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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歌舞伎町救回的男人(83)

作者:步帘衣 时间:2021-05-31 08:53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成长

  所以,他现在很少关注这些,若听到普通人、普通地区发生的事,还会关注一二,政治经济时事明星之类,就单纯当作背景噪音。
  和臣在家喜欢穿舒适的衣服,风格并不局限,因为是来京都,慈郎私心想看和臣穿浴衣,于是串通风早婆婆,让匠人给和臣新做了两件浴衣,昨晚和臣开完会回来,洗完澡也乖乖穿了睡觉,没有异议。
  于是今天慈郎拿出了另一件素白浴衣,银灰细线浮绣了夕颜花的图案,使用极细极软的绣线,堪比蚕丝,用手触摸图案都摸不出绣迹,可想而知绣工是多么费神。
  “刚刚爆出最新消息,东京都知事[森山要一]贪污丑闻遭到揭露!”
  听到耳熟的名字,慈郎有些惊讶地转过头去,电视屏幕上的直击画面中,是一个在保镖助理簇拥下,依然被记者们团团围住,颇为狼狈的老者。
  原来这就是森山要一。
  对了,和臣,和臣会不会有事?
  慈郎一想到这个问题,整个人都慌张起来,快步走到电视前,好像这样就能早一点听到后面的消息似的。
  “根据揭露材料,[森山要一]确实通过[xx借贷公司],在任职期间,多次收授数笔来源不明的巨款,其中大部分都被森山用作私人享乐。更过分是,该借贷公司本身就曾给森山大方上贡,金额高达[六千万日元],用途不明。小道消息称,该借贷公司似乎与黑帮组织[村田组]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过,截止报道前,该消息并未得到证实。”
  主持人语速飞快地报道着,慈郎接连听到熟悉的关键词,不禁脸色发白。
  如果和臣因为救他被人抓住了把柄……
  “怎么在看这种无聊的东西,”男人用他那冷漠的声线这样说着,从身后揽过慈郎。
  无聊?
  也就是说没事!
  慈郎像是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住一般,立刻转过身去,紧紧抱住男人,脱口而出:“想你了。”
  只是分开了一个白天而已。
  伊集院闻言,低笑一声,侧过脸,在慈郎的耳后落下轻吻,紧贴着慈郎右耳说:“我也是。”


