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翻车指南(115)
楚瑜林脸色难看,她的手攥住衣服歇斯底里的道:“宁闻筝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你别为难蔺情,你这个混蛋!”
宁闻筝扯了扯唇角,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说:“你算个屁,老实在车上待着,少给我惹事,事情办完后我自然会将他送回去。否则的话你要是搅了秦述的好事,后果自己担着。”
秦述!
楚瑜林听到这个名字,身体不禁打了个寒噤,似有些心有余悸:“……这、你是为了他才抓蔺情的?”
宁闻筝不答,心道若非如此他早就当众让蔺情难堪了,还费那个闲工夫把人拉上车做什么!
……
今天晚上格外的不平静,就在越辞等人出去聚一聚的时候,傅家也迎来了不速之客。
“傅先生,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消息,傅培天在前不久已经改名换姓悄悄回国了。”闯进傅家的一干刑警来势汹汹,来之前就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是以在找上门时底气格外的足,为首的刑警队长道:“他回来后最后一次露面,就是和您的二哥傅培烨先生见面,现在傅培烨先生已经出国,所以我们需要您来配合调查。”
陪着傅培渊刚到傅家的段特助不禁脸色微变,傅培天他们本来准备榨干剩余价值就交给警察局,但是半路杀出来一个诺克斯家族,还是三爷的亲岳父。当这位诺克斯先生再次提出要回人的时候,他们自然不好拒绝,就这么又送到了那位的手里,想必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存在过的任何痕迹了。
这个时候回拿傅培天说事,还能查到他入境的消息,段特助知道,这是秦述突然发难了!
闻言,傅培渊却始终神色淡然镇定自若,他微微抬手示意对方坐下,低沉的嗓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既然如此,几位坐下谈。”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这一天, 注定是个不安宁的夜晚。
在蔺情和傅培渊相继被牵制住的时候,那群嚷着要听真人版越辞唱歌的人们,此时也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洛阳站在包厢外的走廊里依着墙壁点烟,一堵门四面墙隔绝了里面的声音,但是凭脑补就可以想象里面究竟有多惨绝人寰的场面, 他咬着烟嘴抬头看了看房门, 心想幸好这个包厢隔音,要不然这条走廊怕是要生灵涂炭。
他在外面抽了四分钟的眼, 掐着越辞唱完歌的时间推开包厢的门, 抬眼四下一扫, 不出所料的唱死了一大片。
角落里蹲着一群, 沙发上趴着一个堵着耳朵的,地面上还躺着俩瞪着死鱼眼活像死不瞑目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吸du现场呢,不过越辞这歌声论战斗力比毒品要厉害的多。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一个奇葩,旁人五音不全最多唱歌跑调的难听, 但是越辞唱起歌来就让人有一种活不下去的冲动, 那岂止是一个刺耳,简直就是刺穿脑袋!
洛导看着这群倒霉鬼, 面无表情的想着:活该!
刚才他出去的时候, 还有人批评他太没有人情味了,即便越辞唱的难听也不至于表现的这么夸张吧?呵呵, 现在的话, 如果再给他们重新选择的机会, 只怕当时就会一窝蜂的冲出门去片个不留了吧?
所以说,为什么要嘴贱的非要听一听越辞的歌声呢,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越辞唱完歌往下面一看,果不其然跪倒一片,对此他早已习惯,甚至可以从对比上来看他的唱功不仅没见好转,反而在声乐老师们的教导下杀伤力更足了,这真的是……天赋异禀。
听歌四分钟,缓过来怕是四个小时都不够,越辞放下话筒走过去的时候,这群人还维持着那副呆滞脸的表情,场上唯二站着的两个人就是他和洛阳。
他是对自己的歌声有免疫力,洛阳是怕死的临阵逃脱,逃过了一劫,啧,可惜。
越辞低咳一声,准备挨个慰问一下,正欲开口包厢的门却被粗暴的打开,与此同时一群警察蜂拥而进:“警察,例行检查!”
越辞皱了皱眉,第一时间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警察上门,如果他没记错这家店可是有宁家的股权在里面。
但是这群人完全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包厢里的灯正巧亮着,将整个屋内照的亮如白昼,也将里面的情况仔仔细细的映入了他们的眼帘,地上、沙发上、角落里的人看起来都是如此的不正常,为首的警察在电光火石之前作出反应,厉声道:“情况不对,将人全部带回去做检查!”
检查什么,当然是怀疑他们在这里聚众吸du!
“我们没事啊!”
“什么就带回去,你们搞错了吧?”
方才没反应过来的一群人连忙站起来喊道,一时间都被“带回去”搅动了心神。
洛阳脸色微变,忙道:“他们没事,只是刚才听完歌有点没缓过来!”这要真被带回去,明天指不定又闹出什么新闻来,总之便是对他们有害无利!
不过说唱歌……说完之后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别扭,特么的要不是亲耳所听过,谁能相信这世界竟然真的有如此恐怖的歌声???
“有没有事需要检查之后再做结论。”为首的警察丝毫不给情面,或者说他此行的目的就在此,再加上室内这个场面更是犹如神助攻,他又怎么可能因为洛阳的一两句话便打消念头呢?
一群警察利索的上前便要将人带走,越辞微微皱眉,上前用手挡在其中一人面前,他的黑眸微沉,声音里蕴含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要上手铐抓人,这种儿戏的手法让我很怀疑你们是不是真警察。”
正欲抓人的警察手下动作一顿,下意识的去看向领头的队长。
领头的警察微微皱眉,语气强硬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刚才一进来时那副场景就是证据,带回去,有什么问题去警局说!”
