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才穿回来成了厨神(6)
没想到自己会被叶朝瑞调笑,聂弦望微微挑眉,看着他的笑颜,又不由纵容。
他夹一块酱香饼放进嘴里,瞬间被这味道俘获,饼的口感非常丰富,酱香浓郁,外脆里软,有韧性,而且越嚼越香,再加上本来就有点饿,没几口就把一整张饼吃完了。
叶朝瑞怕他噎着,忙去倒碗水,本打算问问试吃评价,却听到叶父在外面喊,“朝瑞,弦望!在里面干什么呢,出来看看这山羊要怎么吃。”
“出来了。”叶朝瑞只能暂停询问,和聂弦望一起出去。
山羊躺在院子里,已经断气了,一身棕灰色的毛皮,体型比较小,大概二三十斤的样子,不过够吃了。
看着这羊,叶朝瑞脑海里闪过一道又一道羊肉料理,结合现实情况,他打算做几道相对不费调料的。
前期处理羊的事完全不用叶朝瑞插手,聂家的男人们已经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给羊放血刮毛。
冲洗的白嫩嫩的全羊被倒挂在木梯上,聂小叔一刀化开羊腹部,掏出羊内脏,聂母用盆接着,端去井边认真清洗。
叶家人看客人都在忙,都挺turnip不好意思,除了虚弱的叶母,都烧火的烧火,摘菜的摘菜,忙的不亦乐乎。
两家人为一顿饭前前后后忙活差不多一个时辰,累的不轻,但当一盘盘令人垂涎欲滴的佳肴摆上桌时,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拿起筷子就突然感觉自己又重新充满了力量。
这次叶朝瑞做的主菜是白汤羊蝎子锅,汤汁鲜美,滋补养生;再配有烩羊杂,红烧带皮羊肉,香辣爽口,十分下饭。
除此之外,他还给每个人额外煎了一份羊排,中西结合的做法,出来的味道还不错,外焦里嫩,汁水饱满。
饭桌上,男人们大口吃肉,把酒言欢,叶朝瑞还不到弱冠,严格来说只算少年,所以没人劝他酒,他一边吃菜一边听他们聊天,偶尔搭几句话。
叶朝宁作为在场唯一的小孩,不聊天不喝酒,抱着饭碗吃的停不下来,嘴也没得空。
而还在忌食的叶母抱着碗小口小口喝着羊蝎子白汤,不知不觉竟然喝到打嗝。
其他人被声音吸引,下意识看向她,叶母脸上难得泛起红晕,她捂住嘴不好意思道,“汤太好喝了,喝完之后浑身暖洋洋的,我就没忍住多喝了些。”
“嗐,谁说不是呢!我都喝了三大碗了。”聂母也尤为喜欢这道菜,她十分好奇叶朝瑞的做法,“这白汤鲜而不膻,羊肉软嫩浓香,比我们北边大酒楼做的都好吃!”
“齐伯母过奖了。”叶朝瑞见聂母感兴趣,并不藏私,“我在最开始煮的时候加了香菜和芹菜,去膻,后面又加了香叶和丁香增香,起锅的时候又放了胡椒粉。“
“哎哟,还有胡椒,这太奢侈了,难怪喝着发热呢。”聂母惊叹于叶朝瑞的大手笔,胡椒可是个稀罕物,珍贵程度堪比黄金,再加上丁香这些药材,这道羊蝎子价值不菲。
其实叶朝瑞也才知道,有些在异世被普遍使用的调味料在他们的时代会如此昂贵,根本原因还是产量太少,如果能实现大量本土种植,价格会降低很多。
当然这些不是他现在要考虑的事,按照那本小说的进展,还需再等几年,待太子继位,朝廷会开放海禁,允许海外通商,到时候有的是机会。
暂时放下心中所想,叶朝瑞继续跟聂母交流烹饪技术,从中也学到很多北方边关的做法。
一顿全羊宴吃的人热血澎湃,个个都兴奋的睡不着觉,围着篝火聊天聊到深夜。
叙往事,谈以后,想到什么说什么。
聂老爷子端着叶朝瑞特制的健胃消食茶汤浅饮一口,突然问,“朝瑞,我听弦望说你要和他一起去镇上做吃食买卖,你不读书了?”
