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巨星朋友(73)
他把脸深深地埋进南少虔宽阔赤裸的肩颈里,两只手也抬起来,紧紧搂住南少虔的结实的背脊,肉贴着肉,吸氧似的很深地呼吸了几口南少虔怀里的气息。
他从没说过,所有和南少虔一起完成的亲密动作里,其实他最喜欢拥抱。什么湿吻,什么手渎,通通比不上一个实心的热乎乎的拥抱。
他闭着眼睛感受南少虔的心跳,觉得自己像被一只巨大的棉花糖裹住,又像是靠着全地球上最坚固的堡垒,芬芳温暖,任凭外头风吹雨打,倚着这个人,他就觉得安心。
南少虔也很用力地抱住他,然后揉他还没掉完颜色的红色头发。
两个人安静地紧紧拥对方在怀里,同时觉得,这才算是活了过来。
“他们给你用的染发剂安全吗?为什么这么香?”
“不知道啊,是个大牌子,说是植物成分,应该安全吧……我用了好多次了。”
“一定要染发吗,蓝色,白色,现在是红色,你的频率有点太频繁了。”
“南老板你真土,偶像就是要经常染头发的啊……”
“我认为你黑色头发最好看。”
尤因的嘴角翘了起来,其实他不是那么喜欢别人管着他,但南少虔总是用商量和夸奖的语气说话,他就还蛮容易接纳的。就说:“好吧,以后少染点就好啦。”
大概是他难得没唱反调,表现得很听话,南少虔把他抱得更紧了,手掌撸猫似的捋了捋他的后脖子。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儿,南少虔身上的水几乎都被屋内的暖气蒸干了,两个人才牵着手出了洗浴间。
南少虔进衣帽室穿衣服,尤因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衣帽间有个正方形的大沙发,成年男人也能躺上去的尺寸,本来作用应该是换鞋凳吧,但南少虔的鞋柜另有一个屋子,所以一般只用它来放一些待穿的衣物。
深色的沙发上摆着干净的衣服,南少虔把浴巾解开,旁若无人地赤着胯部穿内裤,尤因巴巴地红着脸盯着看他的大长腿,给他递上宽松的家居裤,等南少虔穿上裤子,又递上贴身的薄羊绒衫。
小仆人似的。
大概是觉得尤因的目光痴痴的很可爱吧,刚穿好上衣,一把拉住尤因进到自己怀里向后躺倒在沙发上。
尤因很小心地蜷起双腿以防不小心踢到沙发边柜上的酒瓶还有酒杯,南少虔家里到处都是酒和酒杯,因为南少虔晚上洗漱前喜欢小酌一杯,说是微醺的时候更容易入睡,这个习惯他知道。
但是一般他过来住的时候南少虔就不会喝酒,主要是第一次留宿那次给南少虔留下阴影了,那天晚上他洗完澡一出来正好看见南少虔坐落地窗前面眯着眼睛边撸猫边喝酒,橘黄的灯下面特别温柔有神采,他突然就馋了,很想尝尝酒味儿,忍不住凑过去和刚饮完酒的南少虔接吻。
南少虔从来经不住他挑逗,马上把怀里的猫放走,然后把他抱到怀里压着他亲。谁能想到啊,他自己也没想到,只是亲个嘴而已,没多会儿眼睛和鼻子就开始发痒,狂打了一晚上喷嚏。
把南少虔吓得立马翻箱倒柜给他找抗过敏药。
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尤因仰起头和南少虔亲嘴,又是很深入很缠绵的一个吻,在安静的衣帽间里啧啧作响。
亲到气喘吁吁,尤因的手摸上南少虔的胸膛,揉了揉,可惜地说:“胸肌变小了。”
南少虔的胸口发出闷闷的笑声:“你喜欢大胸?”
