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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夫(18)

作者:无边客 时间:2023-04-14 10:16 标签: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她见有机会插上一嘴,笑意盈盈道:“古来名流雅士,身边哪个不是红颜无数?青松身边一个人终究有些清冷,这年纪的男子都已纳两三房侧室了吧。”
  冯淑无言,两位夫人面面相觑。
  过去几年任明世鲜少掺和干涉任青松的事,然婚姻并非儿戏,要说自家儿子和许林秀的姻缘,不都是由他当年与许家所定?
  自今年入春来,任明世跟冯淑陆续有过明示暗示,任青松却无行动。
  而今有个良机,洛和宁来了。
  若完成与洛家的婚约,一来成全任家信义之名,稍加传播相信城内很快有了赞誉任家的美名。二来出于任明世的私心,哪家达官显赫身边只有一人?
  后院孤零零的,传出去有损声誉。
  因而此刻任明世有娇妾在怀,更知红颜美妾可贵,他看着任青松,语重心长:“是该考虑。”
  任明世没避讳许林秀,目光转向他,坦言道:“林秀端方尔雅,温柔无双之名早年就传遍绍城。几年来青松待你如何,相信你比我们清楚。而今青松年纪也到了,作为正室,何不替他考虑考虑?”
  “爹。”
  任青松没料到长辈会当着许林秀的面直言此事,他下意识把目光系在许林秀脸上,许林秀放下手中杯盏,神情坦荡。
  冯淑欲言又止,两位夫人早就在一旁把眼前情形当戏看。
  小妾嫣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题,倚在任明世怀里默默闭起嘴巴。
  莲心亭外,管事领着仆人本要送上从后厨端来的吃食,观亭内气氛严肃,立刻让所有仆从原地背过身,低头不闻不看。
  风吹荷动,沁人心脾的淡雅香气没有缓解紧张低沉的氛围。
  许林秀一一环望任家长辈,双眸清正,口齿清晰而坚定:“爹,我许家与任家应亲,条件只有青松唯我一人。若青松要与第三人成婚,我不答应,任家也不该言而无信。”
  话既出,场上的人面色皆变,神态各异。
  任明世脸色难看道:“你说的叫什么话,任家何时做过不守信义之人?况且——”
  “任家和洛家先有婚约在身,要论许家,那也是后来的。”
  任明世拿先来后到压着,似有所预料,许林秀眸色不明。
  任青松目寒如霜:“爹,此事我会与林秀再议,今日莫要再提。”
  *
  饶是许林秀再好的脾气,被任青松带走时周身如冰雪凝结。
  没等走进院子,这具小毛病不少的身子开始闹腾。
  许林秀手心抚在心脏前深呼吸,心悸过速,目眩头晕,连听觉都开始失真。
  任青松的声音在他耳边变得越来越模糊,直到意识再醒,他已经躺在内室的床榻里,耳旁真真切切虚虚实实,凝神去听,纱幔外大夫正在开药方子。
  任青松使唤冬秋送大夫出府,他折回床边,双掌握起许林秀的手放在膝盖上:“别与爹娘置气,爹气性硬,适才的一番话只会令他置于怒气当中,待时机合适,我另找他们商议。”
  又道:“你身子弱,爹娘身子也不好,两边静下心,有话以后慢慢讲。”
  门外,冬秋送走大夫,和他一起进门的还有管事。
  管事道:“少爷,老爷请你去一趟前厅。”
  任青松:“何事。”
  管事面露难色:“老爷只管让少爷过去。”
  许林秀抽出手:“青松,你过去吧。”
  任青松把许林秀重新放到床榻躺平:“林秀,你暂且好好休息,我晚些过来陪你。”
  许林秀:“嗯。”
  屋外,冬秋轻手轻脚走到床侧。
  他吸了吸鼻子,为自家公子难过。
  “公子,就让大人走了么?你都被气昏过去了,除了大人,都没人来看看你。”
  “无妨。”许林秀阖眼,神情看不出究竟是悲是喜。
  他自来重生穿越到西朝,极少有过大悲大怒的心绪。
