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影帝拖进恐怖游戏怎么破(17)
弹幕上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景象:
“是是是,游戏本身不恐怖,配上眠大的尖叫就是另一回事了。”
“是是是,游戏梗不吓人,只是蠢眠此时缺了一只基♂友在身边。”
“是是是,游戏不吓人,就是眠大的flag一插一个准。”
谢迪揉了一把脸,一边用力摁着手柄操纵着主人公向厕所里面走去,一边坚定地继续丧心病狂地插着flag:“这破烂玩意儿,婴儿笑完女鬼哭,女鬼哭完婴儿哭,爷才不怕你们!不怕你们好吗!有本事放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倒不是他在游戏里被放鬼了,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搭在了他肩膀上。
谢迪带着耳机,这一下被吓得不轻,看清手的主人后忍不住爆了句粗:“我操,沈年你……”
他刚念出这个名字,心下就警铃大作——
他僵硬地扭过头看向弹幕,果然弹幕那边已经刷疯了。
刷的最多的就是一排排问号。
期中还掺杂着各种让他头疼句子:“是我恐怖游戏玩多了,出现幻听了吗?阿婆主刚刚喊的是沈年,还要……还要…..”
“还要操他,没有错。”
“年度恐怖游戏——眠大身后的神秘男子。”
谢迪心惊胆战地看了两眼,边继续操纵着人物往前走,边飞速扯了个谎:“是我家钟点工刚来了,带着耳机好像听见了脚步声,一回头看见一人站我门口,吓我一跳。”
他刚扭过头想跟沈年比个口型,结果这人就笑眯眯地来了句:“晚上吃酸汤肥牛行吗?”
“……好,都行。”
虽然沈年不介意他的失言让他松了一口气,可是他怎么觉得这人的情绪好像好过头了啊?
而且这人放下菜又回来逗着椰子看他打游戏是想闹哪样啊?!
虽然谢迪这边糊弄完就继续玩游戏,没有再提“钟点工”的事,但围观群众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里。
弹幕里已经完全聊起天了——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不会主播一起游戏的好基友就是沈年吧。”
“不可能吧,这俩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而且沈年那么忙,哪有时间心情一起录游戏的。”
“那也说不准啊,沈年在节目里也说了很喜欢眠大的游戏视频,说不定就……好吧,我承认这不太可能QWQ。”
“可是大家没觉得眠大和基友君的相处模式有些像眠大和沈年在综艺里的相处模式吗? |ω`)”
“对啊对啊,他俩在鬼屋里太默契了,说私下里没交情什么的,反正我不信。”
这一条条的弹幕看的谢迪简直想爬过网线去抓住这些福尔摩斯们,说的他都要信了啊!
而且和真相真的是迷之接近是怎么回事!
早知道就不应该去补录那一期倒霉的节目了,再录的时候他和沈年已经是节目间隙商量晚上吃啥的状况了,当时他没觉得有啥,被弹幕这么一说谢迪也发觉当时他俩的关系可能确实有点“默契过头”了。
谢迪一边流着冷汗回忆着他和沈年的相处细节,一边还要注意游戏的进度,心累无比的时候旁边还传来了吃东西的声音——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居然抓起了他拆开的薯片,咔呲咔呲地吃开了。
见他看过来,沈年还往他嘴里塞了一片。
番茄味的,有点酸,吃着更饿了。
这个念头刚起来,谢迪的肚子就十分应景的叫了一声。
也不怪他,晚上他光给椰子弄饭了,自己没吃啥。
沈年听见这个动静也不再看戏了,把薯片往谢迪怀里一塞就站了起了。
离开前还无比自然地捏了捏他的肩,比了个口型:“我先做饭。”
谢迪这会儿其实已经完全无心玩游戏了,可是距离他说好的直播结束时间还有四十多分钟,这么久没播了,他不想放人鸽子,只能继续播下去。
好在沈年离开后,他慢慢地又投入到了游戏当中。
这天结束时的人数还神奇的创了个历史新高,明明这天还是个工作日。
至于原因,他一点都不想细想,那些跟沈年有关,跟所谓基友君的弹幕他一条也没看到过!就是没有!
刚一出屋,他就被酸汤肥牛的香味扑了一脸,之前因为那个游戏视频产生的不快瞬间就被这股香味给冲跑了。
谢迪一边感慨自己的没出息,一边麻溜地拿了两个碗盛饭。
可是他这边刚拿了饭还没坐下,电话就先响了起来。
是他在E站的一个基友,平时没大事绝对是发微信不打电话的主。
谢迪隐约能猜到他要问什么,所以并没有立刻接通电话。
接通了电话要说什么呢?游戏是沈年录的,还是沈年现在住我家?
哪一个都不能说的吧,倒不是他这边有什么,他就算承认了也没啥。
但对沈年不一样。
娱乐圈本来就是个捕风捉影的是非之地,没有的事都能给你说成有的,更何况现在是真的有个由头。
游戏视屏里的声音,甚至沈年刚刚问他的那句话,只要被哪个技术宅拿去和沈年的声音一对比,事情就很明了了。
虽然弹幕里的大家都是一副喜闻乐见的样子,但他心里清楚这沈年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甚至会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可是又要怎么糊弄过去呢。
他这边电话震动还没停,沈年那边就又响了起来。
沈年倒是毫无停顿地按了接通键,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沈年很快就接道:“是啊,游戏是我录的,而且我现在住在他家。”
这下谢迪都听到了电话里的吼声:“什么玩意儿?!你们同居了!”
