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偶法则(28)
颂对执澜乖巧的表现很满意,将人从身后拎出来,扶住他的肩膀往前推了推。
“我家的小孩儿,怕他闷坏了,带出来放放风。”
汤叔眯起眼,揶揄地看向颂,眼神里有一丝调侃的意味:“你家什么时候有小孩了?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老光棍一条吗?”
“咳……”颂被驳了面子,有些不爽,干巴巴道:“寄养在我家的。”
汤叔微微俯身,为执澜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领口,斜了颂一眼:“这么漂亮的小娃娃,难怪你想带出来秀。”
“咳……咳咳……什么秀不秀的,”颂感觉自己烟抽多了,总想咳嗽,不对劲。
感应到颂叔叔的反常,执澜很有眼力见地接过话头:“伯伯,我叫小蓝,很高兴认识您。”
眼前的蓝发少年清秀灵隽,给人一种由内至外的纯净感,汤叔越看越喜欢,慈爱地摸摸他的发顶:“小蓝,你今年多大啦?”
执澜害羞地缩了缩脖子,小声应道:“19了,伯伯,明年春天的时候,就满20岁了。”
“哟,都快20了。”汤叔有些惊讶,换了种视角再次打量面前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阅历丰富的汤大叔目光如炬,很快察觉出一点别样的氛围。
“小孩儿长得迟,刚开始发育,长起来一天一个样,”颂表情里有些得意,揽着执澜的肩膀,不自觉带了点维护的意味。
汤叔微怔,待想通其中关窍,表情逐渐微妙起来,忍不住在心里笑骂一句:老畜牲。
这两人之间,仿佛存在着强大的相互引力,在旁人看来,几乎可以窥见有形的磁场共振,淡粉色的光谱连接着两端,于是连他们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流光溢彩。
饶是见过世面的汤叔,也不由对这种场景啧啧称奇,他领着两人往院里走,杵了杵颂的胳膊肘,小声揶揄了一句:
“挺好的,成年了,可以给你这个老光棍当媳妇儿了。”
作者有话说:
小蓝:叔叔,老畜牲是什么意思?
颂爹:咳……就是年纪很大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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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吾辈楷模
此时太阳已远远甩开了地平线,驱散晨间的雾气,光彩夺目,执澜看清了农场里各式各样的作物,细细去闻,空气里弥漫着绿植瓜果的清香。
除了矮小的竹制栅栏,天地一望无际,能看到远方的浮云与飞鸟。
这是执澜不曾有过的体验,象牙塔里的小蓝鸟第一次飞了出来,脱离高墙的桎梏,近距离接触到广袤的大自然。
“我这里是乡下地方,别嫌弃,”汤叔笑呵呵地在前面开道,顺手摘下路边绿藤上的番茄,擦了擦递给执澜:“自己种的,无污染,包甜。”
执澜接过红彤彤的大番茄,小心地咽了下口水,用眼神请示身旁的颂。
“吃吧,”颂心底泛起柔软的无奈,明明是只馋嘴小猫,却这么乖,如何才能不纵容他呢?
执澜收到饲主大人“可以吃”的指示,眸子发亮,立刻捧起番茄啃了一口,酸甜的汁水盈满口腔,让小蓝鸟幸福得找不着北。
田埂不太平整,颂怕他光顾着吃东西摔跤,从身后虚虚扶住他不盈一握的细腰,有一瞬间的心猿意马。
他们并肩穿行在田间小道上,脚边是刚冒骨朵的无名小野花,身旁是挂满新鲜蔬果的藤蔓,时光都仿佛凝滞了下来,想要让这份温馨停留得更久一点。
汤叔打开仓库大门,扬起一片浮灰:“颂今天是过来帮忙的,小蓝你也要加入吗?”
“当然!”劳模小蓝立刻上线。
“真是个好孩子,”汤叔朗声笑着,从仓库里拿出工具递给他们:“猪圈和牛棚都需要修补,就劳烦你们帮我搭把手了。”
执澜积极地接过工具,干劲满满,颂的表情却有些怪,他从荷包里摸出一块手巾,团把团把,揪出两个角,塞进了执澜的鼻孔里。
执澜:???
