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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通款曲(70)

作者:三道 时间:2024-06-11 09:43 标签:年上 狗血

  Robert好事被打断,怒不可遏,“fuck you!”
  司立鹤毫不犹豫地朝男人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fuck you back!”
  只穿着浴袍,浑身还湿漉漉的楚音被司立鹤带走了。
  “放开.......”
  司立鹤听见楚音微弱的声音,停下脚步,目光狠厉,“在我准许你开口之前,你最好闭嘴。”
  半小时前,司立鹤收到朋友的短信,说在西餐厅撞到楚音和一个外国人在吃饭,偷拍了照片给司立鹤发去,角度刁钻,但司立鹤还是一眼看出背影属于楚音。
  他立刻让守在楚音楼下的保镖上去查看,楚音果然不见了,继而边往餐厅赶边让人查外国人的身份。
  一个颇有身价的电商,美国人,是个疯狂的黄热病患者。
  楚音跟对方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等查到房号,司立鹤一打开门见到的就是Robert压在楚音身上的画面,气血一瞬间全涌到脑子里,他像野蛮人一样动粗将Robert打翻在地,但在极端的恼怒里更痛心的是楚音的自甘堕落。
  他把战战兢兢的楚音推进房间里,可是他看着惊恐万分的楚音,忽然不知道该拿对方怎么办。
  心里像被挖了个洞,迫切需要拿什么东西来填满。
  楚音居然还想跑,手刚握住门把就被他抓住了,他近乎是失去理智地低吼,“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楚音双肩耷拉着,把自己缩到最小,他还赤着脚、穿着酒店的浴袍,头发微湿,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木着脸,眼珠子迟钝地转了转说:“我在赚钱。”
  这四个字凿在了司立鹤的心里,他扶住楚音的肩膀,用的力度几乎要把楚音的骨头捏碎,巧舌如簧的司立鹤张了张唇,说不出一个字,他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此时此刻的震撼与悲痛。
  半晌,他才艰难地挤出一句,“你是在作践自己。”
  不知道刺激到楚音哪条神经,楚音愤怒地瞪着他,大声反驳,“我自食其力,你凭什么管我!”
  把出卖自己的身体说成自食其力,任谁听了都觉得锥心。
  “凭什么?”司立鹤咬碎了牙,但他竭尽脑汁,只找到了跟楚音唯一的联系,“凭我是你的债主。”
  他只想阻止楚音这场自暴自弃,可楚音沉默了几秒,一字一字地说:“那正好,我赚的就是还你的钱。”
  没什么感情起伏一句话,见血封喉。
  楚音继续喋喋不休,“司立鹤,你说得对,我不该在甜品店里重复跟人家介绍面包有多香有多甜,也许和男人上床才是我的强项。”
  司立鹤第一次觉得楚音的声音那么难听,“闭嘴。”
  楚音没有停下来,“他今晚给我六万,给的比你多,我想按这个情况下去,我很快就能赚够还你的钱,买大房子......”
  楚音惊觉司立鹤眼眶发红,像是随时会掉眼泪,可司立鹤是那么的狠心,玩弄他、羞辱他,在他穷途末路时给他致命一击,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怎么可能为他红了眼睛。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孩子气地摸司立鹤发红的眼尾,好吧,果然没有泪水。
  毕竟他都没哭,司立鹤有什么好哭的——楚音终于长大了,再也不会动不动就流眼泪。
  他还想开口,司立鹤深深地闭了闭眼,“楚音,不要再说了。”
  为了堵住他的声音,要亲他的嘴巴。
  楚音偏头避开,轻柔的吻堪堪擦过唇角,他好像真的成为了一个出来接客只向金钱看齐的娼妓,可不管卖得是昂贵还是廉价,他都有选择客人的权利。
  他留给司立鹤一个侧脸,低声说:“亲我是要钱的,但我不卖给你。”
  楚音的拒绝没有成功,司立鹤强势地用双手固定住他的脸,重重地亲他。
  他只是象征地挣扎了一下就选择顺从,只要付钱,跟谁上床不是上?
