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76)
“你是要做吗?”
孟小北问。
他辨别出少棠眼底压抑的炽热浓烈的YU望,他脑子也热了,轰得烧起来。干爹如果真想日了他,他总之也打不过啊。干爹在床上揍他,他这回才清楚意识到双方了然昭彰的体力武力差距!他手脚都快被掰断,肋骨剧烈摩擦生疼,快要窒息,双方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他干爹上回让他“那个”了,纯粹就是宠着他让着他,纵容他的撒欢无赖。
贺少棠这种人在床上,也无所谓做1做0,在上还是在下。小爹假如不乐意躺平,谁能日得动这号人?
“我是想彻底做了你。”
少棠哑声道。
“你想做吗?……这样够了吗?……爽了吗你还想玩儿吗?……”
少棠质问,含住孟小北的耳垂,啃噬,用XIA身粗糙的毛发发力磨蹭孟小北的臀,拱他,粗野地冲撞。脆弱的JING头几乎就要不管不顾撞进他更脆弱毫无抵御的臀缝……双方就只差最后一步CHA入交合。即使没做,床上已是一片狼藉,两人热汗暗涌,眼神混乱。
孟小北半晌憋出一句:“棠棠,胖荷花说,做那个最好还是戴套,防病,你带了么?”
少棠:“……”
少棠让狼崽子这话逗得,绷不住笑出来,哎,这宝贝儿……
他抱着孟小北的屁股,一双大手牢牢钳着,很用力,拇指都恨不能嵌进小北屁股肉里。做还是不做,就在他一念之间。
少棠蹭孟小北的脸,忍笑,威胁:“小北,我留着你的屁股,再留两年。”
“……啊?”孟小北已经被撞得热血沸腾,后面挺疼,活像火烧屁股门儿,少棠竟然还没进去。
少棠眼里红丝暴凸,粗哑的声音里有柔情:“孟小北,我今天明明白白告诉你,你的人,就是我的。”
“你跟我干过那事了,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别惦记着出去浪!”
“我等你到十八。你十八岁之前,我不碰你,但是你别惦记出去找别人,什么萧老师还有你身边儿的亮亮还有他妈的公园里那帮姐姐妹妹!你还喊老子一声爹,上了床我是你男人,下了床我还是你爹!你敢出去胡混我剥你皮。”
作者有话要说:棠棠好攻啊,北北你以后会性~福的!^^ 感谢这些天写大长评的兔兔鸭和熊熊,很感动,爱你们!波折还是会有的,但是不算很虐吧不虐吧哈哈。
感谢小富贵的火箭炮,感谢美小野的手榴弹,感谢4194479(X2)、岛岛酱、长发乱飞(X2)、castle、书蓝、有一条裙子叫天鹅湖、褐色药丸、煤矿小北、萧米路、海岸来的风、喵公主她妈、凤梨、deer、白皮以上萌物的地雷哦,抱抱大家!
☆、第53章 餐厅对峙
第五十三章踏雪潇湘
这天在旅馆里,少棠在孟小北身上慢慢蹭出了火,把这不省心的小混球的鸟都搓红了,一腔欲HUO全部发泄到孟小北屁股大腿上,那玩意儿射了小北一裤裆,总算解气。
少棠缓缓从孟小北身上翻下来,窗帘外面隐约透进最后一丝沉沉的暮色,昏暗房间里弥漫一丝放/纵后的空虚寂静。
少棠打开床头小灯,点燃一支烟,靠在床头静静抽烟。
孟小北还面朝下趴着,半天没爬起来,浑身骨头都让他小爹折腾散架了,内裤连带秋裤外裤全部缠在脚踝,屁股大腿上一片红痕。
孟小北动了动,光着腚,滚到他干爹怀里,抱住。
少棠叹口气,也抱住大宝贝儿,无声地吻一下额头,揉乱小北的头发:“疼了?”
