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怪物大佬饲养了[星际](132)
“都很好吃,”迟年打了个嗝:“老大手艺超棒!”
“喜欢就好,”卡伦王给他擦了擦嘴巴,俯身去亲吻他的唇,低声道:“以后每顿都吃不重样的,吃饱、吃好,多长点肉。”
“小心我被你喂成个大胖唔——”
迟年被祂舔着唇角,含糊的说着,却被伺机而动的扁平触手把握时机钻了进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还是顺从自己的身体,微微倾身去跟祂接吻。
主脑的吻技是从他身上学的,虽然他也不怎么会,但这么一来一回的切磋琢磨下,技巧确实精进了不少,甩三号不知道几条街。而且祂有数,控制力也强,不会吻到上头就不自觉分泌促发情体液......总的来说,迟年还挺喜欢被祂按着亲的。
张弛有道,深浅适宜,敏感点也被摸透了,能把他吻得很舒服,闭着眼睛享受就可以。
他很满意。
但三号不太满意,虽说它与主脑本是上是同一个人,可是被排斥在外亲眼看着他们亲密,难免有些吃味......今天明明是它值班!
年年宝贝还在它怀里,要吻也应该是它来吻!
主脑我劝你不要太荒谬!
第一百二十四章 老大&三号
迟年沉溺在温柔的吻里。
卡伦王给予的吻,与副脑倾注给他的欲望不同,不会那么尖锐激烈,也不会让人欢喜到恐惧。
祂只是轻柔的,缓慢的,慢慢把他浸透、撬开了,然后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勾缠着他起舞。
迟年舒服的轻声叹气,抬手去拥祂的脖颈,抚摸柔软的发丝,睁开眼睛与祂对视。
卡伦王的眼睛只有人眼的外形,没有神采,漂亮又恐怖,黑漆漆的像是一口深井,不只是他,就连光也会失足坠落、溺死在里面。
迟年并不畏惧,因为他知道,这个巨大的、不可名状的怪物,是他的恋人、他的伴侣。
每次意识到这一点,迟年都会有些恍惚,像是刚刚意识到自己会‘嫁’给一个怪物一样,惊讶又茫然,然后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被引诱被迷惑。
紧接着他就会想通了,不为别的,祂所给予的爱与温柔正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他渴望着认真、专一、灼热的爱,而祂刚好就有,也愿意全部奉献给他,因此两个来自不同星球的灵魂产生了共鸣。
扁平的触手探入到一个未知的深度,迟年喉咙发痒,不太舒服的哽着一点细碎的喉音,从恍惚中回过神,手指攥紧一缕发丝开始拽。
“不要,”他含糊不清道:“难受。”
卡伦王一向很听他的话,所以乖乖退开了,在他的舒适区徘徊。祂能清晰的感受到拽着祂发丝的手松开了,又变回了温柔赞许的抚摸。
过了一会,可能是察觉到每天就想着亲亲贴贴的行为腻歪过头,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想喘一口气,迟年退开一些,又靠到三号的怀里。
三号有些不满的将他紧紧圈在怀里,垂首去蹭他泛着热气的耳尖。
迟年回蹭了一下,贴在它的胸膛上,目光却仍然落在卡伦王身上。
祂跪坐在他面前,舔了舔薄软柔韧的唇角,脸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从人类口腔里探出来的触手却诡谲惊悚,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触手不像以往那么干燥,上面沾着一点水光,很显然不会是卡伦王自主分泌的体液,那些是......
迟年面颊浮上浅粉,移开视线。
“今天是我值班,”三号埋首于人类的脖颈,又怂又凶地宣示主权,驱赶主脑:“你走开。”
低沉悦耳的嗓音,很像是小说里写的‘霸总专用嗓’,但说出来的话却幼稚又委屈,软绵绵的一点气势都没有。
还会哼唧。
“你怎么这么可爱,”迟年忍不住笑了,揉着它的脑袋问卡伦王:“每颗副脑的性格都不一样吗?”
