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有所图之后(83)
囡囡嘴甜道:“小舅舅是今天晚上最帅的,我以后也想和小舅舅一样登上舞台。”
闻琛接过花,期待地问:“囡囡最近是不是对乐器感兴趣,要不要小舅舅叫你拉小提琴。”
囡囡认真地问:“我不拉小提琴,小舅舅会打鼓吗?舞狮子的那种。”
虽然音乐不分家,但传统舞狮打鼓真没有接触过。
“小舅舅给你找个专业的老师。”
过后,闻琛向乐团的成员介绍自己的家人, 一行人有说有笑。
闻琛的启蒙导师闻家夫妇相熟,客套聊了会,结束时留影留恋。
社交这种事闻叙一般都不主动, 明明游离在社交圈,最后不知怎的乐团聚餐居然有他一席之位。
闻叙脱下西装外套,随意挂在手臂间, 倚着休息室外的墙垂头看手机等候大明星闻琛社交完毕。
岑行知走进后台就看到这一幕,似乎回到了大学时期情景剧完美结束的那一晚。
幕前纷纷扰扰,闻叙一个人躲在后台接听电话,那时他听到了闻叙的电话内容,得知他毕业后想去德国留学。
一晃多年过去,岑行知依旧觉得闻叙单单站在原地就会莫名的吸引着他。
乐团的成员收拾完毕准备朝预定的餐厅进行庆功宴,由于有部分成员的家长在场参加,中巴士的位置已经满员。
闻叙自个开车过来,闻琛同样搭乘他哥的车前往餐厅。
岑行知走到闻叙跟前询问:“等会是否可以载我一程。”
闻叙点头:“可以啊,待会我们要去哪家餐厅?”
岑行知说了酒店的名称,下一秒闻叙连忙拿出手机给梁景行发信息。
大少爷驾到,出来欢迎。
聚餐刚好订在梁氏旗下的酒店。
估计梁景行还在加班并没有回复闻叙的消息。
闻琛拎着小提琴从休息室出来,得知岑行知要搭乘同一辆车前往酒店,一口一个岑老师叫得礼貌。
三人来到停车场,闻叙刚走到驾驶位,岑行知和闻琛不约而同地朝副驾驶车门伸出手。
哎呦,现场气氛有那么一点尴尬。
闻琛对岑行知的了解仅在于是他哥的大学同学和乐团负责人,其实也没有那么熟。
闻叙看到了两人脸上的尴尬,为了缓解这份尴尬,闻叙把车钥匙抛给闻琛。
“你来开车。”
随后对岑行知说道:“你坐副驾驶。”
不到一秒就缓解了这份尴尬,并且完美安排一切。
闻叙打开后排潇洒坐了进去:不愧是我。
闻琛一脸懵地拿着车钥匙,一念之间从乘客变成了司机,就这样水灵灵刚从音乐殿堂出来开上车了。
闻叙催促:“赶紧上车。”
前排的两人刚经历过令人尴尬的事,现如今上车后,两人面面相觑,并扬起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而后排的闻叙在看手机对前排两人的气氛熟视无睹。
闻琛打开了车载电台,播放音乐让气氛没那么拘谨。
还是闻琛率先开口提起话题,以乐团为话题,岑行知跟着以平静的心态回答。
然而后排的闻叙依旧没出声。
闻琛忍无可忍地说:“哥,手机里到底有谁在,一天到晚只顾着看你那破手机。”
闻叙被闻琛突如其来的说教给吓了一跳,手一抖没抢满周边。
闻叙沉着脸抬头,正在等红绿灯的闻琛通过后视镜对上了他哥的眼神,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
好可怕的眼神。
碍于有外人在,闻叙没有出口教训闻琛,给天才小提琴家留个面子。
闻叙垂眸继续捣鼓手机:“回家再和你好好说。”
闻琛彻底安分,沉默地抵达酒店。
乐团在酒店订了一个大包间,在里面摆上了两桌。
闻叙的座位在家属区,闻琛在乐团区被包围着。
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乐团成员身上,闻叙出门在走廊和还在加班的梁景行见面。
“这一面非见不可么?”梁景行手上还拿着文件,“兄弟,你就这么想我。”
闻叙真想给梁景行一脚,咬牙切齿:“还真是想死你了,让你抢的周边抢到了没?”