孟小北偷瞄他小爹脸色缓和了,立马粗嗓子笑起来:“哎呦……呵呵……还成,应该没有上回我弄你那么疼吧?”
少棠低声骂道:“你小子等着的。”
孟小北嘴角一弯,浑不在意:“成,我等着,十八岁。”
孟小北内裤脏掉了,湿乎乎的,只能脱下来,干脆就把内裤脱掉不穿,直接空心儿套上秋裤和外裤。
少棠糙完了心里又不落忍的:“你里面不穿难受吧?牛仔裤磨你那儿。”
“我把我裤衩脱了给你?”
孟小北说:“不用!你巢大,我怕我的小鸟在里边儿乱晃荡了,包不住!”
少棠顿时乐了,一把按住小北搂到自己怀里,狠命地揉。
孟小北将鼻息埋进对方胸口:“干爹,我去公园就是想跟那些人聊聊。我想知道为什么,我自己会变成和周围大多数人都不一样,学校里同学都谈论女生追女孩但我对女孩完全没那种感觉,我为什么喜欢男生……我也不觉着我‘有病’、‘变态’,我想听听别人的故事……多认识些朋友,不觉得生活里太孤独。”
少棠眼眶一下子热了,内疚只能更深埋在心里,把儿子紧紧抱着,用力亲了很久……
一桩小型的吃醋别扭风波,迅速风平浪静。每一次吵嘴斗气都仿佛是用彼此间强烈的感情狠狠碾压过两颗心,让心底压抑难以名状的感情被打磨得更加尖锐,醒目,深刻透析。两人各回各处,临别在街边树丛后面悄悄拉手。
事后,少棠竟还接到萧老师的传呼,萧逸这人比较婆妈,爱操心,特关心孟小北近况。
少棠把电话打过去,说人我找着了,已经领回家了。
孟小北在学校填写家长信息的时候,填得是他小爹的电话和呼机号,怪不得萧逸能直接找到正主。
萧逸电话里说:“小北有你这样在意他护着他的好爸爸,他不会有事的。”
少棠如今与这人也混得熟了,冷哼一声:“借您吉言萧老师。以后别再给孟小北‘指路’,这孩子心眼活泛哪都敢闯,我怕栓不住他!”
一月份,眼瞅着快过年了,而且今年农历年春节日子早。从年头开始二厂宿舍区就一片红火,合作社里烟酒水果糕点各类年货丰富丰饶。社会风气日益开放,同楼大妈都穿起花的棉服大衣,特别时髦。个体户小店在店门口树坑内立起一只重低音炮,有人在唱露天卡拉OK,一个烫着头穿夹克的男子于人群围观下捏着嗓子模仿费玉清,“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 ”
孟小北也随他爷爷奶奶出门,采购年货,准备一大家子的年夜饭以及闺女姑爷“回门饭”。奶奶一路走在前面,大着嗓门砍价付钱。孟小北在后面,左手拎一只活鸡右手一袋猪肉馅,肩上挎了一整挂的大蒜头!
孟小北问:“奶奶,我能把亮亮叫咱家过年吗?”
孟奶奶说:“他怎么的?”
孟小北说:“亮亮现在一个人住家里,挺冷清的,他爸他妈都不爱管他,一个人过年多可怜啊。”
孟奶奶是大方豪爽性格,忙说:“快叫来,俺不就添一双筷子吗,亮亮又不是外人,你的好朋友么!”
孟小北想在合作社打个电话。
孟奶奶瞪他:“打什么电话?一个电话一毛钱,俺能买三根黄瓜,或是一大捆韭菜!你自己去他家!”
孟小北苦皱着脸撒娇:“奶奶您就不心疼我!一毛钱还省得我跑二里路呐,奶奶您是后奶奶,不是我亲的了!!”
孟奶奶虎着脸笑道:“甭废话!……快去!!”
