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哥哥从结婚开始恋爱(61)
这样的人能和异母弟弟前男友结婚,也只有用爱得很深来形容了。
有人推了推正在和粉丝扯皮的贺饮,问:“你确定孟煦洲喜欢空心鱼藻,他俩坐一起,你看他脸……我说狰狞不过分吧?”
贺饮当初不知道余藻和孟潮东在一起的理由,以为自己朋友是颜控。
孟煦洲长得也英俊,但比起英俊,更多的是冷峻和不可得感,这样的人说一见钟情,还搞成了双向暗恋,实在是神奇。
他的粉丝也听到了,弹幕不少威猛和建模脸。
贺饮:“他俩好着呢,改天我让小藻做个日常vlog,我听他说家里宠物的衣服都是孟煦洲做的。”
换之前余藻也不懂孟煦洲为什么表情忽然变了。
在家见多了这个人也会因为开会太多,邮件看不过来,怎么又要上班了等等问题愁眉苦脸,他就习惯了。
他问孟煦洲:“有这么不好吃吗?”
孟煦洲答非所问,“你会和我离婚吗?”
余藻愣了:“什么?”
男人刚才还在竭力克制在这样的场合不可以像在家里一样肆无忌惮,却难掩靠近的欲望,挨着余藻,在别人眼里宛如巨型玩偶压在了中性玩偶身上,反差出了强烈的依靠感和需要感。
男人发型不似早晨处理棋院骚扰余藻的孙晁那样凌厉,他的声音在喧闹的室内只有余藻听得见,带着明显的失落和歉意:“我没解决你的需求。”
余藻失笑,“这不是你的问题。”
他握住孟煦洲的手,这双手昨天抚过他的身体,也亲吻过他身上因为那年跑车事故的伤疤。
孟煦洲从来不过问,对方的爱言行合一,余藻庆幸自己和他天然的肢体无障碍,却又怕这是上天遗漏的bug,要是收回后他要怎么办。
孟煦洲:“是我的问题。”
他声音低沉,蔫得也很明显,也没有任何名企管理者的包袱。
无所谓高级西装裤脚在这个地方黏上了小动物的毛毛,“你说我要不要去做手术。”
余藻:“嗯?”
下一秒他迅速坐直,“什么?!”
又准备偷吃的上桌小狗被他吓了一跳,迅速跳下沙发跑了,孟煦洲把自己的咨询页面递给他,余藻一看,孟煦洲就快到约体检的程度了。
余藻认真地看了孟煦洲半天,孟荳抱着蝴蝶犬找了另一个空位。
贺饮刚下播,看了看锅盖头小孩,又看了眼斜对角卡座的一堆已婚夫夫。
贺饮见过孟煦洲榜一的可怕模样,但没见过他现实生活的样子,问:“你小叔……平时是这样的?”
小孩一张酷脸,“现在算含蓄的。”
贺饮下巴都快掉了。
他不知道孟煦洲说了什么,就余藻摸对方脑袋的娴熟手法,令贺饮忍不住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边牧。
余藻:“也不用到做手术的地步吧。”
他深吸一口气就为了把笑意咽回去,结婚对象的懊恼溢于言表,余藻也发现孟煦洲偶尔过分体贴他,是优点也是缺点。
他也不是易碎的瓷器,某种程度,他是经历过烈火炙烤的。
余藻说:“那我们早点回去,这一次你都听我的,不要说话。”
宠物咖的老板本想找余藻谈谈合作的事,没想到只看到了余藻带来的小孩,余藻和孟煦洲都不见了。
他问贺饮,“余藻呢?”
孟荳坐在贺饮身边和贺饮组队打游戏,小孩哥技术超群,完全带飞了贺饮。
阔少爷已经喊孟荳大哥了,一边说:“他先回去了。”
老板:“那他小孩呢?”
贺饮:“荳哥跟我到有人来接他走为止。”
老板:“你是不是忘了你今晚要去蹦迪的?”
贺饮经常光顾娱乐场所,他说:“迟到了就下次补上,我让余藻开场打碟。”
连边上一起打游戏的人都看了过来,“余藻?打碟?他看上去那么文气,你不是说他不爱热闹吗?”
