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重新恋爱(37)
公鸭嗓离开后,余今自觉地准备进次卧,却被荣荀一把拉住:“你睡主卧。”
余今啊了声,荣荀解释道:“次卧和书房是相通的,方便我。”
于是余今心安理得的睡进最好的主卧了。
他吃过药后,没急着去洗澡,而是先从背包里摸出了自己的本子,把印花夹了进去。
今天见了很多人。
有公鸭嗓,有纪总,还有发传单的小姐姐和电玩城的前台,哦还有买关东煮的老板娘。
他把和他说过话的人的代号都写了上去,又有点遗憾他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可转念一想,反正知道了也没用,下一个七天还是会忘得干干净净。
余今摩挲着本子,慢慢翻页,头一回觉得太遗憾。
这些热闹,在下一个七天就会从他的脑子里消失,真的太可惜。
余今把本子翻到最后一页,看着独占一页的名字,还有他写在后面的话,又勾了下唇。
今天能写的实在是太多,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写哪个才好。
余今想了很多,坐在光下看着自己的手,又想起了在电玩城时得到的那个轻吻。
他动了动笔,在纸上写下——
【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
虽然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哎,宝贝,一.夜.情是会上瘾的啊
六点还有更新哦宝们~
第24章 二十四尾金鱼
余今第二天起来时, 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
晚上虽然做了些奇奇怪怪的梦,但他没有在半夜总是断断续续地醒来了。
早上睁眼时,他也没觉得大脑昏沉到像糊了502黏在枕头上。
就是……
余今望着吊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还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这不是他熟悉的天花板, 包裹住他的也不是他最熟悉的消毒水味。
这家酒店的香薰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余今闻不出来,但他觉得挺好闻的。
今天是第三天了啊。
余今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忽地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他从来就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过。
还有四天, 他就又要迎来重置,又要忘了荣荀。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余今一开门,就见到正坐在客厅里的荣荀。
他似乎是在跟谁打电话, 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 姿态慵懒,眉眼间的笑意又淡又散漫, 像一只假寐的野兽。
他今天穿的很简单, 就一件深灰色的长袖打底衣和一条黑色的休闲裤。
然而这样的日常却有种别样的温馨。
似乎是察觉到余今的存在,荣荀偏头看过来, 在刹那间就柔和了下来:“早。”
他拎着手机,却是跟余今说话:“先坐, 我喊了客房服务, 等下会送早餐。”
其实荣荀表现得真的很明显。
余今想。
他坐到荣荀旁侧不远处的长沙发上, 怕打扰荣荀讲电话, 但却又做不到无视别人的问好, 所以只能小声回了句:“早。”
荣荀看着他倾身压低声音的样子, 有点好笑:“不用那么紧张,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纪总:“?朋友,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荣荀没理他,只跟余今解释:“是我朋友…就是昨天那个朋友,让我帮他带一下他弟弟。”
余今昨天就注意到纪总说他弟和他一个年纪,所以听到这话后,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他弟弟要来找我们玩吗?”
荣荀倒是不干涉余今交友,只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他很希望余今能有几个朋友。
所以见余今也想和同龄人玩,他就松了口气。
至少小金鱼的情况没有医生们猜测的那么严重。
“他不过来,待会我们去找他。”
荣荀没说去哪,只是对电话里的纪总说:“那就这样定了。”
纪总说行:“那我先去开会了,策划案等晚上再说。”
等他挂了电话后,余今没忍住问:“纪哥的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荣荀想了下:“其实我也就见过两次,没怎么注意,印象不深。”
余今哦了声:“那他是在读书吗?这个年纪,应该是读大学?”
注意到了他的神色,荣荀轻笑了声,有几分意味深长:“这么在意他?”
余今还没回答,就见荣荀起身,刻意换了位置坐到他身边,挨着他说:“我可是会吃醋的。”
余今的心跳猛地一顿,又听荣荀慢悠悠地补充:“当初我和你说交个朋友时,你可对我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余今一噎,原本那点旖旎的心思消散,下意识地想要解释。
但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辩解的余地。
虽然他不记得那个人是荣荀了,可他确实记得自己从头到尾就没有好奇多问过一句。
于是余今摸了摸鼻子:“那…我现在好奇一下?”
他本来是想开个玩笑,然而某个男人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来,问。”
余今:“……”
他忽然发现荣荀有时候也挺幼稚的。
他不说话,荣荀就控诉他:“你看,又骗我。”
余今没太注意到他那个又字,只无奈道:“我问还不行吗。”
“嗯……”
他想了想,一时间也不知道要问什么好:“你读书时成绩应该很好吧?”
像荣荀这样的优秀男人,在学校肯定也是学霸啊。
荣荀没否认:“我是保送进的南大。”
余今羡慕了:“大学生活真的很美好吗?”
问完这话,他又解释了句:“我记得我以前读书不想读的时候,就总有人——不过我也不记得是谁了——跟我说读书就是苦个小初高,大学就轻松了。”
“骗你的。”荣荀笑:“在大学,只要专业选得好,年年期末赛高考。”
余今:“那你呢?”
荣荀:“我是金融和法学双修,的确挺忙的,不过还好,能够应付。”
他的大学,真正压榨他的,不是那些学分和课程,而是在大学那个象牙塔以外的各种手段。
他也有撑不下去的时候,可只要一想到他背后躲着一条小金鱼,如果他垮了,那么掉落的石头必定会将他的小金鱼砸穿,他就不得不前进。
他们说话间,客房服务也送到。
荣荀敛眸掩住自己眼底深处的情绪,语气轻松:“好了,剩下的下次问吧,虽然很想你主动多了解了解我,但我也想在你心里留点神秘感。”
他起身,朝余今伸出手的同时,也促狭地眨了下眼:“这样你才会好奇我,不是吗?”
……哪有人把这些小花招直接说出来的啊。
余今觉得荣荀有点不按套路出牌,可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仿佛被下了蛊一般,明明知道他的用意,却还是会被牵着走。
比如现在,他把手放在了荣荀的手心里,由着荣荀将他拉起来。
今天的早餐是小笼包和豆浆,还有皮蛋瘦肉粥。
两个大男人吃得都不少,所以这看似很多的早餐,轻而易举地就被他们分掉了。
吃过早餐后,荣荀就直接给余今套上了和昨天不同的外套。
今天的外套稍微长一点,是月白色的,穿在余今身上让余今整个人显得有几分幽冷。
余今看了看:“这衣服很容易脏……”
荣荀细致地替他拉好拉链:“没关系,反正到了地方后也要脱外套。”
余今哦了声。
又见荣荀穿上了同款不同色的一件深蓝色的外套。
好像明白了什么的余今轻咳一声,视线飘走。
等到到了地方后,余今才明白他为什么说要脱外套。
荣荀带他来的是俱乐部。
他们今天没有牵手,毕竟昨晚已经过去了。
余今跟着荣荀进去,注意到引路的工作人员对荣荀分外尊敬,登时更加好奇荣荀究竟是做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