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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翻车指南(59)

作者:洛拾意 时间:2018-06-07 16:15 标签:生子 强强 娱乐圈 情有独钟

  衣服、被子、枕头皆在混乱中被踢下了床,柔软宽阔的双人床上只余下衣衫不整的两个男人,喘.息声越发的粗重,情到酣时,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扣扣。”
  两个人动作皆是一僵,随后恢复正常,不仅没有停下反而越发的激烈。
  停顿两秒后,门口传来卢溪的声音,带上几分焦躁:“小叔,你开下门,我给越辞熬好了醒酒汤。”
  显然,傅培渊将人抱进来后长时间不出去,已经让少年心生怀疑,没有回应的声音更是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傅培渊眼底一沉,不等他说话,床上的另一个男人已经扬声说道:“青溪,我醒酒了,我和你小叔在谈重要的事情,你回屋休息吧。”
  重要的事情?
  傅培渊似笑非笑的听着他泰然自若的语气,再看手中的坚硬如铁,故意加快了动作,毫不意外的换来对方猝不及防的闷哼声。
  门外的卢溪沉默了一瞬,似乎猜到了什么,哑着嗓子说:“好,你也早点休息。”
  脚步声走远,越辞拉着对方松垮着穿在身上的衬衫,在男人不断上下滑动的喉结上咬了一口,而后是狠狠一吮,低低一笑:“小叔叔,我们继续。”
  ……
  隔天清晨
  卧室的门被推开,男人依旧穿着昨天的西装三件套,白衬衫被系到最上面的一粒纽扣,条纹马甲修身熨帖,深灰色的西装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西裤修长笔直不带一丝褶皱,凌厉的眉峰,深不可测的黑眸都带着一股庄重禁欲的气息,唯独脖颈喉结上那一抹红破坏了整体的气势。
  “恭喜小叔得偿所愿。”阴沉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带着十足嘲讽的意味:“也谢谢您给我上的这一堂课,让我明白权势地位到底有多重要。”
  傅培渊转身,微微低头,少年蜷缩着身体窝在门口旁的阴影处,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浑身散发着沉郁压抑的气息,不知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
  或者是刚来,或许有一段时间,又或许是一整夜也未必。
  傅培渊神色淡淡,丝毫不为所动,或者说这世间也只有一个越辞能让他露出冷漠以外的第二种神色,面对已经开始走向极端的子侄,他也只是语气平淡的说:“记住你的身份。”
  越辞听到动静,穿着睡衣从里面走出来,折腾了大半夜才堪堪睡去,宿醉让脑袋隐隐发痛,他活动了一下疲乏的身体,哑着嗓子问:“怎么又当门神,堵我门口很有意思吗?”
  这具身体实在太娇嫩,果然不愧传说中的体质,昨天晚上玩的并不算太嗨,都在上面留下不少淤痕的印子,让他现在还隐隐作痛,重生后哪哪都好,就这个体质实在不合他的心。
  他走到门口,就看到又是对峙中的两个人。
  傅培渊见他穿着睡衣不修边幅的便走出来,眼底一暗,霸道的伸手将睡衣上的扣子全部系上,语气淡淡的斥责:“换好衣服再出来,这成什么样子。”
  越辞“啧”了一声,有点好笑:“傅小三,你今年是三十三不是四十三吧,怎么这语气跟老大爷似的?”
  傅小三?
  这个轻佻随意的称呼让傅培渊的动作一顿,莫名的熟悉感涌上来,他微垂的眼眸中闪过诡谲的光,却不动声色笑笑,反问:“怎么,不叫小叔叔了?”