贺饮:“那是孟潮东神经病,管天管地。我们小藻顶多是慢热型,他本性应该很活泼的,不然我能和他玩到一块去?”
老板想起余藻那张漂亮又沉静的脸,又想起他账号回放那些治愈系的视频,很难想象爱做蛋糕的裱花师在夜场打碟。
他问:“那他现在的结婚对象知道吗?”
代领全带起飞的六岁小孩说:“我小叔肯定会夸小藻厉害的。”
到家的余藻都顾不上回贺饮打碟邀请,他和孟煦洲从回家开始就什么都管不了了。
小鹅跟着孟音霞出门社交,家里的孔雀向来听话。
衣服从一层玄关一路掉到的二层,孟煦洲的领带不知所踪,等倒在床上的时候,余藻又拿了一条新的蒙住他的眼睛。
孟煦洲还想说点什么,余藻喊了声哥哥,“你说随便我的。”
很快孟煦洲连嘴都被堵住了。
视线黑暗,不能出声,他更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动作。
余藻回来路上阅读了那条消息提醒,在床品布料磨蹭的声音中说谢谢。
孟煦洲无法说话,也不知道他这声低得有些微弱的谢谢是什么意思。
余藻注视着孟煦洲,手指抚过孟煦洲的脸颊。
孟煦洲和孟潮东不同,他观察入微,也很顺余藻心意,或者说很会看余藻颜色。
结合余藻家人对余藻的印象补充这些年缺失的余藻从前。
只是舅舅会给余藻发消息,他还会说煦洲让我别告诉你。
聊天记录截图都在余藻的手机,男人的问题乍看闲聊,却一句一句问出了余藻的大学时期。
比如临近毕业为什么换了一份毫不相干的工作。
舅舅以为是余藻太懂事,想要高薪资的工作。
这是余藻完美无缺的理由。
家人不知道,朋友不清楚,男朋友不在意。
还是有人在多年后翻阅余藻的从前,想要替余藻出口气。
如果是现在的余藻回到过去,可能会做不一样的选择。
但没有如果,他还是拥有了十六岁的时候最想要拥有的人。
他想和孟煦洲永远在一起,不会离婚的那种在一起。
离婚这种话他可以说,但孟煦洲不可以。
哪怕他们起于协议结婚,那份协议也被孟煦洲销毁,余藻保留了电子版,这是孟煦洲爱他的证明之一。
他的呼吸自上而下,被蒙住眼又被堵住嘴的人前精英还被扼令不能上手。
感官无限放大,似乎连余藻的喘息都加重了他的欲想。
似乎没有人真正好过。
孟煦洲手没有被捆住,拿掉遮住眼睛的领带的轻而易举,他只是扯掉堵嘴的布料,喊着余藻的名字。
余藻声音气若游丝,说:“你不要动。”
第40章
孟煦洲很难忽略黏稠的声音,还有余藻滑下去的手。
有时候太听话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孟煦洲接受的教育算不上循规蹈矩,严柘也说过很多次以你的相貌,任何方面太正派都言行不一。
朋友多年,也会好奇孟煦洲是否会有失控的时候。
孟煦洲之前不知道,他一直克制,忍耐,就怕好不容易得到的人因为他出现伤口。
但余藻却不愿意这样下去了。
他似乎更想侵吞孟煦洲。
余藻在别人眼里冷冷淡淡,不会撒娇,安全感阈限很高的人一旦抵达安全的地方就会无限释放。
撒娇不会因为多年的压抑生疏。
和孟煦洲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是余藻最没有负担的生活。
他的手摁着孟煦洲,在要力竭的最后一刻被男人托起。
孟煦洲扯掉了领带,望进余藻被泪水打湿的睫毛,他们彼此都很狼狈,余藻攀着他,“哥哥,你在这里。”
纯净的眼眸被欲望浸染,几乎和孟煦洲失控的梦境重合。
忍耐的界限一旦冲破,肢体接触障碍的人一生只能拥有一个人,也不想浪费这样的瞬间。
余藻颤抖的声音都被卷走,他无法抽离,只能被人摁向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