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惑之王的妖精(46)
一阵血气直直涌上头顶,有什麽东西在心底呼之欲出。凤九歌喘著粗气就要扭头,不过望见夏木的腰间,还是顿住了。
因为被石子划到,所以腰间已经裂开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口子。血涌如柱,鲜红的颜色配上雪白肌肤,竟然带上了别样妖娆的诱惑。凤九歌呼吸一滞,木木地走过去,伸手附住夏木腰里的伤口,眼神却死死盯著他的身子,发出了骇人的光来。
夏木觉察到不对,布留在刚才坐过的石头上,想拿也是够不著。看凤九歌的样子,必定是不会帮著自己拿过来的。又没有其他可以遮盖的东西,只好用手去挡。
本来是惊慌失措的表情,但是看在凤九歌的眼里,却像是无限娇羞。这样的场面,叫已经动了情的他完全难以抑制,用另一只手一把抓住的夏木的双手,阻止了夏木要掩住胸部的动作,哑著嗓音问道,“你掩什麽?”而另一只手也没有松开的迹象,而是沿著夏木的身线一路向上。
凤九歌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摸样,此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般,眼神里泛著丝丝血红,恨不得要把夏木吞噬入腹。把夏木吓的愣怔住了。连大手移开,原来受伤的地方肌肤已经光滑如初都没有觉察到。而肌肤随著凤九歌大手的游移而有了一阵阵战栗的感觉,渐渐地泛成了粉色。
凤九歌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神更加深邃的叫人不敢正视,打横抱过不知所措的夏木,一掀衣袍的下摆,就向夏木欺身过去。
“等……等一下……”夏木吞了吞口水,这样的凤九歌,好……好……特别……
充满情欲的男人夏木不是没有见过。风莫倾,熙清风,墨凤翎,谁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可是相比起凤九歌来,才发现,他们真的是太温柔了。即使狂野的风莫倾,也没有过这样渗人的时候啊。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来,夏木就要爬走。这人不是凤九歌,绝对不是,只是一个和凤九歌长了一张一模一样脸的怪兽,绝对是这样的没错。
只不过爬出去了两步,就被凤九歌一把抓住雪白的大腿根部给拖了回来,勾起唇角,绽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来,“木木,你去哪里?嗯?”
“轰”夏木的大脑一片空白,被凤九歌的笑而瞬间夺去了心智,幸亏紧紧地掐著自己的手心才保持了一丝神识,颤抖著嘴唇微微颤颤地问道,“你……快说……你到底是谁?何方妖孽?从实招来。”
呃……凤九歌怔愣了一下,眼里出现了一丁点的意识,却又被翻江倒海的欲望所淹没。“呵呵,我不是妖,你才是妖。”说完不再忍耐,向著夏木双腿间的幽径探去,却是半天不得要领,与手到擒来轻车熟路的风莫倾,熙清风他们,简直是天壤之别。
感情这凤九歌,还是个雏儿?
正尴尬与凤九歌动作暧昧的夏木在发现这个问题,还没有笑出声来的时候,下体猛然一阵剧痛传来,“啊“地一声痛呼,疼出了眼泪来。
夏木猜的没错,在凤九歌所记得的一千多年的生命里,他的确不曾碰过任何的人,所以在寻到那能令灵魂都逍遥的入口时,也不懂得照顾夏木的感觉,腰身一沈便叫怒肆的喷张闯了进去。直到看见夏木的眼角沁出的泪来,才泛起了心疼,吓的一动也不敢动。而与此同时,风云变色,雷电交加,大有变天之势。且那九天云霄处隐隐有剧烈的轰隆声传来,似乎有什麽建筑轰然倒塌。而在两人合二为一的瞬间,有什麽感知如闪电一般从凤九歌的脑海里划过,很重要,却是抓不住。低头看夏木,也是一脸的痛苦神色,俏眉紧紧蹙起,在忍受著什麽难以难受的痛楚一般。豆大的雨点砸在凤九歌的脸上,猛然惊醒。以为给予夏木的疼痛是完全来自於自己,所以便心疼外加愧疚的急急从夏木体内退出。
☆、(10鲜币)149、珠曼沙华
也不知是受了怎样的变故,此时的夏木竟是冷汗淋漓,脸色惨白的吓人。微微张开已经眼神模糊迷茫的眼睛,嘴角展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来,气若游丝地说道,“你,终於肯接受我了。我们…赢了……”
那笑,带著恍若隔世的美好。似乎在心底深处,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一直就藏著一抹这样的笑意,从来都不曾离开过。有什麽东西呼之欲出,可是……心口一阵阵发疼,然後感觉到破裂开来,呼呼低灌著冷风。低头去看,却又是没有任何的异样。就在凤九歌呆木的顷刻间,倾盆大雨兜头而下,为了不让已经看起来很是虚弱的夏木受苦,凤九歌只好抱起她就跑。