孟小北知道他奶奶就这么个人,有时候对人特大方,有时候又特小气。他奶奶不介意同学来家里吃饭,添碗添筷,然而平时用个电用个水都恨不能抠抠缩缩,舍不得开水龙头。他们家厕所洗脸池上那个龙头,常年拧开一丢丢,下面拿一个盆接着,接下来的水冲马桶用。
孟小北说:“奶奶您累不累,一滴一滴一滴的,啥时候能滴满一盆?我看着都嫌您累!”
孟奶奶打开他的手:“你别给拧开,这样滴着水表不走字儿。”
孟小北嚷道:“您这、这、这不是偷水么,偷国家的水电!”
孟奶奶瞪他:“胡说八道,谁偷啦,国家的不是老百姓的?说这么难听……”
孟小北去祁亮家喊人,祁亮头发乱蓬,穿着秋衣秋裤从被窝里爬出来,双眼发呆,看起来意兴阑珊,觉都睡颠倒了。
祁亮竟还不愿意去孟小北家过年。
孟小北说:“你爸你妈大年夜回来吗?”
祁亮漠然地说:“都不回来。我爸让我去他新家一起过,我/操/他姥姥的让我陪他那个挺着大肚子的新老婆过年我才不去呢!!!我妈让我去她店里,我不爱看她那个男朋友,特别贱。”
孟小北:“那你别一个人,去我们家吧,我小爹也来!”
祁亮咬着嘴唇,半晌道:“不去,我就在家睡觉。”
“没家,过什么节?”
祁亮自言自语,面色冷淡凋零。
孟小北随后就从祁亮家出来,棉猴里还揣着从亮亮家顺来的几个卡带。男孩还是心糙,孟小北除了对他小爹,对其他人都是马马虎虎大大咧咧,不太走心。他没有在祁亮家多陪陪对方,多花些时间心思照顾亲爱的小伙伴,没想到不久后祁亮就干出件大事。
……
再说孟小北跑去电视台帮人画线稿这事,少棠原本特别关心,电话里经常过问。
少棠笑道,老子着急等着看你的啊!你是我大宝贝儿,你有成就我当然自豪。我这队里有彩电,我都跟我们队里小兵说了,春节等着看我儿子画的动画片吧!
孟小北特别不愿意让少棠嘴快出去见谁都说,当爹的兴奋心情,他尚不能体会。况且,与他联系的那名节目编导,见过几次面开过几次会之后,就不再接他电话,一听他声音就推说正在开会或者在忙春节节目,帮动画片画样稿的事,就拖拉下来。孟小北原本一腔热情,被泼了盆冷水,慢慢也就放凉了,家里书柜上床上地上纸箱子里积攒了他几百幅线稿,不能出版出成果,终归令他遗憾可惜。他是真心喜欢画,他左手手掌腹地有一处凹痕,是经常在外面写生托调色板落下的“槽痕”。他右手食指中指各有一处硬茧,摸起来简直像他奶奶劳作了一辈子的手一般粗糙。那是常年使用钢笔铅笔用力描线上色,打磨出的两块厚皮。
孟小北有一回去美院上课,隔壁某间画室一群学生在赶画稿,讲台前用木板画架夹起整整一排原画样图,是动画主要角色在某一场景下正面、侧面、半侧面、背面的服装造型图动作示范图,十分精细。
孟小北看那图,越看越发觉眼熟,蓦然感到吃惊。
他进去问,这组样图哪来的?
学生说,我们给节目组赶进度赶任务,原图是导演敲定的最终设计、送来的彩图画样。
孟小北说,这原图是我画的啊。
你画的?在场的幕后画手团队,都是由他们系主任统一带队、谈价格、大批量接活儿。这些学生就相当于手工拷贝这些原图的技师,把原画间的动作画全,最终连缀成“动画”效果。一部作品团队就是一个班级,几十人集体绘制。动画画稿以千为单位计算。没人认识孟小北是哪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