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欺负他(16)
童若啜泣着摇头,额上都布满了细汗,染湿发根。晏尧托着他的屁股,大手沉溺于那柔嫩的触感,不能忍受地又揉弄了两下,便缓缓地抽动起来。童若哭得更厉害,几乎哭得像煎熬了,晏尧吻他两次,堵不住他的哭声,哄他道:“童若,别哭了,你再哭我就要疯了。”
他的肉棒胀得如同凶器,又粗又长,表面筋脉鼓起,童若几乎可以通过自己的后穴感受到表面的所有形状。他一下又一下地抽动,不疾不徐,轻微的摩擦感与被插满的肿胀感如影随形交织在一块,让人有种错觉,每动一下,他那根东西就胀得更大,能将他这个淫荡的小穴撑到极限。童若尽力想要停住自己的哭声,但这项活动并不由他自己控制,他停不住,晏尧惩戒似的轻轻咬他一口,声音猝然地阴狠下来:“你自找的!”
童若还没有反应过来,晏尧就抓住他的屁股,用力固定住,原本抽了一半出来的肉棒突然以吓人的力道狠狠向前一撞,整个贯穿了他的身体。他怪异地尖叫一声,身上满布红潮,晏尧却没给他什么怜惜了,肉棒在他体内蛮横地顶着研磨着,又退出一点点,又一次贯穿。童若的哭声被奏成了一个高低起伏的乐章,间或夹杂着几声求饶的“轻点”“不要”,又马上被吞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太过剧烈的快感霸道地冲遍他的大脑,让他一下子射了出来,精液全部射在晏尧的腹肌上。他濒死一般地扭动腰,却偏偏被晏尧固定住,强悍地顶弄冲刺,小小穴口的吞吐都快跟不上那速度,被带出些许艳红的媚肉,又被狠狠地捅回去。
晏尧先前始终在压抑自己,一旦冲破了对自己的那点儿压抑,他就是一头禽兽,只知道发情做爱。他狂热地操着身下这个人,将这个人干得哭叫不止,那原先还略有羞涩的小穴已经被他干得熟透了,成了一个甘美的销魂洞穴,在他密集的攻击下接受他的操弄,被他弄得都分泌出了淫水。
童若尚在高潮后的不应期,却是没法接受这样的冲击,哭得太狠之后,都快哭不出来,中途甚至失声了两秒,才哽咽着喊说:“晏尧!晏尧,救我……”
他像是快死了,可怜极了,甚至这样的求救都被弄得支离破碎,好不容易才能说完整。他被操得大腿根都要痉挛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红的,上身仍然穿着的衣服凌乱不堪,露出锁骨,露出细细的腰腹。晏尧将他放在了床上,继续冲刺,大手又急切地将他衣服向上拉,布料全部堆挤到锁骨那里,俯下身去,舔他的胸,含糊不清地说:“是你救我才对,我要疯了,你怎么这么甜?”
童若茫然地摇头,两只手都垂在床上,没有作用。他感觉到这个人埋首在他胸前,咬着他那粒乳头,舔弄一下,又用牙齿摩挲一下,他顿时蜷缩起身体,哭哭啼啼地说“不要”。但他的话在这时无异于欲拒还迎,这男人又含着他那个地方吸吮,急躁又粗暴,却偏偏让他爽得快要死掉。
“童若,童若,童若,”晏尧在放过他的间隙念他的名字,又一次含住了另一边的乳头,声音闷沉,如同魔鬼的低吟,“若若,我想干死你……”
他的下身猛力一挺,肉棒忽然厮磨最敏感的地方,童若感觉自己都快被他操坏了,短促尖叫,下身却诚实地又一次硬起来。童若也快疯了,哭着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晏尧吸吮他的乳头就仿佛能从里面吸出来点东西一样,让他倍感羞耻,身体却爽得简直要死了,不住地哆嗦着。他思维都迷离了,仿佛被用那根东西顶到了云端,浮浮沉沉,再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在主动挺胸,将乳头往晏尧嘴里送,屁股也软绵绵地扭着,不知羞耻,迎合这个操弄的动作。
晏尧的肉棒在他体内驰骋着,极有章法,几乎将他操成了自己的小飞机杯,又乖又软又淫乱。晏尧迷醉地吃着他的乳头,过分的嗫吸,嘴唇离开时,唾液濡湿了乳头,它整个都大了一圈,犹觉不足地硬着,求人再去舔一舔。童若抽抽搭搭地哆嗦着,这人的头颅靠过来舔他的耳垂,健壮臂膀又抱住他,将他整个抱入怀中,锁着,肉棒即将到达高潮,插得越发深入,连阴囊也快挤进他的小穴里,简直像野兽射精的前兆。
汹涌的快感淹没了两个人,童若不知为何,竟也抬起了两只细白的手臂,缠在他脖子上,哽咽地抱住他。他们用最原始的姿势相拥,发出最原始的声音,晏尧又抽插了不知道几下,终于停住,精液从顶端喷出,尽数射到了那紧窄甬道的最深处。童若满脑子空白,思绪找不到停靠的地方,眼神恍惚,直到晏尧射完了也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发现自己也又一次射了出来。
高潮后的余劲令他们快乐而舒适,晏尧把他锁在自己怀里,去亲他的耳朵,开始表白,说什么“我爱你”“你好软”,又吸了一大口气,从他身上吸到一股夹着精液味道的香味,仿佛自己的味道和他融在一起了,心满意足地再舔他一口。
童若仍然本能地抽噎着,夹在中间的几个细碎语气词听起来像是犹犹豫豫的“嗯”。他直到一分钟后才慢慢理智回笼,感觉不好意思了,两只手臂滑下来,小声地说:“做完了就,就出去……”
晏尧可算是愿意把自己的东西抽出来,童若感受着那即使是软下来了也仍然很大的东西,整个人臊得要死,又慢一拍地意识到什么问题。
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没戴套!”
