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替嫁豪门后[穿书](53)
没曾想郁沅抱着浴巾刚半跪进浴缸,顾劭承缓缓睁开双眼,狭长的黑眸半睁半阖着,醉意迷蒙地看向他。
郁沅试探着问道:“顾劭承,你现在能动吗?”裹上毛毯被子睡浴缸肯定是下策,顾劭承能自己走回床上当然是最好的。
顾劭承定定地看着他,郁沅反复问了几遍,他才蹙了蹙眉,哑声问道:“郁沅?”
“才认出来啊?”郁沅笑了笑还能认人,缓一缓兴许就能配合着扶回去。
不过眼下这情况,蛋糕、蜡烛、生日歌等一系列花里胡哨的肯定来不及了,郁沅往前膝行了一步,扯过顾劭承的大掌握住晃了晃。
郁沅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转向顾劭承,忽略当下的混乱环境,对着顾劭承露出灿烂的笑容:“顾劭承,生日快乐。”
说完主动张开怀抱将人抱住,他拍了拍男人宽阔的脊背:“不要不开心,我会陪着你的,你想现在吹蜡烛吃蛋糕还是等睡醒后?”
顾劭承身|体僵了一瞬,他闭了闭眼,握住郁沅的肩膀将人推开半臂的距离。
昏黄的浴室灯光下,顾劭承深邃的黑眸直直望向身前的青年,头痛和酒精的加成让他的眼神重新变得涣散。
失去焦距的双眼落在郁沅的肩头,他突然嘲弄地低笑了一声:“做梦么?”
一声微不可察的呢喃后,顾劭承的笑容越来越大,却半分未达失焦的眼底,身|体伴随着大笑抖动起来。
郁沅从没见过顾劭承这种情况,推测对方是真喝大了,放弃沟通的想法,只想看看能不能哄着人回房。
然而还没等他动作,顾劭承的笑声戛然而止,同时将他猛地压住。
虽然郁沅提前垫了浴巾吸水,但他突然后仰磕上去还是让他眩晕了一瞬,再回神时顾劭承已经将他的运动裤扯到踝骨,郁沅瞬间浑身僵硬。
???
“顾劭承你疯了!”他伸手去阻止,却被顾劭承单手制住,同时还颇为不满地咬住他的喉结。
低沉喑哑的嗓音敲击在郁沅软白的皮肤上:“留下来陪我……”话音未落腰向前一挺,郁沅一句国骂险些脱口而出。
牙齿在喉结上缓慢碾动,男人呼出的浓重酒气带着灼人的温度,不断扑在郁沅的颈间,湿热的舌尖突然扫过,一股酥|麻的痒意瞬间席卷全身。
郁沅不知所措,感觉不论是被桎梏的双手还是被衔住的脖颈亦或是被……他像是被融融岩浆侵蚀的植物,除了静待高温焚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顾劭承你冷静点,这不是做梦,你喝醉了!”
顾劭承刚开始听不懂,架不住郁沅吐字清晰声音洪亮在他耳边反复重复。
顾劭承一边吮碾着他的喉结,一边含糊不清颠三倒四道:“梦,是梦,没人会……哈……”
郁沅确认无法和醉鬼讲道理,又重新将希望寄托于对方松懈时挣开,但几次咬牙挣动,他将脸憋得通红身上的桎梏却纹丝未动。
顾劭承依旧单手按着他狂啃脖子,另一只手毫无章法地左右扯动着,似乎只能掀起来从头脱的卫衣让对方十分为难。
而这卫衣不仅厚实且质量极佳,完全不是两人薄如蝉翼一撕就破的婚服。
郁沅后悔没穿那条因为太难脱买回来两年还是九九新的牛仔裤,按顾劭承这个醉劲,打湿后能脱一宿。
思绪一飘忽,郁沅不怎么紧张了,见顾劭承还在水平方向左右撕扯,忍不住说道:“脱不掉就算了……”
顾劭承这句倒是一下就听懂了,手上撕扯的力气顿时更大了,结果就是没有结果,顾劭承一气之下松开紧箍郁沅的那只手,坐起身专攻郁沅的卫衣。
郁沅暗道糟了,之前他怀疑是因为单手操作加看不到,这回一门心思脱他衣服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郁沅伸手扒住浴缸边缘,四肢并用将身|体向后一扽,在两人间拉开了半臂的距离,不过紧接着便又被顾劭承按在浴缸内壁上。
不等他惊叫出声提肛护菊,顾劭承双手并用横向狂撕起卫衣来。
顾劭承喝醉后的力气也轻松碾压他,没一会儿就将他的卫衣撕扯变形成了孕妇装,但卫衣依旧没有一丝一毫崩裂开的意思。
郁沅:“……”
他都有点怜爱了,是告诉他套头卫衣是纵向掀开从头脱呢?还是告诉他霸|王|硬|上|弓不需要脱上衣好呢?
