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高甜(136)
他烦躁地要命,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诱人的景色。
俞幼宁别过头去, 他被翻过身来,开了满室的花诉说主人的渴求,玫瑰托着他生长,让他与花相融。
傅恒之着急地抓了几次也凝不实身形,骂了句古怪的魔族语言, 眼底血红地化成黑雾附身。
俞幼宁半浮在水里, 只看到傅恒之突然不见了, 接着他的左手就彻底失去知觉,揉抚着他自己的身体。
先是眉眼唇形,接着滑到喉结锁骨。
他没有丝毫触觉,好像被拦截成了别人的手一样,俞幼宁咬住下唇,终于知道傅恒之搞什么鬼,却很快被自己的手指按住了唇珠,沾到舌尖。
咬不下嘴。
傅恒之会不会疼他不知道,咬重了之后自己肯定要疼的。
而迟疑时候指尖就钻入,迫使他张开嘴,俞幼宁想要说话,却因为占用太满只发出乱七八糟的咽音,与此同时藤蔓滚动,像是要将他掀翻一样疯狂挥舞起来。
水被这巨大的动静激起,俞幼宁大口呼吸,右手忍不住往花朵抓去,想要将这不听话的藤蔓连根拔出,却很快被禁锢住。
嘴巴终于得到自由,他怒气冲冲喊傅恒之,就听到空气里传来他的愉悦地笑声。
这让他感到恼火羞愤,可身体却因为这声低沉的笑而亢奋,大口呼吸着颤抖。
许久后他才被放开,踏踏实实地坐在水里。
俞幼宁盯着沾染成白色的花瓣失神,顾不得长在身上的花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嗓音温软地警告:“再捣乱就滚出去。”
傅恒之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不要生气嘛。”
说完倒是真的没有胡闹了。
花藤安安静静地挂在俞幼宁身上,直到路过镜子前,他忍不住抬眼去看,深色的藤缠绕着瓷白肌肤,娇翠的叶片隐约遮盖,原本纯黑色的玫瑰变成深红,开在他腰窝或者锁骨,也开在腿心与脚腕上,像是天然的花衣。
藤身没有刺,却仍然粗粝,磨得他满身红遍,在镜面里显出荼蘼的艳。
没人知道花是怎样长进去的,俞幼宁变成滋养玫瑰的土壤,被如珍如宝地环绕着。
他脸上更烧了,像是整个人都要自燃。
而傅恒之就在他的身体里,通过他的眼睛看自己,所有看到的画面被共享,被贪婪地汲取着。
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花园。
花长得茂盛,俞幼宁只能披着宽松的睡袍,就连带子也系不上。
每一步都显得坎坷,慢腾腾地爬到床上时,俞幼宁甚至出了汗。
这种感觉太过分,他很快觉得累,大概也因为是被抢走了力量。
银色的月光落在屋里,俞幼宁窝在床铺里,被月光与花围绕着,看起来娇嫩柔软,像是一口就能被咬住的糯米团,可垂下的眼仍然是冷冽的,让傅恒之想起雪山的风。
风是抓不住的。
即便是这样糟糕的时刻,眼前的人仍旧有着高不可攀的圣洁,让人忍不住想要破坏性地涂上色彩。
魔族的暴戾又悄悄泛起。
俞幼宁看见眼前的黑雾重新聚起,无所谓地哼声,带着些许鼻音开口:“你又想干什么?”
他这会儿太困了,早就没了什么耐心再陪傅恒之瞎折腾,心里将这些账都记着,脑袋里正演练着梦醒以后要怎么折腾人。
还想要让他答应,呸!
不要脸。
却没灵光突闪想到,面对傅恒之他似乎总是这么有恃无恐。
很快一个吻落下来,亲到他唇上。
很轻也很快,连舌尖都没tian到,就忽然又变成了虚影,差点从他身上穿透进去。
俞幼宁适应了身上的玫瑰花,却还是扯扯花瓣问他:“还要多久啊?”
