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稿不成反被撩(65)
“……谁哭了。”洛望舒被他突然揽过去,感受到乔溦传递过来的体温,心跳骤然乱了,可再听到乔溦说的话,直接被他气笑了,曲起手肘就要捣向他的肚子。
乔溦把下巴搁在他的发顶蹭了蹭,目光投向教堂前端,也低低地笑出来:“这里的婚礼本来就不正式,这十来年又多了一个小活动。”
洛望舒想把身体坐直,可肩膀被乔溦牢牢按住,两人力量悬殊有点大,他挣了几下都挣不开,抬眼瞪向乔溦,这个老流氓还笑得老神在在。洛望舒只好认命地呼出一口气,红着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心脏砰砰砰地越跳越快:“……什么活动?”
乔溦扬起下巴,指了指前面。
洛望舒把视线转移过去,看到一直站在一侧的那位非常年轻的证婚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小提琴,牧师见怪不怪地笑着看他,很快琴弦拉动,缓慢轻柔的琴声便回荡在这间不大的教堂里。
不是婚礼进行曲,洛望舒肯定自己没在任何一场婚礼上听到过这样的曲子。
原本以为只是一首轻缓的纯音乐,没想到短暂的前奏过后,恋人们竟然转为面对面站着,深深地注视着对方,跟随着节拍唱出了对应的歌词。
今天有六对恋人是本国人,最明显的歌词是意大利版本的,英文歌词被完全地掩盖住,洛望舒坐在后面连一句都听不明白。
“为什么婚礼上还要唱歌?”洛望舒不解地向乔溦问道。
乔溦将另一只手摊开:“原本就不是什么多正式的婚礼,不知道是被谁带动起来的。”
洛望舒抿了下嘴唇,眉梢也小幅度地跳上去,脸颊上浮现出两个字,左边一个“好”,右边一个“吧”。
“需要免费翻译吗?”乔溦看他竖着耳朵试图分辨出其中的英文歌词,笑着问他。
刚好这首歌刚进入到第一段的前几句,没等洛望舒回答,乔溦就在歌词与歌词的间隙时间里为他一句句地翻译起来。
所有的外国歌曲翻译成中文歌词后多少都会有一些违和的感觉,乔溦常年写作,对中文的词汇也相对熟悉,直接挑用了简短的句子,低声慢慢地念出来,大大减弱了那种违和感,听起来有种诵读诗歌的感觉。
既然是在婚礼中对唱出来的歌曲,必定是和爱情有关。歌词内容也很简单,主要表达了两个人对于这份世间鲜有的感情的至死不渝。
的确和他们的爱情非常相配。
曲调进入第一段的小高潮,歌词也唱过“至死不渝”的部分。最后三句的歌词缓缓流转而出,有几对恋人在第二段之前的琴声里已经相拥在一起,乔溦的翻译却停在了这里。
直到下一段唱起,也迟迟听不到后面的三句,洛望舒下意识地把目光移到乔溦身上,直接看进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里。
乔溦的眸色偏浅,洛望舒映在里面的影像却格外清晰。
“最后的这几句,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静默良久,乔溦将掌心移到他的脑后,将洛望舒的脸彻底转向自己。他低下头,和他额面相抵,没有再用简洁的短词句,而是恢复到日常对白似的句子。他的声音很低,喃喃而出,语调也慢,眼底似乎也随之涌出星星点点的光亮,将那双好看的眼睛映衬得深情无比。
“我的生命属于你,只是因为……”乔溦看着他,吐息滚烫,携着清淡的好闻味道。“你为我的世界带来爱。”
两人的距离贴得很近,鼻尖都亲密地贴在一起,没有鼻息交缠,而是在这个时候,乔溦和洛望舒都不由滞住了呼吸。
乔溦笑着说到最后:“那么温柔的爱情。”