晏尧停了一下,亲他的脸:“你也没记得叫我戴,不能怪我。”
31.
直到做完了,童若其实也没做好两个人上床的准备,他全程都被牵着鼻子走,头脑不清醒,现在搞完了才发现晏尧没戴套,顿时急起来:“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晏尧抱着他,回答:“不是。”
“骗子……”童若才不信他。
“这个不是骗你,我确实没想起来,”晏尧还抓紧机会往他脸上又亲一口,“你那个时候突然勾引我,我哪里忍得住?”
自己不过想给他点回应,又被他说成勾引,童若委屈地咬了嘴唇,还想反驳,但横竖说不过他,又不出声了,想推开他,然而晏尧抱得极紧,半点儿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童若手心抵在他健壮的胸膛上,抗议说:“我要去洗澡了。”
这反而给了他理由,理直气壮道:“你现在肯定没力气下床,我抱你去。”
童若脸都气红了,气哼哼地从他怀里挤出去,自顾自转身,准备爬起来。但他刚刚不动的时候还好,一动,刚做完之后身体的异样感觉就涌了上来。两股之间那个地方现在仍有些闭不上,被操得又麻又酸,只稍微牵动一点,就怪异得令他害臊,险些一下子又缩回被子里去,不敢见人。
晏尧下了床,赤身裸体、大大方方地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来笑着看了他几秒钟,毫不羞涩,长臂一伸,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童若已经彻底失败了,又变回那个好欺负的小包子,捂着脸躺在他臂弯里,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这也太丢脸了……”
晏尧脸不红心不跳,边走还边亲他的头发:“不会。”晏尧真心实意道,“你的全部都非常可爱。”
他这一句话哄得童若都忘记要出口赶他,两个人一起洗了个澡。晏尧途中还打着坏主意,想再来一次,只不过诱拐的话还没出口,童若就踌躇着说:“你刚才没戴套,我觉得我应该得去买点药……”
买什么药,买药的理由是什么,不言而喻。
童若的身体到底不是正常的男性身体,几年前那是都不知情,才会搞出那种事来,导致两个人之间决裂得那样凄惨。
直到现在,童若自己也不敢仔细回想那段时间的事,对怀孕这种事情仍然感到陌生和恐惧。
接受和晏尧上床已经是他的极限——甚至其实这还有点儿超过他心里的极限,只不过发展得太快了,他只能后知后觉地适应。
晏尧抿着唇,神色不变,突然问他:“你不愿意吗?”
童若不明所以:“不愿意什么?”
晏尧说:“不愿意让我把过去的错弥补回来吗?”
童若越发茫然。他坐在浴缸里,纤细瘦弱的身体湿淋淋的,蜷缩了一下,显得胆怯和可怜,手指却又努力鼓起勇气去捉晏尧的手指,问:“什么意思?”
“当初的事是我没用,做错了事情,也保不住别的……”晏尧直视他,眼神里显出一种执着,虽然尽力掩饰,也不免透露出边角。他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从神情到语气,但童若却因此而越发感觉到不对劲:“现在我们重来了……你不愿意重新给我生一个孩子吗?这次我会好好对你们的,我变厉害了,也能保护你们了,不会有人可以做出阻挠的……”
他这下可算是听懂了,虽然晏尧的眼神让他有点儿害怕,但他还是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想……”
晏尧还是想走老路,他对童若太有法子,同一个方法他用了那么多次,每次都奏效,他就以为它永远可以成功了。他想继续说点儿装可怜的话,童若耳根子软,一定会被他磨得同意的,但他还没开口,童若就又说:“晏尧,我不想,”这个词让童若有点儿卡壳呢,停了一下,“我不想怀孕……”
“……就算怀的是我的?”晏尧声音低沉。
“不是这个问题,就算要怀也只可能是你的吧,”童若耳根发烫,辩白了一句,又发觉跑题,接着道,“我就是,就,”直接说出这些话对他来说还是很羞耻,他拼命在脑子里组织语言,“虽然我性格很差,但我至少还是觉得自己是男人的……就算身体是畸形的,有,有怀孕这个功能,但我现在还是不太能接受……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会觉得很害怕……”
晏尧说:“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童若不知道他又怎么扯到相信不相信这种事情上的,有些跟不上,迷茫地看着他。
晏尧表面装得正常,实际上以前那些事在他心里已经种下了病根,一牵扯到,他马上就会变得不安又偏执,像个神经病一样,脑子里想的都是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从一开始的目的就很简单,把童若追回来,让童若重新接受他,两个人把错过的东西全部补回来,让童若接受他的爱,给他一个家。谁知道童若还是不愿意给他生孩子?他焦虑地咬了咬嘴唇:“你要是原谅我相信我的话,会不愿意怀上我的孩子吗?”
童若争辩道:“就算是女孩子,也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怀孕吧?难道我还不行了吗?我接受你了啊,但是孩子是不一样的……”
晏尧眼睛发红地盯着他,忽然抓住他的手腕,逼近他的脸。童若觉得他跟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难以沟通,被吓了一跳,睁大眼睛,又听见他语气不自觉发狠:“说那么多,你不还是……”
“我,我不还是什么?”
晏尧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童若本来就不擅长说话,现在又被他这样胡搅蛮缠,又急又委屈,手腕又被他抓得发疼,鼻子莫名其妙地就酸涩了起来。他想把自己的手腕抽回来,但挣脱不开,晏尧又神经质地念了几句,仿佛根本没听到他刚刚讲的理由,只顾着把自己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