  越辞慵懒的靠着墙:“我更想听你喊爸爸。”
  卢溪早在越辞走出来的时候便站起来,却依旧身处阴影部位,他就安静的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动,然后闭了闭眼,预感还是成真了,以前俩人聊天是针锋相对咄咄逼人,但是经过昨天晚上之后,两个人之间却多了一种旁人插不进去的默契,甚至小叔都不再计较口舌之争,更为宠溺的由着他放肆。
  嫉妒和愤怒在啃噬他的内心,这种时候,卢溪的脸上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犹如一潭死水。
  傅培渊没有和越辞多费口舌,轻松的略过这个话题,又道:“成林公馆还是住着不太方便,你收拾一下行李,随我搬到傅家老宅去住吧。”
  卢溪睁眼,讽刺的笑笑,小叔打的真是一手好主意,他看了一眼越辞诧异的神情,嗤笑道:“老宅的小叔的家,以前他一个人住,现在爷爷奶奶也搬回来了,你去的话正好提前见见公婆。”
  这么说的,嘲讽的意味十足,心里却笃定越辞不会答应。
  越辞脸色古怪的看了傅培渊一眼,暗道领炮.友回家见爸妈是个什么骚操作,总不会是昨天晚上互撸了一发,傅小三就纯情的将他当成未来媳妇了吧?
  不能吧,说傅小三纯情他信,三十多年来没有X生活他也信,因为昨天晚上那个生涩的手法看起来连自我安慰都屈指可数。
  但是要说他纯情到互相慰藉,都能慰藉成真爱的地步,那就很不符合傅家家主的人设了,他了解的那个心机深沉深不可测的傅培渊,可不是这种人。
  这么想着,不等他说话,房间里却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
  越辞收回思绪,暂时搁置了这个想法,转身进屋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来自派出所的电话,他的眼皮一跳,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你好,请问是越辞先生吗?”
  “我是。”
  “这里是戒毒所,你的母亲越辛舒于今早凌晨自杀,现在还在第一医院抢救中……”
  越辛舒自杀了?
  始料未及的一个消息,让越辞的脸上露出十足的诧异,越辛舒那种人能下定决心自杀,简直比傅缙改过自新做好人的概率还要低,竟然真的发生了。
  傅培渊跟进来,便见他这副古怪的表情,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越辞挂掉电话,简单的和他解释了两句。
  傅培渊没有迟疑,言简意赅:“换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不需要商量,他知道,无论越辛舒死不死,越辞都会去见她这最后一面。
  关上卧室的门,傅培渊看了一眼僵硬的像柱子般的卢溪,冷声吩咐:“你父亲一会就到。”
  卢溪双手环臂,讽刺的笑笑:“小叔,不用这么急着把我往外推,你放心吧,在拥有足够的能力和你抗衡之前,我是不会再愚蠢的缠着越辞的。”
  他上前一步,眼睛里带着滔天的恨意,声音越发的低柔:“他是我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回到我的身边。”
  到时候,谁看他便剜去谁的眼,谁碰他便打断谁的手。


第七十四章
  傅培烨赶来的时候,就见儿子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 开门的动静都不足以让他抬头看一眼, 浑身散发着阴郁压抑死气沉沉的气息, 看的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把你儿子带回去, 否则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
  傅培渊冷淡克制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在眼前这个不断作死的熊孩子形成直观的冲击力 ,傅培烨再也压不住怒火,上前一把将儿子拎起来。
  “啪”
  凶狠的耳光声在房间里回响。
  卢溪被打得一个踉跄, 后退着跌坐在椅子上, 他晃了晃头,舔了一下刚才牙齿磕破的口腔,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意识开始清醒, 耳边是父亲凶狠暴躁的斥责声:
  “傅青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是自寻死路, 拦都拦不住的作死, 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想从你小叔手里夺走那个小明星,你想过没有,先别说你能不能得手, 即便越辞喜欢你在乎你都没有用, 就算越辞他想走,你小叔也不会放手, 而且以他那丧心病狂的独占欲宁愿拗断越辞的双手双脚, 让人锁在卧室里囚禁在死, 也不可能放他出去将其拱手让人!
  你这不是在争爱, 你是在给你和你爱的人挖坑!”
