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高甜(23)
这些蛇无一例外都是剧毒,普通人被咬上一口顷刻间就要毙命。
可说来奇怪,俞幼宁这样胡乱伸手去抓,他们却都乖乖的任由摆弄,也不张开嘴巴,反倒顺着他的动作缠上手腕,取/悦般地往他袖子里卷尾巴。
他肌/肤太娇.嫩,很快被磨出好多红印。
不痛,只让俞幼宁觉得舒服。
眼看这条青蛇就要顺着他衣袖爬进衣服里,一阵白雾吹进屋里,瞬间将所有的蛇都摔出了屋子。
而那条青蛇,更是被直接碎成了几段,飞到了林中不知何处。
屋外,更多被引来的蛇疯狂逃走,白雾凝实幻化成傅恒之的模样,他放下手中的食盒,转头走到竹榻前,瞳孔微闪化作竖瞳。
俞幼宁的纱衣散了大半,衣袖被推开,露出手臂与其上糜/艳的红痕。
除此之外,室内满是从他身上传来的香气。
傅恒之俯身将头埋在他颈肩处,嗅了许久,忽然张口咬住他脖颈。
他没用力,只轻轻叼住喉结,口中尖牙若隐若现,小心地没有刺穿俞幼宁的肌肤。
这样静静咬了一会儿,他的瞳孔才恢复正常。
俞幼宁白天爬了山,体力消耗太大,晚上这么折腾一通,睡得香甜。
他身上的热与香气仍扩散着,挤压着空气,填满整个空间,自竹屋蔓延溢出,不断的吸引着山中的蛇群。
更多的沙沙声躁动而来,傅恒之眼中显出血色,抬手挥出一圈白雾,包围在竹屋外的蛇群瞬间便被打散了。
它们有的四散奔逃,有大胆的还忍不住往竹屋爬,而在继续接近后,便被漫天散落的竹叶斩断碎了头,彻底没了声息。
傅恒之垂眸看了俞幼宁许久,直到山林中的躁动声又隐约传来,才布下结界隔绝气味,令人恐惧的蛇潮才逐渐退去。
而竹屋内,傅恒之的身影消失不见,白玉般的红眼灵蛇落在榻上,足有孩童的手臂圆。
蛇尾缠缠绕绕地牵扯红纱,俞幼宁察觉清凉,紧皱的眉头舒展。
白蛇游走,严密的缠绕住榻上的人,最后将头贴在他颈上才不动了。
这一晚过得糊涂,等俞幼宁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被裹得严实,躺在傅恒之屋内的竹踏上。
山中的鸟鸣吵闹,俞幼宁揉揉眼,只觉身上酸痛异常。
想想这幅身体以前也是个娇养的主,昨天走了那么久山路会痛也不奇怪,只是他一抬手,就看到自己的手臂上也多了许多浅淡的红痕。
活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俞幼宁心里吐槽着,心想应该是昨天被喻徽推进水里时摔得,龇牙咧嘴地坐起身,才觉得身上有种汗液干透的不适感。
他起了身,问傅恒之能不能洗澡,傅恒之点点头,亲力亲为地替他烧了热水,甚至备好了新衣裳和食物。
俞幼宁看着面前的红色纱衣,面色尴尬问:“怎么是红色的……”
傅恒之面露不解,伸手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
俞幼宁隐约明白了,傅恒之应该是见他穿着红色衣服,所以就以为他喜欢红色,忍不住笑了:“谢谢。”
然后就躲去美滋滋地洗澡了。
傅恒之站在原地,脑袋里还都是他刚刚的笑容,最后垂下眼,转身出去关好了门。
[当前高甜值23%]
俞幼宁刚换下衣服站在浴桶里,系统音就突然响了,接着又被疯涨的高甜值吓到。
怎么突然就23%了?