“嘶,”沈年嫌弃地把电话拿远了点,“小声点,如果住在一起就算同居,那我们确实同居了。”
对面还真就放小了声音,虽然语气好像还是挺激动的,但谢迪这会却没听清这次说的是什么。
只是他分明听到了开头的一声“哥”——电话那边的是谁简直再清楚不过了,沈年唯一的弟弟,也是沈家现在的一把手——沈煜。
沈年“啧”了一声,突然笑着看向了谢迪,慢悠悠地说道:“我这不是在他放了个纸箱,然后挂了个牌,写了求包养吗。”
末了沈年还拿开电话问了句:“要是承认和你一起玩游戏的人是我,你那边会有麻烦吗?有的话我就让公关那边糊弄一下?”
谢迪心累地瘫在了椅子上:“我都行,看你。”
一分钟前脑补出无数戏码,紧张的不行的那货绝对不是他,他不承认!
他刚和天花板对上眼,手机就又震了起来,谢迪挣扎着抬头扫了一眼,就又翻了个白眼瘫了回去。
欢快震动的手机上是何茗的来信:
哥,你跟居然跟沈年同居了!
干的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下个恐怖游戏啦。
第22章 恐怖客栈(一)
“我说系统,我这垃圾应该扔哪啊?”谢迪郁闷地瞅了瞅脚上的人字拖,又瞅了瞅手上垃圾,琢磨着一会儿出了鬼糊他一脸垃圾的可能性。
出门倒垃圾的时候被拖进恐怖游戏什么的,简直不能更悲催。
系统大概是听到了他的腹诽:“请玩家自由大胆的乱扔,扔鬼脸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能能达成什么死于乱扔垃圾成就哟。”
心累的谢迪抓紧了手上的袋子,默默往前走着——前面有个青瓦白墙的民居,民居外面的小门上刻着“是个客栈”。
“……”真会取名。
脚下的路是青石板的,上面还附了些苔藓,似乎是刚下过雨,苔藓和石板上都湿乎乎的,没走两步谢迪脚底就滑了一下。
谢迪刚准备干脆脱了鞋试试,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看到来人的大口罩大墨镜,谢迪总算松了一口气。
“走吧,先进去看看。”他和沈年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多说话就看见了院子角落里说说笑笑的五个人。
五个人里一个板寸头的男生先看见了他们,立刻眉毛一挑,高声道:“你俩是高中小姑娘吗,到个垃圾还要手牵手去倒?这么长时间还没倒掉?”
谢迪眯了眯眼,他本来还在想见到NPC之后,他们看见他的装束会不会觉得奇怪,没想到游戏还自动给他设置了个合情合理的“倒垃圾”背景。
他笑着挠了挠头走上前去:“没找着垃圾桶。”
“我就说垃圾桶怎么会在客栈外面,还是等老板回来问老板吧。”一个正在剥桔子的妹子抬眼看了眼他,又低头对付桔子上的白丝去了。
“对啊,还是先商量好住几天吧。”说话的是一个蓝衣服的女生。
谢迪和沈年站在一旁都没插话,就静静听他们商量,好在这几个人似乎也没有想要他们插话的想法,嘚啵得的就把背景交代了个清楚——他们都是学绘画的,来这个镇子采风,就找了镇子上的这家民宿。
说来说去都是要住三天以上。
谢迪抬眼环视起了四周,大概这就是这次恐怖游戏的地点了,和上个学校差不多,白天看起来毫无异常,就像是众多普通的江南客栈一样,三面都是二层小楼,青瓦白墙,木质窗框,中间是一个小院子,放了几张桌椅供人休息。
只是这次的天气很闷热,似乎每个地方都笼罩着一层黏答答的雾气,短短一会谢迪就觉得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还是在问问薛明晓和李哲吧。”那个蓝衣服的女生起身就向旁边的房间走了过去,敲完一扇门又轻快地跑去敲了另一扇。
先开门的妹子却是一脸茫然,而这种茫然在蓝衣服的女生抓着她的手亲热地拉她出门后迅速转成了惊疑。
她单手扒住门框,一手甩开了蓝衣女生,大声道:“你是谁,干什么拉我!”
与此同时,后开门的男生也满脸奇怪而戒备地打量着他们。
谢迪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面前这一群人都是NPC,但这两个人的表现却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被挥开的蓝衣女生却毫不惊讶,边指着二人边笑着冲桌子那边走了过去:“你们看看这两个又演上,早说他俩应该组团去报名戏剧学院。”
应该是叫李哲的男生看了看旁边的妹子,意识到这个“他俩”里面似乎还包含了一个他,立刻拧起了眉:“你们敲我门到底要干什么?”
薛明晓惊疑不定地在他们脸上扫过,在目光触及谢迪这边时,眼睛蓦地睁大,随即又更加疑惑地拧起了眉:“沈……沈年?”
谢迪心里一沉。
吃着桔子的妹子笑吟吟地玩笑道:“是啊,沈沈年,可不就是你暗——” 旁边蓝衣妹子赶忙一把捂了她的嘴,转而说道:“哎,你俩要没意见我们可就定下住四天啦。”
李哲的眉头这下皱的更深了,像是终于不耐烦了一般抛下一句“神经病”就“哐”的一声关了门。
谢迪赶忙走到了一直盯着他们的薛明晓旁边,薛明晓似乎看到沈年有些惊喜,但又对眼前的状况很摸不着头脑,整个人都很茫然。
随即她又想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连退的两步,几乎快完全缩进屋子了。
“我……”就在她抖着声音开口时,旁边刚被甩上的门也一下开了,里面的男人惊慌地凑了过来:“为什么我脑子里有个东西在说话,还说这里是什么恐怖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