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影帝拖进恐怖游戏怎么破(6)
不知是被吓麻木了还是怎么回事,贾悠然居然没有喊叫,只是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尸体。
她看到的,谢迪自然也看到了,但谢迪在看了一眼尸体后就立刻环顾起了四周。
尸体明显是一具男性的,还穿着校服,怎么看都不是失踪的施文,只可能是这个学校里的“学生”。可是这个学校哪还有什么学生呢,他们一路上唯一见过可能是学生的只有档案室里的怪物,眼前这个无疑是个鬼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他不想考虑为什么这人成了鬼了还要跳楼,但他一点也不怀疑这个几乎摔成肉饼的人可以立刻跳起来给他们一个“爱的抱抱”。
他没有立刻跑只是在确定逃跑的路线,还有就是看看这个鬼会不会是什么给他们发布任务的NPC,只要这个鬼有一点要扑上来,他就拉着沈年扭头就跑。
如他所想,摔在地上的人扭曲的四肢很快动了起来,谢迪看到这一幕后,冲着贾悠然喊了一句“跑”就拉着沈年头也不回的向校门口冲去。
可是被他拉着的人却很不配合,没跑出几步路就很大力地拽住他停了下来。
谢迪有些恼火地回头,却发现那个摔在地上的鬼魂完全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正头一步一步走向实验楼里面。
“贾悠然!贾悠然!”谢迪见状忙喊起了已经跑远的妹子,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距离过远,贾悠然像是完全没听到一般,头也不回地一转弯,消失在了实验楼后。
谢迪啧了一声,拔腿追了上去,可是在他来到贾悠然消失的拐角处后,眼前却是空无一人,实验楼后有一段台阶,台阶下是一个很大的操场,按说以贾悠然的跑步速度,这会儿怎么也会在操场里,或者实验楼旁,可是贾悠然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愣是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沈年也跟了上来,见状眉头一皱:“我们快点离开这。”
谢迪点了点头,刚想回头却被沈年拦住:“我们先去宿舍一趟吧,我最开始是在一间宿舍里醒来的,里面有个要密码的小柜子,应该有东西。”
谢迪当然没有异议,他原本也是打算一路跑向宿舍,只是他只记得从校门口到宿舍的一条路,所以才想先回校门口。
他们现在手上有两只玩偶,一本书,一夹子档案,还有被他弄折了的捕虫网,然后就是那个密码了。
档案他们之前看过了,里面除了有几个学生被标明了死亡之外,并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而这个捕虫网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用来抓什么的,目前最有可能排上用场的就是这个密码了。
而且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关于地点的提示,怎么看都只能回宿舍去试试密码。
两人从实验楼走到宿舍的路上可以说是有惊无险,虽然他们在路过教学楼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个跳楼的鬼魂,但是这个鬼魂也丝毫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
宿舍楼里也没有什么异常,甚至走廊上的灯都能被打开,一路都亮堂堂的,但是谢迪却不敢放下心来,在打开他和沈年醒来时所在的两个房间之前,把一层楼的所有房间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只有这两个房间可以打开后,才站在了沈年的那个房间里。
