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叫我老公(43)
随着步履渐近,温霁看清是秦谨之的面容时,快要戳着肋骨的心口才猛然松了下来,可下一瞬浓郁的火气与屈辱更是席卷而来。
他还没有想好应对的法子,余光瞥见地上零散躺着的衣物,隐忍不发地将捡起一一穿好,本该服帖的西装上也不可避免地皱上几道褶子,温霁冷着脸将衣领旁的胸针取下,重新佩戴整齐。
临走之前,他看了眼地上明显是另一个人的衣服,淡色的唇瓣溢出一声冷哼,用力地践踏几脚仿佛是踩在秦谨之的脸上,最后又将衣服捡起来在出门时扔到楼下的垃圾桶内。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比早上醒来更难受的事情,温霁的衣服都是定制,其中也有品牌方提前送来的款式,都是用的顶级上乘的布料,舒适度贴近肌肤。
然而即便如此,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布料磨蹭到大腿让他更是觉得火辣辣的刺痛,他咬着牙走到车门时脸上出现豆粒般大小的冷汗。
等坐到驾驶座,温霁也没能缓上几口气,大腿内侧一碰到软座痛得他五官扭曲。
他怎么敢的!温霁怒火中烧恶狠狠地锤着方向盘,气没发出去,身体倒是随着他的动作扯动让他难受的嘶了一声。
阵阵委屈不知怎么又涌了上来,觉得自己被秦谨之操了莫名的丢脸,他不是同,误将腿侧软肉的痛理解成做过才有的耻辱。
想起自己大腿绯红一片,被磨得快烂开的肌肤,温霁眼眶发红偷偷躲在车内抹眼泪。
等努力将心情平复下来,他悄无声息地观察门口,时刻注意观察,一刻钟后他看见秦谨之穿着明显是找人借来的衣服,寒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温霁见状无声无息地发动引擎,开车一路飞驰驶向山下。
事后短短一天,温霁便将事情查出个水落石出,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原放的替罪羊,原乘风手段实在卑劣,如果不出意外拍到原放和男人苟合的照片,对于过度注重传宗接代的原家来说,确实是有损颜面,还会被隔离在权力中心外。
温霁好似咽下一口味道极差的酒,从胃里到喉咙都反胃透顶,他给原放打了一个电话,没透露自己半分消息,反而卖了个人情给他:“原乘风最近新注册的公司你知道吧?”
原放:“知道。”他不屑哼了一声,“手上那点项目都是我爸一点一点喂给他的。”
温霁不冷不淡说起一个主意,原放听完惊了一下:“你倒是想空手掏白狼啊?行,弄个空壳公司玩玩也成,不过我倒是好奇他怎么惹着你了。”
温霁避而不答,反而说起别的事情,托他把秦谨之约到他们经常玩的会所里,原放不解:“你要我约他?你们两个可别了吧,水火不容的,上次见面得亏还是给我面子,以前哪次不是把我弄得焦头烂额的。”
温霁说:“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原放:“真的?”
温霁懒得回直接挂了电话,转眼开始琢磨起怎么对付秦谨之,事情大多讲究一报还一报,更别提这人还是秦谨之了。
一想起自己折过的辱,温霁顿时牙齿咬得发紧,目光露出一抹冷厉,很快就想好了主意。
原放跟秦谨之多年朋友,虽说谈不上算是挚友,换做平常邀请他去声色会所玩秦谨之多半会拒绝,他对所有人大多如此,冷淡如水,并非特例。
原放这次也没抱很大希望,心里还算着大抵要约上几次才能请动这尊大佛,没成想那边只是沉思一秒,便回了一个字:“好”。
原放做梦都没想到会如此顺畅,挂断电话后给温霁回了话。
邀约当天,温霁好整以暇地订好了原放的隔壁包厢,待君入瓮,并且提前将自己的人插了进去,嘱咐道:“你记得,你手里的这杯酒可别递错了。”
女服务生点点头,她长相秀气,带着南方独有的温婉,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隔壁包厢,八点半。
秦谨之脱下身上的大衣整齐地放在沙发一侧,没有喝酒,反而是对着原放问起他生日当天有没有发生别的事。
原放手里玩着骰子,眉毛一扬:“怎么最近都这么问?”