  卢溪原本被打得通红的脸颊在这一番话下而煞白,即便不愿意承认,父亲说得也是对的,是他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只要越辞爱他胜过爱小叔,这场爱情战争里他就是赢家。小叔不是其他人,他有权有势高高在上,和其他的竞争者完全不在一个层次里。
  方中规才是最精明的那个人,他不像他这般莽撞的和小叔硬干,而是选择默默地退到越辞的身边以守护者的存在自居,寻求恰当的时机来争取。
  那才是最稳妥的方法,但不是卢溪的方法,即便看清了一切,他也不想隐忍的站在越辞的身后,看着他和小叔卿卿我我。
  傅培烨见他情绪稳定下来,继续说道:“你小叔让你去留学,但我不愿意,你再上十年学也和当个小明星拍拍戏一样没出息。如果你真的想得到越辞,就先让自己变强,只有你强大的能和你小叔抗衡的时候,才有资格说爱他。”
  “我知道。”卢溪哑着嗓子说,又问:“那你想怎么解决?”
  傅培烨掷地有声道:“《黑雾》拍完以后,你和我回M国发展,接手傅氏在国外的产业,等你足够强大了,再来和你小叔抗衡。”
  卢溪抿唇不语。
  傅培烨看在眼里,抛出最后的砝码:“我看得出来,越辞很在乎他的事业,而且以他的发展势头用不了多久就会进军国际,你想和他在一起,就先打出一番天地才好庇佑他。你小叔在国内势力再强大,伸手到国外去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如鱼得水,而你那时候已经接管了傅氏在国外的全部产业,想和他再续前缘岂不是很轻松的事情?”
  说完也不着急等卢溪回应,他知道这个决定对对方而言有多困难,但同样也知道不管再艰难他都会答应,索性便坐了下来自己倒了杯白水喝,味道平平淡淡的,但聊胜于无嘛。
  好半晌后,才听到身后沙哑的声音说:“好,我答应你。”
  傅培烨满意的一笑,不等他说话,却听身后的人又说:“但我不能放弃我的事业。”
  一方面演戏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另一方面这是和越辞最直接的联系,他自然不能割舍。
  傅培烨放下水杯,冷哼一声:“那你想怎样,继续糊涂下去,直到被你小叔弄死?”
  “不。”卢溪抬眼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会出国,也会接手你的产业,但我同样不会放弃我的事业,两个我都要兼顾,而且要做到最好。”
  他的眼睛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将那张苍白阴郁,死气沉沉的面孔都点亮了生机。
  傅培烨看着他坚定的神色,忍不住“啧”了一声,嗤笑道:“少说大话,还都要兼顾,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这么说着,却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卢溪脸色缓和下来,冷哼一声:“拭目以待好了。”
  傅培烨不屑的撇嘴:“赶紧收拾收拾,走了走了!”
  说着不动声色的转过身朝门口走去,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他那个幼稚莽撞的傻儿子终于开始长大了,刚才那副坚毅执着不服输的劲头,随爹。
  ……
  没有通知段特助,傅培渊在车库里随意的提了一辆跑车,亲自开车送越辞到第一医院,路上便已经得到消息,人已经抢救过来送往病房。
  跑车熄火,越辞正欲起身,傅培渊的手便搭在了他的手背上,修长的大手带来干燥的温热,低沉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响起,他说:“你不是她儿子,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越辞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怕他心生愧疚,才将“真相”告诉他,减轻不安感,虽然他现在并没有感觉到愧疚不安,但男人这份体贴的关心,但是非常的熨帖的。
  “我知道。”以傅培渊的势力会查到这些,他丝毫不意外。越辞勾了勾唇,淡笑:“你既然查到了这里,那那知道些什么,也一并和我说说吧。”
  “我安排的人查过你们的DNA,血缘相近,但并不是亲生母子的关系。”傅培渊也不隐瞒,声音低缓条理有序,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和盘托出:“二十三年前,她从国外回来,抱着尚在襁褓中的你出现在宣城并定居下来,身份证户籍都是造假的,往前追溯一片空白,国内也暂时找不到能对上号的身份,所以我推测她回国之前应该是一直生活在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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