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白月光组团出道了(76)
刚刚他说“圈子里”,又说自己手上有资源。
参加庆功宴的人不多,很多都是跟这次比赛相关的各个公司的负责人,这个人,应该就在其中。
而且。
时绍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多半就是哪个小作坊的老板或者负责人。
大公司还不至于放这种人出来丢人现眼。
只可惜他那天喝得有点多,基本对人都没什么印象了。
……后来,连酒都是辛迟帮他挡的。
身后开门的声音响起,温暖的气息由远及近,时绍的心颤了一颤,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定力开始装睡。
然后,一个温热的吻就落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他骤然攥紧了身下的被单,心里那一点酸涩后知后觉地泛了上来。
有点后怕。
……还有点委屈。
谈了恋爱果然容易矫情。
他想。
第二天一早,时绍是被方亦何的电话吵醒的。
他昨天无可避免地没睡好,这会儿昏昏沉沉的,眼都没睁就从床边摸过手机。
通话的另一头,方亦何的声音大大咧咧地传过来。
“喂,时绍啊,起了没?”
时绍吸了吸鼻子,感觉喉咙有些干涩,还有点疼:“什么事?”
“你今天有空么。”方亦何道,“回公司一趟吧,有些商务合同有手续要处理。”
“行。”时绍应了一声。
“我过去接你吧?”方亦何道。
时绍知道他是为了安全和隐私,点了头:“好,那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他从床上坐起来,一时之间脑中还有些空白。
……不过很快,昨天那些记忆就涌了上来,他面无表情地搓了搓脸,觉得那人对他造成的心理阴影着实有点大。
“你今天去公司么?”辛迟的声音清清淡淡地响起来。
“嗯。”时绍抓了抓头发,“方哥一会儿来接我。”
他没看旁边的人,掀了被子往洗手间走,一直到手上接到了清凉的水之后,才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早上要做的事就那么几件,他机械地刷牙洗脸,只是不经意抬头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了身后不远处的辛迟。
对方正倚在墙上看着他,神情有些若有所思。
他心头一跳,挤出了一个笑:“怎么了?”
“这话好像应该我问你吧。”辛迟笑了笑。
时绍:“……”
“我没怎么啊。”他佯装轻松地道,“就是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辛迟不可能看出来的。
他要是连这种事都猜得出来,他时绍今天就跟他姓。
时绍恨恨地想。
“我只是在想。”辛迟顿了顿,“你好像不太愿意理我。”
时绍的手撑在洗手台上,松了口气,随后,就是说不上来的什么感觉。
他转过头,冲辛迟勾了勾手指。
“过来。”
辛迟看着他,眼底慢慢地弥漫起了笑意,依言走了过去。
薄荷味儿的一个吻。
带着些许辛辣的香气。
明明是他先勾引的人,最后却被反客为主地抵在了洗手台上。
唇齿相依之间,对方低低地开了口。
“昨天睡那么早,是不舒服么?”
“有一点吧。”时绍轻喘了一口气,含糊了过去,“可能是前段时间太累了。”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眼见着对方神情没什么变化,他赶在对方开口之前,赶紧换了个话题:
“昨天你跟你经纪人聊什么了?”
话音落下,对方的神情莫名地一顿。
“没什么,就问了一下最近的近况。”辛迟道,“寒姐一直这样,只要她空了,事无巨细都要过问的。”
“那还挺不错的。”时绍道。
这就算是很负责任的经纪人了,文灿确实是大公司,给他们的也都是最好的配置。
“她没问你和谁住的么?”他开了个玩笑。
之前在庆功宴上,还没醉的时候,他就见过柳寒,对方对他的态度大概就是,客气中带着疏离。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对方满脸写着“就是你拱了我家白菜么”的质问。
“没问。”辛迟道,“她应该猜得到。”
“那也应该猜你和谢……”时绍说了一半,突然反应了过来,“你不会……”
“我和她说了。”辛迟道。
时绍倏然住了嘴。
片刻后,他低声问:“什么时候?”
“你答应我的时候。”辛迟回答得很轻松,“当晚直接就跟她说了。”
那就是赛时了。
时绍心里五味杂陈:“要是……我没出道呢?”
辛迟皱了皱眉:“所以,你原本的打算是,没出道就跟我分手么?”
时绍:“……”
他没这个意思。
“我只是……”他纠结了一下,“你怎么跟她说的?”
辛迟从喉咙里轻轻地笑了一声:“还能怎么说。”
他看着面前的人的眼睛:“喜欢你,在一起了,以后应该也会一直在一起,给她添麻烦了,但是希望她能祝福我们。”
时绍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你这个样子。”辛迟低声道,“我会觉得你在索吻。”
时绍无言以对,默默地闭上了嘴。
“所以……”辛迟斟酌了一下言辞,“你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时绍结结巴巴地道。
“我已经把你介绍给他们了,说起来,文灿也算我半个家。”辛迟笑了一声,“你呢?你今天,要不要我陪你……”
“回个‘娘家’?”
作者有话要说:是先斩后奏的迟哥和马上打算先斩后奏的时绍绍同学了
害,这么一说就挺配的
第1章 套路
回娘家当然是不可能的。
文灿和尚星还算是竞争对手,何况……
“逗你的。”辛迟道,“回头你经纪人大概会把我赶出去。”
时绍:“……”
他想了想方亦何那个每次一看见辛迟就如临大敌的样子,发现自己好像确实反驳不了这个可能性。
“我也回公司。”辛迟道,然后亲了他一下,“晚上见。”
时绍被亲得晕晕乎乎。
一直到方亦何把车开到他楼下,他才清醒了过来。
多日不见,他方哥看上去风采不减,甚至比上一次见的时候还要容光焕发,一路上絮絮叨叨,差点把他又叨睡过去。
似是察觉到他的兴致不高,方亦何趁着红绿灯的时候转过了头:
“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出道了反而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没有。”时绍回过神,“就是起得早,有点困。”
“……这样。”方亦何道,他看了眼钟,早上八点半,“好像是早了点。”
“那你补个觉吧,到了我叫你。”
“好。”时绍乖乖地应了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确实因为没睡好有点困,但是更多的却是在思考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还算是争取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对方大概是觉得已经抓住了他的软肋,所以愿意多给他一点时间“垂死挣扎”。
不过,他也确实没想好怎么办。
正如对方所说,无论是让自己的父母还是辛迟的父母知道这件事,都是一个灾难。
前者可能直接牵涉到他们刚刚组的团,都不用对方动手,他爹妈可能就会亲自动手把他抓回家。
后者……
时绍想到了什么,睫毛骤然颤动了一下。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