心跳没有飙到极致疯狂的频率,在那一瞬间,洛望舒差点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不复存在了,胸腔里感受不到任何跳动,被一种粘稠甜腻的温热东西充填得满满实实,似乎很快就要从身体的皮肤上渗透出来。
教堂里的歌声止住后又接着发生了什么根本无从知晓,洛望舒所有的感官被乔溦彻底占据。
他们没有被任何人打扰,也没有人会不知趣地打扰这样两位正专注对视着的人。
乔溦抬起另外那只手,轻轻贴在他的脸颊上,指尖细细地抚弄了两下。
洛望舒的眼睛是五官中最漂亮的地方,睫毛的弧度恰到好处,瞳仁黑且明亮,每次被乔溦突然接近时都会透着或多或少的慌乱失措,就是像一只受惊的绒白兔子,这次却意外地平静。
里面的微光像是山间的溪水般缓缓流动,氤氲出漫山遍野的潋滟醉意。
乔溦心里颤了颤,他往洛望舒更近地凑靠过去,两人的鼻尖亲昵地相贴,睫毛的末端都快要交叠在一起。
他真怕这是洛望舒被他吓傻了,让他产生一种梦里才敢做出的设想。
“不推开?”乔溦笑着开口,嗓音略显沙哑。
洛望舒的眼神闪了闪,视线在乔溦的眉目间流转一圈,最后重新和他对视,那道目光褪去所有的闪躲,柔软地望向他。
乔溦抽了一口冷气,被他看得血液躁动,想将嘴唇往前贴一帖,又怕是自己会错了意。
因为太珍惜了,感情深到了骨髓里,所以到了关键时刻反而有了诸多犹豫,容易畏缩不前。
洛望舒先前就想清楚了事情,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和他说明白,他从乔溦的神情里看出一丝患得患失的脆弱,心里抽疼了一瞬,那种后悔没有早些回应他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有些话还是得用语言完完全全地表达出来才好。
他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儿,伸手攥住了乔溦的衣角,指尖微微颤了颤,作势要继续往上去攀乔溦的脖子。
乔溦感受到他的动作,怔住一秒,紧接着一阵狂喜亢奋差点把自己冲晕过去,他把洛望舒往怀里带得更深,最后说着:“Ortodosso的售后追求极致。”
洛望舒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时候提到这个,眼角被羞意染着薄红,懵懂地扇动睫羽。
“设计可以修改,工匠师可以替换。”乔溦将手按在他的腰间,忽地笑了。“但是我是摆脱不掉的,你可要想好了。”
洛望舒懂了他的意思,正要开口,嘴唇便被乔溦用拇指轻柔按住。
“你不需要给我洗澡,带我遛弯,毛不需要打理,也不用定期检查,狗粮我来买,家务我来做,我会把你照顾得白白胖胖,全世界都找不到这么棒的宠物狗了。”指腹慢慢将唇纹描摹出来,乔溦说得认真。“所以,洛望舒,你不要走了。”
他突然唤出洛望舒的全名,用着仿佛会刻进生命里的声音,比任何甜蜜的称谓都让人心神颤抖。
洛望舒被他的话搞得又感动又好笑,乔溦的拇指一直按在他唇前,洛望舒索性张嘴咬了下去,留出一个浅浅的牙印才吐出来,看着他有点委屈地说:“我不要你当宠物狗。”
乔溦被他咬得心猿意马,恨不得让他长在自己身上。
洛望舒通红着脸,克服那点难为情,直白地说出来:“我对你,是那种想要……”
话没说完,嘴唇就又被乔溦重新按住了。
洛望舒好气又可怜地看着他,到了这种时候,一直以来要说的话竟然都没法说全。
“这是该由我来说的。”乔溦笑着说。“能成为全世界最爱你的人,我很荣幸。”
话音未落,他就俯首下来,直接含住那张淡色柔软的嘴唇。
第62章