  和任明世在莲心亭的立场对峙,这应该算他在西朝生活依赖,第一次产生那样强烈的情绪。
  此刻静下,没有因冲撞长辈而悔恨,或愤怒置气。相反,哪怕他身体不适地躺在床里,心却无名的热了起来,甚至感受到体内的血液流淌,鲜活而清晰。
  *
  前厅,冯淑正拉着洛和宁说话,从莲心亭出来时阴沉着脸色的任明世也缓和许多。
  任洛两家早年世交,冯淑和任明世看着洛和宁出生,从襁褓里一点一点长大的,真心将他看成自己的孩子那般。
  几人余光皆落在门外的身影,冯淑笑道:“青松,小宁登门携礼向你致谢,你快过来。”
  又转头面向洛和宁:“小宁太客气了,我和老爷视你为自家人,青松理应要照顾你,今日带礼来,显得多见外啊。”
  洛和宁面容斯文,笑意得体:“当日柏之公务缠身,我还没来得及聊表谢意,这份恩情终究要铭记在心的,若非柏之,酒楼闹事的醉汉还不知要如何刁难欺辱我。”
  冯淑眼神怜惜:“好孩子,委屈你了。”
  任明世望着任青松,吩咐:“你多加照顾和宁,以后都不必见外,要将他当成咱们任家的人对待。”
  任家承过洛家恩情,任青松又与洛和宁自小长大,加之洛家一脉就剩一个,没有缘由拒绝。
  任青松眉峰稳重:“好。”
  冯淑问:“小宁现居何处?过了晌午饭,带我去瞧瞧。”
  她笑道:“近来身子不适,闷在府内病情也没见好转,出去走走说不定就好了。”
  洛和宁推辞:“地方简陋,还是——”
  任明世道:“夫人想去就去看吧。”
  又道:“青松,你送你娘与和宁过去。”
  *
  许林秀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头昏的迹象稍有减缓,身重腿乏。
  冬秋伺候他起床穿衣,又仔细把头发束好。
  小仆手脚动作和神情都小心翼翼的,把自家公子当琉璃珍宝捧着,怕碰坏。
  观察公子状态如常,冬秋心口酸涩难忍。
  冬秋道:“公子,我、我方才瞧见大人跟夫人随那位洛什么的出府了。”
  许林秀垂睫:“嗯。”
  冬秋愤愤:“公子卧床,大人居然不来看公子,反而去陪那位谁……”
  “老爷一样偏心,公子都和大人成婚四年了,究竟谁是自家人啊。”
  “冬秋,”许林秀下床,抬起略微虚浮的步子走到雕花轩窗前,一池荷藕静立,无风燥热。
  他脸上倦色未褪,轻轻摇头:“别说这事了,我口渴了。”
  冬秋立刻去备水。
  这日任青松和冯淑随洛和宁出府做了什么事许林秀没有了解的机会,对方似乎忘了与他解释。
  自打油诗传播远扬,绍城内一日比一日乱。市井小巷、茶肆酒楼、勾栏瓦舍,各处都流传了越来越多燕京秘闻,足够任青松忙得抽不开身。
  随着秘闻广泛传出,一桩桩,一件件,听的人多了便不再是秘闻。
  西帝为谋君王之位,在前太子陷于危机时置其不顾,秘事的每一处细节陈述逼真,若八卦点的人已能倒背如流。
  西帝枉顾涑州和沽州百姓性命,对勾答人入侵两州残杀掠夺漠然视之,及派发救灾的银两被官员私吞概不追究,致使两州十余万难民死于途中,饿莩遍野,哀声惹怒人怨。
  商农赋重,西帝丝毫不体察民情,各地敛财税收,无数普通百姓在重收之下连温饱都难以满足,置平民心声不顾。
  渐渐的,开始有儒门之流一呼百应,执笔为剑,诸多讨伐,明明是炎夏时季,却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同时,外州有消息流入。
  先太子未亡,带着祁军救涑沽两州的灾民于水火,更有大将军驱逐勾搭,复国疆土。
  起初还有官兵抓捕带头私议的百姓,然天下悠悠,难堵众人之口。
  燕京风平浪静,可在朝野之间,嗅觉敏锐的人早有觉察。
  老道滑头的官员臣子有的闻风不动,有的携财物家眷连夜离城,从上到下,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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