颂没说话,拎起较重的铁制工具,跟着汤叔往猪圈走,执澜屁颠颠跟在后面,鼻子被塞住不通气,便张开嘴呼哧呼哧唤道:“叔叔,这是干嘛呢?”
“待会就知道了,”颂扬起唇角,感叹小东西的天真。
执澜很快就被现实上了狠狠的一课,猪圈里的肉墩墩们是很可爱没错,可它们太臭了。
“你之前不是很感兴趣么?”颂看向执澜皱巴巴的小脸,忍着笑意调侃道。
执澜捂紧鼻子上的手巾,气若游丝道:“这就是豚属类人的祖先形态吗?”
“嗯,它们是主要肉用物种,也是数量最多的始祖动物之一。”
“有……有不那么臭的吗?”执澜眼巴巴地盯着一窝小猪,很想与它们亲近,却被猪圈里的魔鬼气味劝退了。
汤叔被他的反应逗乐了,跨过围栏,抱出一只刚足月的小猪,塞到执澜怀里:“最大的那座房子旁边有水槽,你抱去洗一洗再和它玩吧,记得掺热水,别凉到它。”
执澜受宠若惊地接住小猪,粉嫩嫩的一团,身体表面覆着一层柔软的绒毛,甚至能透过皮肤感应到它的脉搏,如此令人动容的可爱小生命,让执澜心中瞬间生出满满的怜爱。
猪崽不习惯被人抱着,在执澜怀中不停哼哧,拿嫩红的鼻头拱他的手。
“这是……给我的吗?”执澜眸中水光一片,带着认真的期待。
汤叔哈哈笑道:“给你是没什么问题,就怕你家老颂忍不住烤了它。”
“那……那还是算了,让它在妈妈的身边长大吧,”执澜警惕地瞟了颂一眼,抱紧猪崽转身就跑,像是生怕他家颂叔叔对小猪做点什么。
颂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憨包,反应还挺快。
看着执澜快速远去的背影,汤叔碰了碰颂的胳膊:“这是你第一次往我这儿带人,说说看,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颂带上劳保手套,熟练地用扳手拆掉破损的围栏,换上新的木条,再用铁丝固定结实。
汤叔点了支烟,钓在嘴里弹了弹,走到猪圈另一边处理破损的围栏:“你瞒不了我,绝对有情况。”
“就这么个小东西,能有什么情况?”颂闷头干活,一脸无可奉告的淡然。
汤叔嘿嘿一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小家伙顶顶漂亮,一副乖巧模样,很适合你这样的。”
“我哪样?”颂也点了根烟,用手腕撩开垂落的额发,眯着眼深吸了一口,烟雾过肺,从鼻腔飘出,在他眼前晕开一片迷濛。
汤叔嗤了一声:“又冷又硬,像我磨坊里的那盘大石磨。”
“哦?”颂抖了抖烟灰,手中发力,折弯一根铁丝。
“说真的,能碰上一个合心意的小家伙不容易,老牛吃嫩草也不积极点。”
颂不以为然,懒懒应道:“老牛是你。”
汤叔挑衅地扬起眉梢:“不如咱们打个赌,我赌你明年带他过来时,会被他治得服服帖帖。”
颂喉头一哽,还用得着明年吗,现在就被他治得服服帖帖了。
别人养老婆是要钱要时间,轮到自己养老婆,是要命。
等那十支强效抑制剂打完,不知道还有没有命享受温香软玉在怀的艳福。
“他是个晚熟的小孩儿,到现在还没分化完全呢。”颂顿了顿,总算决定向信任的老友坦露一部分心迹。
汤叔满目讶异:“难怪看起来显小,你搁这儿拆盲盒呢?”
颂扔掉烟蒂,轻笑一声:“对,正在拆呢,还两个多月开奖。”
“这么刺激?”汤叔弹掉烟灰,玩味地挑挑眉:“你怎么打算的?”
颂轻松折断一截手腕粗的木头,淡淡道:“能怎么打算,分化成什么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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