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好香(76)
寝室四个就只有肖熊还在下面,当即摘下耳机去开了门。
“导员?”
“嗯,查个寝。”
“哦哦,进来吧,人都在呢。”
程墨斐光速关掉平板,从沈隅身上一个翻跃,躲到了床里边。
敲门的是程墨斐他们的辅导员,本校的研究生,年纪很轻,上次篮球赛的时候沈隅见过他,也在场外观赛。
程墨斐和他挺熟的,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躲起来的,毕竟他现在红温偷偷干坏事的样子确实不太方便见人。
最近天愈来愈冷,为了学生安全着想,查寝的频率变高了一些,尤其会在门禁之后突击查寝,让人防不胜防,不敢轻易不归。
辅导员环顾一圈,问:“小程呢?”
沈隅:“……”
沈隅看了眼整个都快要熟透正在装死的程某人,小声开口,替人打掩护道:“在这儿,看电影看睡着了。”
辅导员凑近朝里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有个人,看不清脸,但看身长和发型可以确定是程墨斐没错。
辅导员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好嘞。”肖熊将人送出寝室,重新回到了电脑跟前,戴上耳机,再打一把就得关电脑去床上休息了,得抓紧时间。
一秒,两秒,三秒……
约莫半分钟后,程墨斐终于掀开盖在脸上的被子,迎上了沈隅带笑的视线。
程墨斐瞬间一个转身,面对着墙那边闭上眼睛,“睡了。”
沈隅没忍住伸手,轻捏了一下他暴露在空气中的那只烧红的耳朵,声音轻轻的,带着一点挑逗的意味:“要在我这里睡吗?”
耳朵本来就是比较敏感的器官,程墨斐触电般从床上弹起,抱着平板火速逃回了自己床上,钻进被窝,整个人埋在被子底下,彻底没动静了。
暖气开着,沈隅的手不冰,但相比较烧热的耳朵温度还是要低不少,明明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却在上面留下了怎么也消除不掉的印记。
程墨斐心跳得快极了,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的缘故,像是全世界都被怦怦的心跳声吞没。
一股热流早就在四肢百骸里面偷偷窜动,蓄势待发,沈隅方才捏耳朵的动作像是彻底打开了某个开关,热流倾泻而下,来势汹汹。
他……
竟然有反应了。
只不过被沈隅捏了一下耳朵,竟然就有反应了……
程墨斐浑身紧绷得要命,那簇燃在小腹的火苗却怎么也熄灭不掉,只能在心底暗暗庆幸自己逃得快,没被沈隅发现。
一名十九岁的母单处男轻轻地碎掉了。
……
程墨斐逃走之后,沈隅摘下戴在他耳朵上的那枚耳机,放在了床边的挂篮里面,打算明天再还给程墨斐,现在先给他一点一个人慢慢消化的时间。
毕竟是第一次看这种片子,中途还被打扰,肯定冲击不小,不能太急于求成。
希望今晚的经历能起到一些作用,最好能让程墨斐动摇一下自己的性取向。
……
夜半,不知道凌晨几点的时候,沈隅对面的床铺突然响起一点蹑手蹑脚的动静。
被子被掀开,一道身影小心翼翼地下床,快速蹿进浴室里面,轻轻锁上了门。
浴室灯被打开,眼底没有一丝困意的程墨斐与正在笼子上倒挂金钩的某只小仓鼠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钟。
程墨斐:O.O
小仓鼠:o.o
程墨斐想也没想便打开笼子,抓出小仓鼠,塞进了一旁的小外出盒内,放在了看不见他的角落。
接下来他要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第64章
从沈隅床上逃走之后, 程墨斐便一直没有睡着。
他一直在等那股躁动消失,等身体的反应自己结束。
以前有些生理反应就算不去解决也是会慢慢消失的。
可今晚有些不太一样……
