伦王短暂的思考了一下,结合上下文,非常肯定祂的伴侣进入了发情状态。祂的年年总是这样,口头推拒着,身体却无比诚实的追逐着渴望着欲望。
很可爱。
迟年还在奋力挣扎,试图叫停祂的动作,但依照卡伦王数次交配的经验,这个时候伴侣口中的否定词,往往代表着肯定的意思,越抗拒什么,就越渴望什么。
卡伦王轻咬着他微微凸起的脊骨,手掌从被扯坏的布料伸进他两腿的夹缝里,隔着柔软的布料不轻不重的揉捏。
迟年发出一声幼兽一样的呜咽,腿立刻软了,又逃不开,只能僵硬地靠在祂怀里,微微屈起的膝盖抵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凉津津的温度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奥古斯特!”他咬着牙,很小声的吼祂:“我说了,不要在这里,太奇怪了!”
卡伦王偏头舔着他的耳廓,裂开的唇角中探出异形扁平的舌信,露出若隐若现的尖利的咀嚼齿,喉咙里发出一声带着嗡鸣的,心不在焉的疑问:“嗯?”
迟年拽祂的头发,压低了声音:“有人...”
窗外时不时经过几位步履匆匆的研究员,人类的眼睛没办法透过漆黑的玻璃聚焦在他们身上,但不经意投来的一瞥,却足以让他头发都炸起来。
太超过了。
太罪恶了。
太羞耻了。
更可怕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身体却比以往要更兴奋,迟年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卡伦王比他还要了解他的身体,缓缓展开一抹笑意,露出祂三角形的牙齿:“我不介意,我觉得年年也不介意......你知道的,他们看不见。”
祂的唇舌舔吻过迟年的脸颊,很温柔又很缓慢地说:“年年现在很兴奋,我闻到你发情的气味了,我知道你想要,就在这里。”
不,不是......
迟年无声的辩驳被塞入口腔的触角吞掉了。
紧接着更多的触手探过来,圈缠住他的小腿、手腕,又从衣服下摆往上钻,支撑住他身体的同时,漫无目的的找寻着自己心仪的部位,勾弄挑拨,吮吻摩挲,迟年分不清它们到底是主脑,还是其他副脑。
是谁都无所谓。
他闭着眼睛感受着熟悉又怪异的吻,在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之后才想起来呼吸,稍微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又被惊吓到再次窒息。
一部分研究员似乎对这种近似于‘玻璃’的窗户材料很感兴趣,戴着口罩跟防护镜,推着一台箱形仪器来到附近,从仪器地步抽出一条以软管衔接的扫描仪,按压在窗面上,测算着数据。
而就在他们旁侧不过半米的距离,迟年像是被欺负的中学生一样,半边身体都抵在落地窗上。
他的头发乱蓬蓬的,嘴唇肿胀,裸露的皮肤上到处都是凌乱的红印——只有一点是卡伦王吻出来的,更多的是触手爬过的痕迹,衬衫被推到胸膛上方,被扯烂的裤子堪堪挂在小腿上。更要命的是,他的运动鞋依旧好好的穿在脚上。
这个时候从背后抵着他的完全是触手,大小形态各异的触手都有,它们像是即将要将他撕碎进食的怪物一样禁锢着他,卡伦王则慢条斯理的俯身把他剩下的裤子像撕纸一样撕掉了,然后捧起他苍白的小腿亲吻。
此时的迟年身上还勉强挂着衬衫,下身除了运动鞋之外一丝不挂,他看上去自己都被这个放荡的场景吓到了,一副惊呆了的可怜相。
卡伦王注意到他的表情——祂的视觉器官无处不在——莫名生出一些微妙的愉悦感。可能是人类的基因里携带了某些恶趣味的劣性根,在与祂的基因交融的时候也把祂感染了,导致祂在看到伴侣近乎失控的、羞耻的表情的时候,会比以往更兴奋一些。
而且这个模样的伴侣,比完全赤裸的模样看上去要更美味一些。
......这就是人类所说的‘情趣’吗?
书上说过,人类没有烙印,快感往往转瞬即逝,无法追求到永恒的极致的快乐,所以才会从其他角度来寻求更新鲜的、更高级别的刺激——这种行为被统称为‘情趣’。
卡伦王一直无法深谙其道,但现在,似乎能从中品出一点趣味了。
触手掀起迟年的衬衫下摆递到他嘴边,卡伦王从他小腿往上吻,温柔地说:“咬住。”
祂说着,又把迟年往很深的地方吞进去,迟年被快感与羞耻心折磨得哭叫起来,无力的蹬踹着祂的身体,又很快被更多触手圈缠着脚腕牢牢捆缚住,动弹不了,只能被动接受一切。
这个时候,无论是主脑还是副脑都不太温柔了,最终迟年在触手强硬的把衬衫下摆往他嘴里塞的时候,难堪的照做了,呜咽声闷在喉咙里。
卡伦王像是品尝一道入口即化的甜品那样享用他,迟年很快就被欲望俘虏了,难耐的扭动着腰肢,呼吸在玻璃上留下一片湿润的白雾,湿漉漉的眼睛只能看到大片大片的纯色亮斑。
在他即将被抛到云端之前,卡伦王若有所感的停止了动作,操控着触手把他翻了个身,欣赏他难耐、乞求又崩溃的表情,然后站起身,捧起他的脸去吻。
迟年知道祂刚刚吞咬过什么,抗拒的别开脸,又被触手推挤着转回来,浑浑噩噩的与祂接吻,隐约能感受到一点微涩的腥甜气味。
他神智昏茫的哭起来。伴侣在这方面毋庸置疑的强势,时常让他感觉到恐惧与脆弱,但以往铺天盖地的快乐会粉饰这一切......而现在,他只感觉到被另一个雄性生物征服、掌控、占有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