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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变态心理学) 上(124)

作者:滑孙头 时间:2022-08-29 02:56 标签:悬疑 刑侦 长篇

  “他在演戏,是为了逃脱制裁吗?”说完,舒墨又摇头,“不对,如果是这样,他干嘛要自首呢?”
  容铮看向张福鑫,脸上换上若有所思的表情。
  魏威有些迷茫抬起头:“你们说的是汉语吗?”
  片刻后,他们接到通知,张福鑫老婆到了。
  看见张福鑫老婆时候,所有人都很惊讶,因为她是个漂亮女人,和张福鑫极不般配。
  她叫沈澄,在一家外企做行政秘书,年过三十,身材却保持的很好,一头长长的秀发被染成时髦的棕色,看起来年轻又时尚,说她刚毕业也没人会怀疑。
  当听说女儿惨死,沈澄难掩痛苦,泣不成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沈澄哭着哭着就有些歇斯底里起来,疯狂地拉扯头上漂亮的头发。
  无论别人如何劝慰,她都无法平静,一直疯狂哭嚎咒骂,最后没了力气,干脆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一双眼睛默默地流泪。
  几人连忙上前把她扶了起来,沈澄已经翻起了白眼,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两夫妻一个真要疯了,一个还在装疯。
  沈澄的痛哭声满溢在空阔的大厅里,周围的气氛沉重得没人敢说话,语言都变得夹生难懂,剩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沈澄才终于发泄够了,但舒墨觉得她快要崩溃了,只是现在仇恨支撑着她,必须要坚强起来。
  她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手指拨弄自己凌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睛看着角落。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就等她开口。
  沈澄目光扫向眼前几人,最后问道:“我能抽支烟吗?”她的声音嘶哑,几乎都是气音。
  魏威连忙起身去拿烟,却被沈澄抬手制止住了。
  “我包里有。”沈澄的手还在颤.抖,她废了好一阵功夫,才打开发着蓝色光泽的女式包。
  打火机咔嚓咔嚓发出声响,然后烟头开始泛起星星点点黄光。
  她的嘴唇干裂的厉害,她试图发声,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她大力咳了一声,吐出了一口烟,视线转至窗户外,眺望着昏暗的黄昏。回忆的碎片在大脑里一幅幅展开……
  ……
  ……
  刚认识的时候,沈澄在一家广告公司里做普通文秘,那时候她刚刚十九岁,而张福鑫是在国企上班,那年二十四岁。
  两人由媒人介绍认识,大约三个月后便结婚了,他们的生活一直很和谐。
  那个时代还属于困难时期,工资很低,大概是现在十分之一的水平。
  张福鑫那时候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身上的每一分钱都会上交,绝不藏私房钱。
  别人都说沈澄好福气,能遇见这么疼自己的老公,那时候都流行嫁老实人,所有人都羡慕她。
  两人结婚两年后就有了孩子,却恰逢国企改制,张福鑫下岗了。一家之主易位,他的生活开始暗淡无光,脸上无面。
  沈澄说,张福鑫变得非常敏.感,假如走在街上,突然看见街对面有人说话,张福鑫就会觉得那对话的两人是在议论他的事情,说他的闲话。
  他慢慢变得易怒粗暴起来,从里到外都变了一个人。
  尤其在情事上。
  他总要沈澄跪在地上求饶,心中才感到大快,慢慢地张福鑫迷上了这种性虐的快感,总会想着各种令人胆寒寒毛发竖的方式在黑夜尽情地凌虐沈澄。
  对张福鑫来说,这大概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快感,在白天他会披上温柔腼腆的外衣,在外彬彬有礼,伪装成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在夜里张福鑫就化身为恶魔,尽情地对老婆施虐。张福鑫深深被这种日夜转换的角色所吸引,估计他认为自己是小说里的侠客,深深为那控制人的快感及神秘的身份着迷。大概是太无能了,所以他经常会在老婆面前扮演一些有身份的人或者是虚幻人物。
  沈澄说,张福鑫前几年就发过神经,觉得自己被魔鬼附身,说自己是撒旦。