这雨来恁的是古怪,按说是不可能浇到凤九歌的身上的。再怎麽说,他也是山神不是?也是,事实却是,饶是他激起了防护层,那雨依旧是穿破结界而来。雨太大,顾不上研究那些。奔跑中的凤九歌还在回味著夏木的最後一句话,心下只是不解。
难道,夏木已经想起前尘往事了?可是,明明赌注是他们之间的,输赢也只有他们两个各领一边的,但是怎麽夏木会说,赢的,是他们呢……
也便没有走出多远,不过几步而已。踏上松软干燥的土地,凤九歌猛地刹住身体,回头看去,眼眸深沈一片。
在他们适才呆过的地方,方圆一里的地方阴云密布,倾盆大雨。而之外却依旧是一边豔豔天。似乎,那雨只是专门为他们而下的。
可是,为什麽?是因为老天对於自己交合了一名九尾妖狐的惩罚吗?若是如此,应该是五雷轰顶才是。带著迷惑,凤九歌低头,看见依旧浑身赤裸的夏木已经在他的怀里昏死过去。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此刻的表情是多麽的心疼和小心翼翼,就好像,躺在自己怀里的,是一个精致到易碎的瓷娃娃一样。反手为云,变幻出一块七彩云织,再次将夏木包裹起来。凤九歌伸手抵上夏木的後心想为他输送一些真气,但是被莫名地弹开。
这是……再看凤九歌,已经是满眼的欣喜之色。
死了掌柜,咸丰客栈照样营业。一大清早小二开门出来倒水,猛然见到站在门口满脸阴沈的男人,吓的“妈呀”一声扔了手里的盆子就往回跑。但是早就已经满腔怒火的墨凤翎怎麽可能叫他就这麽走了?大手一挥,连这个头发冠帽一起给拽到来了早就眼前,沈声问道,“人呢?”
墨凤翎的性子本就薄凉,语气自然也凉,但是此刻,却带上了骇人的冷厉,吧个小二吓的腿忍不住地都,一股温热的液体顺著两档之间流淌,湿了裤子。
“大爷……大爷饶命,此事……真的与小的无关……”小二自是牙根打颤,结结巴巴地位自己申诉。
墨凤翎则是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微微蹙起眉头,像是想到什麽一样说道,“这样啊……本来还想留你一命的,不过既然是无用之人,留来作甚?”不待小二哀求,手下用力,一道亮光向著小二天灵盖打去。
瞳孔放大,小二的身体便软软到地倒了下去。
“那麽,你们,也是无用之人麽?”墨凤翎负起手,声响清朗,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但是很快的,就从门里又连著滚出几个小二来,对著墨凤翎就是猛磕头,连额头磕破了,也浑然不觉。
“大爷大爷,此时真的不管小的们的事情,是有人,有人指使的……与您同行的那位大爷,被带去了镇子前得那口……老……老井里……”
此起彼伏的声音错落杂喧,但是墨凤翎还是理出了一条有用的心里来。生死攸关的时刻,量他们也没有胆子撒谎,便提起真气向著所谓的镇前奔去。
那口老井,他来的时候见过。与普通的井并没有什麽区别。没有想到,竟然是连著阴阳司的。也不知道熙清风现况如何?只希望,他能挺得住。
井水清凉,泛著寒意。墨凤翎下去的时候激起了防护层,所以衣裳也便没有湿。上上下下都查看了个遍,什麽都没有,墨凤翎低头凝思,继而浮现出一抹笑意,闭上眼睛就往井壁上撞。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视线已经豁然开朗,但是却有些昏暗,飘散著幽幽的绿光。放眼望去,不远处是一副惊异的景象。
两岸花开,花红似火。有花无叶,定是彼岸曼珠沙华了。而在那鲜红的肆意中,一座洁白的石桥静静地屹立,桥的另一头,隐隐绰绰,即使看的不大真切,墨凤翎也明白,定是阴司无疑了。
红花似血,白桥似雪。无论是那个,都见证了无数的生死轮回。空气中轻微的呢喃声,像是他们在静静地诉说那些每个人的过往未来。这在通往阴间的路上,本事再也寻常不过的景象,但是叫墨凤翎猛然一惊的,却是已经行走在桥上的男子。
不是熙清风,又是哪个?但是此时的熙清风明显的而有点不正常,像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对墨凤翎的呼喊根本都不屑一顾。
这是……墨凤翎心下一紧,飞身上前一把拉住了熙清风,熙清风缓慢移动的脚步总算是停下,回过头来,已经是泪流满面。只不过那泪,是血泪,脸上鲜红一片。
“原来,我们什麽都不是……”熙清风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悲呛薄凉。
一颗心,一沈再沈,知道完全看不见,墨凤翎才跟著自嘲一笑。果然,如此麽?刚张口欲对熙清风说些什麽,桥身轰然倒塌,从水里长出了许多根黑色的藤蔓来,将他们拉了下去。
再睁眼,就躺倒了荒郊野外。看看身边沈睡的熙清风,墨凤翎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了个干净,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熙清风脸上的泪迹已经没有了,沈睡的如孩童一样美好。但是墨凤翎知道,他的魄,已经没有了。熙清风窥探到了天机,怎麽可能这麽容易就叫他救的回来的?若是木木看到熙清风一睡不起的样子,会不会很伤心?
