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白月光组团出道了(61)
“那我先回去了?”
“……你等会儿!”方亦何没好气地叫住他。
时绍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对方把拎着的一个袋子递给了他:“快决赛了,给你买的,别练着练着饭也顾不上吃了,身体最重要,听见没?”
时绍低头扫了一眼,发现袋子里装的是一些营养品,包装虽然有些花里胡哨,但是看得出来,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谢谢方哥。”心下有些感动,他收起了袋子,“决赛你来么?”
“废话。”方亦何道,“当然来。”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
“所以你给我加油,听见没?”
距离决赛的倒数第四天。
第一次彩排完毕。
节目组调整了一些流程,沈艾跟每一个练习生都单独交流了一次,不仅交代了舞台上需要注意的问题,还给了很多私下的鼓励和疏导。
距离决赛的倒数第三天。
十二个练习生在练习室进行最后的舞台练习。
窗外的阳光很好,寒冷的冬天似乎马上就要过去,露出了一点早春的迹象。
距离决赛的倒数第二天。
某一个练习生因为过度的练习而病倒,去了医院输液后重新回到了场地,躺在床上复习走位和动作。
第二次彩排结束,流程基本敲定。
时绍和辛迟从排练厅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草地上一点嫩绿的新叶。
“春天要到了。”他伸了个懒腰,“啊终于可以把羽绒服脱掉了。”
辛迟瞥了他一眼,把他的衣服下摆往下拉了拉,遮住了差点就要露出来的一小截腰,冷静地道:“你想去陪盛非的话你可以试试。”
盛非,正在宿舍躺着的某病号,众人关心慰问他的时候他满脸都是渴望。
“我要练习呜呜呜放我出去!”
收获了众人一票无能为力的同情。
“那还是算了。”时绍冷静地说,“我再穿几天。”
距离决赛的倒数第三十二个小时。
全员录制赛前拉票视频。
一向桀骜的欧阳懿对着镜头郑重地鞠了一躬。
谢凌笑得很灿烂,说我一定会好好加油的,不会辜负姐姐们的努力和期望。
镜头后面排队等着的时绍跟辛迟咬耳朵,说你家孩子好像长大了很多,对方淡淡地笑了一下,脸上是不易察觉的欣慰。
然后道:“也是你家孩子。”
时绍反映了三秒之后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难得地脸红了一下。
辛迟的内容一如既往地简短,都知道他是用实力说话,给粉丝底气的人,只是末了,他停顿了一下,说了一句“辛苦了”。
也就是这一句,让不少粉丝直接掉了眼泪。
最后,轮到了时绍。
在这之前,他还有些忐忑要说什么,只是,在那把椅子上坐下之后,面对黑洞洞的镜头,那些忐忑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良久,他笑了一下。
“谢谢你们。”他慢慢地道,“愿意等我这么久。”
等着他成长,等着他蜕变。
在漫长的岁月里,咬牙坚持的不仅只有他,还有一路陪他走过来的粉丝。
曾几何时,她们受着和他一样的谩骂,却始终没有离开,而是留在原地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心里的那点期盼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然后,他站起身,对着镜头,郑重地鞠了一躬。
距离决赛的最后二十四小时。
最后一次彩排和设备调试结束,璀璨的灯光下,顶着黑眼圈的导演组望着面前大大小小的屏幕,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日夜的努力没有白费。
距离决赛的最后二十一小时。
时绍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有些愣神。
辛迟走过来,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看什么呢?”
“要结束了。”时绍回过神,笑了笑,“夜来非一把,借着月光感慨一下人生。”
辛迟也笑了:“有什么人生感悟么?”
“感悟倒是没有。”时绍一脸正经,“就是突然有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嗯?”辛迟挑了挑眉,“什么?”
“我在想。”时绍慢条斯理地道,“我是怎么参加了个节目还骗了个这么好看的男朋友回家的。”
辛迟愣了一愣,笑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件事情落实一下?”他俯下身,在人光洁的额头上落了一吻,“嗯?男朋友?”
时绍:“……”
他很想假装听不懂这句暗示,但是通红的耳根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想法。
眼瞅着面前的人一下子有些紧绷的身体,辛迟失笑:“这么紧张?”
“我觉得我有必要谴责你一下。”时绍咳了一声,“马上决赛了,你脑子里怎么还是这么……”
乱七八糟的。
“我冤枉。”辛迟一脸的正经,只是上扬的音调暴露了他现在非常愉悦的心情,“不是你先挑起的话头么?”
时绍无言以对,闭上了嘴。
辛迟本来也就是随口逗他一句,见他没说话,知道这人面皮子薄,只是在他边上坐了下来,和他一起看着月亮。
清冷的月光掩在淡淡的流云后,显得格外漂亮。
少顷,身边的人开口说了句什么,辛迟倏然回过神,像是不可置信一般愣了愣。
“你说什么?”
“我说现在不行等决赛结束。”
像是故意不让人听清一样,这话说得小声而快速,仿佛开了八倍速一般,说话的人从头到尾避着他的目光,末了,终于被盯得受不了了,自暴自弃地道,
“说了只说一遍了,听不见就听……唔。”
片刻后,某人逃一样地冲去了洗手间,足足一晚上没再撩他的男朋友。
距离决赛的最后八小时,赛前直播开启。
休息间里备好了瓜子可乐爆米花,一堆选手坐在一起磕瓜子儿玩游戏,致力于坑害在场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
就连路过的staff姐姐都贴了一脑门的纸条。
“我读一下弹幕啊。”欧阳懿拖长了声调,“你们不要欺负我们家小凌,人家还未成年!”
“我承认他是个未成年。”他诚恳地道,“但是谁欺负谁?你们看着我这一脑门的纸条再说一遍?”
“时绍去哪了?”郑子俞也开始念弹幕,“不知道,可能输自闭了吧。”
“郑子俞你变坏了。”欧阳懿乐了,对着弹幕道,“他去彩排去了。辛迟?不知道,可能看他彩排去了吧。”
之前的线索经过广大网友的日夜研究,终于将分组猜了个七七八八。
眼下面对这番故弄玄虚的话,大家都很配合。
“嗯嗯嗯,他们绝对不是在一起彩排,只是一个看另一个彩排而已”
“前面的你好gay”
“磕到了谢谢”
“他们说的磕到了是什么意思?”谢凌探头看了眼弹幕,问欧阳懿,“你知道吗?”
“大概是一个激动磕到桌子了吧。”直男选手欧阳懿从善如流地给出了解释,然后放下手机,完美错过了满弹幕的“?”,招呼了一声:
“再来再来,我就不信我还能输!”
距离决赛的最后三小时,所有观众入场完毕。
“我还有点紧张。”吕扬小声道。
一旁的邵永宁跟着他一起哆嗦,郑子俞无奈地看了他们俩一眼,一人给塞了颗薄荷糖。
邵永宁同学一秒忘记了紧张这件事,拆了糖纸:“诶这个牌子的薄荷糖好甜!”
距离决赛最后半小时。
一切都在进行最后的调试,化妆间里一片忙乱。
赛前直播关闭,正式进入倒计时。
距离决赛的最后五分钟。
时绍不由自主闭了闭眼,看着正在行走的秒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