谢迪左右打量着,感觉这个宿舍的布局实在有些奇怪,明明他和沈年之前在的这两个房间就隔了一个房间,一个是531,一个是529,但这个529明显有两个531那么大,靠门的地方铺了地毯,还在中间摆了沙发,桌子和躺椅,已经明显不是一个正常学生宿舍的规格了。
不过也说不定,毕竟这是个私立高中,他们见过的实验室除去那些令人恐惧的桌子,里面的器具装修都是明显好于一般学校的,宿舍楼里有一些条件过好的宿舍也不算奇怪。
两人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就输入了密码6472,虽然箱子上的密码锁并没有打开,但两人也没太着急。
在来宿舍的路上谢迪就和沈年讨论过了,两间房子里有两个箱子,指望一个密码两个箱子并不现实,所以更加可能的密码是那一夹子档案里的生日或者死亡日期,这两者都可以作为一个四位密码。
沈年拿出档案,继续试起了密码。
这一沓档案里有十个人的档案上标有死亡的信息,他们之前就把这十个人的档案放在了最上面,沈年就从这十个人开始,把每个人的出生和死亡日期都试了一遍。
有些出乎谢迪意料的,沈年试完了这十个人的信息,密码却锁依旧没有打开。
“不然先试试531的箱子吧,那个房间的主人名字我知道。”谢迪提议道。
沈年点点头,不再和这个密码锁死磕,和谢迪一起向531走去。
531里面的密码锁打开的很顺利,密码是严白薇的死亡日期。
柜子里是两片周围都烧焦了的小纸片,谢迪拿的时候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这两张纸片就碎在了他的手里,就像刚才的捕虫网一样。
[获得道具:被火烧过的日记碎片——为什么恐怖游戏里被火烧过的文件总是能留下最重要的信息呢,这是个问题。]
纸片上的内容很少,每章纸片上都只有一句话。
一张上面写着:我们不该玩那个游戏的。
另一张上写着:她们都已经死了。
在谢迪刚刚看完最后一个字时,眼前蓦然一黑,同时走廊里似乎响起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被缓缓拖动着,一下一下,蹭过吱呀作响的地板,正在向他们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文和收藏的小天使们,超级感谢_(:3」∠)_
第8章 一个正儿八经的恐怖学校(八)
沈年反应很快,一把拽起谢迪就往门口跑去,他抽出手机,照了照之前来时经过的走廊后,毫不犹豫的转向了529。
谢迪心里也很清楚,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尽快从这间屋子里出去,这间屋子里只有床,书架,书桌和几个柜子,而这些柜子打开又都是一层一层的,明显塞不下他和沈年两个大男人。
可是清楚归清楚,本能的恐惧让他恨不得缩在墙角里,根本无法第一时间就冲着那一片漆黑又有着不知什么东西的走廊靠近。
好在沈年拉了他一把,手腕上的温热触感让他一下就从那种被恐惧攫住的感觉中挣脱了出来。
沈年打开手机后,谢迪边摸自己的手机,边眯着眼看着那刺眼的光线下正在靠近他们的人。
或许那已经不应该称之为人了,她只有上半截身体,下半截身体只剩下两节白骨,阴森森地横在那里,随着她的挪动拖出两摊血迹。之所以说是她,也只是因为这人的头发挺长,稀稀疏疏的盖在脸上,掩盖了那张已经血肉模糊的脸。
谢迪看了两眼也不再看了,也不再用沈年拉着,跟着他一起奔向了旁边的529。
这个人爬动的的很慢,但是这个走廊只有一个出口,就是在她的身后,而且走廊不宽,谢迪一点不想挑战从这个怪物身边跑走这项任务。
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只是吓人,而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攻击力,但是鬼知道在恐怖游戏里被怪物追上会发生什么。
在恐怖游戏里,他可是被泰迪熊拱死过的男人!