☆、(10鲜币)150、再吃一次黑暗料理?
木木……那只可爱的小狐狸。那个看起来好像没心没肺实际却又是至情至性的少年。呵呵,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木木而起的啊……可是他却依旧傻傻愣愣的,什麽都不知道。那什麽,才是他们几个人的归宿呢?烟消云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墨凤翎闭眼,任由悲凉将两人包围。
算是坦诚相见了吧?还差一点就水乳交融了。不过也没什麽区别了。再一次醒来的夏木脑海里对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耿耿於怀,即使稍微回想一下,也觉得面红耳赤。从没有想过,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凤九歌居然会有那麽霸道了一面,占有起自己来害那麽理直气壮的,这一点,比风莫倾还要强悍。
一个看起来虽然不豪华但是也舒适的房间里,躺在干净被褥上的夏木愤愤起身,觉得有点委屈。凤九歌的样子,分明就是看自己柔弱好欺负。也不知道在自己昏迷了以後,他有没有……说起这个来就有点奇怪,想不通自己怎麽就说晕就晕了,又不是没……过。而至於昏迷前得异样,他则是完全不记得了。
被子下的夏木依旧一丝不挂,不过好在床头已经放置了一套衣裙,伸手就够得著。太好了,夏木心中欢呼雀跃。几天没穿衣服还真是怪难受得,现在先赶紧把衣服穿上再说。
活蹦乱跳,神清气爽的,还真是没有之前的半点不适虚弱什麽的。刚穿戴完毕,就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呃?夏木一怔,有了上次差点就被然凌辱的教训,眼珠一转搬起一个凳子就站到了门後。门被缓缓打开,夏木提起一口气就将凳子向著那人的头上砸去。不过对方的个头有点高,饶是垫著脚尖,夏木似乎也不是太能够得著。
一道锐利的目光扫过来,夏木的动作堪堪停住,带著尴尬讪讪一笑,放下凳子松开了手。
刚刚进门的凤九歌脸上抽搐了一下。夏木低头一看,凳子正好砸上了凤九歌的脚面。
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夏木忙饶头道歉,“那个,我忘了你有脚,哦不,不是,是……”
面对夏木的慌乱,凤九歌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来,毕竟之前……抬手握拳放在唇边假意咳嗽两声,才说道,“我不碍事,你先过来吃点东西把。”
夏木这才看见,在凤九歌的另一只手里,端著一只瓷碗,但是里面的东西,夏木表示不懂。再看凤九歌的不好意思,之前YY的情节猛然出现在脑海里,夏木也不自然起来,尴尬一笑,“那个,呵呵,好,好的。”
凤九歌更感尴尬。夏木劈手夺过他手里的碗就要吃,却被凤九歌抓住。两手相握,肌肤相贴的瞬间,一股电流窜过,烫的夏木手心发麻。怎麽回事?好像这种感觉,以前也是没有的来著?
