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有所图之后(98)
闻叙:“……”
佩服,有时候真的很像成为这样掌控全场的人。
点菜小插曲告一段落,闻叙为每人叫了一道甜品,完美结束点菜环节。
等待上菜期间,酒水率先上来,是梁时屿存在这里的酒。
老三眼巴巴地看着服务员手上的酒,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款酒也就是说超出他的认知了。
他抖了抖,到时买单该不会要了他两个月的工资吧。
闻叙看出了老三的顾虑:“我之前放了你们两个的飞机,这一顿我补上,你们反驳我,我将启动存档功能。”
存档功能是他们大学时期为了和平所设置的功能,话语权由所提之人所有,闻叙那时没用过几次,次数延续到现在。
闻叙连后路都堵死了,其他人动了动嘴没说出什么话。
老三忽然举杯:“为了闻叙的幸福干杯,祝你们白头偕老,好一辈子。”
闻叙和梁时屿对视了一眼,笑着拿起酒杯和他们碰杯。
岑行知举起杯子没说一句话。
闻叙刚抿了一口酒发现不对,烈酒入口为什么有股果香,谁换了他的酒。
一秒后,他怒瞪着梁时屿,和上一个对视不一样,由满腔爱意变成满腔怒火,眼睛会骂人彻底具象化。
梁时屿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带着点无辜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会装啊他,闻叙心里的小人愤愤不平地咬手绢,可是他好像就吃这一套呢。
平时被梁时屿的小叔身份管束,闻叙已经没了反抗的心理。
闻叙只能吃下哑巴亏,一个人格格不入喝着果酒。
菜品陆陆续续地上来,闻叙在漫展中费心费力,已经把身体的能量耗尽,肚子一叫,只顾着埋头苦吃。
梁时屿一边回答其余两人向他抛过来的问题,一手夹了一块菠萝油条虾在闻叙的碗里。
对面的岑行知只能把菠萝油条虾夹进自己的碗里。
位置,时间,距离都是问题。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闻叙拿着梁时屿的vip出去结账。
岑行知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紧跟着闻叙出门,然而门刚关上,梁时屿也起身出门。
老三从甜品里抬头:“他们三缺一哦,我们要不要上。”
老大把老三的头按下去:“吃你的吧,人家玩的是顶级场斗地主。”
岑行知没找到闻叙的身影,自己明明和他前后脚一起出门,而他所走的方向正是包厢前服务员所指的前台。
不知道是服务员说错了,还是他听错了,前台没找到,找到了休息区。
他刚想转身离开,身后走来了梁时屿。
梁时屿刚准备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处理公务,碰巧撞见岑行知。
他微笑:“岑老师,这么巧。”
岑行知见到梁时屿,垂着的手紧握,礼貌地回:“是啊,这么巧,刚好我有几句话想和梁先生聊聊。”
梁时屿闻言把手机放回口袋:“岑老师是有什么事吗?”