  楚音的舌头被司立鹤吃在嘴里,他们最紧密地相拥着,仿佛依旧是从前那对幸福的“爱侣”,但楚音很清楚这是他单方面的幻想,自始至终,司立鹤都只把他当作一个可供消遣的玩具。
  玩具有玩具的用途,比如现在,他在司立鹤的亲吻下再一次融化,灵魂都被对方握在手里。
  司立鹤不重不轻地咬了下他的脸颊,喘息着问:“他拍了什么视频?”
  楚音不愿意回想,声音却很平静,好似只是在阐述一件吃饭之类的寻常小事,毫无廉耻地说:“我洗澡给他看。”
  司立鹤瞳孔微缩,呼吸更加急促,楚音能感觉到对方的恼怒,连带着体温都开始攀升。
  他被扯着跌坐在床上,仰头,司立鹤站在明亮里,柔和的光线流水一样从肩头倾泻而下,给青年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楚音不止一次这样仰视司立鹤,像看着将他拉出泥沼的天神,心中充满敬仰与爱慕,可是现在,他眼底除了痛再装不下其它东西。
  司立鹤也在看楚音。
  楚音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露出一小片锁骨,依旧是那么莹润漂亮,可那对灵动的眼睛却了无生气,如同干涸许久的枯井,找不到一丝润泽。
  如果他今晚没有及时赶到,坐实这件事,以后楚音将遭受更多的诋毁。
  怎么会把他逼成这样呢?宁愿出去卖也不肯回头。
  司立鹤爱怜地抚摸楚音的脸,这个动作在两人之间存在太多次,楚音几乎是肌肉记忆地拿脸颊蹭司立鹤的掌心,等他发现自己已经伸出舌尖去舔时,猛地怔住了,难堪地想要后退。
  嘴唇被吻住,他躺了下来。
  浴袍被迅速扯走,楚音觉得有点冷,微微地打了个颤,闭着眼睛,却迟迟没等到司立鹤的下一个步骤。
  许久,他才听见司立鹤紧绷的声线,“这是什么?”
  楚音不解地睁眼,看见司立鹤的视线黏在他的手臂上——他用刮眉刀划拉出来的近十道口子,有长有短,大多数已经痊愈结痂,还有两道太新鲜,红得有些刺眼。
  他如临大敌,想把手藏起来,被司立鹤攥住。
  楚音又开始听见不明的嗡嗡响,他想捂住耳朵挡住这些嘈杂声,可司立鹤不肯松他的手,提高了一点音量,“我问你这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楚音讨厌司立鹤的明知故问,倔强地抿着唇不肯回答,竭力地跟司立鹤较劲。
  两个人谁都不肯让着谁。
  楚音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多,街头小贩的喇叭吆喝声、夏天叽叽喳喳的蝉鸣声、喑哑难听的乐曲,还有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花卉跟他抱怨晒不到太阳......
  他要掩盖住这些声音,只好疯子一样尖锐地叫了起来,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大,毫无章法地挥舞着自己的双臂。
  司立鹤痛苦地看着突然发作的楚音,不顾被击打的风险,迅速抓住楚音的两只手腕扣在胸口,再用力把人拥在怀里,轻声地喊:“咚咚,咚咚......”
  谁在叫他的小名?
  他不喜欢这两个字,每次妈妈有求于他就叫他的乳名,将他钉在了言听计从的幼年时光,还有司立鹤,好像只要温柔地哄他,他就能忘记全部的伤痛。
  他不要这样。
  所有人都在欺负他,联合起来毁了他。
  楚音小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起来,“我讨厌你们,我讨厌你们!”
  他总是在习惯性地讨好任何人,做很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现在,他什么都不用在乎了,声嘶力竭地发泄自己的不满与痛苦,“司立鹤,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想找到好工作的,可是我好没有用,他们都不要我。”
  “我又不是陪酒,凭什么让我去陪合作商?”
  “我不是故意让果果生病,我好忙,如果我停下来,就不能给果果买罐头了。”
  “你为什么要骂我,为什么要逼我?”楚音有太多的困惑不解,总结起来也就得不到答案的三个字而已,他几乎嘶喊地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司立鹤双臂紧锢着全面崩溃的楚音,他清晰地看到、听到了楚音的痛苦与无助,那个总是对他笑脸盈盈的楚音在多方面的合击下像碎裂的镜子再也难以拼凑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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