落在唇上的触感微凉柔软,极轻地在唇面上印贴,从唇角流转到唇尖,动作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意味,被亲吻的嘴唇甚至没有产生被人压覆的感觉。吐息灼热滚烫地铺洒下来,将周边的一小片皮肤都带动着攀升温度。
明明是又轻又柔的一吻,里面包含的情感却比盛夏正午的阳光还要更加热烈,温柔和疼惜熏得人脑后发晕。
就在洛望舒产生一种即将窒息的错觉时,乔溦终于向后退开一丝的距离,额头还是相抵的,唯一的不同是两人的唇瓣略微分开。
“像不像做梦?”乔溦笑起来,声音更低哑。
洛望舒的胸口起伏幅度比先前大了一些,和乔溦毫不闪躲地对视着,突然很想抱抱他。心里这么想着,一直攥着乔溦衣角的两只手也就跟着抬了起来,刚要擦过乔溦的腰侧,就被乔溦握住手腕递到唇边亲了亲。
洛望舒觉得自己的体温已经烧得有些偏高,乔溦的嘴唇贴上去却显得更烫,他的指尖本能地往里蜷缩了一下,好在乔溦很快就松开他,只是将他的双手往上举高,把洛望舒抱住的地方从腰改成了脖子。
这个姿势更加亲密了些,洛望舒轻微抿了抿嘴唇,眼角挂着一抹羞意,但还是乖顺地圈住他的脖子,乔溦也随着穿过他的腋下,环住洛望舒的后背,两人的胸口就完全贴合在一起,心跳叠着心跳,震得人渐生微醺。
乔溦却对此并不满意,眉梢小幅度地一挑,右腿探进洛望舒的双腿间,由内向外施出力道,同时双臂箍住他的腰身,突然往上一抬。
洛望舒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一秒,胳膊下意识地将乔溦的脖子环得更紧,小小地惊呼一声,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叉开双腿地坐在乔溦的腿面上。
那一瞬间羞耻感近乎爆棚,全身的血液轰地涌了上来,耳根连着脸颊,下至修长白皙的脖颈,尽被渲染出一片诱人的薄红。
更要命的是乔溦还偏开头,将鼻唇探进他颈间轻嗅了一下,又在他耳垂上亲了亲,就覆在耳畔轻笑,热呼呼的吐息和低磁性感的嗓音齐齐地撩拨着感官:“又甜又香。”
……这个老流氓。
洛望舒难为情得要死,但是这次倒没有避开他,而是低垂下头,将脸埋进乔溦的肩窝里。
乔溦伸手顺着后背,覆上他的肩膀,将害羞的小兔子从肩窝里捉了出来,不由分说地又吻了上去。
这一次的亲吻告诉洛望舒,他之前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真的是感觉得太早了。
和前面的柔缓截然相反,乔溦的唇舌来势汹汹,沿着他的唇纹可谓凶狠地吮吻了几下,齿尖还刮擦过嘴唇的边缘,细细地轻咬了两下,似乎是想要把洛望舒在这里拆吃入腹。
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迎面裹盖下来,洛望舒猝不及防,心脏狠狠跳动一下,不由自主地短暂滞住的呼吸还没来得及恢复过来,对方有力的舌尖就滑进他的唇缝,抵开他毫无防备的牙关,不容抵抗地褫夺去他的全部呼吸。
洛望舒坐在乔溦的腿上,明明在亲吻的过程中是处于上位,可偏偏被乔溦亲得毫无招架之力。后脑被一只手大力地按住,他不得不低着头承受着激烈到极致的胶着缠绵。
乔溦的另一只手环扣住他的后腰,沿着腰线上下抚弄着。
洛望舒身材偏瘦,单看外表有些纤细,可用手触摸上去才会发现他身上的肌肉薄且柔韧,纹理和弹性都恰当到好处地让人爱不释手。
乔溦在心里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指尖揉捻往下,慢慢触到了腰窝附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