郁沅选择C,他双手叠在脑后垫着,避免坚硬的浴缸边缘硌疼他,然后任由顾劭承左右狂撕,想着先把对方力气耗光再说。
结果顾劭承撕了
五分钟左右突然停下来,郁沅心头警铃大作,这是发现在做无用功了?
顾劭承重新咬住郁沅的喉结,只不过这一次体力消耗过大,整个人喘得厉害,郁沅感觉自己的喉结都跟着一起打摆子。
郁沅又放松下来,并试图将人推开,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在郁沅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对方却再一次紧压上来。
郁沅呼吸一窒,顾劭承呼吸一滞。
下一瞬两人又猛地分开,顾劭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向被睡衣覆盖的叶片方向。
郁沅第一反应是跑!
但他腿在顾劭承的几番压制下麻了,在他龇牙咧嘴抽腿时顾劭承完全不阻拦,还十分专注地伸出手按向叶片。
郁沅没忍住好奇心看了过去。
片刻后他又把酸麻的双腿放回原位,不慌不忙地捶了起来,差点忘了,血液里酒精浓度过高根本不行……
第35章
虽说郁沅在顾劭承横向撕扯时就已经放松下来, 但也没想到大叶片会干脆支楞不起来。
他一边揉着麻木的双|腿,低头看着自己被扯变形的卫衣和打湿的短裤,感受着身上因费力反抗消耗过度的虚脱感, 都后悔挣扎了。
郁沅双|腿恢复后迈出浴缸, 看顾劭承还在一动不动低头看着叶片, 郁沅想了想,决定先回房把衣服换了再回来折腾, 这样也算将顾劭承有损尊严的那一段揭过去了。
他踩上拖鞋灵活避开脚下的碎玻璃片,没等他走出浴室, 一直低头望叶的顾劭承也跟着走了出来,一声不吭像个木桩子似的跟在他身后。
郁沅回头见他没穿拖鞋,直接踩在满地的玻璃碴子上,刚放松下来的心脏猛然提起:“别动!顾劭承不许动!”
顾劭承走到他身边站定, 涣散的黑眸低垂着,一言不发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实际上郁沅往回看一串都是血脚印。
郁沅也就顾不上回去换衣服,随便扯过条浴巾先围在下|半|身, 又拿了件毛巾浴袍准备帮顾劭承换。
结果对方薛定谔的烂醉,这时候倒是明白郁沅的用意,主动接过浴袍, 不顾脚上的伤转身背对郁沅。
郁沅:……?
顾劭承转过身后就开始费力撕扯起身上打湿的睡袍, 湿衣服摩擦阻力更大,但好在睡袍的腰带是能横向扯开的。
没一会儿郁沅就看到顾劭承宽阔挺拔的光裸脊背,紧接着对方快速披上毛巾浴袍, 再度转回与郁沅面对面。
脚底扎着碎玻璃在瓷质底面转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郁沅听得五官皱到一起, 顾劭承却像无法感知疼痛一般。
郁沅在地上铺了两块毛巾, 让顾劭承原地坐下:“你在这里做好,不要再动,我去取药箱很快回来。”怕他听不懂,郁沅特意提高音量放慢语速。
顾劭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吭声,但郁沅觉得他应该是听懂了。
他先转身试着走了两步,确认顾劭承没跟上来才快步走了出去。
后续郁沅用小镊子挨个将碎玻璃挑出,用生理盐水反复冲洗后喷上防感染促愈合的药剂,又考虑到顾劭承现在人还不清醒,在伤口表面贴了一层无菌纱布。
期间哪怕是郁沅抠出嵌入肉里的碎玻璃,顾劭承都一声不发,郁沅一时也不知道是顾劭承的耐痛力强,还是叶片萎靡影响到声带了,整个人和发酒疯时状态天差地别。
处理完这一切,郁沅也折腾得没力气清|理战场,将人扶上电动轮椅直接推回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