“我来照亮,你来试密码。”到了529门前时,谢迪已经打开了他的手机牌手电筒。
“嗯。”沈年应了一声,就摊开档案,开始继续试起了密码。
谢迪一般给沈年照着亮,一边死死地盯着门口,只等怪物爬进来,就立刻拖着沈年冲到沙发后面。
他之前简直是太蠢了,怎么会认为这间屋子是一间单纯的土豪宿舍呢,这分明是个小型追逐战场地啊。
谢迪脑中飞速构思着路线,琢磨着把怪物引到桌子后,他们直接跑出去甩掉怪物的可能性,但这一切的前提是——
他转头看向沈年,沈年的手很稳,完全不受这恐怖气氛的影响。
他正捏着一张纸仔细看着,大概是觉得光线不好,还往门口这边移了移。
觉得哪里不太对的谢迪看向了被沈年无视的柜子,那里被打开的柜门正在光线里微微晃动。
谢迪放下了照亮的手,两步冲了过去,恨铁不成钢道:“大哥别看了,快跑啊。”
沈年站在原地没动,掏出自己的手机,继续照向手里的那张纸:“小弟我们现在也没处跑,得等门外面那姐们儿进来啊,”边说还边把纸往谢迪那边递了递,“你看看,我看不懂。”
这次的纸很完整,但上面也不过是两行字:
BCABCA
FGHIJ
谢迪接过的一瞬间系统提示在脑中响了起来:
[获得道具:传说中的密码纸——你来猜我啊,你猜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谢迪扫了一眼就觉得麻烦,这个密码太过不规律,旁边也没写什么提示,很可能不是单靠这一张纸就能猜的出来的。
而且他们现在拿到的东西里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和这个5+5位数的密码对上号的,这也就意味着要解开这个密码他们还得再获得一些道具。
“别看了,现在解不开,我们……!”谢迪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口突然急促而来的吱嘎声打断了,他刚拿手电照过去,就看见之前的女鬼像是突然被上足了马达一样,蹭蹭蹭地飞快向他们爬来,眼瞅着就要爬到躺椅旁边了。
谢迪一阵头皮发麻,但还得硬着头皮去靠近女鬼。
他们现在是在桌子的上方,十分靠近躺椅的地方。
面前的桌子和沙发时横放的,而躺椅是竖放的,三者勉强形成了一个正方形,门口一进来的地方就是那个躺椅的右侧,他们最理想的路线是在女鬼进来时,停在躺椅的右上角,等到女鬼爬到躺椅右侧时,他们再转到桌子上方,这样带着女鬼绕着这三样东西绕一个最大的圈,然后奔到门口去开门。
可是女鬼的加速让两人都始料不及,根本没来得及提前站在躺椅的右上方,谢迪连忙往躺椅那边迈了一步。
就在他抬起脚时,他脑中警铃已然作响——太迟了,女鬼此刻速度太快,就在他迈出这一步时,已经毫不犹豫地从躺椅和桌子之间的缝隙爬来。
而他就在躺椅上方,与女鬼间不过一米的距离,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他恍惚间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女鬼的指甲在地板上划过的声音。
强烈的危机感让谢迪想都没想就冲向躺椅右侧,往门口大步跑去。
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但他已无暇他顾。
门就在不远处大敞着,似乎在向他宣告,只要他跑过这短短三四米,只要他跑过这三四米……
可他身后还有个沈年。
正在狂奔的谢迪脑中突然清晰地冒出了沙发,躺椅和桌子的平面图还有沈年之前的位置。
桌子和沙发都是横着摆的,而且躺椅是直对着门的,不管沈年再怎么快,也不可能在他之前跑到门口,而女鬼现在就紧紧跟在他身后。
他和门之间的距离确实太短,这个念头刚在他脑中出现时,他已经几乎要冲到门外了,他都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已经一个急转弯,转向了沈年那边。
转弯转的太急,谢迪左肩狠狠地磕了一下门框才勉强转成了这个弯。
几乎是立刻,他的左肩就又挨了第二下,还是在门框上,不过这次他被人拉着,相比之前撞得轻了不少。
紧接着,拉着他,或者该说是半搂着他的那位头都不回地就甩上了门。
在门关上的前一刻,谢迪看到女鬼在桌子的侧面,正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冲他们怒吼出声。
把他半扑半搂弄出了门的这人却似乎无意解释为什么女鬼会跑到他那边,而是把他原本搭在他背上的手挪到了他的肩上,干脆利落地一把把他的毛衣扯到了肩下面:“磕哪了?”
也不知道这人是故意的,还是只是在专注地检查他的伤处,话语间温热的鼻息直直洒在了他的左肩上,激的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