显然,这种感觉,不止夏木有,凤九歌也是有的。急急松开夏木的手,凤九歌的脸上已经是绯红一片。
咦?这麽容易害羞啊?之前不是挺霸道来著?夏木偷笑,就听到凤九歌声线怪异地说道,“那碗里,是我特意采的天花灵草榨成的汁,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有益处,不过想要将其功效发挥到最好,还需添加一样东西……”
还需添加一样东西……多麽熟悉的场景啊……
犹记得当初,对付蛇妖冷姬那会儿,自己拿没有刮鱼鳞取内脏的鱼熬了汤,给凤九歌送去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将一颗珠子丢进汤里,笑的一脸无害的说,“其实,这汤有奇效,能克制被蛇妖控制的人。不过,还需要添加一样东西……”
那个汤的味道,夏木至今难忘啊,几乎都要泪奔了,哪里还管得了什麽尴尬不尴尬的,急急在原地蹦躂两下,拍了拍自己波澜壮阔的胸说道,“我的身体没问题,壮实著呢,那个什麽草的什麽汁,我用不到了,你自己留著就好。”
顺著夏木的额动作,凤九歌的目光不知不觉地滑了过去。那处柔软的手感,他到现在还记得……下腹一紧,心神一阵荡漾。紧咬著唇克制,心里却是懊恼不已。怎麽回事?此从昨天……好像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这只小狐狸随意的额动作,都能引出他的欲望来,还是说,他的修为本就不够?
人一懊恼,就有点气急败坏。凤九歌的神色便了几分,竟在手腕上随手一划,便割出一道口子,将手举直还在夏木手里的瓷碗上空,让鲜血滴到了碗里。
“你干嘛?”夏木的小脸不停地抽搐。上次是鹰王的眼泪,这次又是他自己的血,神神叨叨的,他在做什麽?这个,是给自己喝的麽?嘿嘿干笑两声,努力为自己找寻著不喝这东西的理由,“那个,我不是吸血鬼,不喝血。再说,真的没有必要,我很舒服,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见碗里的液体已经成了褐色的呃,凤九歌才止住了自己的动作,随手往伤口一抹,完好如初。惊异地看了夏木一眼,开口说道,“难道,你没有感觉?”
“什麽感觉?”夏木的小脸发热,以为凤九歌问她的是那什麽感觉来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呃……看夏木的表情。凤九歌就是知道她的想歪了的,再次咳嗽两声才缓缓说道,“在你,呃……昏迷前,我发现你体内的七世琉璃已经苏醒了,现在只需要做完最後一个程序,以後你就可以完全得心应手地控制它的能量。那天花灵草就是能够化解七世琉璃的暴戾之气,便於你收服的。”
“是吗?”夏木却是有著不信,“那为什麽,要我喝你的血?”
“因为……因为七世琉璃本事神器,而你……”是妖的话,怎麽也吐不出来。明明几日以前,还是能够一脸鄙夷地嘲笑说出,果然是妖,终究花心的话来,不过是几日的景观,变化,就是如此之快麽?凤九歌踌躇了一下才继续解释,“因为我是神,所以用我的血,可是迷惑神器的神识。”
☆、(10鲜币)151、他的男人之一
说的就跟真的一样,夏木不满地撇撇嘴,望了那液体一眼,咬咬牙,还是喝了吧,省的凤九歌又编出什麽光怪陆离的话来。
入口处一片冰凉爽滑,完全没有异味,反而很好喝的样子。还有一丝丝甜甜的味道。而属於血液的腥味,则是一点都没有。也不知道这凤九歌的本体是什麽?夏木忽然就有点好奇。
凤九歌给的东西刚一下肚,就有一股力量破体而出,连一边的凤九歌都给冲的踉跄後退几步,满眼的不可思议。而房间里的那些桌桌椅椅什麽的自是不必提,瞬间就化为了粉末。然後力量回转回来,重新回到了夏木的身体。
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点不相信眼前的景象。这,是自己的力量麽?夏木回头,将疑问的目光对上了凤九歌。凤九歌才是惊魂未定的样子,喃喃出声,“怎麽可能?就算是七世琉璃原来的主人,也不会有这样的威力。”那人,可是上神啊!
“你……还好吧?”夏木很无辜地问道,就要过去安慰一下人家受到惊吓的小心灵,房间的门却一下子被撞开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呃,夏木就抬起了手臂。凤九歌连忙过去抓住,将手里凭空出现的一锭银子仍了过去,留下一句,“赔给你的。”便拉著夏木风一阵地离去。
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站到了郊外。凤九歌两手搭在夏木的肩上,神色无比认真。“木木,你听著,无论如何,除非情非得已,否则,你绝对不能出手,明白了麽?”光是气流就已经很骇人了,若是攻击……要是夏木有心,还不把这天,给捅出一个窟窿来啊?
“呃?为什麽?”还没有完全得知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很厉害角色的夏木满脸的好奇,对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额两只手也顾不上在意,只是奇怪。
“你不要问为什麽,只要记得我的话就好。”很慎重的,凤九歌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