他怎么也想不透,而腿上与腰腹碰到了水,俞幼宁伸手去擦,却忽然觉得手上有些黏/滑。
就像是什么胶质裹在他身上晾干,沾了水后变得异常地滑。
俞幼宁奇怪,再撩水到身上,才发觉全身都是这种不舒服的触感。
他皱眉回想,自己应该没碰到什么东西,吃了药后只发了一身汗,看来那药似乎有些后遗症,排除的汗液与常态不同。
俞幼宁有些洁癖,心想今天一定要撑住洗完澡再睡。
令他诧异的是,这位长陵君异常贴心,给他准备的食物都非常精致,有荤有素有糕点零食,还有许多他没见过的果子。
俞幼宁饿了一天,也懒得他客气,一样样地吃过,竟然没出息的吃撑了。
在他吃饭的时候,傅恒之就坐在不远处画画,等他吃完过去一看,他画的竟然就是自己吃饭的模样。
看起来真的有些蠢。
于是俞幼宁轻咳一声问:“长陵君,这幅画能送给我吗?”
他真的不想这幅画也装裱送进那些竹兰梅菊里。
俞幼宁开口要的时候自信满满,却没想到傅恒之摇摇头,写道:是我画的。
意思很明确,我画的,当然要归我。
他目前表现出的性格实在太温柔,俞幼宁胆子大了很多,和他玩笑说:“你画的是我,也没有征求我的同意啊。”
没想到傅恒之却皱起眉,突然卷起了画,非常不高兴地看他,转身抱着画不知道要藏到哪里了。
[当前高甜值20%]
俞幼宁:……
所以,这是生气了?
他突然觉得有些有趣。
说实话,俞幼宁还没真正见识过傅恒之生气的样子。
虽说他临睡之前还把傅恒之给气得删掉了他,可这样面对面的见识却是头一次,而刚刚这人一副气哼哼的样子让他忍不住觉得新奇。
难道现实中傅恒之生气也是这个样子的?
大概因为长陵君的性格很好,这次入梦以来,俞幼宁都没感觉到有多紧张,掉了高甜值都没有觉得心跳加速。
只是时间过得快,而他必须尽快搞定傅恒之,解锁让他想办法搞定自己身上的毒,不然七天之后毒发,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情况。
可俞幼宁接着哄了傅恒之大半天,高甜值也没再提高一丁点。
傅恒之拿水杯他倒水,傅恒之写字他磨墨,就连家务都主动包揽做了。
虽说搞得屋里一团乱,最后还是人家自己收拾好的。
直到晚上,俞幼宁身上酸痛加重,吃了晚饭就发困,手指都沉重的抬不起来,心里才开始有点发愁。
这个长陵君怎么回事,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那之前的高甜值到底都是怎么涨的呢?
俞幼宁感到困惑。
等到月上梢头,体内的寒意再次传来。
他想想准备了热水,准备发汗后立刻洗个澡再睡。
这次他有了准备,即便被热火烧得满床打滚也没睡过去,果然不多时身上便汗淋淋的。
俞幼宁爬进热水里时,心里其实有点后悔他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不就是睡一晚吗,反正都要睡过去……
他万没想到,这种药力是他无法以意志抵抗的,而泡在热水里只会让他更想睡觉而已,心里还没念叨完,就昏昏沉沉地闭上眼就沉了下去。
要不是白蛇将他从水中托起,说不定他就要呛死在浴桶里。
奇异的香比起昨夜还要汹涌,山中的蛇群躁动疯狂,却被更加强大的力量震慑,反复挣扎。
而竹屋内俞幼宁已经被白蛇缠/卷着送回床上。
许久之后,他才呛咳换了气,似有所感地缓缓睁开眼,伸手摸到身上冰冷的蛇尾。
第16章 诱蛇
山中云雾飘进了竹屋里,浓郁的水汽扑在脸上,让俞幼宁清醒了不少。
他才觉得身上凉透,只盖着轻薄的白色外衣。
俞幼宁坐起身,柔滑的纱衣散落,雾气直接打在了身上,叫他瞬间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抓着冰凉柔软的外衣发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衣服是傅恒之的。
浴桶与屏风不见了,显然是被人收拾好,俞幼宁低头看看自己,脸上的热度又攀升了几度。
但很快,俞幼宁又发觉不太对劲。
他身上怎么是湿的?
不是水的那种湿润,而是让白衣贴在身上的腻滑。
他伸手指点触手臂与肩膀,果然一种奇怪的透明水液附着在他身上,他又坐起身些动了动,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挂满了这种东西。
俞幼宁睁大眼,抱着一种诡异的耻感嗅了嗅手腕。
幸好没闻到那种可怕的楠.花味道。
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