傅恒之被他慵懒的语调勾得发疯,却没办法再次凝实身体,只能晃动花枝,恶狠狠地说:“不知道。”
说得咬牙切齿,却怕俞幼宁真的生气,既不敢乱来,也没办法凑过去把人抱紧。
俞幼宁看穿他,打了个哈欠合眼,撒娇一样抱怨:“可这样睡好难受。”
傅恒之比他还难受。
他一个字也不想说了,化成雾气消散,像是在置气。
俞幼宁没忍住笑,竟然有种报复到了的诡异爽感。
明明他自己现在更狼狈。
这一晚过得有些漫长,即便有酒气晕着,前半夜他还是没睡好。
稍微翻个身就会惊醒,平躺更难熬,会坐得更深,最后他皱着眉骂人,只能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浅眠。
蓝黑色的袍子盖不住全身,修长纤细的腿映在深色的床上,将肌肤衬得瓷白。
瘦归瘦,但也并不是吓人的骨感,藤蔓收紧就会在腿上勒出肉,很容易让人着魔,想要伸手去捏揉往上撩着把玩。
可傅恒之只能干看着,小心翼翼地收紧藤蔓,不敢将他惊醒。
直到俞幼宁彻底睡着,傅恒之才坏心眼地招来风,掀开那碍事地一层,让花接着开在缝隙里。
眼前的画面就成了艺术品。
看得见摸不着,傅恒之索性又找出画纸颜料,耗费一点点力量控制笔刷,将这画面一丝不差的绘了下来。
直到天际泛白,画好的画才收起,不知道被傅恒之藏在了哪里。
“早上好。”
俞幼宁刚刚苏醒,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了傅恒之的声音。
他凝出了实体,脸色还是苍白的,可红润的唇昭示着他状态不差。
阳光落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很有活力,尤其是笑容与满含深情的眼睛。
俞幼宁嘟囔一声什么,看到他的瞬间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皱着眉又转过头去,伸手挡住脸:“好烦,别喊我,困……”
他说着又要睡着了,被人握紧腰也没知觉,甚至往他怀里蹭了蹭。
傅恒之本来是想吓吓他的,没想到这人不仅没被吓到,竟然还如此熟练的往他怀里钻,契合地像是早就做过八百次这样的事。
和谁?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散尽,心底的戾气攀升,将俞幼宁抱紧贴合,猛地抽回花藤,翻身过去换成了自己。
俞幼宁当即喊出了声,睡意瞬间散了。
傅恒之半跪着,按着他的手腕俯身,吹口气在他颈侧:“早安,我亲爱的殿下。”
这他妈的哪是早安,分明是让他不得安宁!
骤然失去支撑,他腰上好酸软,想抬起腿也吃力,气得伸手去攥住怒喊:“你想死是不是!”
[宿主行为严重OOC!]
[红牌警告,惩罚即将开始!]
草!
红牌还有惩罚?
俞幼宁瞳孔颤了颤,很快就觉得身体燥热,失去花藤的空落位置不停地张合,像是在呼救。
所谓的惩罚是什么不言而喻,他睁大眼睛,心里清楚自己要是挺不过去,这次就又要完蛋了。
死兔子!
俞幼宁心里骂着,手劲儿也跟着加重,傅恒之没想到他这么大胆,疼得吸气,试图拉开他的手投降:“殿下,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快放手。”
可很快他又察觉不对了,俞幼宁只是力气变小了,却没撒手,抓着他不轻不重的捏,双腿不自觉的勾住他,脸上也变得好红。
不像生气,倒像是……
欲求不满?
傅恒之眯起眼,他原本觉得这位圣子是个清高的月亮,可仔细想想要真是不知世事,昨晚哪会那么懂事,还知道自己跪好。
他心底冒出一团火,想着面前漂亮的男人与别人厮混的场景,就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俞幼宁伸手想要推开他,手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反倒像是调情似得温柔。
他眼睛里氤着水雾,金色的发上落了光,与眼尾的红相映,圣洁又放dang,让傅恒之不可抑止的想起昨天在教堂里,在神像前捉弄他的样子。
于是他低笑着凑近:“亲爱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将手搭在俞幼宁的手上:“喜欢?”
俞幼宁的手指像是被烧灼一样抽走,侧过身去说:“你出去,离我远点,也不要看我。”
他是不想在傅恒之面前这样的,可因为那只死兔子,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