卡伦王点头:“我不常主动干预衍生的意识。”
俗称放养,长成什么样随缘。
迟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干脆闭嘴。
主脑与副脑之间有差异,副脑与副脑之间也有差异,作为一个精神状态正常的人类,他始终无法将这些有着自主意识的‘脑’看作同一个人。
他们会为了争夺陪伴他的权力大打出手,却又不介意与彼此共享他。感觉太奇怪了,就好像左右手为了佩戴唯一一枚戒指大打出手一样,很难评。
迟年不明白,明明他只谈了场恋爱,却被这个奇怪的家伙搞得好像是在脚踏八条船......太离谱了。
他幽幽叹了口气。
三号被无视的彻底,有些不满,张嘴去啃咬他的脖颈,试图让心爱的人类关注一下它。
细密的锯齿被柔软的能量罩裹住了,带来的只是一点热乎乎的麻痒,迟年缩了一下脖子,想要躲开,但三号牢牢的锁着他的腰身,避无可避。
“痒痒,”迟年推它脑袋:“你干嘛呀?又不是狗。”
三号抬头看他,没有回答,又低头去咬,又咬又舔,主打的就是叛逆。
它当然不是劳伦那种像‘狗’一样硬邦邦的外骨骼生物!但‘咬’又不是狗的专属动作,所有能够模拟出口器的生物,都无师自通了这个近乎本能的动作。
迟年不明所以,痒得在它怀里扭来扭去,眼泪都要笑出来。
“管管你的副脑!”他喘息着朝卡伦王道:“太乱来了!”
卡伦王没有管,正如祂所说的那样,祂很少干预副脑的行为。
祂的目光落在伴侣泛着红潮的面颊上,又滑落湿润艳丽的唇,抬手去摸了摸,又俯身去吻。
迟年的笑声与埋怨都被祂吞掉了。
迟年又被祂吻住,但同时也被叼着后颈,感觉自己像是快被两只野兽分食的小动物,不安的想要抽身退开。
再不跑恐怕今天清白不保。
“不要了,今天的亲密度已经刷满了,”他别开脸:“走开,我要去看电视剧。”
卡伦王一向很听他的话,不过有的时候也会装聋作哑,假装没听见。
没听见,就不需要顺从执行。
祂轻轻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垂首去吻,触手撬开唇齿钻进去,很熟练的将伴侣搅成一汪液体,让他没办法说出‘不想跟伴侣亲近,只想去看无厘头电视剧消遣’的冰冷的话语。
三号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咬够了脖颈,手掌又从衣服下摆钻进去,从里面将休闲衣扯开。丝绸质感的布料不受桎梏,立刻就滑落到臂弯,优美的脊骨牵引着蝶翅般的骨骼舒展着,在白嫩的皮肤下显出存在的痕迹,三号看了一会儿,顺着骨骼延展的方向往下咬。
主脑私心,从没有将这部分的知识共享,它不知道自己具体该怎么做,只能循着本能,在含混不清的欲望里,努力区分着食欲与生理欲望。
伴侣很香,很甜,滋味也一定出奇的好,如果能一口吞掉、嚼碎,让他身体里最香甜的血液迸发出来......
不可以。
不可以吃伴侣。
三号克制着力道,只是浅尝辄止的咬两口。
迟年开始颤抖,眼伸迷茫又惊讶,似乎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进展到这个地步。
“我还没准备好交配,”他借着喘息的片刻,眼神湿漉漉的看向卡伦王,战栗又畏惧:“你不能这样。”
“不是交配。”卡伦王温柔的看着他,缓声安抚,然后抬手捂住他的唇,顺着他的咽喉往下吻。
迟年:......
真可恶啊。
迟年又去拽祂的头发,卡伦王的头发很长,拽起来很顺手。
灼热的吻落在胸口,巡游片刻,又盯上了与肤色完全不同的地方。迟年感觉自己像是一直即将受难的羔羊,被猎食者肆意啃咬着,锯齿在胸口、脊骨、小腹、脊骨、耻骨、脊骨处来回蹭着,不疼,但又痒又怪异。
他挣扎着,随手拽住看热闹的触手借力,然后被触手拽住手腕,彻底动弹不了了。
忘了这些触手本质上都是卡伦王的一部分了。
迟年:......
这糟糕的姿势。
迟年连翻白眼的欲望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