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白月光组团出道了(28)
沉默的小少年一次次地对着镜子反复练习,整个练习室都是静寂的,有那么长的时间里,无人为他喝彩,也无人给他鼓励,他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打磨自己,磨出了现在光芒万丈的模样。
屏幕里传来一阵欢呼声,把他骤然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他们上台了。
谢凌也适时地停下了絮叨,专心地盯向了实时转播的大屏幕。
还是熟悉的开场。
孙一放的solo这会儿看着要比彩排的时候要炸得多,时绍这些时候舞蹈好歹也算是跟着辛迟学了一点,能看出来他的很多动作就进行了重新的改编,整体观赏度都提高了不少。
至于是谁改编的,不言而喻。
考虑到会时不时切他们这里的reaction,谢凌没有说话,但是时绍清清楚楚地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便宜他了”的不爽,不由得失笑,继续看了下去。
沈艾虽说性格挺刁钻,但是专业水平还是在的,之前点评的几句都在点子上,这会儿孙一放在辛迟的帮助下一一改过来了之后,整个舞台都流畅了不少,等待室里时不时地就能听到吸气声,还有另一个dance组有些绝望的哀嚎——
“给不给我们留活路啊!”
引发了一阵善意的调笑。
时绍没有回头,和谢凌一起很专注地看着屏幕。
看着屏幕里那个一举一动都能引发台下尖叫的身影,他突然有些遗憾。
如果,那些枯燥沉寂的岁月里,有他的参与和见证,那应该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辛迟:没事,以后都会补上的,我不觉得亏(不是
第1章 夜聊
一场公演从七点差不多持续到了半夜,等到最后一组结束,大家都已经困得眼皮打架,好容易回了宿舍洗漱完,时绍整个人就瘫在了床上。
“好累啊。”他喃喃了一句,“万万没想到,选秀居然是个体力活。”
“有个不好的消息。”辛迟手机震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之后开了口,“跟我们俩有关的,你要现在听吗?”
“不要。”时绍把脸埋进被子,企图逃避现实。
“那我说了。”辛迟的语气毫无波澜,置若罔闻地继续道,“明天早上有个临时通告,我们俩的名字都在名单上,得七点起床去妆造。”
时绍:“……”
他垂死挣扎一般从一旁抓过手机,大群里的消息已经刷了99+,全是吐槽这个没人性的时间安排的。他又上划看了眼名单,剩下的36个人被抓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则是放到了后天和大后天。
总之,一个都逃不过。
“不是。”时绍对着那张名单又不信邪地确认了一遍,“为什么我们是第一天啊?”
“按房间号来算的。”辛迟淡淡地道,“按人数算,我们刚好是最后一间。”
时绍:“……”
他想起了自从重生到这个世界之后他的光辉战绩,很诚恳地忏悔:“是我拖累了你。”
辛迟挑起眉:“嗯?”
“就,体质问题。”时绍道,“最近运气不大好。”
见辛迟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他掰着手指跟他算了起来:“你看哈,上个台表演都还能忘词,玩游戏分个组吧还跟欧阳懿分到一组了——算了,这个我觉得是他比较惨,抽签还抽到了第一组第一个,呃,虽然我自己是无所谓吧,但是殷瑞看起来很想鲨了我。”
他歪了歪头:“综上?”
“漏了一个。”辛迟道。
“嗯?”时绍眨了眨眼睛,心中突然警铃大作。
这人不会指的是他重生过来这件事吧?他还真的猜到了?
大概是看出来了他的紧张,辛迟笑了笑:“跟我分到一间做室友也算吧?”
时绍:“……”
行吧,跟他担心的不是一件事,但好像也是个送命题。
他干笑了两声:“你怎么会这么想,没有的事情。”
眼神乱飘,十足的心虚。
“因为。”辛迟顿了一下,“感觉。而且不是我一个人的感觉,分完房间之后冉烨还专门发消息问过我,问我跟你是不是之前有过过节。”
“你怎么回的。”时绍干巴巴地问。
“我说没有,之前没见过。”辛迟的语气很平静,“但是你当时的表情的确……”
“……的确?”
“不像是进房间。”辛迟淡定地下了评价,“倒像是马上要去受刑。”
时绍沉默了。
因为他回想了一下,辛迟这个形容还真……挺精准。
不愧是他。
这下子睡意一时半会儿是没了,时绍从床上坐起来,一边大脑飞速地运转着想说辞,一便偷偷地瞄了一眼正垂着眼面容看起来很平静的人。
他发现辛迟的睫毛真的很长,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那一点纤密的黑色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好像有些紧张。
不是。
时绍有些不可思议地想,他紧张个什么劲儿啊,我还没紧张呢?
“其实不是针对你了。”他挑选了一个自己觉得最完美的说辞,开了口,“主要是我本身就不怎么擅长跟人相处,而且他们不是说你很高冷嘛,就有一点担心。”
说着说着,他觉得这个理由其实听着也没什么问题,因此愈发理直气壮了起来,“而且,最开始碰到你的时候,你明明很凶的,这不能怪我担心啊。”
辛迟:“……”
“那是规定。”他道。
“是。”时绍道,“但这不能掩盖你就是很凶的事实。”
辛迟无奈地笑了一下:“好吧,我错了。”
顿了顿又道,“那现在,有改观么?”
时绍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
对面的人抿了抿唇,似乎是对自己说出的话有些后悔,很快别开了眼:“睡吧,明天还有通告,已经凌晨了。”
都说大晚上的人容易冲动,果然没说错。
时绍一面在内心腹诽着,一面脑子也没动一下,辛迟的名字就脱口而出。
“嗯?”辛迟抬眼看他,眼睛里难得地有些迷茫。
“你挺好的。”时绍笑了,“真的,特别好。”
第二天一早,时绍是被自己的闹钟吵醒的。他只觉得柔软的被窝里像有无数块磁铁,半天了也没能从里面爬出来。他翻了个身,哼哼了两声,看到了一旁已经穿戴整齐的辛迟。对方看了他一眼,起身去把房间的窗帘拉了开来。
冬日里的阳光总是暖和又刺眼,时绍拿手挡了下眼睛,懒洋洋地道:“早啊。”
说完又打了个呵欠——
公演完又夜聊的后果就是,他现在比昨晚上还要困。
“不早了。”辛迟毫不客气地道,“你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洗漱吃早饭。”
时绍:“……”
他呵欠打到一半,硬生生地自我截断,从床上灰溜溜地爬了起来。
昨天晚上还小心翼翼地问我对他什么评价,他一面刷牙一面愤愤不平地想着,今天早上起来就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呵,男人。
腹诽还没腹诽完,莫名其妙因为某人的起床气而被在心里暗戳戳骂着的人就在外面敲了敲门:“还有十分钟。”
时绍:“……”
淦。
形象是不需要了,大家在这一栋楼住久了,对彼此什么样都心知肚明。时绍抓了抓头发,把鸭舌帽往头顶一扣,就拽着辛迟急急忙忙地出了门,路上还遇到了表情很呆滞,仿佛在梦游的殷瑞。
对方看着他们的动作,如梦初醒一般,叼着面包就跟着他们一起往外跑,场面一时壮观中还冒着一丝傻气,时绍把鸭舌帽又往下压了压,觉得自己的脸有些挂不住。
一路跑到通告地,万幸的是没有迟到,三个人挑了个居中的位置坐下来,殷瑞才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