岑行知也不管铺垫,三七二十一直接向梁时屿使出他所认为的大招。
“不知道梁先生知不知三年前闻叙想要和我一同去德国留学,因为他私人原因没能去成。那时我们约定了同一家学校,同一个专业,我想问一下梁先生是否知道闻叙没能去的理由,让我们成为同好失之交臂。”
梁时屿依旧保持着微笑,可笑里藏针,礼貌且让人无法捉摸的深层,上位者的姿态一下子就显现出来。
大学同学和闻叙一个年纪,在梁时屿面前还真是年轻莽撞啊。
“理由我倒没有听闻叙说起,闻叙去德国留学的理由我倒是知道。”梁时屿一字一句道,“因为那时我就在德国。”
岑行知还是年轻,丝毫不懂得隐藏自己脸上的情绪,脸一刹就白了。
点到即止,梁时屿看了一眼腕表:“我就不和岑老师多说了,闻叙在等我。”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再次秒杀。
岑行知依然在做最后的挣扎:“听父母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闻叙向往的是自由恋爱。”
梁时屿的眼里已经没有所谓的笑意,取而代之是审视,微微垂眸扫了岑行知一眼,薄唇轻启:
“在我这里,他永远都是自由的。”
第78章 “我是你的男朋友,只有……
在门口送别了老大, 老三和岑行知后,闻叙和梁时屿在门口等司机开车过来。
闻叙把vip卡物归原主,说起刚刚结账的小插曲:“这里的服务生好像有点路痴,刚才我去收银台结账, 兜兜转转给我绕了了一大圈, 明明拐个弯的事绕了我好几分钟。”
司机把车开到门口, 梁时屿为闻叙打开车门:“可能带你过去那个是实习生, 还不熟悉布局。”
闻叙好像在对方的胸口的卡牌上看到了部长两个字眼,不过他并没有细想,要是什么事都想的话,他的脑存量根本装不住。
后排的位置基本上被闻叙战利品给霸占,梁时屿和闻叙之间的距离隔着一个联名ip娃。
乍一看还有点温馨, 看着像一家三口。
回程的路上闻叙继续盘点战利品, 他随手递给梁时屿一个棉花娃娃:“帮我脱个衣服。”
梁时屿手上是柔软的触感,棉花娃娃穿着一件背带裤,做工精细,甚至还有调节背带裤长短的扣子。
闻叙见梁时屿迟迟没有动作,问:“不会脱衣服?”
“会是会。”梁时屿指尖勾住背带裤的肩带,“帮别人脱是第一次。”
修长的手指慢慢拉下肩带,再而慢慢脱去身上的衣服。
闻叙的注意力全在梁时屿的手上,这双大手不真正干点别的就太遗憾了。
下一秒他在心里骂了一声, 怎么看的人心黄黄。
闻叙心急纠正:“请注意用词,是第一次帮娃娃脱衣服。”
这个第一次帮人脱衣服里的人他另有打算。
刚把娃娃的衣服脱下,闻叙又递给他一套新娃衣。
梁时屿任劳任怨地听从闻叙的安排, 甚至还充当手模捧着娃娃拍照。
年过三十的梁时屿体验了一把过家家的乐趣,甚至还乐在其中。
车子停在了闻家老宅门口,驾驶座的司机转头和梁时屿对视了一眼, 前者得到眼神指示下车。
闻叙在车子停下来那一刻开始收拾东西,座位缝隙都检查一遍,不能把他战利品给落下,全都要给他完完整整地回家。
闻叙连梁时屿的座位也不放过,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终于在他的后背找到了一个被压着的小卡。
他一把推开梁时屿,将小卡拯救出来,看到小卡没有压出痕迹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事。”
梁时屿被推到紧贴着车门,沉默地看着闻叙。
闻叙后知后觉,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讨好笑了笑:“这是漫展限定,我只拿了一张。”
梁时屿没说话,伸手揽住了闻叙的腰,将人抱到腿上。
“我是你的男朋友,只有一个,比限量版还要稀有。”
闻叙:“……”
这样比较是对的么?
闻叙手上拿着限定小卡,没有第一时间抱住梁时屿的肩。
梁时屿不动声色地抽掉闻叙手里的小卡,随便扔进一旁的袋子里。
闻叙垂眼一直在观察梁时屿的情绪,常看常常有新发现,他竟然在梁时屿脸上看出了一丝幽怨。
幽怨这个词能和梁时屿挂钩吗?
放在以前闻叙觉得没有可能,因为他并没有和梁时屿亲密接触过,现在换了个身份,总能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
闻叙勾住梁时屿的脖子,倾身靠近,带着笑意打趣:“弄坏了我的小卡你赔。”
“赔。”梁时屿直视闻叙的眼睛,“把我赔给你。”
闻叙挑眉:“那我赚到了,血赚。”
他还沉浸在喜悦中,听到梁时屿说:“该兑现条件了。”
闻叙察觉到扣在他腰上的手越来越紧,从梁时屿的眼里再次看到了些不同寻常的情绪,自觉告诉他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