“嗯,暂时先不读。”叶朝瑞的余光注意到原本放松的叶父神色黯淡下来,眼睛里充满愧疚,他不想叶父误会,决定把书中看到的内容换一种方式讲出来。
他斟酌再三,组织好语言,“实不相瞒,我是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一些消息……”
他指了指天,“听说现在朝堂局势动荡,夺嫡之争越发激烈,京中人人自危,甚至有皇子插手地方会考。因此,在尘埃落定之前,我都不想参与其中。”
所有人听完都震惊了,这个消息太大了,皇家的事哪里是他们这样的乡野村民能知道的。
叶父心慌地紧紧拽住叶朝瑞的手,“别去别去,咱们不读了,就老老实实种地做买卖,别去掺和那些大人物的事。”
“嗯,爹放心,我明天就和弦望大哥去镇上码头看看,找个合适的地方出摊,我们过自己的小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吃带皮羊肉啊
第5章 建房风波
为了让叶父安心,叶朝瑞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叶朝宁和聂弦望出发去镇上,一是到码头考察市场,二是来找镇上的大姨家介绍靠谱的砖瓦厂。
三人趁时间还早先去找大姨和姨父,不然一会儿一家人都要出去做工了。
他们到的时候,大姨家大门大敞着,里面正在收拾饭桌,应该是刚吃完早饭。
叶朝瑞上前敲门叫人,大姨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差点打翻手里的碗筷,旁边的杨青连忙去接,抱着东西愕然地看着门口,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的秀才表弟回来了?
“朝瑞!”大姨红着眼眶地跑过去抓住叶朝瑞,特别用力,生怕他又不见了。
姨父和姨父的娘也走过来,看着高了一大截的叶朝瑞感慨,“回来就好。”
“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姨抹了抹眼睛,把人拉进屋,每人手里塞一碗热茶水,“早饭吃了吗,我让你杨青表哥去买些包子。”
“不用,大姨,我们吃过了来的。”叶朝瑞捧着茶碗坐在小凳子上,“我是五天前到家的——”
“什么?!你都回来五天了?”大姨一拍桌子,眉毛一竖,“五天没一个人来跟我说一声,怎么,当我们是外人了是吧。”
大姨气急了,好一顿骂,骂叶朝瑞,骂叶父,到最后竟然掉了眼泪,本来老实听着的叶朝瑞忙解释他是回来时受伤了,昨天才养好,聂弦望和叶朝宁也在旁边作证。
“受伤了?伤哪儿了?”这下大姨马上忘了生气,要叶朝瑞站起来看看。
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姨的情绪稳定许多,也到了姨父上工的时候,叶朝瑞趁机替聂弦望问砖瓦厂的事。
姨父想了想,干脆让他们跟着自己,“我今天要去做工的人家离砖瓦厂很近,那厂烧的东西还可以,耐用。”
有姨父介绍,他们很快以一个非常优惠的价格订下一批砖瓦,分三次送到,今天下午就可以先送一车,并且还可以代买梁木。
聂弦望交了定金,郑重地向姨父道谢,并委托他请镇上的巧匠,“我们家一天的工钱是三十五文,包午食。”
姨父一听有活儿给他做,还反过来感谢聂弦望,“好,好,我这边还有两天完工,回头我就叫人一起去给你们家盖房子。”
和姨父分别后,他们去往镇上的码头,那里是镇上人流量最多的地方,摊贩也多,竞争非常激烈。
临近午时,码头上人满为患,各种摊位都整齐地摆在大路两旁,从码头往后延续近百米。
摊主们热情地招呼经过的路人,他们有的卖包子馒头,有的卖面条馄饨,还有卖烧饼、点心的的。
叶朝瑞远远的看了一眼烧饼摊,饼是平日最常见的胡饼,而且是已经做好的成品,放的时间一长饼就会变冷变味,所以卖的很便宜,有馅儿的三文,没有的两文。
三人兵分两路,把路两边卖的东西和价格都一一记下,最后在末尾寻一个人少的地方,向捏面人儿的摊主打听这边的规矩。
得知这边每天卯时正开市,摊主们每天排队抽签,抽到什么位置就是什么位置,当然也可以交换,只要双方都同意。
摊位不是免费的,每天需要给相应的摊位费,费用又因为位置不同有所差异,前面二十个摊位三文,中间三十个两文,后面的只需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