虽然不太好意思,但尤因诚实地点点头。
“知道了。”南少虔无可奈何地说,“但是我要赚钱,等休假了就把你喜欢的大胸还你。”
尤因开心地点头。礼尚往来地又说:“要不然我也去练练胸肌。”
南少虔拍拍他翘而饱满的臀部,咬他的耳朵:“我更喜欢屁股大的。”
尤因害羞极了,在南少虔怀里耸动两下,很享受地说:“那我就专门练臀。”
南少虔说:“不用刻意去练,你身上每块肉我都喜欢。”那么瘦的一个人,身材却长得极趁他的手,腰细臀丰,简直天赋异禀。
从来只有人说他像纸片人,说他白斩鸡,南少虔这么喜欢他的身体,无疑增加了尤因的自信。被需要有时也是无上的夸奖,他很高兴,啵啵亲了两口南少虔的喉结。
这么躺着休息了会儿,南少虔把尤因打横抱起来去客厅,宠得几乎恨不得含在嘴里。挺黏糊的吧,但时隔一周不见,两个人确实只想挨着对方。尤因乐得脚不着地,很幸福地晃着脚被放到沙发上。
俩人一坐到沙发上,南玄立马从茶几上跳下来躲去了猫爬架边。
这猫看着威武,其实很怕生,尤因没再故意去逗它,据他仅有的几次撸猫经验,过不了多会儿确认他没有威胁了,南玄就会凑过来亲近他的。
果不其然,尤因坐在南少虔怀里拆他从云南给自己带回来的礼物时,南玄悄悄爬上了他的大腿。尤因摸了摸黑猫的头,在猫儿舒服得呼噜噜的声音里揭开巴掌大盒子的盖子。
黑色的丝绒首饰盒里,赫然躺着一枚温润光亮的翡翠吊坠,刻的佛像,尤因不懂什么成色和水头的,只觉得极漂亮,透亮得像是几千公里的山水都浓缩在这块儿小小的可爱石头里。
“哇,是玉啊。”尤因把吊坠拿了出来,拎着红色的坠绳举起来在眼前晃一晃。
“翡翠。”
“哦。”
他确实不太能区分其中的差别。
“这个,很贵吧。”他这个门外汉都觉得太漂亮了,肯定不便宜。
“还好。”
尤因了解南少虔,避而不谈,那就是特别贵。于是追问道:“还好是多少?”
南少虔无奈承认:“按你上次买我拍MV的价,够再请我五十个来回吧。”
那岂不是要五千万!
就这么一块儿石头!
尤因不可思议地瞬间瞪大眼睛,不敢随意拎着坠绳了,马上小心翼翼捧在手里。
南少虔失笑,说:“太次怎么配得上你。”
尤因受宠若惊,说:“你可真没金钱概念,这块儿翡翠够配我五十个来回了。”
“胡说。”南少虔简直觉得他太可爱了,“最好的东西都该拿来配你。”
尤因被他哄乐了,说:“我男朋友也是最好的。”
费那么大劲带去云南找匠人雕刻,又费劲邮寄回来,也就为博尤因一笑,南少虔心满意足,微微一笑。
“拿回来很久了,老江去缅甸看翡翠开矿,我让他带了几块原石回来,就这块料子最好,一直没想到要做个什么玩意儿……”他从尤因手里拿过吊坠,叫尤因低下头,然后把吊坠戴至他细长白皙的脖子,“你不是生病就是受伤,多灾多难的,干脆给你做块护身符。”
尤因垂下长睫,新奇地摸摸垂至胸骨角的佛像。
对南少虔喜欢的这些珠翠瓶盏,因为审美差异吧,其实他并不怎么能欣赏,可能五六十岁会喜欢,现在是一点儿看不出差别的。
只知道都很值钱,再多的就没想法了,只把它们当一般等价物。
南少虔家里的东西,他喜欢的只有南少虔以及两只小动物。
但因为南少虔喜欢,现在短视频软件偶尔刷到古玩时,他不会再飞快地跳过,有时候也会停下来看看科普。虽然是半瓶子水,可他也有点想炫耀,自以为很懂地说:“为什么不是观音?我听说戴玉佩也有讲究的,男戴观音女戴佛。”
南少虔收拢胳膊,把尤因暖融融地搂在怀里:“确实有这种说法,但它原本的意思其实是男戴官印女戴福。我不求你运道亨通前途显贵,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多福多寿。”
尤因低着头,为这句话,鼻尖突然有些发酸。
“南少虔,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
到现在为止他只给南少虔买过衣服和鞋子还有饰品而已,数量虽然多,也并不廉价,但那只是因为他看不过眼南少虔的打扮才买的,根本不具备礼物的意义。
南少虔深深地把鼻尖抵在他耳后嗅他脖子的气息,低声说:“你知道我只想要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