第62章 什么是犬科
  依偎一会儿,
  慈郎才又开口,话语中有未褪的担忧:“真的没关系吗?”
  谁都知道伊集院和臣曾是森山要一的得意门生,即使和臣早就有意撇清,
  但这种时候免不了被捕风捉影。
  而且,最让慈郎担忧的,
  是为救自己,
  和臣确确实实曾与那个借贷公司有过往来,那个熟悉的金额数字,简直如同噩梦一般。
  他想起之前某次谈话,和臣假设说,如果当初,听到他被捕的消息时,就贿赂法庭、销毁证据,把他从牢里捞出来,留下把柄也在所不惜。
  ——当时慈郎就感到非常的害怕,即使只是一个可能性,
  都让他非常害怕,
  因为如果和臣是为了救他,
  而留下了受人拿捏的把柄,
  这种把柄会在某一天变成其他人攻击、伤害伊集院的筹码,
  那他永远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所以刚才,他听到那个新闻消息,就立刻又想起了那个假设,
  霎时间像是魇住了一般,
  深深陷入无法自处的恐慌中。
  伊集院右手手掌覆在慈郎后心,慈郎能感受到伊集院掌心的温度,是有力而又温柔的支撑。
  伊集院淡然道:“与其说‘没关系’,
  不如说‘一如计划’。”
  哦,懂了。
  又是在骗小鱼干。
  慈郎彻底不担心了,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不把他的大猫抱那么紧,而是放松了怀抱,微微向后仰,好看着和臣的脸。
  男人今天穿的西装是意式剪裁,完美贴合身线,是非常保守的暗色,搭配的方巾袖扣手表也全是低调风格,但毕竟对正式场合来说还是稍嫌时尚。
  因为知道与会者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慈郎早上还问过,穿这套会不会显得不够稳重?但和臣却说:“那些人都把我当年轻后辈,虽不至于轻视,让他们保持这种印象还是有好处的。”于是慈郎也就没再多言。
  早上就欣赏了穿衣全过程,但隔了一个白天再看,果然还是很帅。
  说不出具体理由,慈郎完全是凭感觉去感受,此刻的和臣有些许愉快起来了,但似乎今天过得不是很开心呢。
  “今天不够有趣吗?这么早就散场了?”慈郎猜测着问。
  他还以为,有那么多老狐狸在,大猫会玩得开心。
  伊集院冷漠道:“无聊。他们喝得太开心了,说要体验‘平民生活’,先是去看歌舞伎,看完还要去只园找艺伎再喝酒,我先回来了。”
  这么嫌弃,看来确实是相当无聊。
  感觉像看着一只不高兴的大黑猫。
  慈郎心里有些好笑,又很爱怜,下意识地用抬起头,鼻尖碰碰大猫的鼻尖,有点凉意,真是和猫一样。
  慈郎语带安抚地问:“歌舞伎也不好看吗?”
  他做了旅游攻略,还有弓弦这个在此生活过的导游,所以现在对京算得上有些了解。这些大人物说是体验平民生活,但想必不会去普通剧场,就算他们想去,安保都不可能答应,去的肯定是高价场。高价场的名角表演,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伊集院回答:“演的是个无聊故事。”
  既然只是挑剔故事,那就是表演还可以。
  所以故事是有多无聊啊?
  身为绘本画家,慈郎有些感兴趣,略带好奇地问:“是什么故事?”
  伊集院语气平板的讲述了一番,并冷漠点评道:“一群男人‘兴致勃勃’地看着一个男人表演一个女人如何为男人忠贞自尽,在观众满怀感动的离场时,谈论‘她’挣扎的样子有多适合被绑起来。这个故事、这群男人、这个女形、这些观众……都非常搞笑。”
  竟然嫌恶到开嘲讽了。
  说到底,其实就是个过时的老掉牙故事,传统戏剧难免是这样,不过,慈郎能理解和臣所说的可笑之处,如果他也在场,或许他可能没和臣那么敏锐,说不出到底哪一部分让自己感觉不舒服,但肯定也不会喜欢。
  “这种想法,我能明白,”慈郎若有所思,轻声这样回应,被和臣低头亲了一下。
  就是这些,时不时产生的,细小的,或许与所谓“大众”有些格格不入的感受,从十三岁一直到现在的三十多岁,无论身处的环境、世事如何改变,他总是能被和臣解答,总是能被和臣所理解。
  或许这个男人确实是所谓的冷血症,缺乏感情。
  但对慈郎来说,伊集院和臣是他此生遇到的所有人中,最温柔也是最敏锐的。
  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慈郎眼中,和臣这样嫌恶地开嘲讽,就像是大猫威严地拖长了音“nya——”,但其实是在对主人撒娇。
  慈郎忍不住笑了一下,微微抬头,亲和臣的下巴,然后安排起来:“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洗澡。”
  闻言,伊集院瞥了眼放在床上的替换衣物,果然是浴衣,意味深长地说,“你还真是喜欢让我穿浴衣。”
  被直白道破心思,慈郎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但强撑着坦然模样,红着耳朵,还试图转移话题:“因为你穿好看啊。总之,你饿不饿?要不要厨房做点什么?”
  饿不饿?
  伊集院似乎想到什么,唇角瞬间勾起,把慈郎抱近了一点,语气像是依然沉浸在嫌恶中似的,故意冷漠抱怨:“不想吃。那些人说了很多倒胃口的东西。”
  居然害和臣没有胃口,而且和臣把他抱得这么紧,像是大猫在求安慰一样,慈郎立刻更讨厌那些大人物来了:“怎么这样。”
  “嗯,”伊集院继续冷漠地说着,“什么把人绑起来,还有什么k9……”
  慈郎没听懂:“k9是什么?”
  真可爱。
  伊集院无声地笑了一下,贴着慈郎晕红未褪的耳朵,刻意诱导着,一句一句地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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