一个账号限量抢购,无奈之下闻叙只能找梁景行帮忙。
梁景行无言:“就为了这件事给我叫下来?被我爸知道我摸鱼下来,加班费就没了。”
闻叙不太在乎地说:“我给你加班费和代拍费。”
梁景行闻言立即喜笑颜开,把手机递给闻叙:“亲爱的客户,请你查收。”
闻叙接过手机认真地检查了一遍,该买的都买了,不该买的也买了。
闻叙给梁景行转了代付,代拍的费用。
“加班费扣了再和我说。”
梁景行心满意足地收下这一笔代拍费用,零花钱又多了。
“感谢我未来小婶提供的零花钱。”
岑行知发现闻叙不在包厢便出门找人,看到闻叙和一个男人在电梯口说话。
闻叙闻言转头看到岑行知看向他们,他对梁景行说:“你上楼吧,我进去了。”
梁景行按下电梯键,走进电梯转身,在关门那瞬道:“下次给你打八五折。”
闻叙不会给他赚钱的机会:“下次我找梁时屿。”
梁景行听到他毫不顾忌地小叔的大名没忍住睁大了眼睛,电梯门关上没有机会发作。
闻叙跟着岑行知走入包厢,对方邀请闻叙坐主桌。
闻叙婉拒了,他算什么东西竟然还坐上主桌。
他还是安然坐在家长区吧,然而在家长区也难逃一劫,敬酒不断。
家长们就喜欢聊东聊西,得知闻叙就是闻琛的家长,纷纷拿着酒过来寒暄培养出这么优秀的音乐家的经验。
闻叙哪有什么经验,不需要他给钱,甚至还要让他弟垫付限量周边的钱。
要是真要是他给他弟提供了什么的话,情绪价值算一个,有好些时候凌晨都是他陪他弟练琴。
虽然没什么经验,作为在场的备受瞩目的家长,闻叙还是套用他爸爸妈妈的话说了几句拿得出手的话。
尊重孩子的兴趣爱好,尊重孩子的想法。
不算什么很难的事,但实行起来却很难。
席间,闻叙喝了不下三种酒,红白黄,他的酒量算还可以,一旦混着来就不行。
到最后他还有一丝清醒之时直接离开包厢。
闻叙在休息区缓了一会儿准备叫代驾。
梁时屿的电话下一秒打了过来。
闻叙记不住事以为自己叫的代驾,把自己的车牌号报了出来。
“稍等我两分钟,我现在下去。”
“喝酒了?”
梁时屿的声音一出现,闻叙又清醒了几分。
闻叙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头:“过来参加我弟的庆功宴喝了点,你下飞机了吗?”
“嗯。”梁时屿问,“聚餐的地点在哪里?”
闻叙说:“在你家的酒店。”
他一顿,酒气还没有上头知道梁时屿问出这句话一定会来。
“你不用特意过来,出差这么累回家休息吧。”
梁时屿不给闻叙拒绝的机会:“等我二十分钟。”
闻叙再想说话的时候传来忙音,他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霸道。”
二十分钟后,庆功宴还在继续,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闻叙只记得梁时屿要来接他。
二十三分钟,梁时屿准确地找到音乐会聚餐的楼层和包厢,并在休息区找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闻叙。
梁时屿走到闻叙跟前,他知道闻叙酒气上头不上脸,如今喝得脖子都红了,肯定喝了不少。
话到嘴边又舍不得说出来,他抬手捏了捏闻叙的脸。
闻叙脑袋不清醒倒还记得数着时间,仰头控诉:“你迟到了三分钟。”
还没抬头看他就知道来人是谁,理直气壮地埋怨。
梁时屿哭笑不得又不能和醉鬼一般见识,认错:“抱歉,我迟到了。”
闻叙一秒原谅:“没事,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