越辞挑了挑眉,心下已经看清这里面就是一个阴谋,只不过算计的是谁还说不好,有可能是洛阳,也有可能是他。
洛阳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越辞看懂了,便没有再对峙,洛阳的人脉很广,况且还有经年给他撑腰,蔺情都不会坐视不管,不管是谁在算计他们,到了警察局也就是走个过场的问题,很快就可以解决掉。
不知是有意无意,这群人将越辞留到了最后,待其他人都会带走只有,领头的警察朝他走过来,语气平稳,他道:“越先生,请。”
不出所料,果然是冲他来的,这样也好,起码洛阳那边不会出问题。
越辞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趣味,他还真想看看是谁这么无聊,为了抓他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越辞被他带走,并未同其他人一样上了警车,而是绕开旁人走向后门口,路边上赫然停着一辆普普通通没有半分出彩地方的黑色suv,他挑了挑眉,在警察的示意下拉开后车门坐上去,这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
男人双手交握搭在腿上,身体后倾靠在垫子上,灯光昏暗的车内,他的脑袋在阴影处看不清表情,越辞侧过头,只是隐约看到一个紧绷的下颌和微抿的唇。
越辞眨眨眼,有些眼熟。
男人喊了他一声:“越辞。”
声音太熟悉,越辞顿时恍然大悟,张嘴就来:“疯狗,是你啊。”
“……呵。”秦述慢慢的低笑了一声,声音几不可闻的在低喃:“真像。”
越辞没听清后面的话,揉了揉耳朵,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不耐烦的道:“说吧,有事早奏无事退朝。”若是旁人他还感兴趣,但是知道是秦述以后,就只剩下不耐烦了,实在是前世和他打了一辈子,打的腻腻的,这次半点不想再和疯狗纠缠。
秦述打开车内的灯,侧着头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他翘着二郎腿姿势格外的自在,眉眼间尽是不耐烦的意味,恨不能迅速将他打发了了事。明明是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却可以在面对他时做出一模一样的表情,看的他心脏阵阵收紧,难言的兴奋感涌上心头。、
他眯着眼,满怀恶意的道:“你在等傅小三来救你吗,他已经自顾不暇了。”
越辞扭头看他,一双充满鄙视的眼明晃晃的在说:你是智障吗?
你是智障吗.jpg
秦述的心脏一震,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多年前,每次都是这个眼神,七分鄙夷,两分不屑,还有一分像看儿子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每每都要把他气得暴跳如雷,是他下一次打上门去最直接的动力!
后来孔雀死了,再也没有那种眼神看他,得知这个消息时他说不清是空虚失落还是如何,巨大的负面情绪排山倒海的向他袭来,为了缓解那种心情他开始更疯,开始尝试圈养傀儡,做成祁译年的样子,但那些都是残次伪劣品,即便是闭着眼睛都无法蒙骗他。
不过……他现在已经找到最好的仿品了,好的有的时候让他都分不清真假!
秦述发现,他以前总是找那些和孔雀长得相似的傀儡,这一方向就是错的,他又没看上那只孔雀的小白脸,他喜欢……呸!他要折磨的是和对方神似的性格,气势!
秦述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年,被那个智障眼神所激励,他开始迫不及待的继续激怒眼前的人,他满怀恶意的往下说:“傅小三完了,这可是我给他准备了很久的杀招,要不是因为你,我肯定要再周全一下再动手,不过没关系,即便是这个程度也足以毁掉他所有的势力。”
越辞掏掏耳朵,半点不信他的屁话,甚至情不自禁的做出对疯狗儿子习惯性的动作,他爱怜的拍拍对方的脑袋,像在抚摸家里不听话的大狗,无奈又宠溺的道:“傻狗,你开心就好。”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秦述不由得呼吸一窒,眼前的人已经完全和过去的祁译年所重合,就像是过去每次挑事失败还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之后,那个王八蛋都是这样轻佻的拍着他的头,评价:“傻狗。”
傻狗傻狗傻狗傻狗傻狗!
所有人都会在背地里骂秦述是疯狗,到底撕咬没有人能约束管教,做事只凭随心所欲。只有祁译年会喊他傻狗,对他鄙夷不屑又带着爸爸式的怜悯,有的时候秦述都会错觉的以为,是不是他就是那个混账驯养过的,他一个人的傻狗。
但是下一刻他理智稍稍回来一丝,秦述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他的眼神一厉身体已经狠狠的扑了过来掐住越辞的脖子,厉声质问:“说,你怎么知道这个称呼的?”
第一百三十章
越辞:“……”
还真是怼习惯了, 越辞反应过来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嘴贱, 主要是秦述太烦人, 这要是被他发现自己的身份的话, 还不天天来腻歪他?
一想到这条傻狗像以前那样天天来找茬, 愈挫愈勇简直抖M, 越辞就头痛不已。
他在沉默, 秦述也在这种寂静的气氛中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冷冷的看着越辞, 似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一般,冷不丁的突然冷笑一声,说:“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知道我和他的赌约,那这个称呼会知道也没什么好疑惑的。”
越辞眼皮一跳, 暗道坏了,果然不能小觑秦述,即便他现在的身份和对方接触的不多, 但是他一旦智商恢复正常那会扒出真相还真不稀奇。
下一秒, 却听秦述继续说:“你能模仿他模仿的这么像, 还对我们之间的事情一清二楚, 能将你训练的如此出色甚至让我都一时间错综难辨,必然是祁译年身边那群对他极为熟悉的狐朋狗友!”
虚惊一场的越辞:“……”
秦述眼眸凌厉, 还在步步逼问:“是季泽寒?还是蔺情?”
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