他等啊等,等到脑子里控制不住又胡思乱想起来。
想到了沈隅今天唤他的那声“学长”, 想到了很久之前沈隅和他一起洗澡的场景, 想到了他们这段时间相处的点点滴滴。
想着想着, 沈隅的身影和今天看过的片子渐渐重合,他则成了片子里的另一个主角。
闷在被子底下的呼吸不觉加重,呵出体内无处可去的热气,身体上的反应不减反增。
他努力调解着呼吸频率,脑子里鬼使神差地蹦出一句话——
“他从一个梆硬的直男, 变成了一个梆硬的弯男。”
他在心底笑骂了自己一句傻逼,这种又黄又冷的笑话亏他想得出来。
不知不觉,肖熊均匀的鼾声震天响起来,昭示着夜已经深了。
最近每天晚上肖熊都会运动一段时间, 晚上的鼾声也更大了, 但他几乎是寝室睡得最晚的那个, 寝室另外三人睡觉都不浅, 对其他人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程墨斐偷偷将手机捞进被子里面,瞄了眼上面的时间。
凌晨两点多了。
程墨斐眯着眼, 将手机亮度调到最低, 挣扎了半分钟后还是轻手轻脚去了浴室, 打算解决一下快要爆炸的地方。
不然今晚估计是别想睡了。
就算睡着了, 万一明天白天醒来还是这样的状态, 他更没办法下床。
安顿好浴室里的某只未成年鼠儿子, 程墨斐才极力将动静降到最低,默默解决起来。
他不觉闭上了眼,脑子里全都是沈隅的身影。
他控制不住地幻想沈隅就在他面前。
手不是他的……是沈隅的……
是沈隅在帮他……
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缓慢滚动。
道德和欲望交织, 他一边在心底骂自己变态,一边又沉沦在这短暂隐蔽的放纵里。
……
不知过去多久终于结束,程墨斐快速清理现场,关上灯逃回了床上。
好在三人依旧睡得很沉,并没有注意到他这夜半的小插曲。
解决那种事情本就耗费体力,再次躺上床后困意终于袭来。
昏睡前,程墨斐被坚守了十多年的道德无情谴责着,又在心底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变态。
……
第二天只有沈隅有早八。
他醒得比手机闹钟早十分钟,打了个哈欠,提前关掉闹钟,下床去了浴室洗漱。
过去了近五个小时,浴室里早就发现不了任何某人留下的痕迹味道,但沈隅还是疑惑地蹙起了眉。
只见他径直来到仓鼠笼子跟前。
每次有早八洗漱的时候沈隅都会看一眼笼子里的小家伙。
自从寝室开了暖气,小家伙就很喜欢在一个半挂着的椰壳窝窝里睡觉,不睡眠窝了,可能是觉得热。
但椰壳里并没有它的身影。
沈隅打开笼子,仔细翻找了一遍,其他可能在的地方也没有。
就好像……笼子里没有仓鼠似的。
早听说过仓鼠可能会越狱,难道说是越狱了?
可笼子并没有被打开的痕迹。
沈隅顾不上洗漱,当即在浴室里面翻找起来。
很快他便发现了角落里的外出盒。
外出盒内,小仓鼠两只爪爪趴在透明的盒壁上,落下了两朵粉色的小爪花,乌溜溜的豆豆眼直直注视着他,透着浓浓的、无法言说的委屈。
……
天杀的,谁把小仓鼠放外出盒里忘记拿回笼子了?
外出盒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也不知道小家伙被关了多久。
沈隅当即打开外出盒,将小家伙放回了笼子里面。
小仓鼠回笼子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水壶前面喝水,小舌头啪嗒啪嗒舔起水壶口的滚珠,足足舔了一分多钟,可以见得是真的渴坏了,旋即,它又飞快跑到食盆前,往颊囊里塞起了鼠粮,塞得满满之后才开始吃。
小可怜……
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熬过来的。
洗漱完出门后,沈隅在寝室群内发了条消息:【昨天谁把钼钼放外出盒里忘记拿回去了?】
这种事还是要多注意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