  至于更深层次的原因,还要提起张福鑫的工作。
  下岗不久后,张福鑫便经朋友介绍在家附近的学校做保安。
  张福鑫每天看着那些青春洋溢的女学生进出校园——白皙的大.腿,刚刚发育的胸部,莺莺小语的声音,这对张福鑫来说,简直是恶魔的诱.惑。
  张福鑫开始迷恋购买女初中生校服,要妻子穿上和他玩变.态游戏。
  沈澄之前本以为丈夫只是因为压力过大才要在自己身上发泄巨大的怨气,善良的本性和家丑不外扬的思想让她紧紧闭住了嘴。
  但是暴力总是会越演越烈,渐渐地,沈澄发现张福鑫的目光越来越多地停留在自己刚初一的女儿身上。
  每天张福鑫都会摸摸女儿的小脸蛋,用手捏一下,再把自己落满胡渣的嘴往女儿的脸上凑。
  一开始沈澄只以为是张福鑫对女儿的喜爱,没有往深处多想。
  但女儿初潮的夜晚,沈澄仍然记忆犹新。
  什么都还不懂的女儿哭哭啼啼地跑回家,脸上挂着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沈澄看见女儿血乎乎的内.裤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带着女儿去厕所换洗,随手就把女儿的内.裤丢在盆子里用冷水浸泡。
  晚上,难得张福鑫没有虐待她,因为他压根一直没有回房。
  半夜沈澄睡得迷迷糊糊想去趟厕所,黑暗中瞧见张福鑫拿着女儿血淋淋的内.裤来回的摩.擦下.体,沈澄当场吓得说不出话,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床上。
  过了半小时,张福鑫回到床上,没有再向女人索取,像没事人一样睡着了。
  然而沈澄却害怕极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澄就借口要带女儿去体检,带着女儿离开了。
  两人再也没回家,寄回家的只有一封离婚信,张福鑫跑沈澄公司大骂,沈澄干脆请假躲在自己母亲家里大门不敢迈出一步。
  后来时间长了,张福鑫没来骚扰,沈澄便放了心,让女儿正常上学。
  前天去接女儿放学的时候,因为有事晚去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就这点时间,女儿就不见了。
  沈澄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疯狂去找张福鑫。
  张福鑫把她拒之门外,还威胁了她一顿,沈澄由于多年的虐待而害怕离开。
  最后她只好去求助附近的派出所,派出所的民警问明情况后却要沈澄等待。
  说是父亲肯定不会伤害女儿云云,让她不要多想,他们会去沟通了解情况。
  听从警方的话,乖乖回去等待的沈澄,做梦也没想到再次接到警方的电话,居然是女儿的死讯。
  说到这里沈澄又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周鹏等人都纷纷掏出了烟,烟草点燃的呛鼻味道漫延整个屋子。
  如果再早那么一点点?如果当时派出所接到报案就去查问?如果沈澄再勇敢一点?这场悲剧就不会发生。
  不过如果如果已经成为过去式,便不能如果。
  没人注意,天是什么时候变暗的,沈澄抽完了第四根烟后,疲倦地闭上了眼。
  不再说一句话,她嗓子彻底哑了。
  周鹏起身给法医打了电话,询问女孩的尸检报告。
  电话打完,周鹏脸色更沉了,欲言又止看向沈澄,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沈澄没有询问关于尸检报告的事情,抽完包里的最后一根烟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拒绝了搀扶,独自离开了市局。
  看着沈澄的背影,那是母亲的背影,看起来异常的高大,几人对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都不由自主地纷纷想起了家中许久未联系的老母亲。
  “您好,哪位?”魏威站在警局门口,静静听着那头的声音,默默没有说话。
  “是威威吗?”那边苍老的声音已经和记忆里那个温柔年轻的嗓音相差甚远。
  “威威,回来吧。”电话那头传来的啜泣的声音,魏威浑身一震,心抽抽地疼了起来。
  “妈,对不起。”魏威颤.抖着声音,有些生硬的喊出许多年藏在心里没说出口的抱歉。
  魏威安静的听着母亲的细细哭声,也居然流下泪来。
  “威威,你回家吧,妈妈和爸爸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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