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把腹肌照发给对家之后[娱乐圈](133)
被雪藏的日子让他调整好了心态。
他会觉得人生中有过几段高光就够了,他还是会专注地演戏,还是会有野心,但他也能平静地接受,以后也许再也不会拿下任何一个奖的事实。
他觉得他可以很坦荡地面对接下来的事业道路。
可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无论前方是山顶,还是更深的谷底……如果有人陪着自己一起往前走,那感觉好像也还不错。
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他都不会太过寂寞。
江黯退出微博,没有再看此事有关的任何后续。
大概无论世人如何评价,他都已不会太过在意。
他只是走上前打开陈列柜,拿出了那把吉他。
调音器就在旁边,江黯调试了一下音准,然后坐下来,拨弄了几下琴弦,张口刚要唱几句,敲门声忽然响起。
——“哥哥,是我。能进来吗?”
第73章
“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江黯说完这话,看着邢峙端着一个插了根蜡烛的蛋糕走进来。
走进屋内,把门关上,邢峙把蛋糕放在了一个小茶几上,然后走到江黯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又说了句:
“哥哥,生日快乐。”
亲耳听邢峙说这话,跟在网上看到时的心情毕竟是不同的,江黯笑了笑,然后道:
“谢谢你。这几天这些事儿闹的,我都忘记今天是我生日了……”
江黯低下头,看向手里的吉他,不免有些感慨。
十年前的今天,Ada帮他张罗了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粉丝见面会。
那个时候,年纪还很小的邢峙和在场其他粉丝一起,为他庆祝了他19岁的生日。
这个吉他也是那个时候邢峙送给他的。
他们之间的缘分真是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江黯垂着眸,邢峙看不清他的眼神,于是躬下身,追逐着江黯的目光。
“怎么了哥哥?”邢峙问他。
“就是感叹一下,时间过得好快。“
邢峙似乎也有些感慨,他握住江黯的手道,“哥哥,花了十年的时间,我总算走到了你的身边。”
江黯抬眸迎上邢峙的目光,故意道:“什么十年时间?油嘴滑舌。你早就脱粉了,还当过我对家。我本来就没多少商务,还竟被你抢了。”
“也许潜意识里,我是故意的。”邢峙道。
“故意什么?”
“想引起你的注意。”
“……通过当我对家的方式啊?”
“嗯。我好幼稚。”
“十年前……”江黯的耳根红了一下,“你才12岁。每次想到这一点我就——”
“那就别想。”邢峙又握了一下他的手,道,“哥哥,来吹蜡烛,吃蛋糕吧?然后我可不可以向你讨一个礼物。”
“礼物?”江黯问他,“我过生日,你不送礼物就算了,反而要向我讨?”
“嗯。想向你讨。”邢峙的语气非常理所当然,“我送了你一个吉他,你也送我一个礼物。”
江黯挺大方。“行吧,想要什么?”
“我当时攒钱买这把吉他的时候,就有这个心愿了——”
邢峙几乎是在江黯的耳边说的这句话,“我想让你亲手弹着这把吉他,然后亲自唱歌给我听。”
江黯倒也没推辞,痛快答应了。“你想听什么歌?”
“都可以。”邢峙道,“不过我们可以先吃蛋糕。哥哥,要记得许愿。”
而后江黯果然闭眼许了愿,吹了蜡烛,与邢峙一起切了蛋糕,各自尝了一小块。
之后邢峙没有开灯,只是又重新点燃了几只早已准备好的香薰蜡烛。
江黯就这么在烛光的包围中,在邢峙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弹着吉他唱起了歌。
江黯唱的是《梦醒了》。
“我想起你描述梦想天堂的样子。
“手指着远方画着一栋一栋房子。”
和弦拨响,江黯才刚开口唱了两句,邢峙已沉溺在了其中。
他想起了年少时,第一次在大荧幕上看见江黯的样子。
那个时候才十几岁的江黯,也是这样在电影里抱着吉他唱着歌。
他以为自己不被人注意,不过只是主演的陪衬。
可他不会知道,他点亮了一个名叫邢峙的少年的整个世界。
年少时邢峙的心里常怀着愤怒与不平。
他痛恨有关秦家的一切。
可有时候他又想,他不得不逢迎那位爷爷,他还得跟秦家扯上关系,这样才能把母亲失去的东西夺回来。
邢峙比同龄人早熟。
少年时期的他,在秦家见过太多阴暗。
江黯的出现,就像是照进阴暗的一道光,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他之前以为的那样糟糕。
也让他意识到,他可以朝着光的方向靠近,而不是被秦家拉入由权势、地位、欲望所共同构成的深渊。
“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
“请容许我们相依为命。
“绚烂也许一时,平淡走完一世。
“是我选择你这样的男子。”
这首歌很悲伤,江黯也唱得非常悲伤。
邢峙立刻共情了,感到心脏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闷痛。
“想跟着你这样的一辈子。
“至少这样的世界没有现实。
“想赖着你一辈子。
“做你感情里最后一个天使。”
然后他垂下眼眸,再唱:
“就怕梦醒时已分两地。
“谁也挽不回这场分离……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
原歌词是“你的女人。”
江黯顿了一下,然后他注视着邢峙轻轻一笑。
重新拨弄了琴弦,他改了歌词,唱道:“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爱人?”
邢峙再难掩饰情动,走到江黯背后坐下,再紧紧将他拥入怀中。
“哥哥,你唱的是我的心情吧。我现在就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就是觉得这歌好听。”
江黯放下吉他,头顺势往后倒在邢峙的肩膀上,然后侧过脖颈,抬眸看向邢峙的眼睛,“这是很老的歌了,你这个00后肯定没听过。”
“以前确实没听过,不过现在听过了。”
邢峙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耳朵,“哥哥唱得特别好听。演戏耽误了你的唱歌事业。”
“得了吧。我音色一般,天赋也一般。不过演员唱歌倒是有一个优势,比较容易带动听众情绪。”
江黯以研究学术理论的方式,正儿八经地讲起了这个命题,“另外,演员要念台词,这对气息的控制啊、肺活量的训练啊,都有一定的要求,所以台词好的演员唱歌也——”
江老师的临时课堂突兀地结束了。
那是因为邢峙总算吻上了他的唇。
十年前,邢峙在台下仰望江黯。
十年后的如今,他将江黯压在了身下。
江黯对于年少时的邢峙,以及其余很多人来说,是不可触碰、不可亲近、也不可亵玩的。
他是影帝、明星、高岭之花,生来便该闪耀在星空中,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即。
可现在他被自己肆意地吻着。
即便自己吻得狠了,他的眉头只是微微皱了一下,就很快松开了。
这简直是在默许……
默许自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邢峙也果然为所欲为起来。
随着亲吻的深入,他尚衣衫完整,可江黯已几乎不着寸缕。
这回两个人总算都没有工作。
他们可以全情投入,可以任意对彼此留下痕迹。
邢峙也果然这么做了。
“哥哥,这里也是可以留下吻痕的吗?”
一段时间之后,邢峙指着某个地方问江黯。
江黯半阖着眼睛倒在地上,没说好、也说不好。
邢峙重新把身体支起来,吻过他的眉间,再贴着他的耳朵又问了一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