秦谨之:“都?”
原放将骰子扔进蛊里,话锋一转:“没什么事啊,怎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原乘风做的那些事他自然没脸说出来,不过他只以为那个服务生失利而已,并没有想到酒让其他人喝了。
秦谨之看他脸色不像作假,便没再提这件事,室内暖气开得够足,秦谨之嘴唇略干,正巧身侧有一位女服务生倒酒递到他面前。
秦谨之接过,“谢谢。”
原放招了几个漂亮的女生坐在沙发旁边,一起玩着骰子比谁点数小,秦谨之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单坐在一闭目眼神。
包厢内暖气开得太过,里面玩牌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空气阻塞不通,秦谨之渐渐觉得空气稀薄,热意慢慢顺着脖颈爬上耳后。
他动手解开最顶端的扣子,许是不想久待,又或者是没见到意料之中的人,于是便对原放说:“我先回去了。”
原放点点头没再留他,至少温霁的要求中没有包括这个。
可没想到一出门还没拐弯就被几个人绑了起来,挣扎过程中他陡然失去力气,那股熟悉的感觉一周后还没从体内褪下便又涌了上来,他被人用黑布遮住眼睛,一路扶着进了某个房间,最后双手被掣肘在床头铁架上。
漆黑的视线让他变得更加敏锐,隐约中他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步伐逐渐走到秦谨之面前。
“温霁,解开。”秦谨之说道。
温霁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他蒙住眼睛都能猜到是自己,他挑挑眉,好生没趣地将遮住他眉眼的黑布取下。
秦谨之脸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红,满脸不耐:“你给我下药?”
温霁白玉般的手指玩弄着那条刚取下的黑布,黑色衬得他手指净白如雪,听到秦谨之问他动作一顿:“下药?”,他不在意哼了声,“我没原乘风那么卑鄙,你喝的是酒。”
说完他往秦谨之冷漠的脸庞上探去,不禁笑了一声:“不过是最烈的酒,听说喝上一小杯就能让人——”后面的话他以欲言又止的神态留下无限遐想。
秦谨之嘴角肌肉不经意间跳动了下,仿佛在竭力忍耐极大的怒意,饱满的额头上青筋跳动。
温霁忽地想起什么,脸色有点难看起来,他方才听到有人跟他汇报,说秦谨之身边簇拥着一群女生,温霁莫名有点恼火。
碰过他之后还敢在这里左拥右抱的,他温小少爷是哪点比不上?不对不对,注意点错了,温霁紧忙将自己注意力挪回来欣赏秦谨之这副被折磨的丑态。
一想到他疼了近三天,洗热水澡都被蛰得发痛,走路都会被磨到,温霁脸色又变得发沉。
温霁端视几秒秦谨之被折腾到红润的脸颊,往常禁欲的外表此时覆上一层浓稠的欲望,眼睑至眼尾处自成一笔像极了水墨画里被氤氲开的笔墨,温霁心里一动,莫名觉得好看。
“你到底想做什么?”秦谨之冷眼说道。
“想做什么?”温霁语气忿恨说道,“我告诉你,我要上你!”
他说完就爬了上去将人压住,整个人坐在秦谨之身上,稍微倾身从抽屉里拿出早就让人备好的润滑剂和安全套,温霁将安全套的包装撕开后,陡然想起什么,怒气上头地往秦谨之的下巴抽了一掌过去,不过他力道失衡,打人的力道并不重。
他居然上自己的时候没有用套!温霁回想起那天并没有在房里看到一点润滑剂和用过的安全套,这么一想,他又觉得委屈起来,漂亮的桃花眼晕开一些水光,难过的想自己当时怪不得那么痛。
日了狗的秦谨之。
臭东西。
秦谨之见不得温霁这样,先前那一晚的记忆在脑海里依旧鲜明,他不但没有忘记反而好似被勾了魂一般,深入骨髓,觉得温霁这副样子简直漂亮极了。
他甚至被鬼迷了心窍,竟然答应了原放的邀请,来这种声色犬马场合,居然就只是为了见了一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